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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八章 此情无关风与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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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非常喜欢的一章~~

引用:“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以及“朱唇一点桃花殷”是夜,松柏堂高阁。

琴声铿锵高亢,激烈嘹亮,有如巨鲲潜海拨涛掀浪三千丈,又宛若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忽万弦急发,惊鸟无数。倏然间,戛然而止,但留余音绕梁,不绝如缕。

姚倌儿含笑侧靠在软榻上,闻一曲终,轻轻抚掌:“王爷竟弹起《潜龙》来,尽显雄心壮志。可见那日的烦心事已游刃而解。”

江南王一笑,眼中精光尚留。他从案几前站起,走到软榻旁坐下,勾起他的下巴:“啧啧,姚倌儿洞悉人心,又有如此利嘴,本王真是不知该爱,还是该恨。”

“这二字,姚倌儿怕是一个也受不起。”

江南王正兴致勃勃看他如何调侃,却不想等来这么一句,有些意外:“这是什么话?”

姚倌儿一笑,垂下眼,掩饰眼中的淡淡落寞:“用情至深,才得爱与恨。姚倌儿得王爷垂怜,便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姚倌儿已很满足,别无奢求。”

江南王沉默小片刻,弯身将他抱起:“我不过一句玩笑话,你怎么就较上真了?”他将“本王”换做“我”,以缓和二人之间的千丘万壑。

“不是较真,姚倌儿只是说实话。”他轻轻推开赵容基,下床走到矮几前,将谭木琴抱起,小心擦拭干净,再挂至墙头,“去年初,姚倌儿被恶徒用了强,丢了主子,又被卖去泓京的倡馆,心如死灰,无意求生。若不是王爷相救,姚倌儿恐怕早已沉尸铜镜湖底,垮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见赵容基没有打断的意思,便背对着他继续说:“姚倌儿在鬼门关走了两遭,此刻却能与王爷谈诗论画,衣食无忧,如此大恩,定然铭刻在心。只是姚倌儿并无旁的本事,只能以相伴来报答。至于王爷说的爱与恨……”自嘲一笑,“姚倌儿一个阉人,连想都不曾想。”

赵容基极少见他说这么长的话,心中惊讶,而这话的内容更是叫人讶异。他喃喃道:“你从未告诉我,你竟然……是这般想法。”

“王爷日理万机,来姚倌儿这里,便是想寻欢作乐,讨一夜畅欢,说这些岂不是要扰了王爷的雅兴?”姚倌儿转过身,想向他走来,脚下却突然一趔趄,吃痛般倒吸一口气,撑着墙稳住身子。

赵容基一惊,急忙上前扶住,担心道:“怎的?可是扭伤了脚?快叫我看看。”

姚倌儿抚开他的手,有些尴尬:“没有。只是……今晚怕是不能侍候王爷了。”

赵容基一顿,眉间深锁,将他横抱起,小心放回软榻上,语气中带了些愠意:“我不是说过莫要再侍候别人了么?”

姚倌儿缓了缓,淡淡一笑:“姚倌儿不能仅凭王爷一句玩笑话就砸了杜夫人的生意。有人掷万金点名要姚倌儿伺候,怎能驳了人家的脸面?”

“是谁伤了你?”

“姚倌儿自不能说,这规矩王爷自己也明白,何必要问?”

赵容基怒意更盛,沉声道:“那些个莽夫不懂得怜香惜玉!怎么就——”他猛然停住,叹一口气,卸去了急躁,取而代之的是失落与无奈。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姚倌儿清秀的眉,悠悠唤道:“清然……”

姚倌儿一愣——他怎么唤起自己的本名来?便迎上那深沉的目光,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清然,我对你的情意,难道非要我当面说出来,你才会信?”

姚倌儿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措的神情,也从未与他直截了当谈论起情爱之事,只直直盯着,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下意识地抚向他蹙起的眉心。

“我明白我在人前隐藏太多,可在你面前我从未有过欺瞒。”见他不语,赵容基有些心急,抓着他的肩轻晃:“清然,你要信我,可好?我并不是没有心的。”

姚倌儿静静注视着面前人,眼角有些酸涩。轻轻一眨,腮边滑过一丝凉意。

他第一次见他这样认真,第一次听见他不带轻佻的话语。一年多以来,那驻扎心底的刺骨孤独,第一次有了动摇。他从未想过自己是否爱他,一直以来,他心中所想无非是感恩与报答。

但这一刻,心中涌起的暖流冲破了冰层,给了他满意的答案。

姚倌儿浮起欣慰的微笑,着看赵容基怜惜的拭去那滴泪水,又在他额上落下一个个轻柔婉转的吻。

“王爷……”

赵容基握住他的手,轻轻摇头:“叫我容基。”

“……容基。”姚倌儿不自在地唤了一声,笑了,“怪怪的。”

赵容基也笑了:“习惯了就不怪了。”说罢俯下身要吻他。

姚倌儿顺从的躺着,却伸出手指挡在他唇上:“王……容基。”

“嗯?”

“适才那首曲子……”

赵容基拿开他的手,贴在耳畔轻语:“怎么,清然想转移话题?”语气带着五分深情五分撩拨,双唇覆在颈间蜻蜓点水。

“今日……不能……”

“我知道不能。”

“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唔……”姚倌儿身上一阵阵酥麻,声音也软了下去。

赵容基的手探进姚倌儿轻薄的衣衫:“不急,过会儿再说也不迟。”

“不行。”

“可以。”

“不行。”

赵容基停下动作,也不恼,低头看着他笑道:“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的姚倌儿不但嫌我不够情深意重,连身都不让我近了。”

姚倌儿撑起身子,在他唇上吻两下:“你总是清早就走了,我现在不说,明日还到何处找你去?”

赵容基挑眉:“嗬,又嫌我走太早了。”笑叹一声,侧过身子支着头,把玩他流淌于枕上的如水青丝。

姚倌儿不搭茬,只正色道:“这《潜龙》一曲,过于流露心境。前朝五皇子便是由于弹奏此曲,被定了□□篡位的罪名。虽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清然还是要提醒王爷,切莫在旁人面前弹起。纵是王爷并无为君之意,被有心人听去了,也必招来杀身之祸。”

“我明白,你放心。”赵容基顿了顿,又道:“说完了么?”

“完了。”

赵容基立刻板下脸,声音冷峻:“放肆!大胆李清然,竟敢公然谈议朝政,诽谤皇亲国戚!你可知依照大铭律法,该当何惩处?”

姚倌儿表情一僵,“王爷,我……”

江南王见他紧张起来,忽一笑,轻轻将他搂住,将一个温柔绵长却不带□□的吻覆于他唇间。

“清然……”

夜半,风起。暴雨将至。

空气里氤氲着海水的腥气,湿漉漉雾蒙蒙,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烨睡到一半,浑身潮湿闷热,迷迷糊糊醒来,眼睛半睁着,隐隐约约看见床边坐着个人。

他下意识叫了一声“常臻……”

那人却在黑暗里低低一笑,摇了摇头,握住了他的手。

恍惚间,林烨觉得指尖清凉干爽,与周遭能滴出水来的空气截然不同。

昏昏沉沉中,他也没多想,还以为只是做了个好梦,梦见来自冬季的神仙,在他手心里摸了一摸。

一舒适,眼皮又沉甸甸准备合上。

闭上眼的瞬间,林烨忽然惊醒,一声低呼被两片柔软的唇堵在了喉中。

他瞪大眼睛,在没有月光的黑暗里,看不清面前人的脸。

“唔……”他挣扎两下,可身子还在睡梦里,软瘫瘫的,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有温热的呼吸在脸上滑过。

他猛然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事,原本沉睡的心跳骤然间疯狂,应和着突如其来的轰雷,似乎下一刻便要撞破胸膛。

唇上忽然一轻,那人离他远了些。

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划过铅墨天穹。

林烨看见了,那双闪耀着星子的黑沉沉的眸子;那张轮廓分明又俊逸非常的面容;连同那薄薄的唇边扬起的不再平淡的笑容。

一瞬间,他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挣脱,呆呆的盯着那重新暗下去的轮廓,呆呆的看着那身影一点点放大,任由他温暖的舌尖稍显生涩的滑进,在唇舌间留下滚烫的温存。

狂风卷着滂沱的雨,在窗棱上抽打,复又卷到胸腹间,掀起股股难以压制的奇妙热浪,撩过每一根发丝与每一寸肌肤。

不知是倦意作祟还是别的什么,林烨渐渐放松了身子,缓缓闭上了眼,舒适的低哼一声,舌尖不由自主的试探着回应,两只手环住面前人的背脊,缓缓摸索。

那人感受到了他怯生生的触碰,身子一僵,轻喘一声,更深的探入与纠缠。

窗外的暴雨,一波接一波,海浪般冲刷着青春的燥动。

屋内的绵云,一层又一层,纱幔般撩动着少年的心情。

良久,良久。

久得雷鸣远了又近,雨声近了又远。

久得暴风劲了又缓,沉云聚了又淡。

直到呼吸已急促得几近窒息,周身如被烈焰包裹万分烫热,那人才咬咬牙勉强停下,低喘着,按捺住胸口剧烈的起伏。

唇间的湿润一点点离去,掌心的炙热也一点点消减。林烨始终没有睁眼,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愿,亦或是早已陷入甜梦,看云起云落,雾升雾散。

白麟听见他的呼吸在淅淅沥沥的雨中越发平稳,长吁一口气,这才轻轻起身,踯躅片刻,悄然离去。

关上房门的那一刹,他深深回望,看见他的唇边依旧留着一抹浅笑。

仿佛那悠远的梦里,绘着繁花朵朵,描着长空漫漫。

林烨,你的梦,骗不过我的眼。

若道莲心不染红尘,又何解你心中燃烧的火种?

若说秋水不泛涟漪,又何来你指尖颤抖的情澜?

常臻与白麟用罢早饭,仍没见林烨出现,猜想他定是还睡着,便搁下碗筷去叫他起床。

雨下了一夜,终于停了。缕缕阳光透过依旧厚重的云层,璀璨泻下,轻履踏在院中积水里,惹起圈圈涟纹。

常臻边推门边喊:“林烨,该起……”一只脚刚踏进门槛,手还推在门把手上,后面的话就硬生生给噎了回去。

只见林烨用被子包着脑袋身子,抱着膝坐在床头,单单露出一张通红的脸。

常臻失笑,就要进门:“你这是做——”

“别进来!你别进来!”林烨大喊,抓着被子裹得更严实,眼神说不清是怨怼还是窘迫。

常臻一愣,隔老远打量几下,却见没被遮严的深色床单上有着浅浅的白色痕迹。

他了然一笑,退了出去,虚掩上门,隔着门道:“我去镖行,晚些回来,不必等我。”说完关上门转身离开,边走边想他那古怪模样,边想边笑,边笑边摇头。

不就是一梦春宵弄脏了被单,有什么好稀奇的?真是个孩子。

林烨推说暑热头晕,不愿出门,自个儿躲在书房里,谁也不让进。

想翻翻书,可盯着一页纸看了一炷香,也不明其意。

想写写字,可抓着毛笔写了七八张纸,也写不齐整。

心烦意乱至极,哪个迂腐的老夫子说写字乃静心良药?简直一派胡言!

他“啪”一声扔了笔,颓然倒进椅中,愣愣的盯着那团墨迹在形神皆无的字中间氤氲成一朵乌黑的花。

昨晚究竟是不是一场梦?

若真是梦,可为何偏偏梦见他?

若不是梦,那……

手指下意识抚上嘴唇,迫切的想知晓梦中的温度是否真实。

“朱唇一点桃花殷,可惜你涂的是墨。”白麟也不知何时进来的,正负着手站在门口,含笑盯着他看。

林烨猛的抬头,又惊又赧。见他悠悠然走到桌前,别有深意的打量着桌上纸张,更是不知所措,慌忙想把宣纸揉成一团。

白麟把他的手拿开,把纸抹平,作赏析状:“楷书,隶书,草书,行书,倒是样样都会。这么多‘梦’字,可是有魂牵梦绕之事?”

“你、谁让你进来的?”林烨站在一边,皱着眉垂着头。

白麟淡淡一笑:“你说你藏书万卷,叫我需时自行来取阅,可忘了?”

林烨一抬眼:“我——”却见他眼角更弯了几分,便一顿足,微恼道:“你慢慢看,恕我不奉陪。”转身就要走。

白麟向前跨一步,拉住他手腕,“等等,我有事要请教你。”

林烨拨开他的手,背着身:“何事?”

“我也写几个字,你帮我看看优劣,可好?许久未动笔,怕是生疏了。”

林烨一抿唇,找不到理由拒绝,心不甘情不愿转过身来,点点头。

白麟取了张新纸,镇纸压四角,熟练地研墨,从笔架上仔细选出一只中等大小的羊毫。

林烨立在他身旁,近的可以闻见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面上便一阵阵发热。再看他动作娴熟流畅,举手投足优雅潇洒,哪像需要指点的模样?

白麟盯着纸想了片刻,微微一笑,臂腕轻转,提笔回锋,斜顿收笔,一手正楷,端庄大气。

心脏跳动了几十下,却比一个时辰还显漫长。

林烨呆呆盯着,那字迹力透纸背,劲骨丰肌,字的内容却是绵绵长长,婉婉转转: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他有片刻的失神,眼前的一切都朦胧如云间月色,恍恍惚惚看不穿。

忽然间面前一暗,唇间一湿,眼前有一缕黑发垂下。

白麟用舌尖将他无意间蹭在唇上的墨迹轻轻舔去了。

林烨心中重重一震,猛然间记起这温暖的触感。

昨晚……

昨晚他真的……

那我岂不是也……

待回过神来,欲启齿相询,那双黑沉沉的眼却早已不知去向。

书房的门半开着,仿佛从未有人进来过。

白纸上游走的字迹兀自干透,笔杆上却有温度尚留。

倘若,心说君兮君不知,

那便,心说君兮与君知。

这一世必定变数丛生,渺小如斯改不动天命。

而唯独此心归吾所有,无人能将其践踏一分。

林烨,你莫要怨我如此唐突,不给你丝毫余地转圜。我已失去了所有过往,而未来的日日夜夜,除了对你的情意,便只剩下未知与惆怅。

不论这玉坠上的白莲半朵是否就是你,你却是我后半生中遇到的第一只莲。

不论你接受与否,我只愿将心意倾言相告,不想再留下任何遗憾。

诗中道阴阳相隔,生死两茫茫。

十年之后,或许我也已在忘川之畔,了却尘世,只将你留恋。

不求你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只愿你某日忽然想起,有一人曾在夏末斜阳里,于你唇间留下过——爱怜。

常臻忙了一整日,等回了林府,已经半夜三更,四下寂静。

他草草洗漱,劳累地倒在床上,长出一口气。正准备熄烛合眼,却见林烨迟疑着推开门进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林烨苦着脸:“我做噩梦。”

常臻一笑,侧过身子让出里面一半床,看着他手脚并用爬上来,抓过自己的胳膊当枕头。

林烨仰起脸,看见他眼窝下淡淡的阴郁:“累了?”

“嗯。”

“可还能陪我说说话?”

常臻侧着脸看他一会儿,微微一笑,转过身子搂住,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林烨满意的叹口气:“小时候你总是这样哄我。”

“小时候你还会哭鼻子尿床。”

林烨肩头耸动,低声直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记来做什么?真是小肚鸡肠。”

“鼻涕眼泪抹的我满身都是,不记得都难。”

林烨又笑了几声,脸埋在他肩头,喃喃低语:“常臻,你若真是我的哥哥,该有多好?”

常臻轻叹一声,心情复杂:“我原本就比你长两岁,说是你哥哥也没人不信。”

林烨静了半晌,却说起了别的。

“常臻……”

“嗯?”

“人为什么……会有欲望?”

常臻微怔,估摸着他是想起了晨间的事,便宽慰道:“七情六欲,与生俱来,乃是人间常情。”

“你也会有么?”

常臻在心里苦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却又想安慰他,只得道:“有。”

林烨躺在怀里想了一阵,点了点头,散落的长发蹭在脸侧脖间,弄的常臻脖子痒,心也痒。

“那……情与欲,该如何区分?”

常臻心中纳闷,不知今天刮了什么邪风,这是一夜长大,还是钻了什么牛角尖?为何问起如此高深的问题来?

他沉思片刻,却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好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有情则生欲,有欲却未必有情。”

林烨对这答案似乎并无异议,亦或是他原本就不想寻求准确无误的答案,只是想在常臻这里讨个让他心安的理由。

常臻见他不再问下去,倒是松一口气。低头看去,只见他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眼睛盯着烛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看着,沉沉睡意袭来,蜡烛摇曳的光,一点点模糊。

似乎有一道恬然的目光,堪堪望向自己。他想回望,眼睛却无力睁开。

常臻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一个皮肤白皙的孩子,手中握着风筝线,在身前奔跑。

他边跑边笑,孩童清脆的嗓音如银铃一般撒在脚下绿油油的草地上,唤醒了草尖的朝露与蝴蝶。

他转过身来,站在蔚蓝天穹下的山坡上,清澈的眼里映着白云的影子,他挥着手,欢笑着,一遍遍唤着:“常臻,常臻……”

林烨。

我多希望,这梦永不会醒来。

你一直都是这般天真的模样,而我,则始终陪伴你身侧,将你守护,将你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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