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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润城和金英珠来到了国会四周,昨天金英珠已经带着人来排查可能的狙击点,但是李润城对于他的判断力实在不怎么认同。于是开车又转了一圈。

找出三个最后可能的无遮挡的狙击点,一个一个上去观察。

第一个看起来有点偏远,不是很好的射程。第二个倒是很好,但是太接近闹市,逃脱不太容易。

到了第三个,天台很整齐,最理想的设计位置看起来没什么特别,润城看着地上的有一块似乎清理过的地方,抬头看到了对面正是国会大楼。拿自己的望远镜看去,总觉得有点别扭,正对面的是办事员的办公室。。。

润城在天台丈量了一下,在向别的地方挪动一点距离就会瞄准另一个休息室,是发言人休息室。

。。。

李润城忙用望远镜四处寻找比这个更高的俯视点,突然他看到了一处。

他示意金英珠和他快走,一边下楼的时候一边说,今天总统要是到了国会就去请他换一个休息室,要是不行的话就把屋子的灯调暗,最好是能换个屋子。另外注意负责引导的人,男女都算上。

金英珠:“发现什么了吗?”

润城:“直觉吧”

金英珠:“那你呢?”

润城:“我在这里等一个老朋友。”

金英洙,那我们怎么汇合,李润城拿出一个监听器给金英珠,“到时候我去找你。。。再有车子我有用,你打车走”

金英珠无奈的只好遮遮掩掩的把两把□□藏进衣服里。找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到国会。。。

润城找到拿出自己认为非常好的观察点,静等着。。。

八点半的时候,左眼带着他的□□盒出现在了润城的视线里。

他有条不紊的组装着,润城看着他拿出另一副墨镜。这时候润城对准左眼,确切是瞄准了他的眼镜,开了一枪。

左眼也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强烈的危机感使得他本能的侧了身,子弹打在了眼睛边框上擦着过去了,但是这一下足以破坏了那副特制的眼镜。

左眼对这可能的方向看去,就看不远处的高点有个大型广告牌,一定是有人知道了这里是他的狙击点,早他一步来守株待兔。

左眼拿出自己平时带的墨镜,看着广告牌下方的脚,瞄准,射击,不想那个人也和他同样敏锐,擦着皮鞋,子弹扫了过去。

左眼看这情况这个狙击点是不能再用了,迅速联系,左眼战士,自己拿着枪对准广告牌开始扫射。

这么密集的扫射还是有点来势汹汹啊。李润城依附着广告牌走到了广告牌边缘,探出身体,举着枪,左眼同样举着枪。

两个人能看到对方,但是显然听不到,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互相评估着对方的实力。突然李润城开了一枪,左眼接着开了一枪。

左眼那一枪擦着李润城的肩膀飞过,李润城那一枪没有射中左眼,但是射中了左眼枪上的瞄准器,这下子这把枪就失去了威力。

左眼觉得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发挥不了作用了,正好看到左眼战士开着直升飞机来支援他了。

就一边盲目的向润城开枪,一边退到了飞机上

李润城拿出自己的火箭筒,对准直升飞机的尾翼开了一炮。

上升不到五米的直升飞机就像掉线的风筝,左眼知道不好,拽着左眼战士,从飞机上从新跳到了天台上。可惜那架直升飞机撞向大楼的边缘,其余部分像是废铁一样坠了下去。

左眼站起来隔着之间一百多米的距离,看了李润城一眼,和左眼战士下楼下奔跑。

润城也不敢耽误,拿着自己的武器,迅速隐匿行踪的同时开始向国会开过去。

不远处的金娜娜看着监听器的信号,刚才那一番对枪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李润城,你就这么拼命吗?

手握着方向盘,生气,忧心和后怕一起袭来。。。

金英珠先到了国会大厅,陆陆续续的官员和听众到了不少。但是总统还没有到。

金英珠看了看大厅的灯光,找来了调控师把灯光调暗,又走到了大厅旁边的休息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

正要仔细看看,就听一个声音:“这里是休息室,请不相关的人退出去”

金英珠只觉得想解释,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办事员,她的胸牌挂倒了,金英珠提醒她:“你的胸牌反了”

办事员看了一眼无所谓地说:“没事,就应该这样。。。”

金英珠看到她迷茫的眼睛和那个明显倒放的名牌,心里一惊,暗暗跟踪她。

左眼开着车,一面打电话给恩烈:“恩烈,我和李润城在顶楼遇见了”

恩烈:“那结果呢?”

左眼:“他把我的瞄准墨镜打坏了,还把我习惯用的枪瞄准器打坏了”

恩烈:“知道了,你手里有没有□□”

左眼:“有”

恩烈:“有把握吗?”

左眼:“还可以”

恩烈:“那好,你也到国会大厅来吧”

左眼转了一个方向想着国会大厅开去。

李润城再理他有一段了距离的地方加速先去了国会。。。

金英珠跟踪那个有点异常的办事员,果然发觉人群有点骚动,总统来了。

总统四周都是警卫,但是还是吃力的应付着各类人群的上前。

只见,那个办事员迎上前:“总统先生,休息是在这边。。。”

还没等她说完,金英珠抢先一步:“请和我到别的地方谈一谈。。。”说完给了警卫组长一个眼色,警卫组长,立刻就四处查看。

总统看到金英珠这么坚持,点头和金英珠正要走,那个办事员拦住:“请总统到休息室”

金英珠把她的胳膊扭到身后,“不好意思,麻烦你先休息一下,”说着交给了警卫组长

权恩烈看到这一幕,默默地回到了大厅,坐在李振彪的身边:“情况有变,好像左眼的行动被发现了”

李振彪:“润城?”

恩烈:“应该是”

李振彪:“我知道了,不行的话我们还有别的方式”

恩烈:“好的”

退出座位,做到角门,开门出去。找到了一间卫生间,从容地打开随身带的一个笔记本,看着上面的指示,很快地找到了数天前左眼藏在这里的天堂一针剂。恩烈拿着这些针剂,回到了走廊隔着一群人和金英珠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总统的,转开视线准备回到大厅。

金英珠很想追过去,但是怕是有一个阴谋,只好嘱咐一个警卫盯着权恩烈,有情况随时报告。

李润城开的车陷入了一边车阵里,前面出现了两起肇事,后面的车有层层叠叠得涌了上来

看来是开不出去了,没办法只好背包里放上常用的枪支,锁好车门,步行走出这片车阵。

刚走出来,正想打车,就看见自己的玛莎拉蒂停在了他的面前,金娜娜打开车门:“上车,我送你去。。。”

李润城已经没有力气去问她怎么又一次不听话了,上了车:“去国会大厅”

娜娜不敢看他,知道他现在看到她是又生气又担心,但是。。。

润城先下车趁着娜娜没有跟着下车,一把拔出了车钥匙,从外面把车子锁上。

娜娜拍着玻璃,她知道润城这一次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但是就这么把她锁在车里,她就没办法了?。。。。

看着润城还没走远从身边摸出自己的小□□,对着边门玻璃,狠狠地砸下去,警报器立刻就响了,李润城听到玻璃脆响和警报声回头看着她,看着金娜娜试图从打破的玻璃做点什么的时候,无奈的打开了门。。。

“呀,金娜娜,你不要命了,也要考虑孩子啊,你。。。”气愤。。。从没见过润城这么气愤。。。

抓住金娜娜,打电话给陈世熙,“世熙院长,麻烦你来一下,到国会大厅,帮我把金娜娜带回家,不要让她出门,拜托了,麻烦你了。。。”

娜娜:“这一次我一定。。。”

润城:“你,立刻,就回家去。。。这些天我说的都没听见吗?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我就不会担心吗?就不会分心吗?”

娜娜:“我。。。”

润城:“我说过一定活着回去,你要是不相信,要我收回那句话吗?”

娜娜:“我只是担心你。。。”

润城:“你出现在这里我更担心,好了里面的情况十分危急,一会儿,陈世熙院长来了,跟他回家。。。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就在这个时候视线的角落出现了左眼的身影,润城抓着娜娜的手松开了,回头说:“只有你安全我才能放心去尽全力的应战,不然也许就因为担心你处于下风了。真的要是为我,就把自己照顾好。”

说完,往左眼消失的方向追去。

娜娜愣愣的看着润城消失的方向,心被掏空了一样。

世熙赶到的时候,娜娜一副被抽干了样子,世熙担心的:“娜娜,你怎么了”

娜娜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抓住世熙:“姐姐,帮我”

世熙:“可是我答应李润城把你带回家。”

娜娜:“我不会轻举妄动,我只要远远的跟着他,我甚至不下车,求你了,姐姐,帮帮我吧”

世熙看到这样的娜娜:“好了,你说的只是远远的跟着”

娜娜看看可怜的玛莎拉蒂当机立断决定和世熙租一辆小车,不经意的在国会周围绕圈子。。。

左眼在大厅外围看见很多警卫,还有军方和**,

他镇静自若的走过一个个警卫,来到了一个杂物间。

放在里面是事先藏好的迷幻弹,拿出特制的发射器,走出屋子开始铺面射击,每制服一个警卫就在他的耳边说一句指令。

李润成从边门走进国会的走廊,看见沿途的警卫有点不对劲。一个个冲过来攻击他。

润城觉得不宜恋战,速战速决,很快解决了好几个警卫。

正当他要转弯的时候,迎面看到了警卫组长,组长看见地上躺着的警卫,又看了看李润成,直觉的举起枪。

润城一把夺过他的枪,“现在我是追究我的时候,总统有危险,这些警卫被控制了,你回去保护总统比较重要”说完把枪换给了组长

组长看着李润成,又想了想,看了看只是昏迷的警卫,侧过脸:“希望你没有骗我。。。”

润城和他擦肩而过,继续查找楼内的不稳定分子

左眼和李润成在楼道里开始追逐战。

国会大厅里,总统正在陈诉着自己犯的错误,向国会以及民众道歉。

金英洙看着锁定着群众里的李振彪和权恩烈。两个人都很平静的坐在那里听着总统的阐述。

金英洙暗中联系警卫人员要他们锁定李振彪防止有什么举动。

走廊里,左眼和李润成终于在狭小的空间里正面相遇了。

左眼透过墨镜看着李润成,无奈的:“如果可能你这样的对手,我应该在更广阔的地方交手才对”

说完两个人开始不用WU 器,只是拳脚JIAO 战。

李润成的目标很明显,他一直想要夺下左眼的墨镜,左眼知道李润成的右腿虽然看着无大碍,毕竟伤病初愈。

于是两个人各自全力去攻击对方的弱点。

要是在平时,左眼和李润成完全是平分秋色,但是今天,李润成那一枪虽然没射中左眼,但始终冲击力扔在,李润成一记手刀劈在了左眼的肩头,左眼一个晃动。

李润成反手夺下了左眼的墨镜

一下子从见天日的左眼,一时适应不了光线,润城想要再接再厉,左眼一脚踹到了他的右腿,润城直觉的一个踉跄。

左眼趁着空挡,跑了。。。

李润成看着左眼消失的拐角,权衡一下利弊,回到了大厅。

从后门进入的他一眼锁定了李振彪。

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李振彪所在的观众席。

李振彪看着李润成走了过来,目光更冷。

权恩烈看着李润成,没什么表情,目光没有离开演讲中的总统。

李润成把手中的墨镜拿出来,权恩烈目光一闪。还是没什么表情。

台上的讲演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投票过程。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又转到了投票展示上。

金英洙站在总统身边,看着已经被调暗的灯光,不知道是不是会突然发生特殊情况。

总统很平静,仿佛这一天是不是会怎样已经无关紧要了。

李润成开始看着各个入口的动静。

投票表决环节终于结束了。结果居然是全票通过总统弹劾案。

也就是说从今天起崔恩灿就是一介平民了,也许连平民都不是了。

总统有点意料之中又有点意料之外,居然是全票通过。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坚持大义的结果吗。

看着黑压压的国会议员和观众,一种排山倒海的压抑扑面而来,

李振彪和权恩烈站了起来,李润成直觉有点不对。

权恩烈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突然全场漆黑。

这里为了突出效果,采用的都是人工采光,一旦关了电闸,就迅速漆黑一片。

金英洙直觉去拉住总统,不想有人比他快一步,抓住了总统,来人另一只手掰住了金英洙的左手,一个用力,金英洙疼的一咧嘴,背后一个人用什么东西敲打他的头。。。

李润成在黑下来的一瞬间就意识到这是一个信号,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

突然意识到手里面的是红外线热感镜,连忙带上,视线一下子就开阔了。

往台上看去,果然总统已经踪影全无。一个扶到的身影很像是——金英洙???

李润成只犹豫了一秒钟,就冲向了金英洙。

扶起他,摸摸他的颈动脉,还好没事,摸摸后脑,明显的一个包,而不是血。

拍拍金英洙的脸,力道稍稍有点大:“金英洙,金英洙。。。”

金英洙被他拍的脸颊生疼,睁开眼睛“怎么?我看不见了?”

李润成:“不是,是停电了。”

说着摘下左眼的墨镜给他戴上。四周都是恐慌的人群,在这漆黑一片地方很容易出现踩踏事件。。。

正想着,灯光大放,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只不过,主席台上总统失踪了,观众席上早就不见了李振彪和权恩烈。

金英洙拿下了那个墨镜问:“哪来的?”

润城:“左眼的!”

金英洙:“那他现在不是最脆弱的时候”

润城:“不一定,这么多人冲进来把总统劫走了,在黑暗中,一定带着夜视镜”

金英洙:“还是棋差一招”

润城:“你能走吗?”

金英洙:“能,但是左手好像被扭挫断了”

润城:“知道了,我开车就好了”

金英洙:“我在总统身上按了你给我的那种监听器”

润城:“很好,走,上车以后再联系军方和警方”

金英洙被李润成拉起来,毕竟头部受了伤,还是有点昏昏沉沉。

润城扶着他走出大厅,沿途出示着证件,很快来到了停车场。

李润成打开玛莎拉蒂的车门,金英洙看着狰狞的侧窗玻璃:“你被人袭击了吗?”

润城:“不幸的是不是,是金娜娜拿枪托砸的”

金英洙:“娜娜小姐跟来了?”

润城“我拜托世熙院长把她带走了”

金英洙:“连世熙也参与进来了”

润城:“是啊。。。”

说着开着车跟踪着信号。。。

金娜娜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事情又严重了。

赶紧跟着信号远一点跟着。

八点多开始下雨,现在已经变成大雨了,而且伴随着大风。

导致信号时断时续。

金英洙发现虽然信号在绕圈子一样但是始终向着一个方向前进——码头。

于是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想要走水路?”

润城:“在这个天气?”不过,什么天气也阻止不了李振彪的决定,但是,为什么走水路呢?

雨水顺着残破的玻璃刮进来,李润成的一半身子都是湿的,但是他没敢减速,怕失去了信号。

金英洙开始向军方求援,很快得到了支持。

但是追到了码头,发现他们显然错估了李振彪的实力和决心。因为李振彪居然把一艘特殊伪装过后的中型军舰停在了码头。这个时候已经把总统带到了上面准备开船。

李润成看着站在船头的李振彪,两人之间是瓢泼大雨,李润成试图找到着力点上船去。

金英洙:“太为难了”

李润成:“你留下等支援”

船已经起锚正在离港,润城从背包拿出特制的穿透标枪和特殊的吸盘,对着船舷最薄弱的地方就是一枪,

然后收线,利用码头和船的落差,顺着标枪随着惯性撞上了船体,拿出吸盘,准备向上爬。

但是,雨水造成的湿滑使得润城几次险些掉进了汉江。

李振彪站在船舷冷眼看着向上爬的的润城,雨水模糊了他的表情“为什么一定要跟来?就为了救他?”

润城现在没有力气和他对话,只好努力地爬上去。

身子重重跌到甲板上的时候,一个左眼战士用枪逼着他。。。。

金英洙看着李润成几次都险些掉进江里,爱莫能助,这边一直联系军方,报告了情况。

军方了解情况以后紧急调配一艘军舰在汉江外口接应金英洙,金英洙强忍着左手的不适,正要开着车去汇合点,突然看到一辆小车飞也似的赶到了码头。

世熙下车问:“李润成呢?”

金英洙:“你怎么来了?”

世熙:“别问了,李润成呢?”

金英洙指着远去的军舰:“在上面”

世熙:“果然,我们走吧”

金英洙抓住她:“你也跟娜娜小姐一样不顾危险了吗”

世熙:“娜娜已经全副武装了”

金英洙:“什么叫全副武装?”

世熙叹了一口气:“你见过他们家武器库吧,她把能拿的都拿了。。。”

金英洙觉得事情越来越超出预计了。但是金娜娜和李润成这对夫妻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很难被说服。

时间紧迫,没有时间想太多了。金英洙交代陈世熙跟在他的车后面,两辆车一前一后向着汉江尽头驶去。

李润成没有理会那把枪,自己站了起来,面对着父亲,权恩烈说了一句。左眼战士放下了枪。

李振彪:“你到底还是不能放下他,连你的妈妈,妻子孩子都不考虑了?”

润城:“我只是觉得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用血腥的方式复仇,最后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我有义务纠正这个骗局”

李振彪:“骗局?说到骗局,28年前的扫荡计划不是骗局?我,还有那二十个人不是活生生的生命?难道主导着一切的人高高在上就是对的吗?”

润城:“用杀人来报仇只会让仇恨越来越深”

李振彪:“是吗,看来你身上那一点点血缘还真是重要啊”

转身问恩烈:“还有多久会醒?”

恩烈看看手表:“十分钟”

李振彪:“既然还有十分钟才醒,我们就好好去谈谈吧”

说完向着船舱走去。

恩烈对着已经带上备用眼睛的左眼:“看看有没有尾巴”

左眼向江边望去,看到了一辆玛莎拉蒂和一辆普通汽车沿着江边,跟了上来。

左眼本来想要拿个火箭筒,后来想起金英洙当初的样子和金娜娜那时候的泪眼。

换了一把普通的□□,对着玛莎拉蒂的前轮胎,开了一枪。

金英洙就觉得车子有点晃动,连忙稳住。

这辆玛莎拉蒂润城也特别改装过,轮胎在受了外创以后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所以只是略略减速依然追了过来。。。

左眼叹了口气,再次瞄准车盖,一个子弹直接把前盖打了个大洞,但是车子就噶的停了。

金英洙看着冒烟的车盖子,好在大雨压制了起火,但是确实开不了了。

后面的世熙和娜娜下车查看,船上的左眼看到了世熙和娜娜,收起了枪,也回到了船舱。

船舱里:

润城,看着总统渐渐恢复神智,恩烈站在李振彪的身边,看了看总统:“可以了,李先生,是现在,还是等到了地方”

李振彪:“到了地方再说吧,到了的话提醒我”

恩烈招呼左眼除了船舱,屋子里除了他们只剩下听不懂他们话的两个左眼战士。

总统:“振彪,把我带出来为了什么?正想要我的命为什么不在国会大厅就动手”

李振彪:“在那里动手?让你成为国家的英雄吗?”

总统:“现在我这个情况,你觉得会有人这么想吗?”

李振彪:“你不是很会说服人吗,你不是用你的谎话骗了我们二十一个为了所谓的民族大义牺牲生命吗?那个时候你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在你的亲生儿子,武烈名义上的儿子润城面前,你说说你究竟都做了什么。你害死了多少人”

润城握着拳头,其实事实的经过他多次听振彪形容过,但是作为有罪的另一方究竟是怎么对待这一切的,他矛盾的真的也想知道。

终于,金英珠一行人上了军方的军舰,在暴雨的海上一前一后的驶向不知名的方向。

金娜娜拿着望远镜去看不清对面船上的情况,越看不到就越心急。

陈世熙扶着她安慰她:“不会有事的,娜娜,你现在首先要照顾好自己啊。。。”

娜娜:“为什么每一次能够伤害他的都是他信任的人,以前的她,现在是李振彪。。。”

世熙:“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的”

甲板上:

左眼:“恩烈,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如果里面的情况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会怎么做”

恩烈:“无论最后倒下去的是谁,今天都是一个结束”

左眼:“你觉得李先生会不会杀了他们”

恩烈:“长期的煎熬使得他的神经已经到了临界点,除非有人生命终止,否则这一场他所谓的战斗就不会停。到时候,作为他敌视的人固然会死,而反噬的挣扎使得最后就是鱼死网破”

左眼:“明知道这样为什么你也还是不阻止吗,你不是不喜欢看到死人吗?”

恩烈:“有时候只有死才是活下去的理由”

左眼:“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你只要告诉我现在我还要听他的命令吗?”

恩烈:“按照你自己的心思,这扭曲的一切该结束了。。。”

抬头看着后面逐渐接近的韩国军舰,喊了一声“全速前进”

金英珠看着前面的军舰正在加速,忙请求加速。

舰长为难的:“不行啊,海上风浪大,能见度这么低,我不能冒这个险”

金英珠:“总统还在上面”

舰长:“前任总统而已。。。”

金英珠看着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所谓的人走茶凉。。。

金娜娜听到他们的对话,真想用自己的小左轮控制住这个舰长,但是想到自己没什么立场强迫别人为你送命。

只好祈求的看着舰长:“我的丈夫也在那艘船上,请你,求你。。。”

舰长:“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丈夫的生命是生命,我的船上的每一个人的生命我也是要负责的。。。”

娜娜远远地看着急速行驶的军舰一点点的拉大了距离。

船舱:

总统看着李振彪:“你想要说什么?我已经承认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李振彪:“错?二十一条人命就只是个错吗,就是一个数字吗?你和他们任何一个交流过吗?他们为了你的一句话拼命去做以为是国家需要的事。结果只是你们为了政治前途的砝码。为了掩盖事实,就在这南浦海被自己祖国的狙击手杀死,这就是一句错能一笔勾销的吗?”

总统不说话。。。

恩烈的声音:“李先生,已经到了”说完又走远了

李振彪:“现在,你去看看,就在这片南浦海,二十条鲜活的生命葬身海底,鲜血染红了海面,你对着大海,对着那些葬身海底的人说,你没有错吧。。。”

走着走着,娜娜突然发现韩方的军舰停了,“为什么停了?”

舰长:“小姐,到了边境了,我们不能过去”

娜娜:“可是。。。”

金英珠拦住了她:“娜娜小姐别为难他们了,这个时候要是开过去,我们都没法解释了”

娜娜:“那润城他怎么办?”

金英珠“你等一下”说着问舰长:“请您借给我一艘小艇,我保证我用您负任何责任”

舰长:“不行,我不能明知是错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金英珠一记右拳打在了舰长脸上,舰长一个倒退,金娜娜的小左轮比在了他的脑袋上:“我们真的只是要救人,对不起”

舰长:“把军用艇给他们”

金英珠叫上陈世熙保护着金娜娜拿着那些武器,上了军用艇,穿越了国境线。。。

总统透过窗子看着窗外昏暗的海天一色,想着28年前声声枪响连同一条条生命就这样葬送在这茫茫大海。

看着李振彪血红的双眼:“你说要怎么处理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说着镇静的看着李振彪

李振彪拿出一颗子弹和一把□□:“我早就想过,有朝一日我要是再回到这里,要是没有真正意义上报了仇,我就也陪他们葬身海底。而如今润城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两难的选择。虽然,润城对于这一切想把这件事用不杀人的方式解决,但是。。。”

转头看着润城:“就算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是武烈呢,那个你相信了28年的父亲,救了你的母亲,救了你。要是没有武烈,就没有今天的你,你敢不敢在武烈死的地方说你为了这个没有为了你做出任何事情的亲生父亲舍弃救了你的你名义上的爸爸。。。”

李振彪把子弹装进了□□:“这就是没有解药的天堂三,我们之中任何一个死在这里的话其他两个就获得了平静”

总统:“为什么要把润城牵扯进来?你针对的是我”

润城拦住了总统:“父亲的心思我知道,我对不起武烈爸爸,是他给了我生存的机会,相对的我没有为他报仇就是不孝”

总统还想说什么,润城阻止了他:“但是请父亲也记住,父亲做不到我对我孩子的爱护和维护,你们没有一个够资格说是我的父亲,但是一个给了我生命,一个养育了我28年,我不能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一定要死一个在这里的话,不用这么费事,我来。。。”

说着就要拿起那把枪。。。

李振彪快他一步把枪拿到了手里:“最后是我们三个人的选择,当然每一个都有生存的机会”

话没说完,就冲着总统放了一枪。。。空枪。。。

润城惊奇的看着总统,回身却见李振彪把枪口对准了自己,开了一枪。。。还是空枪。。。

润城正想上前,李振彪瞄准了他,又是毫不犹豫的一枪,还是空枪。。。

就在李振彪的下一颗子弹上膛的时候,凭借多年的经验,李润城听出了细小的差别,这一颗是真的子弹。眼看着李振彪瞄准了总统,润城没有一丝犹豫的挡在了总统身前,

那颗带着带着天堂三夺命□□的复仇子弹打进了润城的身体。

同一时间舱门打开,金娜娜先冲了进来看到的就是李润城鲜血喷出的肩头。

娜娜绝望地扑向了润城。。。

润城紧紧地咬着牙,从天堂三打进体内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好像放了一次烟火,身体的血液像是喷射而出一样。所有的神经全速高速的突起,浑身像是要炸裂一样。

悄悄走进来的左眼和恩烈站在了李振彪身后。

李振彪看着金娜娜抱着已经开始全身剧烈抖动的李润城,不知道怎么有点不太相信,着一颗子弹真的射进了李润城的身体。他的身体已经被强烈的刺激弄得动弹不得。他看不到李润城的脸,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于是李振彪喊着:“左眼,把她拉开,把金娜娜拉出去。。。”

左眼架起金娜娜的同时,使出全身的力气连同呆若木鸡的总统和金英珠一起推出了一个范围,回身启动了一个开关,一面玻璃幕墙从天而降。

在金娜娜眼前阻断了她和这边。生生的隔断了两个人。。。

娜娜拼命地拍着玻璃幕墙,拿出小左轮冲着玻璃射击,但是这个防弹玻璃纹丝不动,娜娜绝望地喊着,但是声音传不到玻璃另一面。润城在剧烈抖动的同时开始从耳鼻出血。

娜娜跪在玻璃前看着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润城,感觉就像是上演死亡给她看一样,

金英珠捂着娜娜的眼睛:“娜娜,别看,别去看”

娜娜挣开他的手,扑在玻璃上,大喊:“李润城,你不守信用,你说过什么,你怎么就能这么丢下我。。。”

玻璃墙内的李振彪像是突然失去理智一样拿着另一把枪指着权恩烈:“解药,给我解药”

权恩烈:“我早就说过天堂三没有解药,你杀了我也没有”

一个枪托打在了他脸上:“他就要死了”

恩烈:“这不是您要的结果吗,杀不死总统就用他的儿子代替”

李振彪又要打下去,左眼从身后抱住他的胳膊:“你就是打死恩烈也没有用,没有解药就是没有啊”

恩烈拦住了左眼:“您当初要这个的时候就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吗,以为这样的复仇不会反噬给自己吗。医者大忌就是制作□□没有解药,你逼迫我,逼迫左眼,逼迫你自己的亲人,如今你复仇成功了,你终于杀死自己的儿子了”

李振彪已经完全乱了

恩烈:“我说过吧,天堂三从发病到死亡只有十五分钟,你好好利用这剩下的几分钟吧”

说完让开道路,让李振彪能够清清楚楚看见倒在血泊中的李润城。。。

润城现在脑袋歪在了一边,他的一切感觉正在消失,他无意识的从身体里流出了因为剧烈冲击毛细血管爆裂的血液,隔着玻璃幕墙,润城看见了哭得伤心欲绝的金娜娜,但是就是没法接近。

金娜娜在玻璃另一边手都拍出血了,但是还是看不到润城的回应,他只是头歪向她的这边。。。

李振彪好像走过了28年,婴儿的润城,少年的润城,因为仇恨变得一夜巨变的润城,抵死不杀人的润城,婚礼上的润城,以及他派人偷拍回来的一张张幸福生活的润城,听到自己身世的绝望的润城,还有此刻浴血的润城。。。

终于,李振彪来到了润城身边,润城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但是在黑暗夺走他的一切之前,一双手拉住了他,不是妈妈,不是金娜娜,不是小包包,是那个让他生死两难的养育了他28年的父亲。。。

一切都结束了,金娜娜,对不起,小包包,对不起。。。

玻璃墙外,娜娜身上的监听器发出了刺耳的夺命的警报声。。。。

李振彪看着李润城真的停止了心跳和呼吸,突然伸手要去启动自爆装置,早他一步的左眼,

一把夺下引爆器,

恩烈:“想让所有的人都为你儿子陪葬吗?把他逼上绝路的不是你吗?能让他抛下心爱的妻子,未出世的孩子来还你一命的不是你吗?你现在想要杀死所有人,又能怎么样?当初为了救政烈我也不过是自卖自身当一个毒贩,如今你为了自己做的事后悔难道就会让所有人陪葬吗?”

李振彪:“我。。。”

恩烈:“左眼,送他走”

左眼上前架起李振彪,李振彪反手抓住左眼的右手,左眼早上被李润城打中枪,右手也受到了震荡,被他这么一抓,但是就感到一阵刺痛。

李振彪举着枪对权恩烈:“把那个引爆器给我”

权恩烈把引爆器交给了李振彪。左眼看见玻璃墙外哭得昏了过去的金娜娜和忙着把总统和金娜娜一起弄走的陈世熙和金英珠,低咒了一声:“还不快走。。。”说着就要打开玻璃墙的开关去帮助他们。。。

李振彪的枪响了,一颗子弹穿透了左眼的后心,这就是给魔鬼当手下的代价。

权恩烈拼命夺下李振彪的枪,对着左眼:“不要动,我来帮你止血”

左眼隔着玻璃对着正好回头看的金英珠,用嘴型说:“爆炸”

恩烈赶到的时候,冲着玻璃另一端的左眼战士挥舞着,因为当初恩烈没会说土语之前和这些人用手语交流过一段时间。

左眼战士连忙帮助金英珠和陈世熙把总统和金娜娜送上了小艇。。。

刚刚离开军舰主体,就听见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巨大的军舰瞬间成了火海。。。

金英珠和陈世熙回到了韩国军舰上看到了一片火海的停留在对方海域的军舰。

左眼战士们回身看了看,动作一致的跳进了海水中。

金英珠惊异的张了张嘴。

难道是致死跟随吗,通过玻璃墙他们看到了左眼中的那个致命一枪。

现在也想明白了左眼为什么阻隔了他们。因为疯狂的李振彪一定会杀了总统和他们为了润城殉葬。

润城,你就这样死了吗?

金娜娜听到那个警报声就昏了过去。醒来后,他将面对怎样的人生?

润城,对这一切你就不留恋吗?

人们只注意到火光冲天的海面,没人注意到风雨交加的海面之下,一艘悄悄接近潜艇驶向了燃烧的军舰。

接受了来自军舰的密封舱,并派出一个密封舱接应跳水的左眼战士。

权恩烈进入主体控制室,对着控制室内的一个人:“准备手术,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那个人:“怎么回事?还有谁”

恩烈一边穿着无菌衣,一边说:“左眼,心脏中枪”

那人:“那另一个是李润城吗?”

恩烈:“是,心跳和呼吸都停止,内出血,生命指数低。。。”

那人:“为什么你的天堂三比我的要效果大”

恩烈:“因为我的是高度提纯的。。。”

那人:“该死。。。”

恩烈:“这么多年没见,我以为你不会骂人了呢”

那人——朴政烈:“是吗,要不是你说要一起找出解药不根本我会见你”

恩烈:“你带来血浆了吗?”

政烈:“不多”

恩烈:“抽我的,我和左眼一样”

政烈:“抽你的谁来手术?”

恩烈:“这么多年你还是当不好外科医生吗?”

政烈:“可是心外我做不了”

恩烈:“你给李润城留下的解药要是有一定效果的”一边玩起袖子,拿出输血器,另一端连着左眼的血管。

政烈:“但是我没料到你的天堂三的威力这么大”

恩烈:“找出手术刀,先在子弹周围割开伤口,防止割伤大血管”

政烈:“不行,这个我真的做不了,心外不比普通手术”

恩烈:“当年为了尝试做解药,连天堂三你都敢吃,现在。。。”

政烈:“那时候是我自己的命,现在是别人的命。。。”

恩烈。。。

政烈:“现在李润城要是能坚持下来就能够自救”

恩烈看看左眼的脉搏,出血量,“政烈,快点,左眼已经支撑不住了”

政烈看着心跳已经归零了,中弹的部分太正啦,但是还是进行了电击和强压输血。

可是,没有效果。。。

政烈看着心电图还想再做一次,恩烈拉住他的手:“不用了,让他走的安静些吧,确实在船上就感觉就不过来了”

十年前,躺在病床上的左眼,是愤愤不平的,一心想要报仇雪恨;现在的左眼,安详的就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

是啊,十年了,左眼的新生是他给的,也是他看着左眼最后的样子,墨镜已经除去了。用他自己的话,没有墨镜只不过是怪物,但是就是这怪物,做了这么多。

十年,左眼就像是想要代替政烈一样,尽他所能的做着恩烈需要的任何事。

十年,权恩烈,你给他的就只有十年,十年后为了你留在了李振彪的身边,最终也是死在了你的眼前。

政烈撤掉了各种仪器,正要推走左眼,恩烈:“把墨镜给他戴上,把衣服扣子扣上。。。”

没有时间哀悼左眼,恩烈把左眼的遗体交给剩下的左眼战士,多看了一眼就又回到了手术室,在手术以前对着驾驶室,:“全速前进,按照我告诉你的地址,在那之前不要打扰我们。。。”

说完关了对话机。

政烈已经给李润成安上了强制呼吸机,和电击心脏。

李润成的心跳还是时断时续,呼吸极其微弱。

恩烈:“差不多了,他受过两个阶段的天堂,身体假死状态持续的时间是正常人的7-8倍,不过从他的症状看来,你的解药似乎没有完全发挥作用”

政烈:“我也这么觉得”说着开始剥除李润成上身的一切衣物,掰开李润成的嘴,用镊子夹出了那两颗假牙,叹了一口气:“果然,他只够时间压坏一颗假牙”

恩烈:“怪不得他的症状那么明显”

政烈:“要是另一颗的解药也服用了进去,至少和我当年一样”

恩烈:“那也不可能一样,十年了,毒品的提纯技术也大大提高了,天堂三已经不是当年你施毒的那个天堂三了”

政烈接着检查李润成的出血点,清除了他各个出血口的淤血:“出血量其实还算正常”

恩烈:“至少出的都是鲜血,血色比较正常,说明只是部分毛细血管爆裂,而不是天堂三的刺激造成的大量内出血”

政烈:“他的肌肉还算放松,没有伤及主要器官”

恩烈:“但是解药的分量不够,对于他的末端神经伤害过大”又想起了“你为什么要把解药弄成两颗牙的分量”

政烈:“没办法,要想维系正常的牙齿功能,解药填充的量就很有限”

恩烈:“当初下手敲掉他的牙齿下了很大决心吧”

政烈。。。

恩烈:“现在我们是靠着导管给他喂水喂食,等待他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用我研制的解药试一试”。。。

政烈:“你的解药最后的成功率是多少?”

恩烈:“60%”

政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的解药就要这么低的成功率?”

恩烈:“因为我比你敢用药,我虽然很敬佩你希望90%的成功率,但是有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过分强调成功率就是失去了救治时间。就像现在,李润成虽然身体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好,但是多一分钟假死状态,对于他的脑细胞就是一种伤害”

政烈:“再让我想想,你试验过把我们两个的解药放在一起使用吗?”

恩烈:“怎么没有?你以为为什么我只分给你50个犯人让你做试验?”

政烈:“那成功率呢?”

恩烈:“70%”

政烈叹了一口气。。。

恩烈:“他既然这么多次都没死,说明他实在是有点抵御残酷现实的能力”

政烈:“让我再考虑考虑。。。。”

恩烈:“你忍心走到这一步还让他人不人鬼不鬼吗?”

政烈无语。。。

恩烈:“把选择交给上天吧”

说完脱下无菌手套,掏出随身的一枚硬币,:“你猜哪一面?”

政烈眼光一闪,“这个不是?。。。”那是1997年香港回归那年最后一年的英女王头像的港币硬币,一直以为当年这枚硬币没有了,没想到恩烈还留着

恩烈:“当年,这枚硬币代表的是幸运,是我换走了你的幸运。。。”

政烈:“你一个学医的也相信这个?”

恩烈:“所以每一次看到他,我就觉得是命运的有意安排。你选哪一面?”

政烈:“我选背面。。。”

恩烈:“我选头像那面,就像是当年我选的一样”

说完把硬币抛起,落在了掌心,伸出掌心给政烈看,政烈的表情。。。

政烈烈看着背面的硬币,是自己观点占了上风,不知道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想到了李润成几次为了妈妈求医问药,金娜娜为了天堂一,忍痛要他救治李润成。

政烈突然说:“用你的药吧”

恩烈:“是你赢了啊”

政烈:“我的方式太谨慎,现在就好像你说的,他需要的时间,耽误一分钟就有可能变成无法预想的样子,70%的几率我也要试一试”

恩烈:“难得你肯认同我的救治方式”

政烈:“虽然我的成果比较安全,但是你的方法一直都是剑走偏锋,速度有效风险大”

恩烈:“医者,救人为目的,方式方法各有不同而已,十年了,难得再一次和你在同一手术台边共同研究”

政烈:“希望你这一次还能成功”

恩烈拿出自己的针剂,减半注射进李润成的身体。。。。

李润成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他以为是不是正值黑天,想要开口询问,却发不出声音,

想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但是什么也听不到。

朴政烈和权恩烈看着他的脑波图,知道他已经醒了,在注射了权恩烈的解药后的第三天,但是从他的表现看来,他好像有的机能发生了障碍。

权恩烈拿出小手电对着李润成的眼睛照射,发现光感为0.

朴政烈给他测了听力,听力暂为0.

剩下的看到他的表现就知道他也说不出话。

李润成现在是一个“无知无觉”的人。。。

恩烈:“似乎比你那次要严重”

政烈:“恩,我上一次还剩下触觉,嗅觉和说话能力,味觉,视觉,听觉没了”

恩烈:“两种药中间那段时间还是造成了很重的影响啊,现在就看他自己的了”

政烈:“至少他还活着。。。”又想起了一件事“那个李先生,你怎么给他弄得”

恩烈:“我一会就看他,以后见到他不要提李润成”

政烈:“怎么了,怕刺激他?”

恩烈:“我打算重塑他的记忆,删除一切李润成的记忆,这两个的人生不要再有交集了”

政烈:“你这样一厢情愿的,会不会?”

恩烈:“看着再一次互相伤害,剑拔弩张还不如天各一方,永不相见。。。”

金娜娜回到家以后,一直在家开始收拾屋子,把他们的屋子和小包包的屋子都从新装饰了一遍。

她过分积极的态度使得陈世熙很担心,看到娜娜把他们的婚纱照放在了李润成的书房。

又把卧室弄成了温馨的色调。不像以前就是单纯的颜色。

小包包的婴儿房更是弄的温馨又可爱,粉蓝的色调让世熙感叹到:“孩子还看不出是男是女呢,这么早弄成粉蓝色干什么啊?”

娜娜:“小包包是男孩子,现在布置一点也不早”

世熙:“娜娜啊,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一直你没有好好休息”

娜娜:“姐姐,我天天都有好好睡觉,我现在是小包包的妈妈,我要给他做榜样。等李润成回来的话看到我哭天抹泪的连小包包的房间都没收拾好,一定会说我对小包包不好”

世熙:“娜娜,你不能这么。。。”

娜娜:“姐姐,我没有疯,我坚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世熙回想,那天送娜娜回到家,娜娜第一时间到了书房,锁上门,她在门外担心的呼唤了好久。。。

从书房出来,娜娜就全变了,变得积极向上的可怕。。。主动吃饭,主动做有益胎儿的胎教。

还开始按照自己的意思收拾房间。

还把那天追踪时候拿出去的武器都摆脱金英洙偷偷弄回家。一有时间就整理武器。。。

世熙好担心娜娜因为过度悲伤换上妄想症什么的,但是娜娜每一次都很认真地告诉他,润城一定会回来。。。

权恩烈看着李振彪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了凶狠和悲愤,“李先生,不早了,回房间休息吧”

李振彪:“我还有多久能出院?”

恩烈:“我有个特殊的病人需要治疗,您要是想要走的话,我派人护送您会美国”

李振彪:“你说我原来是干什么的?”

恩烈:“是很厉害的投资商人”

李振彪:“那为什么现在我什么都记不得?”

恩烈:“您的唯一的儿子死于海难,您受不了刺激就变成这样了”

李振彪:“我的儿子叫什么”

恩烈:“他叫志焕。”

李振彪:“为什么我没感觉到熟悉?”

恩烈:“因为通常你都叫他另一个名字。。。”

李振彪:“我叫他什么?”

恩烈:“你叫他——左眼”

李振彪:“是吗,这个名字。。。你能带我去看看他的墓吗?”

恩烈:“好的”

公墓里,一座平常的墓碑上镌刻着“李志焕,1981.7.22——2011.10.14”

李振彪:“谢谢你带我来。。。”

恩烈献上一束百花,

左眼,对不起,为了解释着一切,我擅自做主安排了这么可笑的关系给你,终于在名义上你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了。我把你安葬你很喜欢的香港,还记得上一次我们一起回到这里,你就说有一天你也想回到这里。放心吧,这里很安静。。。

润城用了好几天使自己明白现在的他属于各种感觉丧失阶段,除了轻微的触觉,他看不见听不见说不出,交流不了。

权恩烈给李振彪送到了香港最好的疗养院以后,全力和朴政烈研究李润成的病症。

对于这块土地,他们并不陌生

香港,1997年:

权恩烈和朴政烈来到这里游学,在香港最大的医院参观实习,当时18岁的朴政烈和22岁的权恩烈无意中一起给一个麻醉过敏的患者进行了心外手术,震惊香港医药界。

香港方面想要留下他们,但是两个人同时报考哈佛医学院,院方还是强烈挽留,

最后两个人找来一枚1997年的英女王的硬币,

本来是朴政烈应该留下来,但是权恩烈想到了朴政烈更喜欢研究,就开玩笑似的把这枚“幸运”的硬币换成了1993年的,让朴政烈如愿以偿的去了美国。

没想到不久以后,朴政烈查出患有癌症,权恩烈辞去香港医院的职务到了美国,边打工边代替朴政烈学习,边治病。。。

如今,时隔多年,又回到了香港,院方知道权恩烈已经弃医从商,惋惜不已。

听说兄弟两为了研究新的药物,立刻无条件支持。。。

于是,李润成得以在香港进行全面治疗。

金娜娜每天的生活变得很简单,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然后去参加早期孕妇班。

她充实着自己,每次当她走回家的时候,就会去翻信箱,要是翻到了一份来自远方的信件,她就会满怀着欣喜和悲伤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偷偷的拿出一样东西细细的看。

每次看完,就会抹一把眼泪接着她充实的生活,因为,润城也在努力着。她不能落后。

李润城的世界是黑暗一片的世界,他没有办法和外界沟通,他说不出话,也听不到声音。

每日三餐都有人拿来水和餐点用汤匙喂他,每到这个时候,记忆深处就会不时闪现那个为了他能多喝一口水而费尽力气的妻子。

金娜娜~~~~~~

如今自己就像是一个废人,连在哪里都不知道,只有无尽的黑暗。

总有一双手替他量这量那,但是又抓不住,握不住

他就像孤立无援的困兽,临近自我厌恶的边缘

朴政烈和权恩烈在病房里看着李润城的反应,政烈:“稍稍比我当时时间要长,就是不知道多久会摆脱这种无法探知的境遇”

恩烈:“你实验着和他沟通一下,他的神智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只是没有方法表达”

恩烈和政烈一人抓起一只润城的手。

政烈慢慢的写:“能感觉到吗?”隔了一段时间李润城的手指动了动。

恩烈写到:“能写吗?”

润城慢慢的动了动手指。

恩烈摊开手掌,把润城的手指放到了上面,润城艰难的写:“娜娜。。。”

政烈好奇的问:“他问什么?”

恩烈:“他问娜娜。。。”

政烈连忙在李润城手上写到:“他很安全”

润城:“告诉她我还活着。。。”这段话写了很长时间

政烈继续写道:“我已经告诉她了,她还给我回信了,”政烈写的很慢,确定润城理解意思才写下一个字。。。

润城握紧了拳头。。。好半天不再写了。。。最后鼓足勇气写到:“帮我,不管用什么方法”

政烈写到:“我会的。。。”

几天后,金娜娜收到一封来自香港的信件,

短短的几句话就像是救命的福音:“李润城的触觉和思维正常,已经可以通过在手掌上写字交流。

请你放心,也请你不要着急。

上一次你说得到香港来,我并不赞同,因为你身体情况不允许,

另外李润城的情况不是很稳定,一旦情绪失控很有可能伤到你或者孩子。

我会一直将消息传给你。

每一次你收到信件的时刻,李润城都会比信中提到的情况要好一些。

另外,你可以翻看我那本书,当年我中了天堂三以后的症状都有记载,

李润成的情况比我要好。等待吧,金娜娜小姐,你要耐心等待——朴政烈”

娜娜终于等到了这样的信件,事实上李润城的现状她从那本书就已经知道大概了。

她担心的是润城失去活下去的决心,因为对于一个丧失了所有感觉的人的心理,你那并不是很了解。

但是只要想象那是一种无尽黑暗,没有声音好像一辈子都醒不了的情形,就觉得好心疼。

娜娜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她拿出录音器,把自己的声音录了下来,尽量不然自己听起来那么伤心,那么心疼:“倒霉蛋,我是金娜娜,你应该还没忘了我是谁吧,还有小包包,你一定也还记得对不对?我们现在没办法去你身边,但是我们都很想你,你要是真的能感觉到就回来吧,其实我想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回来我一样会像以前一样爱你。但是,朴博士说现在是你的关键时期,你的一点点变化都很有可能变成很大的刺激。所以我录下这个给你,等到你的情绪足够强悍,的时候再看。还有,我们小包包长得很好居然可以用仪器听到胎心了。下次我去检查的时候一定拜托他们录下来给你。。。”

当润城真的可以听到金娜娜这段录音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天以后了,

他的视力和语言能力还是没有恢复,但是听觉已经趋近正常。

这段录音以及后来的带着小包包的胎心的录音他听了一遍又一遍,泪水顺着还看不见的眼睛泉涌而出。

从没有觉得自己对于重生的感觉是这么强烈,压抑的思念排山倒海喷涌而出,心中的歉疚和感动一下子冲到了大脑深处,强烈到深深的刺痛脑神经深处。

剧烈的头痛,使得他承受不了,政烈要上前劝说,恩烈一把推开政烈,卡住李润城的脖子:“你现在要是激动地触动神经活跃性增强,谁也救不了你,到时候我只好封存你的记忆,你就再也想不起你的妻子孩子,你要这样的结果吗,李——润——城”

政烈:“他现在神经太脆弱,你不能催眠他”

润城说不出话,但是他举起了手,意思是“我尽力克制”

恩烈等他恢复平静,对着他的耳朵:“就是他们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冲击,所以我们才一直没敢给你听,要是你依然控制不住自己,下次以及以后我们就不会再提供你任何关于他们的信息,政烈就是比我心软,我不一样。。。”

从润城情绪失控的那天起,主治医生变成了权恩烈,恩烈在医学方面绝对要比政烈狠心,

从他还是医院实习学生的时候,他的狠辣的行医作风就令人很后怕。

骨子里强悍的恩烈在手术台上绝对的主导者。

如今,政烈那种温和的方式已经不符合他的心意。

他不让政烈在写那些温情的回信给金娜娜,他的信件一般就一句,就是当天李润城的各项指标,金娜娜完全看不懂,也就没办法说出适当的话语,只好是一句句鼓励。

十天以后,李润城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东西的时候,恩烈就撤出了所有的护理人员,要求李润城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和其他病人一样,甚至比别的病人做得更多。

要是在平时,这些事情对润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现在他的视力只有0.2,模糊的几乎只能看到一个影。

就是这样,恩烈还是每一样事情都让润城自己完成。润城要比正常患者多两倍的时间做着自己的清理,吃饭等必须的事情。

有一天润城自己去打开水,在水房外,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请问,权恩烈先生在这里吗?”

这个他以为今生再也没办法听见的声音让他险些把热水瓶摔在地上。

润城极力稳住自己,抬头看去,努力在努力也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只是他的声音一遍遍的回想。

来人显然看出他说不出话,“抱歉,我再问别人”手杖的声音敲打着地面,一步步走远,一步步走出他的生命。。。

润城愣在当场,极力平复自己,当他赶到眼前迷雾散尽的时候,回身只看到那远去的背影,

他几次想要追上去,但是看着那人再也不是愤怒的或者暗淡的背影,润城即将伸出的脚缩了回来。

既然能重塑新生,就当缘分已到,成为陌路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金娜娜拿着大叔寄来的满满的礼物回到家里,看着大叔为她做的所有圣诞礼物,感觉有点夸张啊,

离圣诞节还有一个星期呢,大叔这么早就把东西都弄来了,

大叔说,韩国新年之前,就要和妈妈搬回来了,以为朴政烈在美国的朋友给妈妈检查身体,结果很好,说回到韩国以后依靠药物就可以了。

娜娜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感到忧心,因为最近连那种类似数据的信件都没有了。

朴政烈曾经偷偷的给他来过一封信,说是润城始终克服不了什么心结,说不了话。

这是他情绪很低落,娜娜差一点就激动的冲过去对着李润城朴政烈权恩烈大喊:“他现在这样你们还不放人,我早就不在乎了,你们还准备要实验多长时间,想要李润城变成超人啊”

但是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娜娜只敢在家里暗暗诅咒发誓,还要在脱口而出之后对着小宝宝道歉。。。

难熬的整整两个月,难道外在的东西这么重要吗?

权恩烈看着手里的报告,对着朴政烈:“还是一样,他的声带和其他的器官都没问题,在于他的脑,不知道什么原因抑制了说话,或者说不愿说话,不想说话”

政烈:“会不会是觉得自己说错过什么造成了心理阴影?”

恩烈:“他这么大的阴影我可没办法,你要我魔鬼训练,高压政策我没问题,我还有一招,要不要我催眠?”

政烈:“还是不要,催眠很容易迷失本性,他现在自我厌弃情绪很严重,不要再难为他”

恩烈:“命我是救回来了,至于心理因素我的方法你又不赞同,那你怎么办”

政烈:“心理治疗啊,什么亲情效应,”

恩烈:“你早就计划好了吧?”

政烈:“明天就是圣诞节,现在都九点多了,给家里报个平安总没错吧?”

恩烈:“你有家吗,我有家吗?”

政烈歪歪头:“那边那个不是有吗?”

恩烈:“你打算怎么怎么报平安?对着话筒打手语?”

金娜娜在家自己看着圣诞树和小包包说话:“小包包,看见了吗,整个树上的礼物都是你的,你要乖乖听话,妈妈才能喜欢你,爸爸。。。你怎么样爸爸都会喜欢,所以你要好好长大,爸爸看见你一定很高兴,一定很喜欢。。。”

正说着,家里电话响了,娜娜拿起话筒心想,大叔果然每天准时打来电话,就说:“大叔啊,你们那边还没到晚上吧,”

恩烈:“不好意思,我们这边和你们那边时差只有一小时,而且我也没老到当你大叔吧”

娜娜愣了,政烈仿佛又看到了十多年前那个很爱讲冷笑话的权恩烈。

娜娜:“先生,你打错电话了吧?这里是”

恩烈:“我打的是李润城家里的电话对吧?要是的话,李润城先生想请金娜娜接电话。。。”

金娜娜愣了很久,终于听懂了对方的话,也意识到电话的那一段是李润城,这是两个多月以来,娜娜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真实存在,从那急促的呼吸声就听出润城有多么激动。

娜娜镇定情绪,想起曾经润城情绪失控,慢慢说:“现在我们这边很冷,我在家里开着空调,我和小包包都很好。家里什么都不用你担心。。。”

那边没了声音,娜娜大叫:“润城。。。”

传来了政烈的声音:“他好像是怕失控,现在一边平复一下,你想知道什么或者说什么我转到给他”

娜娜带着鼻音:“没什么,就是想说你们别再为难他了,能不能说话我一点不在乎,只要他还活着,就是我和小包包的希望,别为难他了,真要拆散我们吗”最后一句虽然极力掩饰,但是抱怨的口吻还是很浓重。。。

政烈一笑,恩烈好奇地问:“怎么了,你会笑,稀奇。。。”

政烈:“我们对待他好像太像个试验品了,我们想要把他重塑完美,也不经过人家家人同意”

恩烈:“也就是我们做了一次烂好人”

政烈又对着电话:“金娜娜小姐,你还要和他说话吗?记住稍微柔和一点技巧一点”

娜娜对着电话皱眉,心说:我一直很柔和很顾忌的说啊。

想了一下:“朴博士,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政烈:“娜娜小姐,这很危险的。”

娜娜:“我比你更要担心呢”

政烈和恩烈交换了一下眼色,政烈把手机交给润城,和恩烈退出房间,恩烈随意的走了出去,政烈不放心的偷偷在门口观察。

润城颤抖着手接过电话等着政烈和恩烈走出去,才把电话放在耳边。

娜娜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她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倒霉蛋,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不能说话,但是我真的想要告诉你,我不在乎。我不是安慰你。想一想啊,你说的话没有几句不是说我的坏话,给我起外号,再不就是用来给我设圈套,偶尔有几句可以听得也多半是自我夸耀,这样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你是不是会说话吗?不是帅哥都要很深沉才行吗?你不是很在意这个吗?那你就当这是你的特色啊。。。”

娜娜拿着手绢狠狠地擦去眼泪,接着脆生生的:“你这么惯孩子,以后多多保持沉默,我才好教育孩子,对了。。。家里又有一个大叔那么多话我已经够瞧了,你。。。润城。。。你怎么了”

电话这边的润城觉得自己说过的话一时间一起涌现,“不能爱人是我的命运”“找个更好的人吧”“金娜娜,我喜欢你”。。。既然只能说出这些伤人的话,还不如不说。。。脑海中又闪现出“我会照顾你”“我一定活着回来”“小包包,对不起”“金娜娜。。。”

“对不起。。。”娜娜不敢相信他真的说了,而且又是那句揪心的对不起,娜娜咬住牙“知道对不起,光道歉有什么用。。。你。。。回来吧。。。”

恩烈站在医院主楼外,看着天空,香港的的圣诞节。。。左眼。。。真遗憾你只能以这种方式过圣诞了。。。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奔跑声,看过去,政烈神色怪异的来到他面前:“哥,他说话了”

恩烈目光一闪:“你叫我哥?”

政烈有点意外的:“你就是我哥不是吗”

恩烈:“你被李润城传染了吗”

政烈:“你救我的命,你因为我的一句话只生产药品不生产毒品。。。我。。。”

恩烈不自然的打断他:“你就这样一个人跑出来,不怕那个人激动成疯子?”

政烈听后,忙拉着他:“对啊,我听到他说对不起都愣了,忘了就他一个人在里面了。。。”

当政烈和恩烈回到病房,李润城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政烈有点纳闷,上前推推他:“李博士,你还好吗”

润城座起来拿出纸和笔,写着:“我要回韩国”

恩烈:“好啊,你回去啊,你的护照呢,你的可以让你回去的证件呢”

润城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偷渡”来香港的。。。

政烈看了一眼恩烈,恩烈:“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造成的”

润城急怒交加:“那怎么办?”真的说出来了,不仅仅是那一句对不起,和一句金娜娜。。。

记得听完他说金娜娜,金娜娜就挂了电话,以润城对她的了解,她一定躲起来大哭一场,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恩烈:“好了,我去帮你安排,趁着我去安排的时候,多练习说话,老是不用的功能总是不那么好使”。。。

因为权恩烈死也不告诉他他什么时候能回到韩国,所以润城也不敢太早的告诉娜娜。

只是每天和娜娜通话五分钟,因为有人计时,理由是不能见面的童话只会增加想念。。。

今天是12月31日了,也就是这多灾多难的一年的最后一天,早上恩烈告诉润城韩国那边海关已经接到通知允许他入境。而他给他定了明天的机票。就这样,没再说话。

突然看着润城的头发,“你去剪个头吧”

润城:“不用了”

恩烈:“你原来染得发色下面已经长出黑发根了,看着别扭”

润城:“那再染一下呢?”

恩烈:“忘了提醒你,你一年之内不能用任何化学类**在皮肤毛发表面,防止渗入体内”

润城摸摸头发,“那好吧?我去美发店。。。”

恩烈:“你有钱吗?”

润城。。。。

朴政烈看着送机的权恩烈,一副无奈的样子,恩烈倒是很自然,:“一路顺风”

润城:“你不是说明天的飞机吗”我都已经通知金娜娜了

恩烈:“有点惊喜不好吗?”

润城指着自己的头发,“这也能算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恩烈:“你不要要求太多,你太太不会因此嫌弃你的”

再一次,润城觉得权恩烈绝对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因为他很不给他面子的没有在他治疗下说话吗?

终于,飞机起飞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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