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渐起(1 / 1)
“皮厚些?那还是会变的呐……”白瑾撇着嘴,刚刚的愉悦一扫而光,染上了些淡淡的哀愁。
柳烟卿低头扫过她的侧脸,笑了笑道“哪有什么是不会变的呢……什么都是会变的……”
“那可不是!”白瑾蹦跶的离开了他的肩头“疏玉同我说过的呢……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个都告诉了你么?”柳烟卿微微一诧,又把她揽了过来“倒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对不对……还真说不定。”
“那肯定还是会变的……”白瑾一脸失望。
“小脑瓜子里想些什么呐!”柳烟卿伸指轻弹了弹她皱着的眉间,“其他的……都可能会变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会变!”真挚的承诺着,瑾儿……就算哪天你要把我丢掉,我也会这样陪着你,不需要理由,而且不会变……永远!
“对嘛!”白瑾开心的转头看着他“我们……不变……”
“嗯”柳烟卿回了个灿烂的笑。
“对了!疏玉,子酒的那封信咧?我都忘看啦!”白瑾陡然间记起来“不是一日一封的么?怎么寄了那封后就没啦?”
“别急……”白瑾时不时毛毛燥燥的小性子还是按捺不下“我看了,他们已经到了寒石山,那上头冷,鸟儿活不了,所以就没再寄过来了。”
白瑾哦了一声就没再往下问了,倒是柳烟卿再想到不久前韩疏玉那怪异的表现,心里多了几分探寻了思绪。
“瑾儿,你什么时候认识疏玉的啊?”他对韩疏玉的了解是在白瑾住进梦瑾山庄后的,平日里时不时也注意到了,应该是不会惹到什么这么厉害的江湖中人的,那问题肯定是出在这之前,可……这可能么?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啊……
“呀!这我怎么记得住……不记得了……不过……那时疏玉哥哥给了我好多糖豆啊!”想起小时候,白瑾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韩疏玉偷偷给她吃糖的场景,“那时我就爱吃糖了,疏玉哥哥那老是有一大罐一大罐的糖豆!”在白瑾心里,那段记忆一直就充满着甜甜的香气。“不过现在倒不怎么爱吃了,好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柳烟卿觉得好笑“疏玉一直住在白家么?”柳烟卿只是不抱希望的随口问问罢了,毕竟白瑾那时还小怎么可能会注意这种事。
“不对!”白瑾出声纠正道“我有一次从疏玉哥哥那里回去时,听到绿娥姐姐她们私底下偷偷的说疏玉哥哥长得好俊,无意间还听到几个没见过的说疏玉哥哥是同二娘一日到白府的,不过那时我一叫绿娥姐姐,她们就都没说话了,但疏玉哥哥应该不是一直就住在白府的吧……”
“二娘?”柳烟卿仔细想了想,白家不久一位夫人么?白瑾口中的二娘又是谁?
“对啊!二娘长得可美了!”其实在韩玉珠住进白家前,白瑾他爹白慕然是有很多房夫人的,不过韩玉珠住进去的那天夜里,那些女人就莫名其妙的一夜间全部消失了,包括他的原配,但留下了当时正怀着身孕的一个小妾,也就是白瑾她娘,不知是白慕然一心盼着自己这第一个孩子还是他对白瑾她娘到底是还有些感情的,总之白瑾生下后,也一直是由她娘带着的,她们娘俩也一直相安无事的住在白府,直至白瑾七岁那年,病逝了,韩玉珠到白家后一直没能怀上孩子,又不能和自己亲生儿子亲近,把所有的母爱全部灌注在幼年丧母的白瑾身上,不过那时白瑾也是懂了些事的,韩玉珠虽然对这个孩子甚是喜爱,也没逼着白瑾喊自己娘,而是由着她叫着二娘。
“你爹不就一房夫人么?哪里来的二娘?”柳烟卿不解。
白瑾把那段特殊的渊源仔仔细细同柳烟卿讲了一遍“总之二娘对我很好哒!”韩玉珠对白瑾真的是疼到骨子里,白瑾那时有刚好是要母亲疼爱的年纪,韩玉珠在她心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瑾儿……”柳烟卿心疼的把她紧紧搂住,他也是第一次得知原来白瑾还有这么多过往他是不知道的,这样的感觉让他顿生几分恐慌,有些漫长的相拥时间过后,柳烟卿没有再往更深处问了,实际上这些年他也还有一件事一直没有搞清楚,当年他,韩疏玉,苏子酒三人加起来就是再有权势也不过三个孩子罢了,白慕然又不是不疼白瑾,若真心想让白瑾待在自己身边,就凭他们三当年那样所谓的实力怎么可能让他肯了,如今听白瑾这么一说更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不清楚,白瑾当时毕竟还小,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知道的很清楚的,而且他也不想再勾起白瑾以前不好的回忆了,只有派人去查可能获得的消息才会更全面而且不会伤害到白瑾,还有等韩疏玉从寒石山回来他把他的事定要问个清楚。
“一样!一样!又一样!又绕回来了!”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绕圈的情况没有因为韩疏玉的到来发生什么好转,依旧一直一直的绕着圈,苏子酒实在是忍不住发起牢骚来,“怎么?到底是不是入了阵?”
“一直在绕着圈,我们应该是入了阵没错啊!可是……”韩疏玉也拿捏不准,“若是阵法,布阵之人自己为了能相安无事的在阵法里行走必定会布施一些比较容易分辨的标志性物件,可是我们绕着这么多圈也没发现什么这样的东西啊!”韩疏玉眉头紧锁,难道这个阵真的布的毫无破绽?
“这些树都长得一样,哪里分得清?应该没有把标志做在树上吧!”苏子酒顺着韩疏玉的说法往下想。
“应该没有……”韩疏玉赞同道“石头上也应该不可能,毕竟石头这种东西可能会被移动。”
“那是哪?这里除了树就是石头啊!”苏子酒看了看周围,除了稀疏的树木还有少量的碎石根本就没看过什么其他的东西。
“别急……别急……急不得……静下来想想……”韩疏玉打断苏子酒,蹲下来边休息会儿边思考着,苏子酒在他身旁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啃起干粮来,没有打扰韩疏玉。
“就到了布阵之处?”一直卧在床上的倾玉在和柳烟卿稍稍打开天窗说亮话后干脆连病都懒得装了。“还有些能耐啊……这么快……”他嘴角轻扬,看起来好似真的在赞扬一个人,只是那双眸里闪烁的深意让人觉得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