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触动的感觉(1 / 1)
“白雪。”
江晨天开着车无聊的在街上闲逛,脑海里总是情不自禁的冒出她的脸庞,犹如清泉给予他内心难以言喻的清凉。‘白雪’真好听的名字,肤白如雪,眼如繁星散发迷人的光芒,浑身上下总是一股清爽的气息,能仍人沉醉。薄唇反复的勾勒她的名字,不巧一扭头从车窗看出去便见到自己嘴里念到的人儿。
她瘦小单薄的身子在一张桌子又一张桌子间来来回回的忙碌,看来今早给店长的提醒,店长根本没放在心上,看来得再加点火候。他将车停靠在一边,推开门,缓缓地走进那个店。
店长见江晨天进门,吓得魂飞魄散,正准备跑过去迎接,只见江晨天将手指放在唇上,做一个噤声的手势。便退了回来,再顺着江晨天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白雪正弯着身子在桌前摆弄餐具。顿时幽怨从眼底升起,为什么上天这么眷顾她啊?好看的外表,又是名牌大学生,现在又得到江晨天的特别对待。江晨天呢?一个她们难以靠近的男神级别的人物,不谈他作为江氏企业的接班人就是他那优秀的学业,帅到让女人疯狂的外表也足以让其他女人羡慕嫉妒恨白雪,更何况店长还是一个没人爱的胖女人,见到江晨天这样的男人更是恨不得杀了白雪,谁让现在江晨天眼里只有她呢?而完全没有把她看在眼里。
“白雪。”他站在她身后一米外叫着她的名字,只见她抬起身扭头有点惊讶随后又温和的一笑。
“江晨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晨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可不会说看见你在这里我就进来了,或者我从早上送你后脑袋里一直是你的身影,然后无聊的开着车就到了你的店了。在藤蔓编制的椅子上,坐下,温柔地看着他,手有节奏的敲着玻璃桌。无论在哪里江晨天永远是焦点,现在店里所有的人都看向她们,白雪不好意思的再次问道,“请问你要喝点什么?”现在离吃晚饭还早,喝点下午茶很合适。
拿过她手里的菜单,指着上面,“就这个,给我来一杯。”
一看见她指的咖啡她看了他好一会才回道,“嗯。”但是脸上却难掩笑意。
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任何表情都不放过。当看到她脸上的坏笑,他出声问道,“怎么了?这咖啡有什么问题。”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她为什么会坏笑,肯定是想到了这个咖啡的制作过程。
在这里兼职已有一段日子,这里的咖啡都很贵,而他刚好点了最贵又最变态的咖啡。印度尼亚的努瓦克,据说也是当今世界上最昂贵的咖啡,因为产量稀少,炮制过程非常独特。怎么会独特呢?是因为努瓦克需要被亚洲麝猫吃下并以粪便的形式排泄出来,这样才会带有其他咖啡无可取代的浓郁醇香。因为麝猫的消化过程会将咖啡豆中的蛋白质分解为小分子,此外,一些给咖啡带来轻微苦涩的蛋白质也会这个过程去除干净,从而使咖啡烘培时更加芳香,所以第一次听到这种变态的炮制过程笑得她肚子痛,现在听到他点这种咖啡还是没能忍住笑意。
“没什么啊?晨天,你好有品位。”
江晨天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这句话肯定不是由衷的夸奖,不过她第一次叫他晨天时笑着的模样就这样映入他脑里。她笑时,嘴角有着一个米粒样的酒窝,眼睛弯弯甚是好看。而晨天这两个字从她唇里出来十分悦耳。
过去端咖啡,被杨玉婷一把拉住,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小雪,你认识江晨天啊,怎么认识的啊?他好帅啊,早就听说过他的大名了,这次终于见到真人了。”那激动得样让白雪脸上到了赵本山的小品《不差钱》里小沈阳见到毕老师时那激动得二货表情,就差没叫人来抓着江晨天了。不过想想也难怪,像他那样的人,走到哪里不引起沸腾呢?粉丝更是无处不在。更何况现在脑残的花痴那么多。
“见过一两次面,不是很熟。”从台子上端过咖啡,望着玻璃窗上的雪花好一会才再次回过身来打趣道,“怎么了以为我在说谎?”
杨玉婷一脸的不信她所谓的不是很熟,如果不是很熟那干嘛江晨天一直看着她,眼里满是深情。
“小雪,我觉得江晨天看上你了。”
此话一出吓得白雪手上的咖啡差点到了,责怪到,“杨玉婷,不要说鬼话吓我,这咖啡倒了我可赔不起啊。”
窗上的雪花依然绽放着,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一年四季都不会凋谢,可那只是因为它是假的,被雕刻在窗上,而真正有生命雪花一遇温暖就会死亡。
下班时分竟然下起雨来了,落在大片的玻璃窗上,敲击着上面的雪花,一整面的淅淅沥沥,仿佛是离人的眼泪。她淡淡一笑,握了握书包带,义无反顾勇敢的奔进雨中。
刚才人潮涌动的街上已经人迹罕至,人们匆忙的脚步声啪啪地敲着地面,平添了更多的急躁。雨势越来越大,她匆忙的将书包顶在头上,向着前面的公交车站跑去。突然暗黑潮湿的地面上出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雨水已经打湿,有点泥泞。灰色的运动裤脚全被雨水侵蚀。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他撑着天蓝色的雨伞带着淡淡的微笑,怒火中烧的看着她。
“我送你!”不容拒绝的强势未等她回答便扣住她的手腕就拉着她大步向车走去,偶尔回头看看她落鸡汤似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但她身体却刻意的和他保持距离,所以再打的伞撑到车前时两人都被淋湿了。
腿短就是吃亏,又要保持距离怕弄湿了他的衣服,又要跟上他的步伐,到车上时腿已经有点酸了。坐在车上,平息后才小心翼翼的说,“我去。。。。。。”话还未说完他便打断。“我知道。”江晨天觉得这样回答有点唐突转而又解释,“我是说我知道你的寝室在哪里!”
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他全身上下都有着火气,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不会和自己有关,可能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这样一想心里就松了。只要不是和她有关她就觉得放松。
“在学校前面的超市停一下车。”
傍晚时分,天空经过大雨的冲涮变得明亮了很多,空气中的尘埃此刻也消失不见了,但是夜幕降临前的宁静最终被繁华都市的霓虹打破。繁华喧嚣,霓虹灯下犯风花雪月的罪。大学门外数之不尽的娱乐场所总是不更改的唱着夜夜的寂寞空虚,男男女女在多巴胺和荷尔蒙的使唤下过着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当最后在她的指导下停靠在新开的一个店前时,江晨天墨黑的瞳孔发出沁人心脾的寒意,好看的瞳孔倒映着她云淡风轻的面庞,他握在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最后还是压抑着故作平淡地问,“不回寝室吗?”
瞧见他的手使劲的握住方向盘,青筋冒起,她真害怕他会一下掐住她的脖子,然后厌恶地说,“我看错你了,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云淡风轻的面容下早已是波涛汹涌只是他看不到而已。
从上车那一刻起,她就死死得靠着车门,如同自己是瘟疫一样远离自己。他一动她就紧张得抓着书包带,手指都快掐进肉里也舍不得放开。她有这么害怕他吗?他对她已经很温柔了,连大声说话都没有,即便满腔怒火也压在心底。一路上他不说话,她绝不会说话,沉默得像不存在似的,但是她熟悉独特的气息全钻进他鼻里,告诉他,她实实在在的在眼前,甚至一伸手就可以揽入怀中。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反常。比她好看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但是从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感觉。是一种触动,感觉心底被埋藏的东西苏醒了。然而她呢?却总是冷淡客气有礼,难道自己很差劲?她看不上!自己已经做得够明显了,可该死的,她永远让她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连好奇疑惑都没有,为什么要送她上班?为什么刚好出现在她下班的路上?好多的该问的她一路上都绝口不提。
“我还要上班。”简单说了一下原因,并没有多余的解释,便转身开车门,他拉住她,清了清嗓子说,“我送你进去。”这四个字从他嘴里挤出来,额上的筋络分明。她僵着身子,转过身拒绝道,“不用麻烦了。”
最终他的怒火还是爆发了,用力一拉她就重新跌坐在副驾上,“说,你究竟去哪?”
她脸上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看向车窗外那几个醒目的大字说,“新天地。”她如实说出了自己将要上班的地方,他脸上像死灰似的,深深的看着她。眼里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他肯定知道新天地是新开的娱乐场地也会是附近最大的娱乐场所。心里还奢望他不知道但是从他的表情就明白,或许他还是常客。她不了解他,他们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也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见面,谁管它呢?日子还是要过,生活还是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