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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第十个童话(十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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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是扫墓的时节,墓园里空荡荡的,连个卖花的都没有,。

当初龚博旺为了能做龚玓的临时监护人着实费了不少心思,龚博兴和闻裴的墓就是他托了风水师看过之后才买的,是个夫妻合葬的墓穴,位置很好,旁边的“邻居”离的也比较远,相信当时也是花了大价钱的。

龚玓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跟普林森一起慢悠悠地朝山顶走,身后的保镖坠的很远,一小群人拉开很长一段距离,远远看去颇为壮观。

山顶的墓碑前站着一个人,地上是一束跟龚玓手里一样的百合,相信就是这人刚放下的。

龚玓远远就看到了那人的侧脸,喊道:“向叔叔。”

“来了?”向天这才转过身,他穿着一身黑西装,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少了点作为局长的干练和气势,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在等我?”龚玓走上前,态度自然,顺手把手里的花跟他的并排放好。

“是!”

龚玓现在还是住在普林森的别墅里,那里的小区保安堪比警察,没有业主的带领根本进不去。向天是可以用自己警察的身份强行进去,但是他心里并不想这么做,想到龚博旺已经伏法,龚玓肯定会来扫墓,所以这几天每天都来这里等。

龚玓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向天的下文,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普林森先问了:“有事?”

向天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不过很快又压抑了下来,“小玓,你会不会恨我。”

当年车祸的报告一出来向天就反复研究过,他也怀疑过车子的故障是不是有人故意动的手脚,但是反复查证之后确实是零件磨损,这点上龚博旺还是很聪明的,用一个磨损的零件换掉了原本的,不对零件本身进行任何人为破坏。

后面的卡车司机可以说是基本没有责任,非要说起来的话,还是龚博兴家的车失控才会撞上的,不过因为司机是个新手,情急之下把油门当成了刹车,最后裁定下来算是负次要责任,龚博兴家里有钱,随随便便就能让一个小司机赔的倾家荡产,所以等向天再去找那个司机的时候,早就人去楼空了。

后来龚家别墅失火,向天不是没有怀疑过龚博旺,但是怎么查都没有线索,作为局长,没有立案的事情不能随便占用警局的资源,他只能自己查,有段时间甚至连做梦都是那些场景,最后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医生就建议他接受现实。

“如果恨你,我就不会把资料寄给你了。”龚玓的话唤回了向天的神智,“说起来还要谢谢向叔叔,没有向叔叔的帮助,龚博旺也不可能那么快就伏法。”

“小玓……”向天跟龚玓的交集其实并不多,也就是在龚玓小时候见过几次,那时候的龚玓虽然也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向天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他能放下对自身名誉的坚持,在好友去世之后就把龚玓接来自己抚养,那么龚玓是不是能少受些苦。

大概因为向天的纠结表现的实在太过明显了,龚玓露出一个笑容,像平辈一样拍了拍向天的肩膀,“向叔叔,不要自责,我很感谢你这次的帮助,而且不论如何,我现在过的很好,真的。”

普林森上前一步搂过龚玓,朝向天点了点头,“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龚玓侧过脸看了眼普林森,笑了笑没有说话。

普林森和龚玓的传闻向天不是没听说,但是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他很想以长辈的身份劝解几句,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其实没什么,人活一辈子,何必太在乎别人的眼光,自己活得开心就好。

“那就好。”向天释然一笑,转身走了,不再是来时那种颓然的样子,他又变回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

“这人什么意思?”普林森刚才明明在向天的表情里看出了不认同,怎么就这么走了?

“大概是来忏悔的吧。”

龚玓伸手接过普林森手里的袋子,把贡品一样样摆出来放在墓碑前,点燃一支清香。做完这些,龚玓拉着普林森一起,向墓碑鞠了三个躬,转身就打算拉着普林森回去了。

普林森却是执拗地拽着龚玓,“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

普林森气结,“说要嫁给我的事啊!”

龚玓仿佛这才想起来,转头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他们已经知道了。”

普林森皱眉,总觉得自从报完仇,龚玓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快要羽化登仙的感觉,让他觉得怎么都握不住,所以有时候就会做出一些很幼稚的事,但是这也没办法。

“在回来之前,我做了一个梦。”龚玓讨好地挽住普林森的胳膊,边下山边说:“梦到了我爸妈,他们说过的很好,希望我过的快乐,我妈还说要是我能跟你生个孩子就更好了。”

普林森:“……”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

两人下山之后又去了骨灰暂存处,那里存放着咏姨的骨灰,还有名字写成龚玓的咏姨儿子的骨灰,因为两人无亲无故,所以也没人来领。

龚玓亲自去办了领取骨灰的手续,选了一处普通的墓穴给两人下葬。

“不葬在山顶?”普林森以为龚玓会希望一家团聚,他一直清楚,龚玓是真心把咏姨当成亲人。

“生前受了那么多苦,死后就不要再去我家做佣人了。”龚玓拍掉墓盖上的土,想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来说这话,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人都死了,墓地不过是给活人的一种寄托,风水如何大小如何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已经感受不到了。”

沉重的气氛直到回程的路上还是没能得到缓解,其实所有事情都按照龚玓的设想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但是龚玓就是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没有经过一些你死我活的插曲就不能感受到大仇得报的快感一般。

普林森很快就发现了症结所在,在某天替龚玓擦完头发之后试探道:“我们结婚吧!”

“结婚?”龚玓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好啊。”

普林森这下更憋屈了,“你就不能认真点?”

“难道要我说不好?”

普林森语塞,不过很快又振作了起来,“婚礼要在D国办,因为那边同性之间也可以结婚。”

龚玓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龚玓。”普林森捏着龚玓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看着我。”

两人在一起之后,普林森很少会直接叫龚玓的名字,基本都是以动手动脚代替,龚玓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

“我不是你的幻想,我是真实存在的,王子国度也是,龚博旺确实是死了,我亲眼看着他被枪毙的,我不知道这些天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但是这样一点都不像你!”

是啊,一点都不像他!龚玓苦笑,没有拍掉普林森捏着他下巴的手,反而伸手摸了摸普林森的脸,指尖传来人体的温度,还有肌肤的触感,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龚玓伸出另一只手,双手勾住普林森的脖子,亲了上去。

问他在逃避什么?当然是害怕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梦醒了之后龚博旺依旧逍遥法外,老太婆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优渥的生活,自己却是一无所有。

龚玓从小也算是温室里的花朵,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怕坐牢,再偏激一点,只要能报仇,他根本不介意把自己搭进去,但是他终究是个人,人都是有弱点的,他也有害怕的事,他最怕的,是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失去亲人的时候他已经尝过这种滋味,两次!他真的不想再有第三次!

普林森的话揭开了龚玓一直不敢真正面对的事,既然找不到头绪,不如用自己来确定一下!

面对龚玓忽然间的热情,普林森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客为主,再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当然要让对方有一个愉快的初体验。

虽然知道第一次难免会痛,但是龚玓想着自己好歹是个男人,痛么,忍一忍就过去了,结果痛确实是忍过去了,因为只有开始进入的一刹那有些痛,后来就渐渐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一开始龚玓还有点矜持,连呻|吟都不肯太大声,后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又被做爽了,哭哭喊喊的完全无压力,直接导致第二天醒过来嗓子就哑了……

身上不太难受,不过有些酸疼是难免的,嗓子有点疼,头也是晕晕的,还有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涨涨的,龚玓忍不住想,昨天是做了多久来着?在睡过去之前他好像有看到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

这种特殊的日子,两人醒了也都不愿意起床,普林森把龚玓整个人圈在怀里,一边给他做按摩,两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下有活着的感觉了?”普林森嘲笑龚玓。

“我要把你从梦里抹去!”龚玓幼稚的反唇相讥。

“没机会了。”普林森低头看了眼龚玓身上满满的暧昧痕迹,“说不定已经怀上了。”

龚玓翻白眼……幼稚!

趴在普林森胸口享受按摩,龚玓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技术这么好,以前实践过?”你要是敢说是的,我立马跳起来阉了你!

“加布里尔教的。”

“加布里尔?”龚玓觉得他大概是幻听了。

“对啊,在王子国度的新任王子们平均年龄达到10岁的时候,加布里尔就会强制所有人听起码一堂这种课程,毕竟也是取悦公主的一种途径。”

龚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普林森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加布里尔还教过我们打手|枪。”

龚玓呆呆地抬起头,一想到那群王子顶着一张张傲娇脸在被子里打手|枪的情形,龚玓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就被雷地外焦里嫩的。

普林森捏捏龚玓的脸,帮他把张着的嘴闭起来,正准备调笑两句,管家就跑来敲门,告诉两人亚尔弗列德和格吉尔正在小区门口,问他们要不要把人接进来。

龚玓乍一听还没反应,等反应过来是格吉尔和亚尔弗列德之后,一激动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腿一软又摔了下去。

龚玓:“……”忽然有一种林黛玉附身的感觉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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