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离开魔门(1 / 1)
夜半,整个魔门已然陷入一片寂静,弯月高高地悬在天上,将半个魔门照得透亮。
一个轻盈的身体从房顶上飘过,片刻之间,便已达魔门的入口。
魔门大门处有两个卫兵尽职尽责地在把守,他们见了来人,双双拦下道:“何人?为何离开?”
苏紫蝶拿着背后的包袱,柳眉微皱,她将黑蝶印出示,那两个人便跪到了她面前,恭敬地喊:“领主。”
说起来……魔门中干这些守门的事情的,大部分还是黑蝶的部下呢。
苏紫蝶沉声道:“起来吧。”
她抬脚欲走,那其中一人看了看她的装束,像是欲在她面前流下一个好印象,主动道:“领主,属下给你牵一匹马来吧?”
她想了想,点了头。
不多时,那卫兵就牵了一匹大马过来,苏紫蝶轻声道了谢,然后上了马,另一个卫兵似乎觉得不对,他突然问:“领主,您走的事情,赤枭大人知道吗?”
赤枭……现在指的就是魔千葬。
苏紫蝶微微垂眼,她摇了摇头,在不多说半句,便绝尘而去。
连守卫都知道,他们几乎是一体,可是他竟还是那么残忍地告诉她,他把她当妹妹……呵呵,魔千葬,既然你如此冷心冷情,我苏紫蝶便不呆在你身边,惹你心焦了。
杀死郁之修的人是她,与魔千葬毫无关系,罪魁祸首是郁之雪与郁之雷,她杀不死郁之雪,至少……她要杀了郁之雷。
然后……也许她会去北界,让凌幽杀了她,给叶奚永道歉。
“驾!”
她甩着马鞭,微微皱眉,略有些无奈,坐惯了疾风与追月那等良驹,她现在只觉得胯下这马一点都不合她心意,追月速度奇快,她只怕魔千葬发现她不在,骑着追月就追上来,离开魔门的路只有那么一条,她只希望在走完这条路之前,他都不要赶上来。
烛火已经灭了好半天,魔千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前还是苏紫蝶那张半分清纯半分妖娆的绝美脸庞,她泪光莹莹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盛着数不清的哀伤。
他终是伤了她啊……
可是他怎么能和她在一起呢,他自小就恨极那些年纪大了还娶小女孩的官宦人家,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啊,带着她进入北界,已经是他犯下的错。
洒进房里的月光让他有些恍惚,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她一身薄纱的诱惑模样,嫣红的双唇柔软的身子,那肌肤竟滑得如玉一般,她的肆意挑逗,她迷乱的神情,只要一想到以后看见她那副样子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他就有想杀人的冲动。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因她今日那通红的双眼,他下了床,想着这个点,她也应该睡了,魔门应该安全吧?
他还是……去确认一下吧?
找了个借口让自己安心,魔千葬披上了衣服,缓步走向不远处的房间,他轻轻推门,竟没有锁。
他皱了眉,当下便进了屋,床上却是空的,他有些慌了,她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房间如同没有人住过一般,魔千葬紧皱着眉,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连房门都来不及关上,他就施展了轻功,一路赶往魔门大门前。
那两个守卫还精神奕奕,魔千葬上前急切地问道:“你们可有见过苏紫蝶?”
那两个守卫对视一眼,那帮她牵了马过来的人嗫嚅着道:“领主她……走了。”
她走了……
“什么时候?!”
“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
“该死!”魔千葬铁青着脸飞快往马厩方向行去,他来不及和魔君打一声招呼,便骑着追月往那唯一的路奔去,身后的两个护卫唉声叹气,这赤枭明明就那么在意黑蝶大人,怎么就让黑蝶大人伤心得离开了,连话都没说一句。
魔千葬紧咬着牙,生怕她出事,外面有郁之雷,有北界的人,她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
一想到她会遇险,他心中的狂躁就会多上几分,突然他苦笑了起来,他真的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爱上一个尚未及笄的孩子,而且……居然还不敢承认。
他跑到岔路,却没有追上她,连一丝踪影都没有看见,她一心要离开,必是要迅速,不让他找到,魔千葬左右看了看,最终一闭眼,拍了拍追风的头:“追月,去找你的主人。”
追月嘶了一声,好似听懂了一般,它不情不愿地往着一个方向跑去,真是的,自己的女人不看好,现在丢了就打扰它睡觉,硬是让它半夜起来工作,男主人真讨厌。
追月的速度极快,过了一会,他终于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魔千葬连忙道:“追月,快点!”
追月不情不愿地加快脚步,它没睡好呢,没睡饱呢!
前方的人儿逐渐能看见了,魔千葬第一次庆幸当初花了大价钱买下了追月,他害怕苏紫蝶加速,也不敢喊她,那前方的人却是放缓了速度,缓缓地转过头来。
苏紫蝶看着追到身边的魔千葬,她微微眯眼,淡然地开口:“什么事?”
“跟我回去!”
魔千葬抓住她的手,他着急得很,语气不自觉就严厉了许多,苏紫蝶却笑了起来:“我说过了,我不是孩子。”
他微微皱眉。
苏紫蝶挣开他的手,语气平淡。
“木易白,当初你救我一命,我跟了你八年,也算是帮你报了仇,欠你的,我也差不多还清了,现在我们互不相干,我去哪,似乎也与你无关吧?”
她勒着马缰就要离开,魔千葬抿着发白的唇,突然策马到了她身边,蛮横地单手搂住她的腰,苏紫蝶尖叫一声,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他的怀中,她挣扎起来,魔千葬按着她不放她下马,下面被他们磨得不舒服的追月不乐意了,发出了抗议声,魔千葬被她磨得难受,干脆抱着她下马,任追月跑到远处去吃草。
苏紫蝶被他堵在树干上,她不断地挣扎着,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可是怎么也挣不开眼前高大挺拔的身躯,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怒吼:“木易白,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