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夜色(1 / 1)
夜色醉人,极尽妖娆。
金碧为墙,白玉作栏,推杯换盏间嬉笑怒骂。
京都长安街上最大的夜场Somnus——拉丁语中罂粟花的学名,也是罗马众神中的睡眠之神——修普洛斯。
在这里,人间百态都在音乐和酒精中得以发酵——即使发脓溃烂也可歌可泣,醇香逼人。
摇曳的舞姿,幽暗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响共同组成了满场暧昧而颓靡的活色生香。
夜色赋予了这个地方鲜活的生命——灿烂而恣肆,更让身处其中的人有着放纵的欲望,体会着难以言说的奇妙。
奢靡而享受,普天同庆!
但此时,巨大的舞池却成了一个人的专场。星星碎碎的灯光自她面上流泻而过,白皙的脸庞,卷长的睫毛,红润的唇,高挺的鼻,还有那双似醉未醉、似阖未阖的眼,暧昧的激情从舞池中漫溢而出,让退散四周围观的人未沾滴酒却有挥之不去的醉意。
她只是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色超短裙,故意松开了胸前一颗纽扣,高高绑起的衬衫下摆在肚脐上方随意地打了个结,曼妙的身体随着节奏妖娆扭动——完美的PopingWave!
霎时,音乐节奏一变,只见那人突然莞尔一笑,调皮一眨眼就跳下舞台扶着另一个人的腰做起小鸡啄米样的舞步,那人也反应极快马上打头,一个扶一个,全做起这样的动作,顿时,整个酒吧越连越多,围着舞池,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全是小鸡啄米状。现场气氛Hihg到无以复加。
“哎,你说小四打哪儿弄来这么个尤物?你看旁边那男的都在松领带了……”戏谑的音调带着夜场独有的低靡,不似询问,更像打趣,在隔音效果极好的三楼包间显得格外清晰。
被问到的那人却有些漫不经心,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紫红的液体流转其间像在酝酿着一场神圣的血礼,只听他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有些突兀却难掩魔魅:“那小子倒是聪明,招来这么个妖精暖场,想要跟他家老爷子对着干没两把刷子,行吗?”
“啧啧……这开业第一天就赚得钵满盆满的,等下老子得多开他几瓶Lafite,让他放放血,嘿嘿……”
“牛饮!”
“哎!老二,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反正偷喝老爷子藏在夜壶里的‘烧刀子’然后确诊酒精中毒躺了一个星期才醒过来的人又不是我!”
摇晃酒杯的手指微顿,睨着眼前正笑的一脸得意的某人,他似笑非笑,极具魅惑的声音淡定地响起:
“总比有人把夜壶当酒壶,黄水当香槟来使的好。”
某人正悠闲地为自己倒了杯红酒,送到一半猛地一呛,脸上涨成了猪肝色:“咳咳……你tm恶不恶心啊!都小时候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还整天挂在嘴上也不怕口腔溃疡?!”
“彼此彼此。”幽黑的眸光微闪,在昏暗的灯光下颇有些意味深长。
“嘿!我告你不要以为你老二我就得让着你,要不是我妈把我多揣了几天,这位置轮得到你吗?!”
“不好意思,还真就把你给多兜了几天,有本事回炉重造去啊!”
“你!你!姜育恒你……好得很!”
“承让承让。”
一方是胜利的孔雀,一只是斗败的公鸡。只是某人磨牙霍霍的声音格外渗人了点儿,惊醒了某个正埋首温柔乡的人。只见他从沙发上起身,烦躁地挥了挥手,一个“沉鱼落雁”外加一位“闭月羞花”便低眉顺眼地退出了房间,步履间还带着几分战战兢兢的意味。他迈着修长的双腿向靠在落地窗前的两人走去,抬手搭上其中一人的肩,惋惜地摇了摇头:“我说,三哥啊!你知道鸡蛋碰石头吧?那就是一傻驴!人家都是吃一堑长一智,你都吃N堑了,咋还是一脑豆腐花儿呢?你哪次不是信心满满,最后落得铩羽而归?你可得长点儿心啊……”
“嘿!我说你个臭小子都教训起老子了,今天非得让你长长记性,免得你败坏了你家老爷子的门风!”说着就要伸手去揪耳朵。
他连忙伸手去挡,笑得好不谄媚:“嘿嘿……别介啊,三哥!来来来,我给你点上,先抽支烟消消气儿,这可是我从老爷子那儿顺来的贡烟!我这不是替您着急吗?每次都被二哥吃得死死的。你看,这烟也抽了,老爷子那儿……”
“小五,不是当三哥的说你,陆家就你一根儿独苗苗,老爷子还盼着你开花结果呢,你每天这么玩儿也不是个事儿……”
被教育的某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巴一瘪,朝着另一人撒娇道:“二哥,你看三哥又开始了……”
“小三儿说得没错,你该有点分寸了。”
被唤“小三儿”的某只瞬间炸毛:“老二,你叫谁呢?谁小三儿啊?!你才小三儿!你全家都小三儿……”
“你tm滚犊子,你不也‘老二’‘老二’的叫?乌鸦不笑猪黑,半斤不说八两。”
那被叫做“小五”的人瞬间喷笑,露出白花花的大门牙,最后忍不住朝他二哥竖起大拇指,实在是高啊!
小三儿见了更是气得牙痒,举起拳头就开始往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人身上招呼,逼得那人连连讨饶:“唉哟!三哥,你往哪儿下拳呢?你不也说陆家就我一根独苗苗,那地方伤着了看我家老爷子不拿枪追着你拼命!”
“反正你迟早要死在床上,老子今天干脆解决你得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些个娇滴滴的娘们儿是水做的,你可是泥做的,我宁愿当水鬼也不愿意烂在土里,臭烘烘……哎!你看那不是郑家那小兔崽子吗?哎哟!你还真揍啊!三哥你快看啊,我真没骗你……”
某人暂时收了拳头,眼神暗含警告,那意思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抬手整了整衣领,随意的往巨型落地窗外一瞥,“哟,还真是郑家那小子呢!平时倒装得衣冠楚楚的正经样,这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所以说,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嘛,有几个能管得住下面的?我得先拍个照,下次老爷子再说他怎么怎么好,我就把照片扔他面前,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出息!不过话说回来,这郑家小二还真够劲爆的啊!你瞧瞧那手都伸到人家胸口去了……”
“啧啧……这女的盘儿亮条儿顺,腿够长腰够细脸够小眼睛够亮胸够大,人间绝色啊!怪不得把郑家那小子给绕进去了。”
“死性!不过这娘们儿还真tm够野的!刚才那舞跳得有够勾人的,你瞧郑朗脸上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划痕呐……”
“哟!他在干嘛呢?哎……这巴掌他还真甩的下去,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那美丽的小脸儿肯定肿了……呃……他怎么走啦?这就完了?”
“要不然呢?你还想看什么?你没看见那张脸啊,跟吃了屎似的——臭啊!”
“哈哈……你还甭说,像!越看越像!真特么像!哈哈……”
“好了!戏看完了,有什么想法没有?”嘶哑却不减魔魅的声音响起,成功让另外两人噤声。
两人脸上都收回了笑意,面色逐渐严肃起来。
被唤小三儿的试探着开口:“二哥,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猫腻?不过郑家一向注重家风,马上又是换届选举,按理说郑家是该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郑朗又怎么会跑到小四新开的夜店来凑热闹?对了,小四呢?这都去了大半天,该不是便秘吧?”
小五嘿嘿一笑:“谁知道?整天都看他神神秘秘、嘴角含春,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怎么最近怪事儿特别多啊?今天郑家的人又来了这么一出,正值换届,叫人防不胜防啊……”
“嗨,我说,二哥三哥咱这样瞎猜有意思吗?把那女的叫上来问问不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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