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九死一生(1 / 1)
冰琉璃漠视英华的话,她瞥了哑女一眼,忽抢过她手中的鞭子,扬手就狠狠抽了仙草一鞭,她脸色阴沉的可怕。
忽来的一鞭下手很狠,毫不留情。仙草回神,控制不住的痛呼出声,“啊!”
这一下,终于听到她想得到的惨叫声,冰琉璃畅快极了。她仿若无人般继续手扬鞭抽打着床上的少女。一次比一次更狠,她的样子仿若在荒野里抽打草丛撒气。
仙草死死的咬住唇,直到咬破嘴唇,也不再哼咛一声让冰琉璃听到她的痛呼。
冰琉璃好似发狂的野兽嘴里不停的骂道:“哼,皮这么厚,就是欠抽。”
怔在一旁的哑女心有不忍,看着一鞭一鞭落在身穿素衣的少女身上,她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掌门是有多么恨这位少女才会这么对她呀!
“每受一鞭,你的法力就会减去一层,顺着你的鲜血流出。呵呵,滋味不错吧!”冰琉璃享受着欺侮仙草的快感。
仙草仰脸眯眼看着冰琉璃轻声道:“你真是可悲。”
仙草的话更加刺激了失去理智的冰琉璃,“我会让你再也修不了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会永远的折磨你,囚禁你,我还会找个世上最丑的男子,让你生下他的孩子,我会让你的孩子也遭受和你一样的痛苦,让你永世不得安生。”
仙草似乎忍到了极限,愤怒的怒喊出声“啊”后,她仿若没了生息一样昏了过去。冰琉璃没有停止继续伤害她,她的疯狂让站在一旁观看的哑女捂住嘴不停颤抖着身躯。
英华,看着冰琉璃发狂的样子以及快要奄奄一息的少女,表现的很淡定,他没有一丝要救人的意思。
直到又抽了仙草几鞭子,冰琉璃才开口道:“怎么,给我装死?”
她瞥了一眼哑女,“你去,给我打盆凉水来。”
哑女看到冰琉璃凶狠的一面,更是不敢违背,她踉跄的走出房间。
英华笑着走向离冰琉璃有些距离的椅子上坐下,他见桌上摆放一瓷杯。英华端起,拿到鼻尖轻嗅了一下,低沉磁性的声音开口道:“是酒?”
冰琉璃听到他的话,正要朝他走去,只见原本那本该无生息的少女眉间那抹红,忽然发散异样光芒。只片刻,她周身戾气四溢,仿若张牙舞爪的小兽。
少女睁开眼,眸子晦暗无光,仿若千万丈的幽潭。
“咣当!”这时,端着盆子,打好凉水的哑女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少女的模样,吓得手没拿稳盆子,盆子离手,水洒在了地上。
哑女怔在原地看着床上的少女忽跃而起,四溢的戾气忽隐忽现。
半晌,戾气犹如山洪爆发般迅猛,她周身放射出的强大戾气就连她这样的凡女都感受到那少女这戾气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
只见束缚住少女双腿的绳索,被数道戾气仿若真剑般割断。
英华看着眼前的景象笑道:“哦,有意思!”这仿若是一种霸绝天下的戾气。
冰琉璃从剑鞘拔出剑,她心惊。她怎么了,散魂鞭应该早就让她法力尽失了才对。
冰琉璃见仙草浮在半空中,眼神瞅着她,但又好似没有看她。围绕着少女周身的戾气好似波涛汹涌的浪一般袭向她。冰琉璃想逃,可身躯竟然动不了,她在此刻竟然感觉浮在半空中的少女很恐怖,很快戾气罩住冰琉璃。
这一刻,她感觉似乎呼吸都成了困难,她伸出手,眯眼想向英华求助,可她说不出话。
少女飘到冰琉璃面前,双臂耷拉着,好似幽魂一般,冰琉璃费力的抬眼看她。
少女衣服上血迹斑斑,直到此刻,她身上被鞭痕的地方还在滴答滴答,往下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血液滴在地上泛开一朵花,妖娆美丽。那是她的杰作,冰琉璃惊恐的看着俯视她的少女。
戾气游荡在少女周身好似黑色的火焰一般燃烧,冰琉璃自知包围她的就是这种戾气。呼吸越来越困难,冰琉璃感觉脑子已经开始昏沉了,她想极力的保持清醒。
这时,她手中的白霜剑脱离出她手中,笔直的朝少女飞去。当要接触到少女时,白霜剑在上空一个漂亮的回旋转身,袭向她,冰琉璃圆目睁大,被罩住的她无法躲避,结实的挨了这一剑,一剑穿心。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这惨叫声就是动物听了都会耸耷拉下耳朵不去听,太悲惨了。
惨叫声过后,围绕在冰琉璃身边的戾气尽数撤退。冰琉璃双目圆睁,仿若死去,而浮在半空中的少女仿若幽灵般飘出房间直冲向云霄。
英华依旧是淡定的欣赏,半晌,他才缓慢的站起身,来到冰琉璃身边帮她闭目。在哑女吓傻的盯视下,只见英华从衣袍掏出一枚黑珠,然后他把黑珠含入口中吻住冰琉璃的唇,黑珠顺势推进她的口中。
离开她的唇,英华站起身,拔出她心脏处插着的白霜剑扔向一旁。只片刻,哑女怔怔的看着冰琉璃心脏处的血洞开始以肉眼看到的难以想象的速度愈合。
哑女吓得浑身乱颤,这时,冰琉璃睁开双目,哑女唔唔的叫着。冰琉璃抬眸看了英华一眼,视线移向颤抖的哑女。
“恭喜苏醒,我的鬼夫人。”英华笑。
冰琉璃站起身,弯身捡起白霜剑,她手执白霜剑走到哑女身边,哑女恐惧的看着她,正要转身跑走,只见剑光一闪,“唰”只一下,哑女便被她抹了脖子。
冰琉璃踢了一下哑女的尸身,冷声道:“你救了我?”
英华笑,“你现在才是我真正的盟友,你再也不是仙族的一员了。没错,我用了魂魄珠救了你,再过一个时辰,我们的契约就成立了,那时你将是罗刹门新生的鬼夫人。”
*
南天门外云端之上,一道身影飞掠而上。
守南天门的其中一位天将本想大呼:“是何人胆敢擅闯天宫?”可当看到少女一袭素色罗裙布满斑斑血迹,以及伤口处依旧在汩汩流血时,两位守护门将互相对望一眼。
其中一位开口道:“我去禀报天君。”说完便走进南天门。
留下的天将看着少女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只见少女忽然摇晃了一下身躯,便趴倒在云层上不再起身。留下的守门天将颦眉朝着少女走去,正要伸手触碰重伤的少女,只听一声“在这里!”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朝声源处望去,只见一袭白衣飘渺的倾玉天君身后跟着刚才进殿内通报的那位天将。守门天将收回手,后退几步,他仔细的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天君。
他从云端的彼岸走来,眼神淡漠,清冷慑人。
一袭拖地长袍纤尘不染,圣洁美好的不忍让人亵渎。绝世精致的容颜是面无表情的,这位仿若天人的男子,让守门天将心里赞叹,只要倾玉天君一出现,所有的光华都不再亮眼,他真是比任何光华都要耀眼!
“就是她吗?”倾玉问。
跟在一旁的守门天将连连点头,“看到她这样,我们不敢擅自做主只好请示天君。”
半晌,他来到她面前,停住脚步。他视线瞥向昏趴在云层上她的背身,墨发青丝四处散开,青丝上也沾染上血液,她的血液染红了本该洁白无暇的白云。由于她是趴在云层上的,他看不到她的容颜,只能通过身形断定应是女子。
“天呐,那是谁?”这时,只见喜鹊从南天门中走了出来。正要来南天门接哥哥的她,忽然看到了这一幕,她快速移步走了过来。
“参见天君。”喜鹊看到挺拔俊逸的身影便知他是谁,开口道。
倾玉眼未抬,淡声应了一声。
喜鹊走到少女身边蹲下身,“天,这是伤的有多重,她还活着么?”喜鹊翻开少女,可秀发挡住了她的容颜,喜鹊拨开她的青丝。她,惊住了。
当青丝被拨开的刹那,倾玉眼神不再是淡漠,而是他自己都没惊察到的惊恐。他眼神中的惊恐正好被守门天将看到了,这一幕,守门天将想自己是再也忘不掉了。
“徒儿?”清冷的声音掺杂着一丝异样的声调。
守门天将,看到天君周身散出淡淡光晕,他见天君摊开手掌,本该倒在云层的少女缓缓腾空,好似有牵引般落入天君的怀抱。
在众人怔愣间,男子早已横抱少女走远,只留下一个飘渺背身留给众人。喜鹊怔怔地看着云层上那一滩血迹。半晌,她手臂一挥,云层上那滩血迹消失无痕。
喜鹊扭头看向两位守门天将,“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就当你们谁都没有见过,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两位守门天将连连点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件事,最好不要乱八卦,就是她不说,他们也会当从未发生过。
喜鹊说完瞥向南天门内,她很纠结要不要去看看,可是她答应了会在南天门等哥哥的,那她到底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少女?半晌,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她转身去追走远的两人,不知天君会抱她去哪?边走,她边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