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罗的棋局。02(1 / 1)
希那到底怎么了?光歧反复的思考着。希那……该死的!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碰!才到校门口的转弯,光歧撞到了一个老人。
光歧赶快把老人扶起来,当他看到老人脸的时候却呆住——
“你是——”希那的奶奶?
“你是光歧么?”老人微颤的伸出了手……
光歧在大街上狂笨,不好了,希那一定出事了。
碰地,撞开学生会的大门,“不好了,希那他……”光歧却被扑面而来的气息震住。这是什么味道?
打开门的刹那,一股腐坏枯朽的味道迎了上来,学生会似乎被笼罩在一团的黑色中。
“你们……怎么了?”光歧看着大家,不明白怎么才刚刚分离半个小时的时间,大家的脸色居然如此之坏,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幸好你回来了。”瞳摇晃的站了起来,虚弱的嘴角,若无其事的微笑着。
“瞳。”光歧锁紧眉头。瞳在他的心中是永远鲜亮的怪胎,无论任何时候看瞳都是一副完美的天姿还有搭配完好的气质,可是现在,率真黄色的瞳居然像一朵强忍不凋零的花朵一样,渐枯中尽现绝望。
“呵呵。”瞳笑笑,无论多狼狈,他还是保持着他的风姿爽朗:“我没事。对了,这两天多你去哪儿了。”
光歧过去扶起洛特,面对搀扶着星月的瞳真是越看越奇怪,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到底发生什么事。”他问洛特。
“不知道。我们被锁在这里了。”门窗都如虚幻般的,他可以看到,那虚无的界限笼罩在四周,整间学生会竟然分不清什么事真实的。只是,两天来这一切的虚幻居然因为光歧的闯入被打破。
“那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吧,才半个小时而已啊。”从希那奶奶那里听到消息以后,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回来。
“半个小时?你在说什么?”
问题终于被发现了。
在光歧来说,仅仅是简单的半个小时,可是处于学生会的洛特、星月、瞳却经历了整整的两天。事情真的发生了,只是,是因为那个吗?光歧握紧了拳头,拳掌中一道蓝色的发光物一闪即逝。
***
“我回来了。”星月打开家门,换掉鞋。经历了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后,她才真正体会到家的重要,现在她的感觉,连能回到家都觉得感动。
“星月回来了。”妈妈笑着,摆放着碗筷。
星砚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探出来:“你还真准时。哎!真好,不用劳动就有饭吃,以后我也要用这种方式……哎哟——”星砚缩缩脖子,按住头上刚被打的地方,不服气的说:“什么嘛,星月什么不做就可以,我天天进厨房居然还打我。”
妈妈遗憾的冲星砚摇指头:“让女生进厨房是一种罪恶的哦,是男生就多做点……”
家里……还是这么的有生活气氛,星月微笑的看着一家团员的气氛。多久了?很久了吧!她没有感受到这些很久了。学生会占据了她太多的时间,更何况她还在打工,整整一个学期,她回家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也许真应该辞掉工作来陪陪家人。
星月两手按在胸前,突然觉得心在异样的跳动,似乎是在响应她的决定。总有一种感觉……感觉……似乎她能回家见到家人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好,开饭了。”妈妈宣布,大家入座。
“星月,你忘记东西了。”星月回头,星砚扯扯自己的嘴角:“笑啊!”不笑会让大家担心的。
星月却仿佛没看到星砚的搞笑动作,一脸沉重的对星砚说:“我有事,想求你。”
求?他们之间何曾用过这个字眼!星砚心中一冷,却依然维持着淡笑的:“吃完饭再说吧,你好不容易才回来吃饭的。”
吃完饭,星月跟星砚回到星砚的房间。
“怎么了?这次又是雪罗的事情?”星砚问道,声音稍稍有些讽刺。
“不,是希那的。”星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感觉,感觉和星砚的沟通这么困难。可以体会到,星砚厌恶的心情,在他的眼睛下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要求如此过分:“希那失踪了,能不……”
“能。”
很意外的,星砚居然一口答应下来,但他继续说:“交换条件。”
“是什么?”
“你,星月,退出学生会,从此以后都不许跟他们在一起。”他要不失一切的找到原本的星月。
“你真的可以救出希那?”
星砚的眼睛反射出另外一种光彩,华丽的,是自信的光彩:“可以,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他很清楚的知道着……这一切事情的因果。
“如果我不答应呢?”对希那,对学生会所有的成员,她还都是放心不下的。
星砚笑了,坦然而明白的说:“希那会死。”
她太清楚星砚这种说到做到的执拗个性,没有选择了不是吗?星月的心中一阵激荡……
脚下的路,似乎渐渐偏出正轨。
***
是夜,漆黑笼罩。
“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希那的声音还是那么的难听,枯燥的如同鸭子在叫。
对面的人不答,似乎没有听见似的背对着希那的身躯专注着什么。
“雪罗!不要让我抓到你。”希那恶狠的瞪视着雪罗。
那人回过身,向希那走过来蹲在希那被捆绑的身前,刺破希那的皮肤并用试管接住流出的血液。
面对沉默的雪罗,希那越来越失去理智:“你到底什么企图?”血液在试管中渐渐凝固成蓝色的,而且颜色越深。
“你到底是不是雪罗?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来。你把光歧他们怎样——”话没说完,希那竟然倒下。最后的音调在空寂的房间中盘旋出一种尖利。
见希那倒下,雪罗反而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为什么。”很显然,他并不是对着希那问的。
充满生机的声音从窗口传来:“因为他太吵了。”星砚从窗口攀着窗帘跳下来,冲着雪罗猛笑。
雪罗的表情居然温和起来,如冰山融出雪花的模样:“你来找我?”
“不,我来找他。”星砚指指那个刚刚被他弄昏过去的家伙。
“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么?”当日里在天堂相见,可是今天却在人间而且是在这样的地方。
星砚一身没骨头似的懒散的抓靠着窗帘:“没什么,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了。”雪罗已经不是曾经的雪罗,因为那个被以生命作为诅咒的烙印已经开始发挥了作用。
“把他给我好不好?”星砚指着昏去的希那。
“凭什么?”现在的他,不会那么大方。
没想到雪罗会问出这种问题的星砚搔搔头:“反正你就快死了嘛,还不如在死前做点好事,把他给我。”这样就省得他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