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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徒弟煮的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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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赵舞语再来的时候,便拉着柳真和梁言一起,似乎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赵舞语道:“赵烨那个人好没意思的,你千万别喜欢他。从前他对惜姐姐说,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办,叫惜姐姐等他回来。可是好久都不回来,惜姐姐病就重了,然后就。。。”说着她眼眶红了。

没有偏见和虚荣的人几乎不存在。而且公主总是不缺朋友的。关关想了想,说:“我不会喜欢他的。”

赵舞语高兴地拉着她的手,仿佛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同盟。

一个赵烨差点坏了大家的好心情。幸而有柳真道:“昨儿我没去冷泉茶室。她们回来后,还替我可惜呢。”

柳真也是为了让大家转转心思。

三人果然被引得一愣,忙问缘由。

柳真道:“听说今日茶室里,是徒弟煮的茶。”

“嗯?”梁言面上有些惊奇。

关关问她:“怎么?”

梁言道:“那人是不收弟子的。”

柳真也点头。

赵舞语插了进来:“我不喜欢那个老头子。”

“只要是老头,你都不喜欢。”梁言道。“人家老头子叫宋泓,连个名字都记不得。”

赵舞语嘟着嘴道:“那个宋泓都不说话,身边也没有人,闷得就像个鬼。”

柳真对她道:“公主你有所不知。他原是宋国公子,可是他不爱江山爱美人,无心王位。带着心爱的女人一起归隐。如今宋国已亡,他算是凤凰落架了。”

赵舞语道:“原来如此。那他的那个女人呢?”

梁言道:“很早就病故了吧。”

柳真点点头。

关关伤感道:“孤身一人的确可怜。”

梁言摇头:“不是,其实宋国亡后,王室中有人来赵国,不过他喜欢独居山上罢了。”说着梁言看着关关道:“他那个女人就叫‘赛千娇’。”

关关心里“咯噔”了一下,竟然是那个歌舞雅室的名字。又听梁言道:“听说她生前最爱热闹,而宋泓喜欢冷清。两人奇怪吧,怎么合得来?”

关关点头,她也爱看热闹,狼烟那么清冷清冷的,在身边的时候虽然闹心,却也安心。又觉得想岔了,便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脸。

梁言奇道:“你怎么了?”

关关忙掩饰道:“没,没。在想柳真说喝茶的事。难道徒弟比师傅煮得还好?”

柳真笑道:“哪里啊。那些丫头们光看人,哪里知道茶煮得如何啊?”

赵舞语恍然:“我也听她们说来着,那个煮茶的,人长得俊,又有风度。”

关关和梁言真是心有灵犀,齐声问道:“是多俊?多有风度?”

赵舞语诧异,想了半天,一指梁言,说道:“大概和你哥不相上下。”

“你见过?”梁言嘘着眼看她。

赵舞语眨眨眼睛道:“她们都这么说。”

结果换来一阵嘘声。虽然柳真没有,但是一定在心里偷偷嘘了。

敢和梁夫子叫板比风度,真是不自量力。

于是赵舞语、梁言、关关三人打赌,柳真虽然装作不在意,但也跟着梁言和关关赌梁夫子赢。

四人决定定要到冷泉茶室一探。

原本人家小徒弟默默无闻地独自俊且风度着,结果祁侯家的百里关一去,见了他,便连茶碗都丢了,这才真的开始声名远播。不过这是后话了。

薄阳照残雪,一树梅花开得灿烂蓬勃,朵朵笑意荡漾在枝头,寒风轻摇着这冬日下的妩媚妖娆,远远便能闻见一股馨香扑鼻而来,直往人的心坎里钻去。

“真是回味悠远哪。”关关道。

梁言回头对关关道:“已经到了,我们快进去吧。你对着棵梅树发什么呆啊。”说着拉着她就往里走。

关关抬头,前头有个高悬的牌匾,上面写着“冷泉茶室”四个大字。

后头柳真姗姗来迟,身边还有赵舞语。

柳真听了梁言的叫嚷,忍不住取笑她:“言儿,你还真心急。”

赵舞语上前拦住她们三人,一本正经道:“说好了。若是宋泓那个徒弟赢过了梁夫子。你们可不许赖帐。”

三人忙道:“不赖,不赖。”

四人皆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进了茶室,拖着斗篷披风,径直坐下。

没想到,今日茶室里的人还真不少,公子小姐和乐融融,好不热闹。

听说茶室主人宋泓病了,茶室里只有一个徒弟,俩小童俩侍女怕是照顾不过来。

赵舞语虽然坐的是上座,宽绰得很,却仍嫌看在眼里人太多,非要把人赶出去,幸而被在旁的柳真阻止了。旁边不少人频频上前来给公主问安。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上前道:“公主万福,赏梅大会还在三日之后,公主今年来得似乎比往年早啊?”那人看起来也还算是有几分倜傥模样,可赵舞语正烦着呢,连眼皮都不抬,便道:“怎么?我不能早吗?”那人连连抹汗道:“能。自然是能的。”说着,忙拱手灰溜溜地退下了。柳真拿扇轻拍了她一下,笑道:“公主,别把人给吓着了。”

这时便有侍女进来焚香,小童搬了茶具进来。

众人都饶有兴味看着,只有关关伸长了脖子往外瞧。梁言奇道:“你看什么呢。”

关关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还没来呢?”她是约了祁雪的,可一直没见祁雪露面。

听得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听说冷香崖最近闹狐狸精呢。”

“哪儿来的狐狸精,就是狐狸。从十梅香上下来的吧。那园子废弃了许久了,怕是冬天里饿得慌了下来找东西吃。”

“红梅行馆里丢了不少鸡鸭,没被偷走的也被咬死了不少。”

“真狡猾。据说从行馆一路到后山,挖了不少坑等它们,可一只都没逮到。”

“你还说不是狐狸精。”

“或许。。。”

关关听得意兴阑珊,却见门口一个小童走了进来,后头跟着一个纤纤倩影。关关有些奇怪,白露怎么一个人来了。

待白露近前,关关问她:“祁雪呢?”却见白露面露难色,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递给她那只昨夜落在祁雪那里的暖手筒。原来祁雪不想在这里遇见同院的几位女子,祁家人真难做。关关不由腹诽。

白露正要告辞,却听见外头小童通报,茶室主人到。

关关好奇地探了探身子,只见侍女走在前头,已进来奉茶。

后头进来一个干瘦老者,一袭青布长袍,拄着一只模样扭曲古怪的松木拐杖,背略有些佝偻,透出孑然一身的孤寂来。脸上风霜尽显,胡子眉毛稀稀疏疏地落了不少。老眼微眯着,笑得温和慈祥,却仍有些寂寞。

原来这便是那“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旧宋公子宋泓。关关暗自唏嘘,就算舍弃功名,想与挚爱携手看遍千山斜阳,也是由天不由人,白首不相离是何等大的福气。

宋泓左边有个小童小心地扶着他,他右手边还有个赭衣年轻人,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眉眼弯弯,笼着手陪在一旁,看宋泓招呼客人。

难道这个年轻人便是宋泓的徒弟?说此人俊,也就一般俊,说到风度,若是那双眼睛不在席间女子身上乱转就还好些。

梁言杏目圆睁,将那人放肆的眼神给瞪了回去。那人愣了一下,直向梁言点头陪笑,厚颜得很,梁言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关关与梁言相视一眼,心里完全没有一丝赌赢的喜悦,毫无悬念,赢了也失望。那群千金的眼睛难道都长在脚底板上了吗?

梁言和关关正欲带着白露离去,却听见宋泓对身边小童道:“去把小五叫出来给各位煮茶。”

原来不是那人。关关拉拉梁言,两人又坐了下来,白露进退不得,只好跪在关关身边随侍。

一阵风穿堂而过。冷泉附近,泉热,风冷,自有一番滋味。

狂风将片片梅瓣卷了进来,吹得双重纱帐飘飘荡荡,后面一个颀长身影渐近。

关关不由抬头看,碧纱飞舞,纠缠着月白帷帘与那袭靛青衣袍。

若隐若现中,看不清脸,只瞥到如玉额下一双眼睛。

那眼神似暮秋深潭,静又清冷,直落到关关脸上,关关心头一震,此人真叫小五?

忽见他眉头微蹙,刹时揉碎了眼底一弯金光。

从帷帐后走入堂中,小五向宋泓搭手躬身,唤了声“师父”。

宋泓道:“为师先下去,这里便交予你了,别轻慢了贵客。”

小五称“是”。

宋泓吩咐完,又扭头问赭衣年轻人:“小七里先生是想在这儿,还是。。。?”

赭衣年轻人那双桃花眼,还在堂中衣香云鬓上流连,一听这话正中下怀,正欲点头,忽见小五眼中冷光回旋,他忙对宋泓摆手道:“我跟你走,跟你走,你的病紧要些。”说罢,一步一回头,无比留恋地跟着宋泓出去了。

小五回身,煮茶倒水,娴熟自如,闲适得不能再闲适。木簪青衣,有礼有节,斯文得不能再斯文。

这厢三人皆愣。梁言愣愣倚身过去,对关关道:“这不是你家那个狼侍卫么?”一扭头,触到的却是关关的衣裙。抬头只见关关恍惚站着,微张着嘴。梁言怕她失态,忙站起来要拉她坐下,正见前头赵舞语想她打手势问这是怎么了?

两人正一来一去比划着,便有侍女到关关跟前来奉茶,站在她身后的白露从惊愕中先回过神来,忙推了关关一下。关关有些回神,也不拿小碟,直接将茶碗端起,扭头对着白露故作平静道:“那个是狼烟。”说罢她就着碗喝了一大口,只觉一口热焰从口中滑了下去,从喉咙一直烫到心里,差点被烫出眼泪来。

胸口骤然被烫,疼得似要窒息,关关手一收,丢了茶碗,邻座的人慌忙起身,撞倒了旁边那个摆着花瓶的案几。

只听“啊”的一声惊叫。案几正砸在白露的脚面上,她跌坐在地上,裙脚袜面一片湿漉,不停摇着手,嘴角痛苦地抽动,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显是被茶水烫了,又被案几砸到。

周围一片惊愕,坐得远远地。

关关也慌了神。

梁言镇定地推开案几,对关关道:“送她回行馆再说。”

关关忙去扶白露,问道:“痛不痛?”旁边却有一人上前,推开她的手,抱起白露,看了她一眼道:“我带她去后堂。”

这是狼烟,还是小五,冷冷淡淡,更胜从前。

关关心中一阵低落,一咬牙也不吭气,傲慢转身,拉着梁言找个干爽的位置坐了下去,用眼角余光狠狠瞪着那个抱着白露离去的背影。

堂上有人挤眉弄眼地嬉笑,窃窃私语。

却听赵舞语拉长了声道:“看什么看哪。还不统统给我喝茶!”

顿时满堂寂寂无声,偶有两声也是喝茶“哧溜哧溜”的倒吸声。

梁言看着关关一脸恼恨拿着袖子在桌案边上擦来擦去,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去看一下那个侍女为好。狼侍卫上药,毕竟不方便。”

关关一愣,皱着眉,连连点头,“也是。你与我一起?”她眼睛像小鹿一样眨眨,梁言怎么忍心拒绝。

两人走了出去,逮住一个小童,问他小五带着那位烫伤的姑娘去了哪儿。小童答道:“往小七里先生那里去了。”两人心中大惊,那个擅长用眼神猥亵美人的小七里?连忙拉住那个小童带她们去。

梁言几乎是破门而入。

白露正在榻上,靠在狼烟怀中,抓着他的衣襟,噙着泪咬着帕子,别过头低低啜泣,不敢向脚上看去。她的脚微微颤抖,脚面红着,小七里正拿药在她的脚面上涂来抹去,似乎很认真。

虽然小童说小七里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但他从眼神到动作,怎么看都那么猥琐。

见关关和梁言进来,狼烟面上有些不自在,不由推开白露,后退了两步。

白露向关关怯怯唤了声“小姐”。关关上前看了她的脚,问她可好些了。白露眼泪又唰地下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赔不是,关关又说不出口,只好无奈地抱着白露,任她流泪。

小七里刚才被梁言吓得缩着头,惊愣过后,又嘻嘻笑了起来:“狼烟啊,你家大老婆来了!”

梁言惊诧。关关柳眉一竖,二话没说,拿起旁边一个药瓶向他砸去。

小七里伸手想接,可药瓶正向他面门飞去,他只好偏头闪过,只听啪”地一声,药瓶“正砸在墙角。小七里看着那碎瓷混着粉末,一脸心疼,扭头逼近关关,“你。。。”

接着听他恨恨骂道:“悍妇!”还想再骂,梁言已上前扇了他一个巴掌,手向腰上那把剑摸去,眼中一片凌厉之势。

小七里却不敢骂她,只退步对狼烟委屈道:“她们要杀我。”

“自作自受!”狼烟淡淡送他四个字。

小七里远远窝在一边,“一个悍另一个更悍。我又没说错,和两个女人一个屋檐下住那么久了,不是大小老婆是什么?小的倒好,可大的这么凶,真不是好福气,我小七里还不稀罕呢。我小七里啊,平生第一大。。。”狼烟不知丢了什么东西过去,他闷哼一声,不敢再言语。

关关看了看白露的脚担心道:“这脚似乎不方便走出去。”

白露红着眼圈,轻轻点了下头。

梁言道:“不然就把她留在这儿吧。找个人来照顾一下。”

关关想想,劝白露安心留下。

白露点头偷眼看了下狼烟,只听狼烟道:“这里还有几个侍女。”

关关回头指着小七里,对狼烟说:“把他弄远点。”小七里看着狼烟一脸哀怨。

这场赌赵舞语还是输了。晚些时候,四人在红梅行馆中碰头,赵舞语乖乖还了赌债,又不服气道,和一个老头外带一个眼神猥琐的桃花眼男站在一起,不想俊且有风度,都很难。原来,且俊且有风度也很容易,要诀的是有人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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