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情不知所起（1 / 1）
休息天，我和瑾正在我家看电影，接到娟的电话。
“何为，我考虑过了。你把那个女的甩了吧，我做你女朋友。”
我拿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疯了吧。”
“我没有，我和我朋友说了我们的事，她说我喜欢你。你在哪里？”
“我和我朋友在我家。”
“我知道了，那我挂了。你好好玩吧。”
娟，这是怎么了？真的喜欢上我了么？做我女朋友？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说出口？我会觉得只是占有欲在作祟，才让她有了这样的想法。
和瑾尝试交往的第一个星期，许是我第一眼并没有很喜欢她，所以对她冷淡的缘故。她开始对我有些抱怨。觉得我是想找个有钱又有能力的人，而不是她。她一再强调自己的平凡，说自己什么都经历过了，现在也不那么追求钱了。
我很反感她一再把钱挂在嘴上，也说了自己目前的经济状况。后面被她说的我一气之下说了分开的话。
结果人家当天就跑到网上去征友。不是说喜欢我么？后面自己反省了一下，还是觉得要把误会解开。又主动去联系她，她觉得她没有错，是我表达不清楚让她有了这样的感觉。
我也没再去争辩什么，只是觉得遇到一个也已经出柜自己做主的人，能陪在身边，迁就些也没什么。最开始也有打算就在上海慢慢发展事业的，但经过之前被怀疑，我对她也没那么在乎了。所以决定感情先放在一边，专心发展自己的事业，如果有需要离开上海，我也会离开。
7月初，我带晶晶和瑾一起去了朱家角，之前答应过晶晶的。照例去了我经常去的小店，瑾看上一条手链，我买给了她。她不停的把玩，既然那么在乎物质，干嘛去否认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也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之后的交往很平淡，和她一起也挺放松的。只是偶尔有些怪怪的感觉，说不清楚。
交往了一个月，还是没有更深的喜欢。和晶晶又一次聊天。提到感情的事。
“如果第一眼不那么喜欢，就很难喜欢上。她很好，可我就是喜欢不上。”
“我也是这样。所以能遇到一个互相都一见钟情的人太难了。”
“妹子昨天和我说分手了。”
“怎么了？”
“嫌我不够粘人了。哈哈，其实是我喜欢不上人家了。走了也好，对大家都好。”
晚上娟约我出来吃饭，说了些宽慰我的话。她知道我表面再无所谓，心里还是在乎的,因为之前被瑾说我爱钱,我上班时整整一天都在纠结,还割破了手。我就是不能明白,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们才在一起多久？
偶尔会想起在我饿的时候，来给我送饭的她；靠在我肩膀上，乖乖的她；一起乘地铁，工作累到眼睛眯起来让人心疼的她……
我知道我为什么开始就对她没有那么多的好感了，第一：发现本人和照片的感觉差很多，第二：自己有些胖，但征贴明确写着不喜欢胖的人,也没写自己微胖。当然，爱好什么的是人家的自由，但我的观点是，只有你自己做到了，才有资格要求别人吧。第三：我开始认识她的时候说了自己要搬家，试探性的问了她要过来帮忙么？她并没有说来帮忙。可能是因为当时彼此还很陌生，但如果换成我的话，我会帮忙。毕竟如果合适的话，对方会是我的女朋友。
只能说我们是两类人吧，她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爱她的，在乎她的人，所以果断离开我。
之后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再遇到能让自己心动的人。
瑾说，我让她有种很自卑很不好的感觉。我知道自己牙尖嘴利，内心又敏感柔软。
不能怪现实社会的浮夸，连感情都变得速食，如果喜欢不上，我连付出都会计较。
恢复一个人，和阿林聊起了以后的打算。偶尔晚上和娟一起宵夜，聊聊各自，或者只是静静待在一起听听歌。她依旧在人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会烦恼自己的将来。
七夕情人节和她下了班一起宵夜，走在马路上，路过花店。
“我买一支玫瑰送你好了。”
“神经病！我才不要你可怜呢。”
“什么可怜啊……我……”
“走啦。”她扯着我的手走开，老板和店员看着我们，脸上挂着善意的笑。
8月，娟决定要辞职了。酒店实习期满，她需要搬出去自己住。
“我挺害怕一个人睡的，而且我邻居是三个大男人。”
“没事，大不了我陪你睡。”
“那我家卫生间给你睡，哈哈。”
“那不行……”
因为她在酒店的宿舍就剩她一个人了，打扫卫生的阿姨有天中午去她房间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类似于她赖着不走之类的。
我当时正在休息室休息，接到她电话，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何为，你在哪里？”
“我在员工休息室，你怎么了？”
“你能出来一下么？”
我走出去，看到她用手遮着脸，满脸都是泪。我想去抱住她，她闪到了一边。
“本来我不想来找你的，打扫卫生的阿姨说我是无赖。从小到大都没被别人这样说过。我不干了，我要去人事部。”
我拉住她。
“阿姨年纪大了，你别和她计较了。走，我陪你回宿舍。”
“我不回。”
我没理会她的反对，径直拉她回了她们宿舍。门开着，那个阿姨还在里面。
“阿姨，她真不是赖着不走，我们两个明天都休息，我会帮她搬出去的。”
“就剩她一个人，我这怎么打扫？我接到人事部的通知，让她搬到十三楼去。”
“阿姨，这可能有点误会。再说昨天晚上我们特意打扫了，垃圾都在这了，您收拾下就好了。人事部本来答应她让她住到9月底的。这不是也是配合你们工作么，她提前都把房子找好了，再说我们明天就搬了，您说就这一天，这么多东西，还折腾一回。”
“我不管，反正我接到人事部的通知就是让她搬到十三楼。”阿姨语气很强硬，怕自己麻烦，就完全不通人情。要不是看在她年纪大了，我真想扁她一顿。“你没问她，她刚才说我什么？说我年纪大了了不起，我赚的工资是她的两倍都不止。”
娟坐在床上，一边哭一边喊着：“你怎么不说你刚才说我什么？说我是无赖。”
“娟，你闭嘴。你给人事部打个电话，让她们和阿姨说一下。”我只想让事情快点解决，只是一味的争执，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阿姨，等下让人事部和您解释一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生气是不是？”
阿姨语气也好了很多，接了人事部电话，火气也发的差不多了，就走了。
我关上门，想把她抱在怀里。她挣扎的把我推开。
“你走，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你这样我怎么走？你都让我看到了，我怎么放心得下？”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我陪你吧。”
“你不走，我走。”
她起身准备离开，我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把她拉回房间。
“行，你待着，我走！”
我试着深呼吸来压制火气，她的哭声还是断断续续传到我耳朵里。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我从她房间里逃了出来，拳头用力的打在铁质的电梯门上。然后听到她近在门后的脚步声和变大的哭声。
人，之所以会愤怒，大部分原因是感觉到自己的无能。我就是这种感受。
第二天起来，她先去别的酒店面试，我待在家里玩电脑，一整天没有出门。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我终于饿的不行了，决定出去觅食。滑着滑板刚在小饭馆点好面，就接到娟的电话。
“怎么样？面试好了？”
“嗯，你在哪？”
“我刚出来，在我们经常吃凉皮的那家等着吃饭。”
“你等我，我在地铁上，马上就到了。我也没吃东西，饿死啦。”
“好。”
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她。大约二十分她到了。白色抹胸，白色裤子，湖蓝色小西装，高跟鞋，化了淡妆。拿起我的面就来了一口。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难吃死了。”
“难吃你还吃？”
“开玩笑，骗你的。等了很久么？”
“也没有，你要吃什么？我帮你点。”
“不用。我自己来，就老鸭粉丝汤吧。我忽然想吃别的了。”
“甭折腾了，我这面都点好了，对付先吃点。”
“也好。我今天累死了，我还要搬家吗？”
“肯定要搬了，谁像你一样，房子都找好了，不早点搬出去。你要早点搬出去了，还会有昨天那出狗血剧？”
“你能不老说我么？老嫌弃我。”
“好。面试怎么样？”
“不是很好吧。小妾，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还好吧。没觉得。”
吃好饭我陪她回酒店收拾行李，真特么多啊，我在上海生活了七八年行李都没她多。我忽然感觉，在这方面，我就是一个糙爷们。可能是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我的胃开始有些疼。我坐在她床上，靠了下。
“你怎么了？”
“没事，就胃有点疼。”
“你躺着吧，我自己来。只要有人陪我就好了。”
“没事。”
“你别动，嫌弃你。要不是看在你胃疼，我肯定不会让你坐我的床。”
“切~那我歇会儿帮你收拾。”
我靠着床看她忙东忙西的，收拾好已经晚上9点了。还好我带了滑板，把她的杂物都放在上面，一路推到了她的住处，出了一身的汗。
“先休息下，我帮你收拾吧。”
她嫌弃的看看我。
“你别动，我自己来，我有洁癖。”
“是么？”我把她的玩偶丢到一边。
“你别弄他们。”她跑过来床这边抢她的东西。
我一把把她压倒在床上，两个人都愣了。我挪开眼神，从她身上下来。
“好，那你收拾吧。收拾好，我们出去吃宵夜。”
我坐在床上看她忙来忙去的。
“小妾，我忽然有点头晕。”
“我来帮你吧。”
这次她没有反对，可能真的太累了。收拾好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我们出去吃了点宵夜。
洗澡，上床。我惯性的转过身去搂她的腰。她一边笑一边甩开我的手。
“我有洁癖，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睡一张床。不习惯。”
“不搂着什么，我睡不着。”我说着又去搂她。
“不习惯。我会睡不着。”
“好了不逗你了，睡吧。”
我转过身，对着窗帘的方向发呆。背靠着背，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许久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她先起床化妆，好了叫我起床，然后两个人一起上班。
不忙的时候，她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念念有词。
“你真可怜，你的主人都不喜欢你。”
“谁叫你赶我走的。”
“那你也不能自虐啊。还疼么？”
“没事了，就是发泄而已。”
“我就是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衰样，丑死了。”
“我不管。反正以后你不许赶我走！”
“知道了。”
后面两天都睡在她那里，娟是个标准的夜猫子，一到晚上就精神的不得了。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休息天，我决定回家拿换洗衣服还有我经常抱着的小熊。推开门，看到阿林在家。
“哎呦，何姐这两天又跑哪里鬼混了？”
“没，就陪娟睡了几晚。小姑娘刚搬出去，一个人不习惯。”
我略显尴尬的去阳台做仰卧起坐，洗好澡娟也下班了，接了她电话。
“那我走了，阿林。”
滑着滑板，一路上吹着有些湿湿的风，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七夕情人节和小谢联系了一下，聊起彼此的近况。她找了女朋友，也问起我和娟的情况。
“你和罐子还经常联系么？”
“之前买吉他的时候有联系，有天发神经两个人聊了很多，后面他有邀请我去江西看他的演唱会。不过最近没怎么联系了。情人节没和你女朋友一起么？”
“哦，她回家了。就我一个人，明天去射箭馆玩。”
“你这家伙还不睡。不秃了？”
“长回去了。在写信。”
“那不错啊。才子你的字真心好看。能收到你信的人很幸运。”
“现在越来越丑了。”
“来，给姐姐看看。”
“情书，不要看了啦。”
“还害羞呢。恭喜你遇到你喜欢的人了。”
“你和那个同事怎么样了？叫什么娟的。”
“你还记得她名字？我和她只是朋友，没开始过。之前见过一个网友，也试着交往了一下，喜欢不上，所以单身反省一下。”
“网友是不靠谱了啦，觉得还是在生活中发现，接触了才能感受到呢。”
“嗯。最近在练吉他，身边也有Devil、板友晶晶、娟、阿林、你和罐子……这些朋友，生活挺充实的。”
“刻苦的呢。我要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
第二天，我上班，娟休息。本来打算直接回家睡的，下班接到她电话。
“你下班过来陪我。”
“好，知道了，我去换衣服。”
“你能快点么？”
“尽量，也就几分钟。急你妹啊。好了，我去打卡，待会见。”
推开门，见桌上几样凉拌菜、一瓶红酒和几种水果。
“今天去家乐福了，累死我了。”
“来吧，我陪你喝两杯。”
“没你的杯子，要喝自己去洗杯子。”
“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烦躁。”
“德行”
她披头散发的穿了个超短的睡裙拿着酒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您能不晃么？”
“吃你的菜。”
过了会儿，她喝了几杯，可能有些晕了，就爬上床。我没理她，收拾好桌子，洗好酒杯，去洗澡。
“我不会去洗杯子的。”
“你快睡吧，我都洗好了。”
我爬上床，把她搂在怀里。这次她没挣扎。
“小何，我是不是该吃点安眠药，一直失眠。”
“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也一直失眠啊。没事的。”
“我有洁癖的。”
“洁癖你妹，睡吧。”
“小何，以后我俩去国外好不好？我俩……”
她的声音慢慢模糊，我看着天花板上闪着荧光的星星月亮许久。我知道我一直在逃避对她的感情，从她一下子闯入我的生活里开始。要不然也不会去网上找到瑾。
一个真心对我的人，我不希望她走上LES这条路，她应该拥有被世人祝福的感情和生活。我知道我对她不是全无感觉，越是这样，越会故意去冷落她。既享受她的纠缠，又约束自己不去靠近。看不见她的时候目光会去寻找，找到了，又会故意躲开。这种关系，或许，就是所谓的暧昧吧。
We are just friends!We should be friends!
“小何，我面试通过了，那边让我下个月去上班。”
“恭喜你啊。”
“啊，又要搬家了。那你说，我该怎么辞职啊？”
“写个辞职报告啊。”
“我不会。”
“等你下班我教你怎么写。”
“好。我不想离开你。”
“傻吧，又不是看不见了。你下班打我电话，我过去你家。”
“好。对了，你以后别老睡觉的时候抱我，我有洁癖。”
“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分裂？是谁走在路上一定要我搂着腰的，现在说什么有洁癖不是很搞笑么？昨晚是谁在我怀里睡着了？”
“哼，你才分裂。我去上班了”
我挂了电话，倒在自己床上。
晚上过去她那里，买了酸奶一并带过去给她。
“我不喝点红酒睡不着，你先睡吧。”
“我看会儿电视。”
“小何，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荣辱不惊。”
“你是说我反应迟钝么？”
“也没有。”
我拿了A4纸给她写辞职报告。
“你说该怎么写？”
“就这么写啊，标题就是‘辞职报告’或者‘辞呈’，下面写‘尊敬的领导’……”
“哎，你能语气不要那么嫌弃么？我又没写过。”
“得了，你给我吧。我写好了，你抄一份得了。”
她去洗漱，我写好丢给了她，过会儿她抄完，我和她闲聊起来。
“从来没见过你提你爸妈，你和他们关系怎么样呢？”
“我爸妈超级疼我的，我爸属于那种比较保守的人，我妈和我弟也都会比较宠我。我亲戚总说我比较败家。我喜欢物质，我以后一定要很成功。那你呢？”
“我？我家就是一出家庭伦理剧，所有你想得到想不到的戏码全都有。我爸妈离婚以后，我就在我爷爷奶奶家，爷爷是很严肃的人，对我家教很严。小时候我和一个结巴的小朋友学结巴，被他一筷子抽完就再也不敢了。我家饭桌上吃饭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也不许剩饭。我奶奶么，刚好相反，属于话多的。不过后面我初中的时候她得了精神分裂症，爷爷带她到处去看病，我就在各个亲戚家，这呆几天，那呆几天的……”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吧，怪不得你那么没有安全感，睡觉都蜷成一团。”
“也还好了，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也过的很好么？很自由。”
“我是属于那种很自私的人。工作已经这么累了，干嘛不吃点好的？”
“那倒是没错。我只是不喜欢一直抱怨的人。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下了班就不要把上班的事情带回家了。”
“切，别和我聊天，等下我又该睡不着了。你先睡吧。”
她关了灯，只开着电视，坐在桌前，右手拿着高脚杯慢条斯理的喝着她的酒。我没再讲话，只转过身去睡。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被她吵醒。
“小何，你昨晚平躺着睡的呢。以后别蜷着睡了，知不知道？”
“你管我！”
“我出去买包子，你吃什么馅的？”
“辣味粉丝包两个，不要豆浆。”
“好。给你5分钟，我回来你还没换好衣服收拾好，你就死定了。”
“知道了。”
“还有，你以后不许嫌弃我，说话像母老虎一样，那么凶。”
“知道了。我错了，姑奶奶。”
真是，你才母老虎。
之后的休息天和娟一起帮她看房子。两个人看好以后坐在羊肉面馆里喝羊肉汤。
“小何，你别对我这么好好么？这些天陪着我，还和我一起看房子。”
“谁对你好了，别烦。”
之后一起回她家。第二天晚上我下了班先回家，等到十点半才打给她。
“你在干吗？怎么那么喘？”
“我在围着酒店跑步。刚下班。”
“我可以陪你跑啊。”
“就你，得了吧。瘦的和猴子一样。”
“我怎么了？我读大学的时候得过中长跑冠军的好么，不信我回家拿证书给你。”
“知道了，你在家好好睡吧。”
“我在你家附近。”
“你别过来。不想见到你。”
看在她要连上八天班的份上，我忍了。
“我已经在了，你在哪？”
过了会儿见到她拎了一个袋子走过来。我把滑板拿在手里，冲她笑了笑，学着她的语气说：“不想见到你。”
“讨厌。”她笑了，很开心。
到了她家门口，我停住了，从衣服里拉出了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扎死我了，送你的。”
“干嘛送我花？不会是酒店拿的吧？”
“刚刚路过花店买的，情人节那天我就想送你了，就当看着玩吧。”
“不过我喜欢大红色或者纯白色的玫瑰。”
“你家到了。那我……”
“没事，反正只要给你搂个东西就好了。”她开了门，示意我进去。
怎么讲的我像宠物一样……。不过，还是很开心，这段时间，习惯了她的陪伴。总会不由自主的想黏着她。
“我好烦啊。”
“工作都找好了，房子也找好了，不知道你烦什么。”
“不是这些了，虽然我整天把这些挂在嘴边，但是我不会真的因为它烦。”
“那你到底烦什么呢？”
“我是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你对我太好了，让我压力很大。”
“那是因为你先对我好，我才对你好的。我也不要你怎么报答，只要你不忽然消失就可以了。”
“我承认我有时是把你当做男朋友一样，还经常冲着你发脾气。你在心里把我当什么呢？”
“好朋友啊。不过，有的时候会怪怪的，就觉得一段关系，精神上已经达到了某种关系，生活上却是……。”
“但我又不能给你什么。不过有件事，你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什么事？那么神秘？我也没要你给我什么，做我一辈子的好朋友就好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样没有压力，感觉温暖，又有彼此的空间的关系，或许，是最适合我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