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1)
第七章
“坏了?”吴邪看着眼前的人,想了想说:“啊,那个房间虽然每天都有打扫但是很久没人住过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坏的,你先进来吧,穿这么少晚上还是会冷的。”说完侧身让张起灵进屋。
张起灵看了看吴邪的房间,跟客房摆设大致相同,只是多了更多的CD,东西也摆放的很凌乱。
“你今天就用我这边的浴室吧,我明天叫人过来修。”
张起灵点点头就推开了吴邪卧室卫生间的门,吴邪的家里因为房间都是独立的卫生间,也没想过会有别的人使用,所以为了美观,便装修成了酒店那样的半透明毛玻璃形式,此刻张起灵一言不发的就走进去了,吴邪看到他模糊的身影正在脱着上衣,连忙转过脸去,这人怎么回事,外面还有个人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脱衣服,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也要避嫌吧。
吴邪走出房间靠在二楼的栏杆上把玩着手机游戏,一个训练节奏感的游戏,他已经打通了好几关了,最后一关正到关键时刻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手里一抖,就GAME OVER了,他转过身愤愤的盯着身后的人,眼前一亮,洗完澡的张起灵穿着一件棉质的白色体恤和一条灰色的棉质运动裤,头发上还淌着未干的水汽,凌乱的刘海因为打湿搭在前额左侧,完整的露出了他的整张脸,竟比白天更加好看。
“洗完了”
再好看也是个面瘫,吴邪在心里想着,“恩,那我去洗了,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弄好了我过来找你,剧本在书房。”
张起灵走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床上的衣服和笔记本电脑,转身去了书房。在书房的架子上他看到了一整排自己的书,按着出版日期分类放好,电脑桌上还放着《梦魇》第一部和剧本,他随手翻了翻,然后放到一边开了电脑,竟然没设密码,桌面上很干净,D盘里面全都是存的吴邪自己的歌,他点开其中一首播放起来,这时注意到了另外一个文件夹,似乎是一张照片。
“小哥”吴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也换上了家居服,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坐在张起灵旁边,“喝点咖啡吧,对了,我们先从哪里开始?从你写这个故事的初衷吧,了解更多才能更好的把握角色嘛。”
洗完澡的吴邪全身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他在张起灵身边一坐下,香味就充盈了张起灵的鼻子,淡淡的茉莉香味中还夹杂着吴邪本来的气味,扰的张起灵心乱如麻,看着他低头翻着剧本,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棕黄色的头发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毛茸茸的,张起灵很想伸手摸摸他的头,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定了定心神,开始回答吴邪关于小说构思和创作的问题。
那天他们一直聊到十一点半,直到阿宁给吴邪发了短信通知了明天的安排和警告他早点休息,他们才各自回房间。今晚张起灵不用交稿,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空,零星可以看到十几颗星星,忽明忽暗的在眨着眼,想着吴邪就在自己隔壁的隔壁,他的心情莫名的觉得很轻松。
第二天张起灵破天荒的很早就起床了,但是偌大的房子已经没有了吴邪的身影,他走到楼下,看到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我去录音棚了,冰箱有面包和牛奶,一会小区的保洁会过来打扫卫生”
张起灵撕掉便利贴,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极品蓝山,是吴邪喜欢的口味。他等着保洁来打扫完卫生以后上楼去了书房,打开电脑上网,顺便听吴邪存在电脑里的曲子,却发现昨天在D盘的那张照片已经不见了,虽然昨天只看了一眼,但是他还是认出了照片里是小时候的吴邪,而抱着吴邪的那个男人,张起灵觉得很眼熟。
他在电脑里面搜索了很久还是没发现照片的痕迹,就好像昨天是他出现的幻觉,但是张起灵清楚地知道在那么多歌曲文件中突兀的出现一张照片并不是他的幻觉,但是吴邪为什么要删掉或者拷走照片呢?
十一月夹杂着落叶到来,街道两旁的香樟树开始一片一片的掉落枯黄的叶子,微风一过,在枝头摇摇欲坠的叶子簌簌落下,清洁工还来不及清理的落叶被行人踩上,吱吱作响,正午的阳光已经洒满了大地,但是却没有半分灼人的威力,只照的人混混欲睡,录音棚休息室里,结束了一个上午混音的吴邪正在低声讲着电话,
“如果三叔的照片被别人看到会怎么样”
“被谁看到?”听筒传来的是一个好听的男声,有着未睡醒的慵懒。
“一个朋友,我也不太确定他到底看到没有,但是应该没关系吧”
“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把那张照片销毁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对方有隐约的怒气。
“那是我跟三叔唯一的一张合影,我不会销毁的,再说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三叔到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吴邪反驳。
“你不懂,总之你要留下也可以,自己收好,再不要拿给别人看,不管是不是朋友,你这孩子总是太容易相信别人,爸妈怎么告诉你的,爷爷怎么教导你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收好就是了”吴邪挂完电话拿出口袋里的U盘,他昨天进书房的时候正好看到张起灵打开了D盘,似乎是在听他的音乐文件,他的家从来没有外人进来,电脑更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用,所以也没有设置密码。他不敢确认张起灵到底有没有看到照片,今天一早还是把照片拷贝下来带走了,照片里是小时候的他和三叔吴三省,三叔从小就很宠他,他们感情非常好,但是他们见面的机会却不多,合影也只有这一张,他隐约知道三叔的工作是极具保密性质的,但是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为什么照片到现在还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洗印出来摆在房间,也询问过很多次,爸妈和哥哥总是对此缄口不言,他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