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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救命良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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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世仪叹道:“难道我变得丑了,你们就不愿意多瞧一眼了吗?”

众人心中怃然,又怕惹她难过,抬首看时,却是骇的不知所措。

现下所见,比之适才见到曾世仪容貌尽毁更为诧异吃惊。

曾世仪立在当地,弯眉似月,笑靥娇颜,何曾有半分损伤。

常柏如在梦中,喃喃道:“我那几剑明明是,斩在你的脸上,怎么会,怎么会?”

宇文棣痴道:“明姑娘,你这双手,简直胜过了谢敏的双手。”

明一难得露出笑颜,道:“公子夸奖了,怎么比得上公子的白玉膏。”

曾世仪笑道:“宇文公子,你连我也不识得了吗?”

宇文棣听她言辞颠倒,不由道:“我怎会不识的五妹,咦,哎呀,你,你是唐姑娘。老四,这到底是怎生一回事?”他心神剧震之下,竟未瞧清曾世仪容貌,此时细看,果然与她平日有些许不同。

陈文中面色凝重,只是嗯了一声。

钟亮仍不置信,道:“我明明伤了你的。”

“曾世仪”扮个鬼脸,道:“凭你也伤得了我?”

眼前的曾世仪,竟是唐三彩。

宇文棣心神略宽,不由笑道:“谢兄,这到底是怎生一回事,你莫要再卖关子了。”

谢敏亦笑道:“是我先请曾五小姐移驾别处,唐姑娘假扮了曾小姐模样,又涂了白玉膏,便是如此而已。”

唐三彩笑道:“就是这般简单,宇文公子难道想不到么?”

宇文棣叹道:“是的,简单,简单极了。”言下几多感慨,几多赞誉。

曾小疏看一眼梁小民,忽道:“她没有被毁了容貌也好。那也好。”

唐三彩行至她面前,道:“好什么?原来你这个人还有几分良心哪。”

曾小疏不以为然,道:“谁说我有良心,我不过是想嫁给他罢了。”

梁小民黯然垂首。

当日在破庙中,曾小疏确曾当众承诺,若美妲己得手,便要嫁与梁小民为妻,此时旧事重提,竟言道自己没有良心,也不想下嫁梁小民。

唐三彩双手叉腰道:“我这人最见不得美貌女子,好啊,我也来毁了你的容貌。”俯下身去,自靴中掏出一把匕首,便要动手。

曾小疏并不躲闪,仍旧笑靥如花。

唐三彩跺一跺脚,喃喃咒骂道:“奇怪也哉,竟动不了手。”

她不知道,笑,的确是一种奇怪的武器,也是一种极厉害的武器,尤其是美貌女子的笑,便是女人,有时也不能拒绝。曾小疏年纪虽小,却早已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曾小疏眼波流转,道:“钟少岛主,这许多人欺负我,难道,你就不管么?”

钟亮既惊且喜,暗忖当前形势,却又不敢应口,迟疑道:“我,这。”

曾小疏幽幽长叹,道:“原来男人都是这般无情。”她语声娇懒,即怨且嗔,钟亮便如喝了几碗蜜浆,又觉心尖骨子里痒的难耐,口中便道:“不,宇文公子,大错尚未酿成,曾小姐也是安然无恙,念在小疏年纪尚幼,且又有悔过之意,宇文公子,尚要原谅她一二才是。”

宇文棣目光连转,道:“钟少岛主有言,本来不敢不遵,但此事关系重大,在下怎能擅专,待禀明了岳父大人,请岳父大人定夺才是。”

钟亮碰了个软钉子,却并不气馁,道:“既是如此,在下一并求见,想来曾老爷也总该卖给家父几分薄面。”

梁小民听的生气,却不敢在曾小疏面前发作,当下攥紧了双拳,喉中却忍不住咯咯作响。

谢敏暗叹不语,为他可惜。

宇文棣笑道:“是,钟少岛主的为人,岳父是极为赞许的。”

钟亮得意洋洋,向曾小疏使个眼色,曾小疏笑妍以回。

甘青竹道:“谢公子,美妲己今日尚未得逞,定不会善罢甘休,请问谢公子可有良策?”他心中暗道,此事颇有古怪,美妲己若要动手,为何要暗中遣人偷偷来做,难道尚能有谁为难与他不成,但谢敏言辞间颇有闪躲,他却不便追问。

谢敏只道:“甘公子宽心,美妲己既说子时红颜帖到,过了时辰,也就无用了。”

甘青竹心中仍有疑窦,却只好道:“多承指教。”

宇文棣揶揄道:“如此,连美妲己也败在了咱们谢敏手上,好啊。”

唐三彩叹道:“可不是好么?”

一时众人都笑起来,这完全是一种释然的笑,是大难之后舒心的惬意,没有任何负担。

会嗔大师,静静坐在角落里,半眯着双目,唇角的笑意始终不散,有悲悯世人之意。

曾世仪闺房空空,白幔飘,血满地。

一直俯卧在桌上的石泓玉豁然抬首,双目凌厉,何曾有半分倦意。

“你醒了。”谢敏不经意的问,却是满脸凝重。

“会嗔大师带了常柏走了?”石泓玉问。

谢敏道:“是。”

“钟亮、曾小疏呢?”石泓玉问。

谢敏道:“走了”,言下竟有萧索之意。

石泓玉眼神发亮,问道:“宇文棣,陈文中,还有甘青竹呢?”

谢敏道:“回房歇息去了。”

石泓玉撑起身子,道:“这几人都不笨,适才不过是事起仓促,他们虽存了疑心,却也不好多问。”

谢敏不答,只道:“咱们也去吧。”

石泓玉道:“好。”

两人一前一后,踏出房门。

石泓玉忽道:“等一等。”

谢敏顿住脚步,却不回首,道:“什么?”

石泓玉脸上少有的正经神色,道:“你知道我向来是爱生气的。”

谢敏道:“你从来如此。”

石泓玉道:“但我却很少真的生气。”

谢敏道:“你几乎从未真的生过气。”

石泓玉道:“很多年前也曾气过几次。我只是要告诉你,谢敏,今日我同你去做这件事,不过是必须为之,但是我,确然动了真气。”

谢敏道:“我知道了。”

石泓玉道:“那就好。”

长廊尽处,孤灯长明。

影影绰绰间瞧到不远处的幽幽院落。

石泓玉行在前面,一直默不作声,夜枭号鸣中,有几多诡异古怪。

再走一阵,石泓玉道:“到了。”

谢敏闪身跃至他身前道:“是这里吗?”

石泓玉道:“曾老伯夜读第二日,那是从不会错的。有人。”话未毕,两人已翻身而起,落在了房檐之上。

但见一家丁行至书房前,敲过门后,便径直推门而入,道:“老爷,药,煎好了。”

房中传出曾楣的声音,“去吧。”

家丁退出房来,不过须臾,曾楣亦推门而出,捧了手中的药,却是辨明了方向,往后院去。

谢敏、石泓玉相视不语,目中却均有疑惑之色,大半夜的,曾楣是为谁熬药,又为何不遣仆人送去。

石泓玉默默沉思,谢敏脸色忽变,竟不招呼一声,跃下房檐,匆匆而去,转瞬不见了踪影。石泓玉心叫不妙,能令谢敏如此失神,想必其中大有缘故,不及问他,纵身追去。

但见曾楣捧着一碗药却似在后院中闲庭三步,直过了两柱香功夫,才渐至一处佳苑。低檐矮廊,竹萧兰倚,静而不闻苑外喧嚣红尘。

谢敏面色只有更坏,眼见曾楣入得院内,微微顿了顿,方在门上轻敲,房中传出女子声音,道:“进来吧。”婉转萧索,却是曾世仪的声音。

石泓玉在谢敏耳边低声道:“原来,你把世仪藏到此处了?便是美妲己亲至,也踏不破这红尘万里阵,怪不得你如此放心。”

谢敏颔首,与他凑到门边,隐约听见曾世仪道:“爹爹。”

曾楣似乎答应了一声,却不真切。

曾世仪又问:“坏人可走了吗?”

曾楣道:“走了,你担了一晚上的心,现下没事了。”

曾世仪轻笑道:“不,我一直很都放心得很。”

曾楣柔声道:“乖。”石泓玉难见曾楣如此温柔,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听他道:“喝了这碗安神药,早些睡下吧。”

曾世仪停了半晌,方道:“这碗药好苦。”

曾楣不语。

窗格上,隐约见到曾世仪端起了汤药,送到唇边。

谢敏顺手取过一朵兰花,掷入房中,叮当脆响,药碗已摔得粉碎。

石泓玉跃下来,推门入房,道:“曾老伯。”

曾世仪却一个闪身躲入了内间。

地上苦药黑褐,兰花清白,印着金漆碗盏,煞是古怪。

曾楣似乎松了口气,道:“是你们。”

谢敏道:“石大少夜来技痒,请曾老爷赏个颜面,手谈一局如何?”

曾楣怒道:“你这脾性还是不改。”语声严厉,却隐有笑意。

石泓玉却板起了脸道:“正是到死也改不了的,不知曾老伯是否姜愈老而弥辣。”

曾楣道:“好,去棋斋。”

石泓玉冷冰冰的道:“曾老伯请。”

曾楣向内间道:“小五?”

曾世仪道:“爹爹,我晓得的。”

曾楣不再多言,出了房门,石泓玉自后紧紧相随。

谢敏道:“这里夜重霜冷,我请明姑娘几位来陪你可好?”

曾世仪道:“好。”

谢敏道:“天要亮了,你还是再歇息一会儿。”

曾世仪道:“我会照顾自己,你无需担忧。”

谢敏轻笑,转身出房。

棋斋内,檀香悠悠。横十九,纵十九。

黄花梨木的案几上,小叶紫檀罐里承装着黑白云子。

谢敏三人入得房内,已是棋子。

曾楣环顾四周,道:“你是执白,还是执黑?”

石泓玉道:“小侄今日得罪一番。”捡起一枚黑子,掷在棋盘之上。

曾府棋斋的棋盘不在案几之上,却在头顶。

寻常房屋必有房梁,此间棋斋房顶却是平滑得很,棋子落上,犹如满天星斗,需抬首方能看清几分。

那棋子贴到房顶,立时便被牢牢吸住。

曾楣毫不介意,捡起白子,亦掷了上去。

石泓玉一言不发,拈起黑子便掷,曾楣去不紧不慢,亦步亦趋。

转瞬间黑白交错,曾楣一枚白子在手上颠来倒去,吃吃不落。

石泓玉道:“曾老伯为何停手?”

曾楣道:“已是残局。”

石泓玉冷笑道:“未必是死局。”

曾楣将白子扔进罐中,黯然道:“两败俱伤,不下也罢。请谢公子数棋吧。”

谢敏微笑,右手张开,顺势一收,那顶上棋子便已落入他手中,谢敏左手拿过案几上的小叶紫檀罐,右手将棋子滚滚落入,却并未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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