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因为你是我的药(二)(1 / 1)
阮彤说:“两个人相爱的缘分,应该是由很多巧合、很多阴差阳、很多突然、一些偶然、一些必然组成的,很多时候我们可以简单把爱情中的缘分理解为,在合适的时间,遇上合适的人。”这种情况,比较通俗的例子一般可以表现为,在适婚年龄这个合适的时间,遇上一个合适的媒婆,替你找着一个合适的人,然后经过媒婆的撮合终于结成连理。
阮彤和沈殊彦的关系一直不好,只要是认识她们的人都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好,这段关系不好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傅默跟阮彤好了,这种行为无疑是忽视了沈殊彦情窦初开的少女之情,你忽视少女的感情,就是践踏她的感情,她被践踏了又不好去伤害践踏的人,只好去伤害为了谁践踏她的人,得出的结论是傅默为了阮彤践踏了她。她这么干阮彤表示非常理解,但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
沈殊彦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阮彤说:“好。”沈殊彦其实不坏,就是个冲动的少女,尽管做出点什么事,那也都是为了想得到傅默,所以阮彤一直没有和沈殊彦计较,也就是这个原因。
沈殊彦说:“许多年前,我刚被阿姨接到傅家来,有个大男生正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他侧着身弯腰站在实验台边认真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我的心就像是泡了水的黄豆,一下子像是吸取了很多水分,有东西正要亟欲膨胀出来。我后来才知道,那个是心动的感觉。从小,我就喜欢他,像信仰神一样信仰他,后来他出了国,我们能见的时间非常短,而我从不敢主动找他,只是远远看着我就觉得非常幸福,直到后来我也去了国外,但却不是和他一个国家,我以为再离他远一点,我就能轻松一些,后来有了另一个人,我想等我有资格一定要骄傲的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我喜欢他。”
阮彤一边听这个故事,一边琢磨,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按照沈殊彦第一次见着傅默时的年纪,这感情很有可能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对于偶像的崇拜,被误以为这是爱情。
阮彤放下杯子,多瑙河两旁的路灯非常漂亮,倒影在河面上看不真切,明明灭灭的光影像是一幅破碎的油彩画。
阮彤说:“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沈殊彦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故事里,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点点头,然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阮彤说:“从前,有一个姑娘长的非常漂亮,而且才情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从成年之后,来家里求亲的人多不胜数,哪怕用踩平门槛来形容也不为过,姑娘站在珠帘后面,看着一个个才思文学都非常高的公子,最后选了村头替人剃头的王师傅,然后过着非常清贫的生活。”
沈殊彦皱着眉头想不通,最后非常纠结的问:“为什么?没有道理啊,姑娘既然是个才女,那应该是和同样有才情的公子有意思才对啊,怎么会选择一个目不识丁的剃头师傅呢?”
阮彤说:“她就是选了王师傅,因为她高兴。”
沈殊彦说:“就这样?”
阮彤说:“就这样,这个世界并不是事事都能像我们考虑一样来发展,我们的直觉其实就是对一个问题未经逐步分析,仅依据内因的感知迅速的对问题作出判断,猜想、设想,或者在对疑难问题的一种灵感或者顿悟的过程。而一个人直觉的准确程度主要取决于一个人所接受的知识,和丰富的人生经验做出的判断。但直觉并不能用于所有事情上,好比你永远不能控制大姨妈是早一天还还是晚一天来。”
乔非晏说,陆霏霏说不过她,这是事实。阮彤在学校的时候就非常能说,是学校辩论社的一把好手,只是这么多年不和别人理论了,就容易让人以为她其实不大能说,如今捡起来其实还是有一种宝刀未老的自豪感。
阮彤说:“我们有的时候做一些事情,并不是一定要遵循某种规律,就像我一定要做这件事,而这件事就是被习惯钉死的事情,有的时候我们做某一件事,纯属是我高兴,没有任何理由,比如我平时非常喜欢橙汁,忽然有一天我点了草莓汁,就是因为我高兴,没有别的任何原因。”
沈殊彦愣了好一会说:“如果没有大哥,我一定会非常愿意和你做朋友。”
阮彤考虑了一下,然后也试着带入了一下:“如果没有傅默,我觉得我们没有多大可能会变成朋友,你忘了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傅默。”
沈殊彦向后靠了一下椅背,长长舒出一口气,然后转头像是旧友寒暄般说了句:“你什么时候结婚,记得邀请我。”
阮彤说:“好。”
阮彤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就斟酌着打车去接傅默,离活动现场老远就听见一阵忽远忽近的音乐声,从一所看着挺古朴的大宅里传出来。车不能再往前开,阮彤就下车顺着一旁漂亮的石板路往前走,路两旁的路灯非常漂亮,柔和的灯光洒在后面的玉兰树上,雪白的玉兰花泛着清冷的光,像是一捧月光,远远的生在树梢上。
远远看见树下靠着一个人影,走进一看才知道是季丞叶,他斜斜靠在玉兰花树下抽烟,指尖的香烟一明一灭的发出红色的光芒,就在阮彤走近的时候,他轻轻开口:“阮彤。”声音轻的像是从天边传来,又像是夜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响声,而不是他的一句低喃。
阮彤估摸着今晚是解决事情的好时机,刚刚解决了一朵傅默的桃花,现在又要解决自己这朵开了两次的桃花,阮彤忽然觉得有点心力交瘁,上天就不能安排让他们间隔来吗,这么一波波的来她真是有点控制不来。
季丞叶说:“好久不见。”
阮彤斟酌了下说:“好久不见。”
季丞叶又抽了口烟,烟雾在灯光下显得迷离又神秘,季丞叶说:“如果没有傅默,你会喜欢上我吗?”
阮彤说:“其实爱情并不是一个非谁不可的关系,但也并不是如果没有谁,就可以和另一个人一起做一件事,既然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傅默,我就无法想象没有他,我会做的其他可能性。”
季丞叶说:“你是个非常会给别人留面子的人,即使是拒绝,你也说的好像是理论根据一样理所当然,完全不像是在拒绝一个人,你从小就是这么个善良的人。”
善良,在这个已经不大算是夸人的社会上,阮彤还是非常准确的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从小?”
季丞叶说:“以前,我和爷爷住在虞青山,隔壁有个唱昆曲的漂亮阿姨,和一个懂事的小姑娘。”
阮彤一下子反应过来,看着季丞叶微笑的脸,惊讶的说:“小叶子!”
季丞叶低着头笑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烟蒂在垃圾桶上捻熄,扔进垃圾桶。抬手揉了揉阮彤的头发:“缘分这种东西真是非常神奇,我喜欢你是真的,那天我说的话也都是真的,起初我只是以为是我不太会说话,所以才没有打动你,原来你的心里早就住进了另一个人,而我不管是说了什么,好坏都罢,我始终不会进入到你心里。”
阮彤愣了好一会,迟迟不知道怎么去接话,按照季丞叶这么说,他很有可能是从小就对她有好感,而后来他被父母接回城里之后,就断了联系。后来在国外认识了一个看对眼的姑娘,并结了婚生下季舟,才发现爱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姑娘非常不顾念姑娘,果断的和季丞叶离了婚,季丞叶带着女儿回国,无意中又遇着年少时期的青梅,从而感情一发不可收拾。
阮彤在心里感叹:早恋,可真是害人不浅啊。忽然想起来,阮谦现在和许曦走的非常近,按照他这个年纪来说,妥妥的在早恋的范畴里,她是不是得着手考虑一下这件事。
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起来,季丞叶拿出手机接通,表情忽然变得非常温和,低声说着话:“嘿,小兔子你在家吗?......”阮彤竖着耳朵听了好久,才听出来他这是个季舟讲睡前故事。
要说男人是个非常奇怪的生物,季丞叶面对季舟的时候温柔的不行,阮彤可以想象,因为季丞叶本身就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就算再温柔一点也都是能在可接受范围内的。
有一次,许曦从楼梯上摔下来,包扎好了之后要找阮谦,傅默下班之后顺道把她带回来,一边关车门,一边单手抱着她的样子,阮彤忽然觉得男人一定要有一个女儿。而在此之前,阮彤从来没有想过,穿衣服向来一丝不苟,就连领口袖口都一丝皱纹都没有的傅默,会抱着许曦,完全没有考虑她脚上的尘土会碰脏他的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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