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三国(1 / 1)
再次睁开眼睛,掐了掐自己,钟沐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比自己家更具古典特色的房间。镂空的雕花窗柩透过点点日光,木质琴台,长琴在卧。藤椅小几,整洁的梳妆台上,一枚铜镜泛着微黄的光。
当然整个房间里最为醒目的是床边这对满脸激动的中年夫妇。
“月月,你醒了,你已发热昏迷两日了,现在感觉如何?身体可有不适?奥,对了,荷衣去请孙郎中来,芙裳速去准备些清淡的膳食”说话的是已激动的险些落泪的妇人。
钟沐一言未发,却也略微的弄清楚了状况,这对夫妇的女儿生了病刚刚好转,他们口中的月月应该就是指自己了。可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安墨为了满足自己见父母的心愿导演了这出戏?
《私人订制》这部电影瞬间出现在脑海。可哪里又有着说不出的不对劲。
“月月,你这是怎么了,有何不适定要知会为父啊!”床边父亲的略显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
终于觉出了哪里不对劲,如果真是安墨安排的,以他对自己的关心自己醒来后一定会见到李医生,而不是带着病在这里看一群人的表演。淡淡檀香,几卷竹册,这房间的古韵并不是靠着现代的工业材料就可以堆积出来。
难不成自己一夜之间穿越了,变成了他们口中的月月,这家的女儿。可这又是哪里?在什么年代?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能去了哪?钟沐有太多的不明白却又无法问出口,怕惊扰了眼前为女儿担心了两日两夜的老人。
我该怎么办?
端庄中带着歉疚的微微一笑道:“月月身体已经无碍,父亲母亲且回去休息吧,这两日为女儿操劳了。”古时的女子应该是这样吧。
父亲只是叹了口气,拿了块黑纱覆在钟沐面上,缓缓放下帷帐。
“这是?”看着这位父亲这般,钟沐更是疑惑。
“月月啊,孙郎中就快到了,你平日里不是不喜让外人看到你的脸吗。怎么这次想开了要拿下黑纱了?”男人满含关切的一双眼中竟带了几分激动。说话声音也高了许多。
不见外人这又是为啥,钟沐只是觉得这个月月有些奇怪,还有他的老爹至于那么激动吗!是太丑了不好见人?还是在别人面前害羞?或者是要维持神秘感?不管因为什么,钟沐都打算尊重原主人的做法,覆上黑纱定然有她的道理。
“父亲,女儿还是带上这黑纱吧,等孙郎中走了再作打算。”
说话间,已有一个带着小箱留着胡子的人跟着一个碧色衣服的小丫头来到室内。脚步有些急促,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着:“听说黄小娘醒了,快给我瞧瞧,荷衣姑娘这一路上可催的紧呐。”
搭上皓腕,郎中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黄先生不必担忧,令爱身体已经无碍,容我再开些温补的药调理着身子,不出三日即可痊愈。”
“如此甚好,小女便有劳孙郎中费心了。”一串不知材料的货币已塞入孙郎中手中。
“还有件事不知此刻提起可有些唐突?”孙郎中欲言又止,床上的钟沐翻了个白眼,唐不唐突的都说了,不就是等着老爹问他吗。
果然,老爹说道:“有什么事孙先生只管开口,这般欲言又止倒是跟黄某见外了。”
“如此,在下便直说了。是我那家住城东的侄子,得闻令爱德才兼备,蕙质兰心,是仰慕已久,不知黄老爷可否有意为黄姑娘选择夫婿,如果日后二人能喜结连理,也是美事一桩啊!”
钟沐就这样被华丽丽的惊呆了,这是遇到说亲的了?不会刚刚到这里就被稀里糊涂的嫁了个陌生人吧!
“哈哈哈哈哈,孙先生莫不是郎中做久了想转行说媒了?我家这情况先生是有所不知啊,小女自幼性子执拗,不肯以真颜面见他人,定要选择令自己折服的夫婿才肯摘下黑纱,从及笄到如今已是气走了好几位前来说媒的媒婆,令侄的事怕是要让先生为难了。
”
钟沐从来没觉得老爹的声音这么好听(虽然也没听过几句),只是一般在古代不都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这家父母竟然这样开明,婚姻大事全然由着女儿的性子来。钟沐好想大喊一句为老爹点赞!
送走孙郎中黄爹爹又来到床前打开帷帐。
“月月,刚刚孙郎中说的事虽是被为父回绝了,父亲也曾答应你绝不逼迫你嫁人,可女子及笄后到出嫁前不方便出门,你何来机会去遇到如意夫婿啊,虽说这些年也有人不在乎你相貌如何前来提亲,为父知道在荆州这里大多数都是冲着你舅父的权势,希望在官场上有所图谋,可你如今已经及笄,为父实在是为你着急啊。”
一席话似是说出了黄母的心声,连连点头说道:“若是肯摘了这黑纱,凭我女儿这相貌,定能寻户好人家,莫要白白误了大好年华!”说着,竟落下泪来。
钟沐松了口气,这么说现在的自己长的应该还可以的。看着黄父黄母这般钟沐当然是感动的,从没见过自己的爸妈,钟沐有些贪恋这难得的关怀和温情。
“父亲母亲莫要担心,女儿相信定会遇到值得托付终生的人的。月月有些倦了,您二老也先回房歇息吧。”
黄父点了点头,吩咐道“芙裳把药粥喂月月服下。”
黄父黄母离开后,钟沐看来只能从房里还剩下的两个小丫头嘴里知道些有用信息了。刚刚听父亲说她们是唤作荷衣,芙裳。
“荷衣,芙裳,我一边吃粥一边考你们几个问题啊。来跟我说说你们跟着我几年了?”
“来到黄府,小娘待我与妹妹恩重如山,如今已有五年了。”说话的应该是荷衣,这两个小丫头长的如此相似,看样子是对双胞胎姐妹。
“那当今天子叫什么名字?”
纵然是低着头,钟沐还是瞧见了荷衣暮然睁大的一双眼睛。“奴婢不敢直呼天子名讳。”叫荷衣的丫头一脸惊恐。
“那来黄府这么久,你们知不知道我的名字,我父亲的名字吗?做黄府的丫头定然是需要对这里有所了解的。”
荷衣依旧是一脸的为难。旁边的芙裳倒是一脸嫌弃“姐姐你怕什么,小娘带我们这样好是不会怪罪我们的。”
钟沐微微一笑,对那个一脸直爽娇憨的小丫头表示赞同。
只听芙裳继续说着“小娘您叫黄月英,,老爷名叫黄承彦,当今天子是刘协。怎么样,我对黄府可是清楚的很呐。”
黄月英,黄承彦,钟沐并没有听说过,而且觉得这样也好,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至少可以活的潇潇洒洒,不会被已知的历史束缚着。
但听到皇帝唤作刘协,却着实如同太阳天里打了个大响雷让人惊了一惊。刘协钟沐曾有所耳闻,汉朝的最后一位皇帝。也可以说自己走了狗屎运,到了那个乱世,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