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蠢蠢欲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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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周之后,手臂拆了线,我重新回到了阔别已经的工作岗位。
人就是这样,每天都上班的时候,烦的不得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着休息、想着逃离;但是真的不工作了,每天无所事事的时候,又烦得不得了。
尤其像我这样刚刚结束了一段感情,心里无助、空虚的阶段,实在不适合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胡思乱想。
早上一到公司,很多同事都来办公室问候我,看到大家温暖的笑脸,忽然就觉得很幸福,是的,还有这么多人没有忘记我的存在。不管他们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至少在这个特定的时间里,我是没有被遗忘的。
和大家寒暄之后,我又去到齐德山的办公室想和他打个招呼,毕竟消失了一段时间,想着是该向老板报个到。
结果,却被告知齐德山好久没来公司了,具体原因郑直没有说。住在他家好几天,他都没有说过齐德山的任何情况,符合他在工作上守口如瓶的作风。
回到办公室,看着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办公桌,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自己的工作。离开了一段时间,已经全然没有了工作的状态。我从文件柜里拿出前段时间的文件,想理出一个头绪来。
“当当”,玻璃门发出清脆的声音,我抬头,看到姚琪已经推门走了进来,身姿依然婀娜,笑容依旧妩媚。
“小安,好久不见了,最近挺好的吧。”她靠在我的办公桌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声音柔软却有点阴阳怪气的感觉。
“哦,还好”,我顺手拉过一把转椅,“姚总监,您坐。”
姚琪没有客气,坐下来,“伤都好了吧”,她作势要看我的手臂。
“哦,没事,都好了,谢谢姚总关心。”我抬了下手臂,笑着回答。
姚琪依旧笑着说:“上次你出车祸,可吓死我了呢!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其实我和姚琪都知道她说的这些话都是场面话而已。
我笑笑,“是,也影响大家旅游的心情了,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对了,受伤这么长时间,都是谁照顾你啊?”姚琪眼睛上紫色的眼睛闪着光,看似无意地问。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回答“朋友”。
“哦,是男朋友咯?”姚琪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突然盯着我,笑意僵硬地凝结在脸上,好像有无数把小飞刀射向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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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在郑直家偷听到的电话对白,心里更加确定,那两个让我疑惑的电话,一定是姚琪打给郑直的,我没有听错,更没有猜错!
现在姚琪的问话,不是无意,她是早想好了来问这个问题的!如果是这样,也许她早就打听或者监视了我和郑直,对我这几天的行动了如指掌。
直接回答是在郑直家,这是万万不能的,因为姚琪钱包里的郑直的一寸照片,以及姚琪多次和我的谈话来看,郑直和他之间绝不仅是简单的同事关系;但是,如果我撒谎,又该怎么说呢?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郑直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姚总监,您也在啊?”郑直风度翩翩地进了办公室。
瞬间,我觉得自己的救星到了,对于姚琪的这个问题,不用拼命想如何回答了。
姚琪伸手抚了下大波浪长发,说:“呦,原来是我们的郑大助理啊,怎么来这了?”,她用狐媚地眼睛瞟了我一下,接着说:“专程来看小安的么?”她笑着,那笑容却非善意。
“哦,还真是专程来看小安的”,郑直转身面对着我,“小安,伤口好多了吧?”
“哦,哦,没事了,好了。”我尴尬地配合郑直的问话。
姚琪咯咯地干笑了两声,用手抚着她栗色的大波浪长发,眼神却狠狠地落在郑直身上。
空气中,充满了莫名其妙的火药味。
我心中懊恼,这本应该是郑直和姚琪之间的问题吧,怎么把我也扯进来了?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感情纠葛,那么大可不必来找我,因为我从没有对郑直有任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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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保佑,郑直和姚琪终于离开了我的办公室,空气中恼人的火药味也随着他们的离开而烟消云散了。
坐在电脑前,我心中无比的烦乱,怎么越是怕麻烦,麻烦事就越缠着我不放呢!我盯着摊在眼前的一摞资料,精力无法集中。
“安宁,你怎么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难道你要丢了感情,再丢掉工作是不是!努力工作,把一切有关于感情的问题都抛开吧,那样你才能找到从前的你!”我心里不断对自己说着。安宁,加油啊,难道你要变成自己都讨厌的懦弱样子吗?
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压力就是一种动力,以前我的心里总是放着林可峰,总是想着什么时候给他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如果他有什么事需要做,我总会特别积极主动地帮他去做,甚至放下自己的事去忙活他的事。
而现在,我不需要那样做了,我只需要把我全部的精力放在我的这份赖以糊口的工作上了,专注在一件事上,的确能提高效率。
忘了他,忘了一切快乐,也忘了一切悲伤。
一下午,我翻阅了以前做过的很多案子,查阅了很多资料,希望可以从这些资料里重新找到更好的方法对今后的工作有所帮助。可是事与愿违,为什么我的脑子好像失灵了一般,什么都装不进?
再次抬起有些发酸的脖子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六点二十,不知不觉已经超过下班时间快一个小时了。
我揉着酸痛的脖子,站起来做了几个扩胸运动,楼外的街道上,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远远近近的居民楼里,星星点点地灯光已经亮了起来。
我收拾好东西,关好办公室的门,打卡下班。
走出公司,凛冽地北风吹起我的大衣,我打了一个激灵。
裹紧大衣,我朝着公交站点的地方慢慢地走。乔薇同事帮助租的房子已经搞定,我已经搬了过去,那儿距离公司只有四站地的距离。
插在口袋里的手接触到那把三棱形的陌生的钥匙,心里是浓浓的失落的味道,在这万家灯火的时刻,我究竟是朝着哪里走呢?即便走到了那个出租屋,又有谁在等着我呢?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越发地感觉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