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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可以试试,效果应该不错的吧。”妖娆红袍一舞,尽是流光:“不过这不是银色的呀?”浅言,有些嫌弃。
“哎呀,洗洗就行了嘛,这染毛的技术这么拙劣,很容易洗掉的啦。”苍祭再言,瞧着那头青丝放光,臭男人,叫你以前招摇过市勾引纱儿。
银绝是不知道对方想的啥啦,就算想到,也完全不理解,他怎么可能勾引那女人,是那女人喜欢他好不好。
脸色暗沉,听着苍祭再一次叫他的银发为毛,寒气森森。
羽化尘千瞿青一脸无奈立在一侧,半响又是眼冒绿光,战意森森,话说这男人以前可没少从他们怀里勾引走纱儿呢。哼,银发了不起啊!今天剔秃了你!
记仇的男人很可怕,还是记仇了千年的,这事,严重了嗷。
战事一处即发,结果嘛……
行宫偏苑。
一张软榻置在苑子中央,温暖的阳光照下,这处惬意悠然。
“君主,你就别担心了,这瞿妖皇主们夺冠肯定没问题的啦。”姬衣一手取过玉盅,参茶递上,温柔的道。
“嗯,我不担心。”闭目养神,脑里沉思着,她只是在想怎么收拾掉楼彩云,敢谋害她,那就得付出代价。
瞧着流纱不言,姬衣眨巴着眼,静候在身侧,主子在想问题,她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姬衣呀,你说一个女人心思贪婪,狡诈,什么都想得到,这样的女人怎么惩治下才好呢?”
姬衣一怔,眨巴着眼激动的道:“君主,你是不是要收拾楼彩云了?我也帮忙好不好。”主子受伤,他们瘪了一肚子气,早就按耐不住了,只是一直未得到主子吩咐,他们也不能妄动。
“嗯,准你帮忙,咱们这不是在探讨么?”
“嗯嗯,主子要我说,像楼彩云那样的女人最好是捧的越高,摔的更惨!那女人不是贪婪至极又爱装么,咱们就随了她的意,到时候给她个致命一击怎么样?”
“随了她的意?”
“嗯嗯,等到她得意忘形时,咱们再动手。”
流纱蹙眉,微微思量:“不要!我连给她得意的机会都不想给!”
“呃……”姬衣缄默,踹踹:“那怎么办啊?”明着动手,那女人有个宰相之女的身份在那,暗着动手,那女人又狡诈能装的很,搞不好一口没咬下,还会弄的一嘴毛。
流纱微微沉思,也是蹙眉,她想给楼彩云致命一击,但又不想将女人捧高,如果只是简单要了这女人的命,那也是太便宜了她。
“下一场的团队赛楼彩云会参加。”清冷嗓音至屋顶响起。
流纱姬衣一怔,抬眼看去,瞬间脸色扭曲。
琉璃青瓦上,男人一身青衣衣袂翩翩飞身而下,阳光照下,落在鼻青脸肿的俊顔上,青丝乱成一团,一截长,一截短,尤其是两鬓的地方,整个断了大片,青衣被利物划碎,东一块西一块,整个形象邋遢至极。
暗处,寒霄哭丧着脸,埋头,无脸见人。
流纱瞪眼,仔细打量着对方,从那依稀恢复的发色终于辨出来人:“你!你怎么搞这么凄惨!”惊呼,震惊,一脸不可置信,心头却是窃喜高呼,总算有人替老娘报追杀之仇了。
男人神色微闪,有些不自在,淡紫色的眸子仔细打量着流纱,似乎在确认对方有没有事。
“你……”没有回答,反倒关心流纱。
“啊……我很好。”似乎知道对方想问什么,流纱激动应道。
一时间,气氛微滞,没了话题。
半响,在姬衣瞪的眼涩,忍不住摇了摇茶杯弄出些动静。
“对了,小黑可以嫁给小三吗?”流纱眨眼,眼巴巴瞅着,那么有情有义的马儿怎么也得拐过来。
“嗯。”清冷,毫不迟疑。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拐不过来,她就得赔一只了:“这样,改天请你吃饭,咱们也摆一桌,就算结了亲家怎么样?”
“好。”清冷,直接,没有半点迟疑。
寒霄身在暗处,一脸惊色,他家冷清淡漠的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说话了。
“瞿妖,这发丝你真打算拿来做‘杀戮’?”
千瞿青清润的声音苑外响起。
瞬间,本还淡定无绪的银绝一怔,冷哼一声,青衣袍角一掀,瞬间飞起。
瞧着天边消失的流星,流纱眨眼,这是怎么了呢?
浅香落入,带着独特的泥土芬芳。
这处众人走进,苑子再次热络起来,流纱瞧着那大把的青丝,心肝狠狠的颤了,原来如此……不过,这几人什么时候有仇的?
天边金燕归巢,云霞升起。
山腰上,银绝一身青衣稍整,望着山下怔怔发呆。
寒霄候在身侧瑞瑞不安:“这主子居然不去换衣服,也不去搭理宝贝头发,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中邪了吧?”
“寒霄,那日他们是说了什么恢复记忆的话吧。”清冷声音响起,带着想要一探究竟的急切,为何,为何,他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呢?他们好像认识他,他好像认识她,可是,他从未失过忆,为什么会变得这般奇怪呢,是他们在骗他?还是他记错了?可是心头为何……
寒霄一愣,偏着脑袋仔细回忆,那日,主子随他们几人进了行宫,那日,确定女皇无恙他们便商量了起冥玉的事,再然后,便对主子说了些奇怪的话,记忆?记忆?好像没有吧,又好像有吧。
沉默半响,没等到答案,银绝蹙眉径直离开。
有流星滑过天空,带出一抹炫色,还在原处的寒霄某地惊醒:“主子!我想起来了!那个瞿青皇夫好像是说了什么帮你恢复记忆的话!好像还有什么魂元!”
声音落入夜空,只是青影已经走远,不知听见可否。
金阳高照,锣鼓声震天,一切有条不紊继续。流纱今日心情极好,任谁都看出来发生了喜事,咧着个嘴,傻乐着。
姬衣看得汗颜,忍不住小心提醒:“君主,这比赛呢。”
流纱一滞,恢复些神色:“哦,比赛比赛。”只是那笑弯的眉还是如一道明月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