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有旧友从远方来(1 / 1)
远处万灯会开始放灯,本来围着华夷身边的女妖怪们都跑到那边放灯去了。华夷这厮才得空走到我身边,压着声音,嘶哑着问道:“您就这么欢喜那种白白嫩嫩的少年啊。。”
我一愣“不欢喜小鲜肉,反而要欢喜你吗?”我将手中一个面具递给他,
“多了一个,送给你好了。”
...............
“我说篁儿,跑到哪了?原来在这里,你这喜欢热闹的性子还是没变。”
我一听声音就知晓是谁,果真白溪帝君站着着瑞云之上,仙气腾腾地向下看着我们一干人等,也没有下来的感觉。
我向他咧嘴一笑:“帝君,您老能不能下云头,我右下小地方,大多数人没见过多少世面,你这般仙气荡漾,可是会吓到我们右下心脏不太好的小妖。”
我余眼望到好几个少女已经捧着心要晕之态。
白溪看了我良久,将云头降了下来,走到我身边。
我恭敬地问道:“云溪君,真是好兴致啊!不在琼池碧楼里焚香弹琴,跑到我这个穷沟沟里干什么。”
白溪淡淡地道:“篁儿,都多少年还在生我的气。”
那是当然,他还叫方昕时候。本山主对他剖心剖肺,他死的时候山主我在他尸体前哭了良久,真真地以为他不能再世为人,觉得自己亏欠他很多,呕心呕血地整顿他身后的云国。
可当我回到右下看到身为白溪帝君的方昕,一巴掌都想拍上去。
白溪侧着脸,嘴角一弯,暖暖地笑着:“右下办的这七月七和凡间闹市很像,让人真是怀念。篁儿我们什么时候再下去看看。”
我道:“我刚刚下去过。”
“哦。”暗夜中一朵烟花悄然张开。
我不大在意地问道:“帝君今日来到底有何事?”
他抬了抬自己的右手说:“近日不小心被自己养的仙宠咬到了手,特来向篁儿讨灵泉浸浸手。”
我尤记白溪身边只有一只仙宠,那便是上古神兽朏胐,被它咬一口还得了。我立马抓起他的手,十分诧异的看到白溪的右手臂上缠着黑黑的一圈烟,道:“怎么回事?这伤口这么重的煞气。”朏胐是仙兽不可能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他抽出自己手道:“前阵子去了一趟幽冥,朏胐大概是在那沾染了一些煞气吧。”
我着急地吩咐着;“怎么不早点讲,这幽冥的煞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华夷快点去灵池那准备准备,帝君这伤得快一点。”毕竟算是多年好友,不可不救。
华夷闷闷地回答:“是,山主。”然后袖口一甩,就走了,真真的没大没小。
我将白溪引导右下的灵池旁,这灵池四周都种满了桃花,现在又值初春,桃花开的正烂漫,别有一番风味。
我看了看白溪手上的伤口,虽然被他遮在自己紫色的袖中,但还是可以看到那隐隐约约的黑气,问道:“帝君,那朏胐怎么样了?”
他站在池子旁边,想了想,拿出了一个葫芦说:“被我关到这个里面,让它面壁思过去了。等会儿也让它泡泡灵泉水。”
我料想这朏胐不过是沾染了点煞气,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杀伤力,就将葫芦夺了过来,打开盖头。
白溪紧张地喊道:“篁儿不可。”
可惜我已经把朏胐放了出来,这哪是普通的朏胐啊,身体是平常的十来倍,双眼血红,虎口一直剧烈地喘息,还不断吐着白气。獠牙如同放大的象牙一般大小,眉间妖异之气尤胜。
我当机立断立马将它踹到了池里,没消几分钟,它自个儿浮了上来。全身湿漉漉的,一双琥珀眼里眼泪水打着转,我见犹怜呐。
看样子这冥界的煞气只是沾在了朏胐的皮毛上,若深入骨髓,就不是泡这么几分钟那么简单了。心里不禁佩服起在冥界活着的那些人,怎么让他们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存活下来的。
“帝君,你说冥王玄霖一直与天庭交好,为何朏胐会在冥界沾染怎么重的煞气?”这种煞气不可能是随便沾染上的,只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白溪将眼风向别出看去:“也无多大点事,刚好去冥界找一老友,路上朏胐大概碰到什么脏东西,才发了狂。”
“哦!”既然白溪他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便强求他说些什么。
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白溪当时是跑到了冥界冥王玄霖那边去讨九叶莲的花瓣,九叶莲是人家冥王的本体,一共才九片花瓣,人家肯给你一片,母猪也能变貂蝉了,冥王手下的人自是不肯,于是便打了起来。朏胐就是在打斗中染了煞气。
换句话说,白溪今日这样也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他人。
白溪那个伤口要在灵池里泡个几日,我在自己的庭里逗起了朏胐,将我对白溪深深的冤孽全转移到它身上了。
我面色狰狞地说:“嘿嘿。。谁叫你没选好主人。”我折了支狗尾巴草,放在这上古神兽的鼻尖,朏胐立马将两只肉垫捂住自己的鼻子,我又去挠它的肚子,最后它只能在地上打着滚,甚是可爱。
“篁儿,你又在逗弄云儿。”白溪这妖孽连头发都没有弄干,就从灵池里跑出来了,赭石镶金华衣,紧致的锁骨从微张的衣领隐隐露出,湿润的发丝微微贴着脸颊。真真的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我喝了口石桌上的茶道:“帝君,泡好了,今日觉得怎么样?”
他一笑说:“还可以。”
“请喝。”白衣的华夷将一杯大红袍重重地放在白溪面前的案牍上。自从白溪到右下后,他就就有些不对劲,虽接待事物仍旧是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但我总能在这风中感到一丝寒意。华夷挑了挑茶沫,又将一杯新沏的大红袍放在了我身旁。
白溪轻轻的放下茶杯:“对了,篁儿,我刚刚沐浴时,发现灵池壁上有几丝黑气,右下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嗯。”我模糊地哼唧了两声,这右下近几年来,是有些问题。百年前我从凡间回来,这右下的灵障范围活活缩了一半。右下范围内除了灵池周围,其他地方一片青黄。我那几日坐在走廊里,和弥衡相看尽无语。不过还好后来右下自己的调节能力还是满强悍的,没几日自己又恢复过来了。真是甚得本山主欢心。
不过这几日老有小妖和我说右下西南角有一条溪,朝有毒气上升,夜静水冷毒气不起,好几个小妖都遭了这道,一病不起。我和华夷去看过那条溪,溪上飘的根本不是什么毒气而是煞气,并且是凶兽的煞气。
白溪拧着眉头,思考了良久,说道:“我听说右下的灵泉是右下的命门亦是神女艳歌封印夔最牢固的枷锁。如今灵泉有了变化,会不会是支撑灵泉的印术出了问题。”
我一楞这的确有可能,右下境内所有的灵气大多是来自灵泉。现下右下出了问题极有可能是灵泉出了问题。我将眼眸摆向了华夷想征求他的意见,结果我发现华夷脸色苍白,如墨的发丝上沾满了汗珠。我快速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扶住他“还好吧!”
华夷最近不知道怎么得总是身体虚弱的很,让他给祢衡看看,他也不愿意。
“山主,担忧了,属下还好。”说完就晕透了。我急忙叫白溪把他搬到床上,替他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