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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提前挂断的电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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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电话之后,尹辰皓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不见踪影。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

叶敏涵本来还想和他怄怄气,多少得让他哄一哄再消气,可日子长了,那些个怨气就逐渐被担忧取代了。她开始打尹辰皓留给她的电话号码,电话是打通了,可总是没人接。一句“对不起,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不知道听了多少回,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听筒。

叶敏涵望向窗外,宿舍楼下的合欢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花了,纤细如羽毛,上面是红的,根部是白的,秀美别致,像绒绒的小扇子一般。

不久前,尹辰皓还站在这棵树下目送她离开,可是现在,他在哪里呢?

学校的□□里,每个学期的学费,每个月的生活费,还是一样会按时到账,一切与往常无异,平淡无波的日子里,只是尹辰皓没有按时来看自己而已。一个人的时候,脑袋总会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会不会,是他觉得倦了,厌倦了在结束了高强度的训练之后还要抽时间对自己解释,还是,他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这样,像拖油瓶一样无用的自己?

只这样想着,心就如同被针尖扎了一般的疼起来。

叶敏涵突然觉得失去了支撑着自己的主心骨,脚下一个打软,就瘫坐到了漆黑的地面上,头靠着惨白的墙壁,她的面色也如墙壁一般雪白。

也许真的是催的太紧了,也许他只是太累了,也许应该等一等,再等一等,一切就都会变好了。

这一等,就是半年。

其实,中途的时候,尹辰皓来了一通电话。

他的声音很欢快,没有任何异样,只是语速忽然间变得很快,像打好了腹稿一般。他说,公司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突然举行了一次集训,自己因为去的匆忙,没有时间带手机,再加上集训的老师管得很严,所以才一直没有跟她解释。

叶敏涵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安心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是什么时候,甚至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厌倦了,只要能再听到他的声音,只要能再听一次,就够了。

叶敏涵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听筒,屏住呼吸,遏住眼泪,轻声的问:“辰皓,你还好吗?”

“嗯。”他用鼻音应了一声,眼睛红红的,里面含的泪太多,他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自己的脆弱,让她担心。

叶敏涵小心翼翼,一字一句的颤着声音问:“那我,能去看看你吗?”

尹辰皓感觉鼻尖忽然涌上一阵酸楚,眼睛里的液体甚至就要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他慌乱的握紧拳头,堵在唇边,抵住那些已经要满溢出来的思念和痛苦。

顿了一会,他才终于找回了自己原来的声音:“不用了,我现在很忙,可能没空管你......”

她还在坚持:“你放心,我不会添乱的,我只是想看你一眼而已,就看一眼,我就走。”

“不,你不要来了”,尹辰皓的语气听来有些不耐,“我现在正处于非常时期,到时候你来了,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只会给我添乱。”

“哦,这样......”叶敏涵望向窗外,天空湛蓝,很好看。只是什么都没有,太空了,空的让人心慌,“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那么多。”

她的声音太静了,太轻了,以至于,他那么轻易的,就感受到了她的失落。尹辰皓的心间感到一阵一阵的抽痛,他再也承受不来,“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是第一次,他先她一步,挂断了电话。

屏息之间,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嘟——”的忙音,叶敏涵听着,连心跳都变得小心翼翼,她像楞住了一般,久久没有动作。

尹辰皓像没有感觉一般,木木的挂上了电话,木木的躺在床上,恢复以往髌骨粉碎性骨折早期要进行的股四头肌伸缩训练。

他面无表情的屈膝,放平,再屈膝,动作缓慢又迟钝,像八十岁的老爷爷。即使慢一点,却已尽力到最大幅度。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小动作,没多久,他的额上便挂上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面色也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尹辰皓像没有任何感觉一般,既不休息,也不找人帮忙,就直接撑着床栏艰难的坐起了身,他深吸了一口气,让僵硬的小腿自然下垂。

这是医生交代要常做的复健,尹辰皓几乎每天都在坚持,去复健室的时候在坚持,回病房了也不曾停歇,起先,刚拆过石膏,他几乎连坐起都不能。现在,已经能扶着墙走很远的路了。

苏秦看得出来,尹辰皓是在咬着牙硬撑,即使一句抱怨也没有,即使面上一点不耐也没有,即使耐心如他,同一个动作能做百遍千遍,但他却是看得出来的,腮边凹陷下去的酒窝,都是他尽数吞入腹中的苦涩。

苏秦好言相劝:“辰皓啊,差不多就行了,你看你从早上练到现在了,是时候该歇歇了。没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凡事要往好处想,刚开始的时候,你不是连床都下不了吗?现在,都可以独自走很长很长的路了呢。”

尹辰皓听劝的时候能听进去,听不进去的时候,便是固执异常。

“不够。”他闷着头答。

是的,这区区的几步路,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距离,怎么够呢?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一辆列车,从阴雨绵绵到艳阳高照,从光芒万丈的白天到茫茫无边的黑夜,这么长的距离,从贴着白色墙砖的教学楼,到她的宿舍楼下,那棵三层楼高的合欢树,一步又一步,他该怎么陪着她走完?

不够,他捏了捏已有些发红的眉心,嘴里溢满了苦涩的味道,想去往她的身边,不坚持,又怎么能够呢?

叶敏涵的心情因为那个莫名挂断的电话,有了些许的安慰,也有了些许的酸涩。她只是消沉了几天,便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她像往常一样,认真听课,认真学习,忙着学生会的事情,一有空就去泡图书馆,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这样充实的日子过起来,也是格外的快。往往一睁开眼睛便是白天的忙碌,一闭上眼睛便是夜间的安眠。充实的让她没空去想一些事,去记挂一个人。

但是,她在白天忙的没空去想念的那个人,却总是在安静的夜晚出现,在眼里,在梦里。每当想到那个人,枕边总会晕染一片潮湿。

有时候,两个不善于表达伤痛的人在一起,会是双倍的伤痛,你忍着不说,我也忍着不问,但这并不代表,我少了一份担心。

临近冬天,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班里的女生间忽然兴起了一阵打围巾的风潮。打给自己,打给男朋友,主修课上,选修课上,自习课上,白色,米色,黑色,元宝针,情人扣,菠萝花,各种颜色,各种花纹,各种老师讲课的背景音乐交织在一起,成为整个初冬暖绒绒的大框架。

在这种强烈的攻势下,叶敏涵宿舍里的那几个女生也纷纷缴械投降,加入了打毛线的大部队中来。

一天,睡在敏涵对铺的小君突然探出头来,对着叶敏涵一顿招呼,说道:“敏涵啊,我们一宿舍的可上了仨啊,你可不能不合群呀。”

叶敏涵随手翻了翻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瞟一眼正在一针一针戳的欢快的小君,道:“什么事啊,都上升到合群的高度了?”

小君对她晃了晃手里正在织的围巾:“就是这个咯。”

后来,在宿舍那几个小妮子的集体要求下,叶敏涵也就半推半就的默许了。任凭她们将自己拉去后门的饰品店,任凭她们拿起各种颜色的棉线在自己身上比比划划,然后连她的意见也不征询,直接就愉快的板上钉钉的决定购买了。

小君一板一眼的教她:“你看,是这样起针,一般脖子的宽度是14针,你就打14针好了。然后呢,加针,把线提到针上面,穿过去......就这样。”

敏涵眼花的看小君手指灵活的一排排棉线间自由穿梭,忽然间想起了最近打的花纹一般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便问道:“小君啊,我现在学的打法,打出来是什么花纹啊?”

小君专注于毛线,头也不抬的道:“情人扣。”

叶敏涵一个没反应过来:“情人扣?我给自己......打什么情人扣啊?”

小君嫌弃的拍拍敏涵的脑袋:“人艰不拆啊人艰不拆,我该怎么告诉你我们一寝室仨就只学会了打这一种花纹?”

“这样啊......”叶敏涵意味深长的笑笑。

“这样啊是哪样啊?”小君红着脸数落她,“好了吧,能会这一种就不错了。”

“有情况哦。”叶敏涵摆明了是找打。

“你丫欠扁。”话虽如此,小君的脸却是更红了。

吵也吵完了,闹也闹完了,剩下的,就只有匆匆在棉线间穿梭的毛衣针。

情人扣,情人扣,这三个字,一遍一遍,在唇边徘徊,在心间盘桓,两遍三遍,三遍四遍......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变成了另外三个截然不同的字——尹辰皓。

每一次起针,每一次收针,一针一线,都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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