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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胡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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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塞外黄尘漫天,胡风剐着每一颗沙子,扫在人脸上便火辣辣地疼。干燥的空气里似乎有一股浓烈的酒香,经久不散。

一小队人马走在沙丘脊上,朝他们前进的方向望去,前面是一个缩成小黑点的城镇。然而,这队人前进的速度慢得不能再慢,加上马蹄子一旦深陷在沙里就很难□□,连天生擅跑的胡马都不耐烦地打着响鼻,显然已经相当疲倦了。

为首的一人骑在一匹矮脚胡马上,面上戴着防沙的面罩,只露出两个眼洞洞,虽然眼窝深陷难掩倦意,目光却依旧炯炯如炬。他看了看马上要黑的天色,冲着那个几乎可望不可及的城镇啐了一口,骂骂咧咧:“什么鬼地方,老子打了这么多年仗没碰上过这么偏僻的破镇子。”

跟在他身后的一骑年轻随从上来,道:“头儿,你说那里真的是翎少他们说的什么温柔乡吗?看着不像啊……”

“不是的话老子回去烧了他的帐子!”领头的吼一声“走!”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撒腿就朝那集镇跑了过去,将其他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

月色掩盖下来,白天炽热的沙砾开始泛出奇特的银白色,一望无边的银色融进了夜幕之中。本来不起眼的塞外小边城突然绽放出艳丽如金龙般的光辉,定睛一看,原来不是金龙,是火烛。

成片的篝火燃起,将整个集镇照得亮如白昼,仿佛就在一眨眼间,所有的商客都出来了。一时间吆喝叫卖声四起,各式各样的货物都被摊了出来,来自波斯的珠宝,来自南方的织物,淘金者游历所得的各式香料,甚至倒斗者不法弄到的古籍文物……但凡能想到的琳琅,应有尽有。

最热闹的当属一家酒楼,只见店家的几个壮汉搬出一坛坛的美酒,统统堆放在店门口的木板上,酒坛边放置一个碗,任凭路人自己投钱进去就开坛上酒,泼洒出来了也毫不在意。它的二层亮起数百个灯笼,红得花了人眼。

进门就能看见酒楼正中央搭起一个方形高台。台下围坐了各式各样的酒客,从富甲一方的波斯商人到三教九流的江湖过客,无不被台上一群腰肢翩跹的西域舞姬吸引了眼球。

这些舞姬果真如传闻中所说的个个姿色倾城。

不同于中原女子的温婉清秀,她们天生就有一张艳气逼人的脸,英挺的鼻梁,深邃迷人的蓝色眼睛,一头瀑布般缱绻的金色头发更是如黄金直接在人前炫耀一般,美得坦率桀骜。她们踏着胡琴的旋律起舞,妙曼的身段裹在薄纱织锦中灵动如水蛇,看客一不小心就会被她们那如蛇信子一样香艳的红唇所说的呓语所迷惑了,一掷千金也在所不惜。

“头儿!当真是个黄金温柔乡啊!”

方才的年轻随从早已痴在这香宵艳色之中,他傻傻地拉扯着领头的袖子,冲愣神的兄弟们嗤嗤地笑。“翎少他果然没有骗人!不枉我们赶了这么多路,值了值了!”

岂料领头早就失了魂,根本不理睬他,眼睛死死黏在了台中央。

随他的眼看去,上面是个相较之下个子娇小的舞姬,长得更像中原人,深色的卷发,小翘鼻、樱桃口,皮肤甚为白皙,却有双比所有人都更为妩媚的大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灯火的关系,台下有眼尖的人便瞧见那眼波儿一晃间竟有抹妖异的色泽,一双魔瞳不似寻常人有。

她穿宽松扎腿裤,露一段小蛮腰,赤脚打着节拍,圆润的脚趾粉得可爱,脚踝和腰上戴一串串铃铛,动一动就嘤嘤作响。旁边有人冲着她吹了个长而响亮的口哨,便是瞅那人一眼,甜甜地笑了出来,简直腻死人了。当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

“头儿,这满屋子的天仙儿你相中哪个,我给你钓去!”旁边的随从见头儿这样的表情,连忙起哄。

领头听了脸皮一热,当下一肘顶在他肚子上,骂道:“去!爷的事要你来操心?”

“头儿,这里的舞姬只是些个儿劝酒的,等下去外面找个给您暖被窝的那才痛快。”后面的兄弟都“哈哈”打趣了起来。等这群舞姬都退下台,其中有人忍不住道:“我看那皇帝后宫的三千佳丽也有几个比得上这些小娘子美貌多情的,我们倒是比皇帝有福气啦……”

另一个连忙打住他。“这样的话你倒敢讲!”

那人正要反驳,却见领头大手一挥,大笑出来:“得了,这里天高皇帝远,今天兄弟们爱怎么样玩就怎么玩,酒水我来请!”

众人大喜,纷纷笑闹着轰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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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旬,饶是酒量再大的酒客也已经纷纷上脸了。这塞外的酒只有一个特点,就是烈,浊得不见碗底,却浓烈香醇,喝不惯的人沾边就倒,所以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醉胡儿”,名不虚传。

领头的端着碗,已经喝得晕乎乎分不清南北,却依旧扯了嗓门唱歌,逗得身旁一名劝酒舞姬咯咯直笑。她半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用一口甜腻的标准汉家话道:“这位军哥哥今天真是好兴致,奴家见过很多当兵的,却没见酒量有你这么好的。你是从哪里来啊?”

领头的憨憨一笑,目光却亮得如雪。“噢?你看我像是哪里来?”

“我看你不像南方人,手下的小哥却个个俊俏,倒是京中人长相……”

“姑娘真是聪明过人,我等本是长安人啊!”旁边一个凑了一句。他都快醉瘫在温柔乡里了,却在提及故乡时依旧不觉地面上闪过一丝悲伤。

舞姬笑起来,“原是皇城里的爷,难怪贵气十足呢,那今个儿可要多喝几杯,看看是我们西域的酒香,还是你们皇城的酒好。”

“那是自然,我等还要看看是我们中原女子有情,还是你们西域美人有爱哪,哈哈……”大家再次哄闹起来,引得旁桌的人都忍不住望过来。

领头的突然拉过她,凑到她耳边,道:“你来给爷说说,那边的那个小娘子是谁?”

他的目光正是望着本来台上的最娇小的那个身影。那小身影此时正坐在东边一张酒桌上,翘起二郎腿,手舞足蹈不知在说什么,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舞姬顺了他的目光瞅去,看着便喷笑了出来。“原来说的是笑笑啊……”

“笑笑?”

舞姬点住他的胸口,挪揄道:“军哥哥们可别打她的坏主意了,那可是只最要人命的小妖精,平常人啊,或许一不小心被她吃了心肝都没发现呢……”

“噢?当真是这么厉害的角色?”

“您可别不信我。”舞姬笑得花枝乱颤,干脆直接招招手叫道:“笑儿……笑丫头!你来。”名叫笑笑的舞姬应声抬起头来,面上的笑还没隐去,就风儿般一卷衣裾跑了过来。甜甜地一声:“珊姐姐,找我做什么呀?”一抿居然还有个小梨窝。

“你来,陪这边的爷说说,他可是想见识你的本事呢。”

笑笑闻言冲着领头儿笑,白白的两排牙,如贝珠一般。“哥哥怎么称呼?”

领头只见小姑娘一张精巧的脸盘凑在自己面前,一双妩媚的大眼却水灵灵地扑闪扑闪着,他几时碰上过这情形,当下闹了个大红脸,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个……我姓程,单名一个江字……”

“程大哥!”笑笑拍着掌直接就叫了出来。突然一把拖起他的手,说:“看样子珊姐姐喜欢你,我就请你吃酒。如果我吃不过你,我就将珊姐姐送你当老婆!”

被她唤作“珊姐姐”的舞姬不但不躁,反而笑起来,“你又胡闹。”

程江还没从她的话里绕出来,就见她兴奋着地端起了桌上的酒坛子,狡黠道:“但是如果是你输了……你便叫我一声好姐姐!如何?”

周围的人听了都哄堂大笑了起来,看她那小身子骨,就算能喝也只能装下多少啊?程江听了又好气又好笑,看她的珊姐姐但笑不语,心想就陪这小女子玩玩,当下答应了让人上酒。

这一喝不要紧,就喝出了他这辈子最窝囊的结果……

想来,这小女子的肚子是通着海的吧……看她端起比她脸都大的碗,一碗接一碗的烈酒下肚,就同喝温开水一般,这是普通人的酒量吗这?周围凑热闹的人都纷纷叫好,她乐得满面红光,干脆抱过酒坛子灌了起来!

程江脸上一僵,眼前恍恍惚惚印出好几张脸,显然已经败下阵来。

想了想不死心,还要拿酒,却被随从上来拉住了衣袖,劝道:“头儿,别喝啦……你就是打马也赶不上啦,这波斯小娘子果真厉害!”

“别拦我!你见爷出生入死地打仗几时输过?爷见了阎王老爷都不怕,怎、怎么可能输在这喝酒的事儿上……”他一急,想站起来,却险些栽了个跟头,众人连忙将他扶住。

笑笑“啪!”地放下酒坛子,一抹小嘴,哈哈大笑:“你们中原人真不爽快,输了便是输了,叫一声好听的便是,哪里来那么多道理!”

程江的脸黑了一阵又白一阵,最终都抵不住酒意变成了红脸,他气呼呼地指着笑笑,“你这个小鬼……爷、爷我行得正坐得直,堂堂的七尺男儿,哪有叫你‘姐姐’的道理?”他过了年都二十七了,看这小鬼才十六七岁的模样,简直目无尊长嘛,自己方才真是瞎了眼才觉得她不错……

笑笑倒也不气,狡黠地一笑,晃着她腰上的铃铛道:“不叫姐姐也行,不叫的话就出双份的酒钱,如何?”

程江险些想抬起巴掌拍她,可看她笑容甜腻,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又不能真下得去手……果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精!他这算是领教了这些西域美人的手段了,难怪出门之前翎少还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他说千万带足了银子再去……

行,认栽了!他大义凌然地掏出了随身的银两,拍在桌上。笑笑乐滋滋地伸手就收进了兜里,脸上挂出“谢谢惠顾”的表情,让他又暗自恼了一番。

“你也别摆一副臭脸,既然我拿了你的好处,自然不会叫你丧气,这样吧,我请你吃茴香豆,你给我说说你们中原的事情吧,我最爱听那些。”笑笑厚着脸皮从旁边桌上端了碟茴香豆,自己抓一把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程江被她闹得没法,只得耐心说了起来。“中原啊,中原没什么好说的。这当官没意思,当兵更没意思。要我说,如果能重新来过,我就去混江湖,江湖有意思。”

笑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一把拖住他的袖子,说:“怎么个有意思法?”

“呐,你听说过武林一代侠女念诗云吗?当年她可是个中高手啊,年纪轻轻就挑了武林三大正宗,连号称‘郎门第一刀’的展刀池都败在了她手下……要说她的相貌,那也是一等一的……”说到这里,众人纷纷点头咋舌。

笑笑将脸凑上来,“你见过她啊?”

程江白了她一眼,继续说:“人家是侠名在外,就算我没见过,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吧!唉,要不是她时运不佳碰上了临云宫那个该死的君承欢,也不会落得那般凄惨田地……”

“君承欢?”笑笑眼中异色一晃而过,突然跳起来抓住程江。

“他是长得什么模样,莫非额角有个柳叶刺青?”

这一把揪过来,不知为何着手之处竟似突然发烫如同烙铁,将程江烫得一缩。他蹙眉疑惑了半天,混着醉意,疑似错觉。

“刺青?这我倒是没听说过,有传他是男狐狸精附身、阿修罗转世,反正生得比天上神仙还好看……但见过他的人大多都没命回来,谁还理会他长得好不好……”

程江揉了揉她的头,将那头本来缱绻如瀑布般的卷发揉成了一窝草。他喝了一大口酒,哈哈笑道:“总之啊,他可是个上碧落下黄泉都再难有其二的大坏蛋!你以后若是碰上这样的人,不要多说,只管跑便是……”

******

这样说说闹闹到了几近天明,桌上的酒坛子越来越多,酒客和舞姬们都倦了,外面的篝火也渐渐熄了,热闹的人群才逐渐散去。

黎明的曙光从金色的沙丘上探出来,一切又会恢复成白天颓然的景象,日日如此。

程江不知自己是怎么爬上的床,只是和衣睡到大中午,起来发现自己躺在酒楼的简易客房里,自己的兄弟横七竖八住得满屋子都是。

他脑壳一阵发昏,摸了摸钱袋,好好的挂在腰上,起来将床底下的兄弟们一个个踢醒,骂道:“在爷鞋子里头撒尿,想死是不是!起来了,该回营了!”

大家哼哼唧唧地爬起来,抹了把脸下楼。程江又摸出些客房钱拍在帐台上,对那结账的老年女子道:“爷要走了,你们那个叫笑笑的丫头起了没,跟她道个别。”

老年女子还没说话,后面上来的那个唤名“珊姐姐”的舞姬打着哈欠走了过来,说:“军哥哥又再问笑笑啊,她已经走了啊。”

“走了?”

“她离开了呀,说要去你们中原看看。也不知道几时才回来。”说着抖了抖手里一封信,上面歪歪扭扭也不知写了些什么。

“什么?她、她一个人留书出走了不成!”程江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拍着帐台,大声道:“你怎么不快去追上她!”

“哈?”她摆了摆手,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昨天说了那些什么江湖来江湖去的鬼话,这小丫头平时就喜欢听路人讲这些东西,真是的,憋到昨天晚上终于还是憋不住了……也罢,她喜欢就随她去吧。”

“这是什么混账话,她家里人可不得急死吗,快走,我帮你去追她回来!”程江心下懊恼,打马就要去追。

“什么家里人,她本来就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呀。”那“珊姐姐”一把揪住了他。见程江怔在原地,耸了耸肩。“她是三个月前才来我们店里的,说是游历到此休养休养,店家看她可爱伶俐就收留了她。至于她哪里来就不清楚了,‘笑笑’二字是不是她本名也不定呢!哎呀反正啊,我就知道这小妮子是留不住的……说不定几时她又回来了,这谁知道呢。”

她又打了个哈欠,细细看他一眼,暗叹:“唉,这小妮子……”然后摇着手里的信往屋里走,边走边说:“你呀,不会懂她到底在想什么,还是别管了,回去当你的兵吧……走好,不送了。”

程江满腹郁闷地上了马,带着他的人离开了这个偏远在塞外的魔力之城。一路上还在想着那媚人的小女子的笑脸。她眼睛亮得比过星辰,笑里掺蜜:“我呀,一定要去看看你们所说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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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中原地段相接的最后一座边城,聚集了大量来自五湖四海的旅人。

商旅们会停留在这西域与中原的交界点,兜售着他们卖命淘来的货物,补充粮水做最后的停顿。四方的人们使这座边城发展得十分繁荣,城里除却各种稀罕的货物,也流传了各地的神怪异闻。

这不,就在临近城门口的一家平常驿站,面对正堂的三张桌子被拼在了一块儿,四周围满了人也不知在讨论什么。

只见是面南而坐的一个大汉岔开腿坐着,抹了把络腮胡子,对听客们道:“这可是我亲耳听见的,那队人的领头对我说啊,他们此次来找那早就消失的蓝州城,就是为了那块名叫‘炎景’的宝贝,说什么这宝贝关系到了多少人生死存亡云云……反正我是没听懂他那些屁话,但是这‘炎景’肯定是个好东西,中原武林多少人都在找它啊……”

“可是那蓝州城本来就鲜为人知,兴许只是跟其他无数小城镇一样沙漠掩盖了,兴许只是编纂的也说不定,他们上哪儿找去……”有人插嘴道。

那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白了他一眼,喝了口酒,将声音压低了神秘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手上有一张地图,说是沿着上面的提示就能找到。但那领头的说,却不是完整的,我看他们带了那么多人,又配备齐全,指不定真被他们找到了呢……要是那样,啧啧,想想就发了大财了!”

围着的人们纷纷咋舌,好像都看到了金银财宝堆在自己面前一样。

这时,谁都没发觉二楼临栏杆的一桌上,有两人正朝这边看着,将这些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

其中一人负手站着,凑上来对坐着的那个低声说了句:“公子,看来没错了,临云宫的人确实已经来这里找东西了,哼,竟还打着救世的口号。公子,我们是不是……”

坐着的那人微微抬了一下手,打断了他的话。他用手指一下一下叩击着桌面,笑了出来:“不碍事,让他们先忙去,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在于此。”

细看此人气宇非凡,相貌俊逸难掩贵气,一身玉白色衣衫纤尘不染,在这么一个喧嚣的小酒馆里本来有些格格不入的,却因着特意敛去的锋芒显得清雅不少。

背后的人听了低下头,又默默站了回去。

然而,注意楼下动静的还不止这一桌,就在面西的一张四人桌上也有两人竖起了耳朵。这两人生的虎背熊腰,其中一人手臂上爬着条一尺来长的疤痕,看着很骇人。他们都穿着开襟短衫,手边没带家伙,轻易倒也看不出是做什么的。听了那络腮胡子的话,带疤那人对另一个使了使眼色,两人站起来付了酒钱,就迅速出去了。

楼上的主仆并没有忽略这两人,但相互对视一眼后,又似什么都没发生地移开了目光,重新叫上一壶茶,慢慢地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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