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1 / 1）
七条怀玉目送着坂田银时、铁子、神乐和志村新八的离开，留下她……独自一个人站在原地。
——“想和我一起毁灭这个世界么？”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一起跟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很快就要沉船了！”
两方的“邀请”重合在一起，自己没有缘由的动摇了起来。
脑海中突然间再一次回到那一次，那个男人侵犯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激怒自己一样的说道：“你现在应该很喜欢这种感觉吧，习惯了吧！被当做我的发泄物，虽然一直忍者没有吭声，但是你其实也很向往这样的生活是吧！女人。”
七条怀玉紧紧的握住拳头，大脑里面一团乱。已经完全迷失了一切一般，此时的她迫切的、迫切的……迫切的想要寻求到答案，所以一定要找到那个男人！
她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听着外面一片嘈杂声和打斗声，七条怀玉低头看着紧握在手冢的太刀，抿了抿嘴冲了出去。那些长形奇怪的天人们一个一个的冲了上来，相比起来七条怀玉完全不费功夫的将其全部击杀，怪异的血液喷洒而出极起腾腾的热血。
——一切都无所谓，自己只要找到那个男人，就会知道答案！
肩并肩作战的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刀尖所指着的地方，那个男人正在歪着脑袋朝着他们嘲讽的笑着。高杉晋助、桂小太郎、坂田银时三人，曾经并肩作战出生如此的战友，此时缺决裂成了两断，不惜刀剑相向了起来。
侧步冲上前手中银白色刺入了面前天人的腹中，眯着眼看着对方震惊恐慌的眼神以及长大的嘴来不及叫喊出来的扭曲的脸，七条怀玉握住太刀的手指慢慢收紧，没入对方身体内的刀锋慢慢拧转，皮肉撕裂骨骼拧断的声音异常的清晰，连同拔出的太刀飞跃而出的血珠迸溅出来。
目光茫然看向丢刀跳下船的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习惯性的猛然抬起头，站在上方飞船扶着围栏看着下方船的高杉晋助……那个人，在另外一艘船上？！
七条怀玉握紧太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恍惚间全部都明白了，恍惚间感觉一切都有了答案……
——“想和我一起毁灭这个世界么？”
自己被丢下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一起跟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很快就要沉船了！”
自己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待同我一起看到这个世界的毁灭。”
这是自己第二次被抛弃了。
高杉晋助注意到了七条怀玉的眼神，也朝着她看了过去，当看到她望着自己的时候，瞳仁明显的收缩了一下。
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在发生这一系列事件的时间，自己忘记了那个女人——分明说过要亲手摧毁它，但是在毁灭世界之间，他忘记了那个女人的存在，全部沉浸在了曾经貌似是美好回忆，以及现在身体内野兽的咆哮之中。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高杉晋助慢慢的收起了自己那般的神情，换上了一副不屑的表情面对着七条怀玉。
——既然忘记了，也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了吧。
然而眼睛仍然看着七条怀玉，看着她明显略微有所低沉的眼神，与此同时围绕着她聚集过去的春雨天人也越来越多。在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逃跑之后，船上就只剩下七条怀玉一个人了。
高杉晋助看着七条怀玉收回了视线，握紧了手中的太刀掰开架势，一招一式都充满了杀气，然后冲到了甲板的边缘处仰起头看着站在另外一艘飞船上的自己，然后纵身跃下那个不断传来爆炸声的飞船。
没有降落伞，也没有任何护具。高杉晋助的眼神不禁追随着慢慢落下的七条怀玉，然而第二秒顿时爆炸的飞船，灰色萌发的烟雾阻隔住了他的视线，遗失了那个不断下落的女子。一股热浪波及而出，带着击打的冲击力，就连距离如此之远的高杉晋助都能够感觉到热浪的灼热和窒息感。
大概，会死。
那个女人。
高杉心里是这么想着的。
在一片爆炸声之中，看着逐渐落下的船，“噗通”一声，沉入了海水之中。
那把带着毁灭世界欲望的刀，连同他的著作者也一同沉入海底。
……
在岸边，显然晚来了的真选组看着落入水中的船，不禁一副摆出一副格外震惊的模样：“那是……”
“看来好像已经结束了。”栗黄色短发扛着黑色火箭炮筒的矮个子少年放空望远的看着那样的景象，喃喃自语到。
“切，山崎！”另外一边黑色短发V字刘海的叼烟男人眼神犀利，带着少许的不耐烦的冲着身边的那个年轻的不起眼的扛着羽毛球拍的小伙子喊道：“你给我查清楚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伙子显然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道：“是！”
就在真选组的人打算回去的时候，水中突然间传出连续“咕噜咕噜”的声音。站在岸边的V字刘海的男人突然间停住了步子扭过头看着岸边。
只见在冒泡的水中突然间深处一只手来抓住了大理石海港的地面，随即一个黑色长发的古典型美女从水里冒了出来。紧闭的眼睛用力的摇了摇头吐掉嘴里面的水，爬上来跪坐在大理石上伸手抹去脸上的海水，慢慢的睁开眼睛。
然而应对的，却是真选组们一双双诧异的眼睛。
“啊拉……其实这一趟也不算白来。”掏出手铐，那个V字刘海嘴里叼着烟的男人靠近了坐在岸边的女人，粗鲁的将其扯起来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手铐拷在她的手腕上：“至少我们还抓到了一个人么，在这种情况出现的……一定是残余党羽吧。”
微微张了张嘴，女子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化成无可奈何的轻哼。
……
双手被手铐拷在身后，坐在独立监狱里面的，是一位古典美的女子便是刚刚从高杉晋助的手掌心里逃脱出来的七条怀玉……其实，那样的说法也不对。与其说是“逃脱”，倒不如是因为被遗忘而丢弃的“废弃品”。
站在狱门外，看守其的土方十四郎，有一发没一发的打量着坐在哪里的黑色长发的古典美丽女子，微微低垂着头似乎是在小憩的样子……就在一天前，她还很配合的说出来了她知道的“高杉派”的一系列的计划，以及……自己的身份。
——是被幕府派遣去刺杀高杉晋助的女武士，因刺杀失败被囚禁。红樱试刀杀人案发生的之后，船沉没，她才趁乱逃出来的。
一天前的审问，当土方十四郎说要向上层反应获取真实性的时候，她的表情明显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随后却又变得格外释然的模样身子微微向后倾斜依靠在椅子背上。期初土方十四郎还以为抓到了她撒谎欺骗的证据，但是当看到她有释然的表情，从新变得糊涂起来。
从怀里抽出烟盒顺便也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一边把手机掖回口袋一边对坐在里面小憩的七条怀玉说道：“山崎差不多也要从幕府那边得到消息了，对于你的判决……”
“嗯。”七条怀玉静静的回了一句，然后蜷缩了一下腿，仍旧平静小憩的模样。
然后，毫不犹豫的又过了三个小时，一个名叫山崎退的黑色短发小伙子才拿着网球拍冒冒失失的跑了回来，扶着膝盖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说道：“最后判决下来了！”然后拿起手里面的一张白纸递给土方十四郎。
土方十四郎并没有接下那张纸，而是死死的盯着山崎退：“比预期的时间晚了整整四个小时啊，山崎。”
“啊？！”山崎猛然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副长大人，眼神顿时变得有些慌忙起来：“是么？大概是因为……嗯，那个……总之……”
“呛”的一声，土方抽出太刀刀背狠狠的劈在山崎的头顶，在对方一声惨叫好像面条一样瘫软倒在地上的时候，土方才伸手拿起那张白纸，一边展开白纸，一边极其不满的呵斥喃喃道：“真选组条例第二十一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绝对不能打羽毛球，也绝对不能去买红豆包。”
特意为某个人制定出来的条例么？还真是真爱啊……
↑（这是作者的吐槽——等等，我不是青葱党么？）
白纸上是上层所定下的判决，土方先是省略了大片的解释字样，仅仅看了最后的判决是——“释放”，而并非是“无罪释放”。
眯了眯眼，土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七条怀玉，仍然一副安静的模样闭着眼睛……此时，与其说是在小憩，倒不如说是等待着“死亡判决”的降临。土方收回视线从新看了一下判决书，然后掏出钥匙打开牢狱的门。
七条怀玉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而土方十四郎却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在她诧异的眼神之下展现出了最终的判决书：“上层命令的任务并没有完美的完成，不仅如此还和攘夷激进派高杉一起同流合污设计毁灭江户，本应判决死刑处理。但是由于念旧年轻有才华，为此判定释放，终生不许武士称号，也不许加入幕府的任何一个部门。”
最下面红色笔批阅的“释放”二字，触目惊心入血一般。
土方十四郎看着七条怀玉慢慢瞪圆的眼睛，震惊不已的看着判决书，眼眶越来越红。
当看到最下方的署名“德川定定”的时候……七条怀玉竟然突然间“哼哼”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还参杂着略凄惨的哭腔。
此时土方十四郎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这个带着哭腔却硬是没有掉下来一滴眼泪的古典美丽女子，不禁也觉得有一些不忍。他绕道了怀玉的身后，拿出钥匙打算给他解开背在身后的手铐，却突然间发现怀玉紧紧攥住的拳头，深陷进掌心的指甲已经将掌心扎出了鲜红色的血，顺着手指缝低落在地面上。
七条怀玉宁愿被杀掉，也不愿意被套上“不仁不义”的名号，而德川定定呢，反而又像是一个好人一样……怎么可以这么可恶呢！
终身不许武士称号，也不许加入幕府任何一个部门么？
“我送你到真选组门口。”土方十四郎默不作声的打开了七条怀玉的手铐，而七条怀玉则是收回手低头看着通红的手腕，带着稍微有些牵强的笑意看着土方，笑道：“不用了，有人送我的话，我反而不知道要去哪里呢。”
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吧？
丢下站在原地的土方十四郎，七条怀玉挺直了背脊大步大步的走出了监狱门……走出了监狱……走出了院子……走出了真选组的大门……映照着耀眼的太阳，抬起头看着明晃晃的太阳不禁眯起了眼睛。
炽热的太阳照在身上，灌入而来的温暖催促着七条怀玉从新打起精神，然而她却就这样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在阴凉处的两层楼的夹缝胡同之中，七条怀玉所成一圈的躲藏在哪里，把脸迈进了膝盖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如同幻灯片一般在脑海中回放以前的时光，曾经雄心壮志的同父亲和母亲说一定要到江户来闯荡一番，被嘲笑过因为是女人所以绝对完全不行，但是自己却完全不介意励志要做给那些男人们看！
现在回去么？被嘲笑么……！？
——绝对不要！
但是自己未来的路到底在哪里，被关在真选组整整一天什么也没吃，虽然现在说不上是饿死，但是的确很难受。
阴凉处并没有阳光的照耀，稍微有些寒冷。不禁的开始想起……不久之前，虽然被关在阴暗的房间里，但是有一个炽热的胸膛贴靠着自己，时而还会圈起自己的双肩，把自己搂在怀里。结合处的痛苦，在对方包围下却出乎意料的踏实。
再这样的想法过后，涌上心头的是与之相反的耻辱感。
——“你现在应该很喜欢这种感觉吧，习惯了吧！被当做我的发泄物，虽然一直忍者没有吭声，但是你其实也很向往这样的生活是吧！女人。”
瞪圆了眼睛看着前方，眼泪顺着眼眶滚滚的留了下来。她努力的在想，自己当时是怎么对高杉说的呢！是怎么反驳他的呢……自己绝对不是他想象中那种肮脏庸俗的女人！自己是怎么反驳他的！！
——“我的生命还没有结束呢，高杉晋助。”
对！我当时是那么说的！七条怀玉紧紧握住的拳头，掌心的伤口还隐隐的作痛，让她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理智！
——“我是不会让你摧毁我的，再剩下的时间里面，我绝对不会的。高杉晋助……来打赌吧！”
没错，现在赌局还没有结束！赌局还在继续……绝对不能被你摧毁，绝对不能因此而被摧毁……！什么德川定定，什么高杉晋助！如何如何与我何干。不会被击溃，绝对！流淌在我血管里面的武士之血是绝对不会允许我服软认输的。
看着手掌心的血痕蜷缩成一团，七条怀玉慢慢的在不起眼的阴暗处昏睡过去……就睡一下而已，醒过来忘记一切，然后……继续往前走！
因为啊，只要流动在自己血管里面的武士之血没有停止，自己就绝对不会停下向前的脚步，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