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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旧尊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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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叹了口气,问鞠曲:

“现在是什么时辰?”

鞠曲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西洋表,在心里算了片刻,才说:

“约莫是巳时六刻。”

“回去吧,今儿年三十,你家里人等着还跟你团圆。”

“臣家里不过那几口人,又都是那样的,团圆不团圆,他们也不在乎。”

说起来很是唏嘘。

何吕正是这个时候打帘子进来,鞠曲是个知情识趣的,对何吕抱了抱拳,又说几句吉祥话便要跪安。皇帝亲自上前将他扶起来,这样的体面对于鞠曲来说很是受用。

待鞠曲走后,何吕先按照本分添茶理书,等一切妥当了。才不疾不徐地说:

“长宁殿那边差人过来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长宁殿门口挂着两个有凤凰影的灯笼,是掖庭黄公公私底下的孝敬。和妃得了之后就很欢喜,又想着这样的东西,若平日便挂出来倒有些大材小用,便专程等到了这样郑重其事的大日子,才大张旗鼓的拿出来挂在了宫门口。

“娘娘出身高贵,又得皇上敬重,如今满宫里谁不巴结景仰呢。”

“去请皇上的人回来了没有?”

和妃不耐烦听麻花这样的奉承,毕竟虚名就是再要紧,也要紧不过皇上。麻花话没说完便被打断,心里浮出淡淡的不欢喜来。她不敢在和妃面前放肆,只得低了头道:

“奴婢去瞧瞧。”

这才对了和妃心意,她点点头,说:

“你见着了皇上,小意一些,皇上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你在他眼里,不过是地里的泥。”

麻花听了和妃的话,心里难受的很,慢吞吞地点头答了是,又说:

“娘娘说的是。”

才走到院门口,一肚子火就发在了宫里没名也没个靠山的小宫女身上。她正骂的欢实,就见娘娘派去宣室殿的那个黄门面色煞白的要往屋里钻,麻花见了,很大声地喊了句站住,倒把那黄门吓的一激灵。

麻花勾起很得意的笑容,颐指气使地问他: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的?不是让你去宣室殿请皇上吗?”

那黄门本就不知该如何交代,如今又碰见麻花这个难缠的,心中十分惶惑。麻花见他面色有异,更有了七八分的准头,声音不由地再次拔高,又问:

“是不是你惹恼了皇上,惹恼了御前的人?”

“麻花姑娘您明鉴,皇上是因为那边还有军国大务,这才不过来的。”

麻花听了更是得意,也不再管那个眼睛红的跟什么似的的小宫女了,她对着那黄门笑得非常畅快。

“走吧,随我去见娘娘。”

那黄门哪里敢反驳,又见麻花脸上没半点不虞,反而带着些许得意,那黄门心里不懂,却仍觉得这萧萧瑟瑟的天气,连老天爷都不那么高兴,到时候听到了这消息的和妃,又怎么高兴地起来。

虞素睡了一觉,出了身汗,等转醒的时候倒不像之前那般难受,她模模糊糊地听人很畅快地喊了声主子醒了,想伸手,却又瞧不见人。她翻了个身,又等了一会儿,就见月白端着药进来,今儿是年三十,人人都该穿的艳丽喜庆。月白染了指甲,头发是精心梳过的,她似乎并不为她担心。

“娘娘您醒了,方才皇上来过,见娘娘您睡了,没敢让人叫您。不过皇上吩咐了,晚上再来瞧娘娘。”

虞素拿手撩了撂头发,团年饭她是去不成了,不是个喜欢寂寞的人,虽说跟宫里这些人没什么亲缘,但人多了,即使尔虞我诈也是别样的热闹。她懒得说话,招招手让月白过来,也不要她喂,接过药自己喝,复又再睡了过去。

“这节骨眼,病的可真是时候。”

金夫人剪着花枝,和妃在长宁殿砸了许多东西,又想着明日的事,心神不宁,便摆驾去了金华殿。

“可不是,要我说,这就是报应。”

明日里,张云芙并不想充当什么角色,虽然也是恨得不行,但她有自己的考量跟取舍。但这不妨碍她愿意与金氏为伍。

和妃穿着正红色瞿衣,一整套金镶玉头面,左手中指带着祖母绿嵌南珠的戒指,右手又带着珐琅护甲,眉间贴着花钿,身上扑了香粉,其实她年纪轻,压不住这样的华贵非常,但今日是她露面的好日子,她不得不郑重仔细。

“昭仪这话,也只能在我这儿说说。”

咔嚓一声,瞧那花枝陡然断裂,和妃瞧了都替它觉得疼。她很不耐烦的扭过头,又说:

“你的计策是不是真的能成?”

***

“娘娘,您说那计策,能成吗?”

建章宫门口,点着九盏大灯笼,个个照出来的光嫣红似血,象征着如意吉祥。

“你让人去跟皇帝说,今日的家宴哀家就不过去了。哀家乏得很,又挂念先帝,实在没有心思。”

“娘娘……”

“哀家晓得你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帝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张,又渐渐与哀家离心。展颜……皇上倒从不曾在面上亏待她,但仅仅只是面上不亏待罢了,不顶用。”

太后挥挥手打断她,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今天是旧年最后一天,宫里上下吉祥,太后是未亡人,虽至高无上,但也不饰奢华,今日却披着紫貂歪在软榻上。和妃并不孝敬,起码跟玉衡大长公主比起来,公孙展颜并不殷勤。

然纵使和妃不孝,孩子气,她终究是公孙家的嫡出女儿。公孙一族不如前了,自打皇帝有意整饬,虽说还顾着体面,但公孙一族素来男弱女强,皇帝不过在前朝稍微使一点手段,就足够他们方寸大乱。和妃立不起来不要紧,只要她能诞下皇子皇女,自己将一双儿女抱过来养,保准都会是大才。太后在心里念了句佛,她手上的数珠有条不紊地转动,如同永不错时的更漏,永不陨落的星辰。

她知道,自己活着一日,就需为公孙家行一日的方便。这是她的命。

“先帝啊。”

她喃喃地念了一句,瞬间便陷入了无限的怀缅与愿景中,她用又是爱又是恨的语气,无不怅惘地说:

“您不让我有自己的孩子,可终归,我得有自己的孙子不是。”

***

宫里头开始放烟花。凤凰殿的下人三三两两地站在院外凑热闹,舒乐不走,只是痴痴地在床前守着,一会儿问她是不是饿了,一会儿又问她是不是渴了。

虞素没甚精神,垂着眼想心事,想了一会儿觉得烦了,就问舒乐:

“你会不会皮影戏?”

舒乐茫然地摇摇头。

陈朝君主好淫乐,祖上又有胡人的血统,什么都能玩,什么都好玩;连带着百姓也个个好热闹,商人变着法子的讨黎民高兴,奇技淫巧,无一不精。到了大齐,这风气就渐渐收敛起来。

就好像现在时兴天水碧,月影白,一朝天子一朝臣,她曾经喜欢的是众人喜欢的,哪里像现如今。

不过这样也好。

外头人都在团圆,就她孤零零地瞧着自己的床沿。虞素又睡了一会儿,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能听见有男子用温厚的声音问舒乐:

“她有没有吃药?”

她又听舒乐说吃过了。

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很小声地对他说:

“今儿是旧年里的最后一天,皇上按例该去椒房殿。”

东方止不妨她醒了,不由蛰身去瞧她,还好她是背对着他,又闭着眼,并不知道皇帝的脸挨她挨的这样近。

“椒房殿无主。”

他未立皇后,椒房殿自然无主。虞素不喜欢他这样故作无知,又懒得教训他。皇帝如今爱黏着她,她心里清楚,虽不高兴,却不知道怎么应付。好容易送了个元良人过去,倒也颇得皇帝的喜欢,却也没让皇帝喜欢的发了疯。

皇帝想做什么她估摸不到,但男女之间,无非就是那些苟且之事;前世里的驸马兆麟从不把她放在眼里,曾大朗朗地告诉过她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她在东方衍之后头一次遭遇这样无耻的男人,但那男人就是再无耻,他也没动过自己分毫。

虞素冷笑,也不知道笑谁,虽说今时不比往日,却没一条规矩教她要敬畏君上,委曲求全。遂硬邦邦地说:

“皇上今日该去和妃那里才是。和妃只不过是没有皇后的名号,但从她入宫之始,就享受着皇后的实惠。”

她这样恶声恶气,倒真把东方止气的不轻。他在心里告诫了自己数遍她就是这个性子她病还没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压着脾气跟她说:

“没有皇后的名号,给不给这个实惠,都要看朕。”

虞素一时语塞。

很烦躁的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便看见皇帝坐在她床边,又隔着不过咫尺,不免低呼了一声。闹得皇帝尴尬的很。

皇帝站起来,又往后退了两步,说:

“朕去你书房瞧瞧。”

说着匆匆转过身,这才没让她看见自己的尴尬。可瞒不得了,再瞒下去,说不准她就得把自己当成不识好歹的狂徒。

他懊丧的很,等走到前厅,见外头下雪,登时便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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