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三十九章(1 / 1)
我不听,依然追了出去,我妈很快也很上来拉住我的手腕,而我也只看到方锦年远去的车尾。
我甩掉我妈的手吼着说“还要打我吗,打啊,你明明早就看出来了,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我妈也怒了“难道你没听过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其实我吼完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四年,第一年因为江河的事,第二年我在日本,第三年我在洛杉矶,今年我不想破坏这个聚会才不是方锦年说出来,越不想什么就越来什么,可是我妈的那句有其父必有其子伤透了两个人的心,苏愿的死本就成了我心里的一个底线,我自己都不愿意去提及,我何尝不怕,再就是方衍,我妈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曾想过其实方衍什么都懂,纪惋晴带着丁香跟方衍离开了,怕再说什么让方衍听见。
我顺着墙壁跌坐在墙边笑,笑着泪流满面“可是妈,我愿意啊,我愿意陪着他。”
“你知道你夏阿姨怎么死的吗,自杀,她是自杀死的!”
“没有他我照样活不下去,你不是不知道我在日本为什么会那样吗,就是因为他,因为我爱他啊!”
江河立马上前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劝我妈说“大伯母,现在师生恋也很广泛了,而且他们已经不是师生了,你也不能因为他父亲的过错就否定他,毕竟他父亲是他父亲,他是他。”
我妈撑着我的双臂说“颜颜,妈妈是怕啊,我信方锦年又怎样,你能保证不会出现一个苏愿那样的人吗。”
“我也怕,不过我愿意赌,赌赢了是一生一世,赌输了我照样一生一世。”我倔强的说。
我妈冷眼看了我一眼生气的上了楼,爸爸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替我擦了擦脸又拍拍我的肩叹着气。
我说“爸爸,你对我很失望吧。”
上一次是爸爸不认可,这一次是妈妈,我只是爱方锦年,我只是想和他共度余生。
爸爸望了江河一眼才开口说“只愿你幸福就好,你妈那里我来说吧。”
我抬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爸爸,他只是摆摆手说“回去吧,去看看他。”
午夜三点,江河送我回到A市,一路上我一直在流泪,就跟天下人都抛弃了我一样,无论江河怎么劝我我都停不下来。
江河无奈的揉着眉心说“你确定你还要哭下去,你不怕你们家方老师心疼。”
我抽泣着说“滚!”
江河伸出手指用指腹替我擦去眼角的泪,轻轻的拥住我“记得你说的要幸福。”
我轻手轻脚的打开门,一进去就一股酒味扑鼻而来,拖鞋都来不及穿蹬了鞋子跑进客厅里。
他一只手手背搭在额头上好像已经睡着了,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掌住我的脸又开始哭起来,原来他母亲是自杀的,作为一个很出色的心理医生却治不好自己的母亲,那种痛谁能体会。
我越哭越凶,从开始的小声抽泣到后来的嗷嚎大哭,方锦年手指动了动摸摸我的头说“你怎么回来了,怎么还哭了。”
我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不哭了,回来看看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笑了笑说“怎么会,你这么突然回来不好吧。”
我无赖的扑到他身上咬了咬他的下巴“新年快乐。”
“你也是。”
真好,这一年的第一天就有他陪着我。
我主动去吻方锦年,手去解他的衣扣,方锦年被我突如其来的热情呆住了,他捉住我的手说“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看着他坚定的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样就是一个家了,我想给他一个家,有我,有他,有孩子,有牵挂,有温暖的家。
他说“可是你还年轻。”
我靠在他的胸口处说“我喜欢小孩子。”
那夜方锦年很热情,我也用我力所能及的热情回应着他,可是出师不利,第二天我就来了例假。
我懊恼的捂住肚子,方锦年好笑的说“慢慢来,不急的。”
然而我却忘了我考研的成绩下来了,方锦年接到班导的电话告诉我我考过了,我整个人都是呆呆的,我竟开口说“那我们又不能要孩子了。”说完我就立马红了脸。
研究生并没有很忙,我又找了一份翻译文书的工作,毕竟我也不能靠方锦年一直养着我,那样我怕有一天我真的荒废了。
第一天只是找了导师,领了一些书就结束了,我有些无聊便打听着去方锦年的教学区。
路上我拦下一个匆匆忙忙的女生礼貌的问“你好,请问一下方老师的办公室怎么走?”
她打量了我一番“哪个方老师?”
“心理学的。”
她一把拉着我就跑,边跑边说“你也是来听方教授的课的啊,我们快点等下没位置了。”
她几乎是扯着我一路狂奔,倒让我有些怀念以前大学的时候起晚了我们也是这样从宿舍狂奔到教学区。
我的身体不如她的好,跑到的时候我已经气喘吁吁了,还好是春天天气不热,她还非常热情的帮我找了位子,我突然想起宋鱼了,她也总帮我占位子,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有喘过气方锦年就迈着步子进来了,他低头翻着书,我偷偷瞄了一眼他,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学生打断。
有人说“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好烂的梗。
方锦年顿了顿说“现在是八卦时间吗?”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不记得上次同学问方锦年有没有女朋友他是怎么回答的了,不过一样微笑却一点也不近人情的样子却一点也没有变。
我一出声就引起方锦年的注意,我的声音他一听就能听出来,他从讲台上走下来用手敲敲桌子示意我抬起头来。
我抬起头去看他又笑了,边笑边支吾“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生气,反而也笑起来,眼睛微微眯起伸手拿过我手里的书一本正经的说“翻译的研究生逛到心理学了,走错教室?”
他一页页的翻着我的书,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有意无意的幌着我的眼睛,我赶紧将放在桌子上同样戴着戒指的手放到桌子下。
狗腿的说“听君一节课,犹读十年书。”
大家都被我逗笑了,方锦年将书还给我走回讲台“上课吧。”
旁边的女生湊过来说“怎么样,我们老师帅吧。”
我赞同的说“帅!”
还好上次我在学校里抱方锦年的时候没几个人看到,否则我会被眼光杀死的。
一节课我都在看方锦年,光明正大的捧着头杵在桌子上看,他时不时也看我一眼,然后笑笑又转到其他地方。
下课后我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方锦年走过来把我的书装进他的包里戳戳我的脑袋“你怎么来了?”
我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转念一想说“我没什么事就过来了。”
他把包递给我说“那你去停车场等我,我去拿车钥匙。”说着他就潇洒的走了。
教室里还有几个没走的学生好奇的看着我们,直到他走了才说“你跟方老师什么关系啊!”就是刚才问方锦年有没有女朋友那个学生。
我咬咬嘴唇提着他的包跑了出去,留下一句“女朋友!”
师生恋并不在少数,可是一旦发生了大家都会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老师那方,即使学生已经成年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在社会普遍认为学生就是属于弱势群体,所以方锦年应该也是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幸好,幸好我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学生了。
回家我一直在笑,方锦年问我笑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就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