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1 / 1)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哭不出来。”
我说的也是实话,我的确哭不出来,这段日子哭的已经够多了,连我都觉得自己矫情了,而且我也不是爱哭的人,哭有什么用。
经过一个交叉口的地方红灯车子停了下来,方锦年说“有时候并不是最后要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结局,也许是你们真的不合适。”
还真不愧是学心理学,说话都那么文艺。
处理好了跟江河的关系心里莫名的有一些轻松起来,我调眉盯着方锦年的侧脸说“你会不会觉得爱上一个跟自己有亲情关系的人很变态,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病态了。”
红灯跳回绿灯,车子也动起来,发动车子的时候方锦年瞥了我一眼又很快看向前方。
他说“你并不能决定你在哪个时刻会对身边的人产生感觉,有时候只是因为你刚好喜欢的那个人是他而已,无关于任何,就像你们女孩子小的时候总想嫁给爸爸一样的男人,后来在成长中慢慢的发生了情愫的变化,在某一个瞬间,某一句话,某一个动作让你对他产生了感情,而那个人却不受环境的限制可以是任何人。”
我听的云里雾里的,摇了摇头说“不懂。”
“就是敢于表现出来跟不敢表现的差别。”他简单的诠释了一下。
这下我懂了,不过……
我又问“那你觉得别人的会用异样的目光看我们吗?会觉得我们很恶心吗?”
“你爱你的,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有时候流言蜚语其实才是最大的伤害,而且……”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而且什么?”我追问。
“而且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我愣了愣,对啊,我们已经分手了,江河有他的妻子,我也会有我未来的丈夫。
到了吃烧烤的地方我要点酒,方锦年不让,不过后来拗不过我还是要了。
一边喝一边跟方锦年说我的理想,说我跟阮小糖的理想,说我的以后。
喝完第四瓶啤酒方锦年说什么也不让在喝了。
其实就算我心里难过我还是很知分寸的,我自己能喝多少我还是有谱的。
A市的大多女生都能喝,再加上宿舍里的一个东北来的佳和,就连阮小糖这个不沾酒的人都喝成大酒量了,更何况是我,四瓶啤酒对于我来说太小意思了。
不过我基于方锦年是我的老师还是听话的没再要了,方锦年起身去付账回来说“走一走吧,散散酒气我送你回去。”
兴许是因为方锦年知道了我的事,有的事跟他说出来挺轻松的。
我低头踩着地上的落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方锦年说“你还在难过吗?也许你……”
“没有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你信吗,我没有猜到开头,不过我猜中了结局,而且我相信时间。”说完我朝着他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我相信时间是强大的,它可以让两个陌生人相识相知相爱,也照样可以让曾经的爱人变成两个陌生人。
“你为什么总喜欢笑,明明很伤心的时候也可以笑的那么真。”方锦年问。
我想了想说“也许一个人在真正无可奈何的时候,除了微笑,也只好微笑了。”
我看不到我说这句话时候的是怎样的表情,方锦年没说话盯着我看,目光如炬,眼神专注。
我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方锦年这才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白皙的脸上竟染上一丝红。
大学里的宿舍不像高中那样严格,每次要在外面留宿都需要请假,需要家长证明之类的,唯一一样的就是点一到大门一锁谁也别想进去,叫宿管也没用。
在外面的时候方锦年一遍遍的说送我回宿舍,我本来想告诉他这个时间段宿舍早就关门了,看他一脸执着的样子我又忍住了,他是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俩站在宿舍楼下,越到夜里温度越冷,我已经冷的有些发抖了。
方锦年有些不知所措的说“关门了?怎么办。”
“去外面住啊!”我总不能在这里蹲墙根吧。
方锦年听我这么一说又露出一脸纠结的样子,我想他应该是在想到底要不要让我去他家吧。
我有些不悦的说“我到学校外面的旅馆里睡一晚就好了,老师今天够麻烦你了。”
我以为方锦年会看在我曾经那么慷慨大方让他去我家住的份上收留我一晚,哪知他干脆的说“好吧,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再次赌气的说“能有什么事!不用了。”
我也说不上我气什么,可能是我觉得方锦年作为一个大男人也太小气了,我也不是非要去他家,只是他答应的也太干脆了吧。
方锦年自己从我包里把手机抢过去输进他的号码,他装在口袋里发出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音才递还给我。
我撇撇嘴接过把号码存了起来,他又把我送到一家看上去比较好些的旅社里付了帐交待了我几句才开车离去。
王八蛋啊王八蛋,我在心里又把方锦年问够了几遍。
洗完澡躺下我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方锦年说我有东西落到他车上了,不过他好像没有给我什么东西啊。
在江河家我就睡了很长时间,再加上想这件事情直到天空泛白我才昏昏的睡去。
再次醒来时竟是十一点了,手机里都是阮小糖的未接,还有几个方锦年的。
我这才想起方锦年今天早上有方锦年的课,不过这个时候应该刚好在上课吧,于是我收拾了一下,谁的也没拨回去就回宿舍了。
一进宿舍门阮小糖就跟吃了炫迈似的根本停不下来的八卦我。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想糊弄过去,哪能说我去哪里了,说了的话那就不止是吃了炫迈那么简单了。
阮小糖又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大堆,佳和也跟着瞎闹几句,我招架不住拿出手机来玩才发现没电了,只好躺在床上装死。
阮小糖见从我嘴里问不出什么具有八卦性的话题只好作罢,女人,真是为八卦而生啊。
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刚坐下我就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是方锦年,他同样抬着餐盘的走到我面前的位置坐下,呼吸竟有些急促“你不是法学系的?”
阮小糖用手拐了拐我,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跟佳和继续吃饭。
我反问说“我有说我是法学系的吗?方老师?”
我还在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有些不高兴,语气也有些不好。
方锦年也不介意我语气好不好,低头吃他的饭,一句话也不说,还真是食不言寝不语啊。
他并没有吃完,只是匆匆扒了几口就端着餐盘道了再见走了。
我以为他会批评我早上没去上课,哪知只字未提,估计对我愧疚了吧。
阮小糖这才开口说“哟,这方老师还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看怎么帅啊”
我用筷子戳着餐盘里的饭漫不经心的回答说“帅有什么用,良心不好。”
阮小糖说“你怎么知道人家良心不好。”
我闭嘴吃饭,不说话,我怕说漏嘴。
佳和插嘴“这个老师在哪看到过。”
阮小糖提醒说“教师资格证!”
佳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扭过头看我。
我白了她俩一眼“我之前也不知道好吗!”
“真帅啊,本人可比那一寸照片帅太多了。”
“红颜说了没良心帅也没用。”
“她怎么知道。”
我端着饭盒换了一个桌子,她们两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