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三章 无法回避 （含番外一篇））（1 / 1）
人生际遇确实是以一种十分奇妙的方式存在着。我和温妮原本以为在这个新的世界里，只要我们努力避开，就可以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小圈子里——直到全身而退，再走向想要的生活。
而安蒂斯·雨果，像是一只迷路的鹿，他飘忽不定的道路有一天拐了弯，而我和温妮就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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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妮没和你一起来吗？”
“哦，乔治，你来的真早。礼服不错。”我正站在地窖楼梯口，觉得自己有点儿傻的时候，乔治过来找温妮，“她还在准备，不过应该马上就好。”
“嗨，爱莉维尔。你的裙子也不错，等舞伴？”乔治做了个滑稽的表情。
“是的。安蒂斯·雨果，是个赫奇帕奇。”
“Good for you！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老蝙蝠的表情了。”乔治显得很开心。
“嘿！抱歉让你等了，奈莉我们走吧。”安蒂斯从另一边走廊匆匆走过来，“你穿这裙子真好看。”
“谢谢。”我挽住安蒂斯的手臂，顺势打量了这条玫瑰粉色的及膝裙一眼，安蒂斯的爸爸真的是一名很棒的设计师，“额，乔治，这就是我说的安蒂斯·雨果，安蒂斯；这是乔治·韦斯莱，温妮的舞伴。我相信你已经听说过格兰芬多韦斯莱家双胞胎的大名。”
“当然。你好韦斯莱先生。我们先去礼堂了，你和温妮玩的愉快——额，斯内普教授。”安蒂斯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起来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只得转身：
“晚上好，教授。”
他仍旧穿着黑色长袍，不过如果你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在领口和袖口处用同色的黑线绣了复杂的花纹——这大概就是礼服和教工长袍的唯一区别吧。
他只看了我们一眼就走了，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发起了呆，直到安蒂斯喊了我好几声。
“奈莉，奈莉！乔治都已经过去找温妮了，咱们去礼堂吧。”安蒂斯的脸上就差写着“迫不及待”了，我愣了一下，微笑着说：“好，走吧。”
礼堂的装潢只能用“容光焕发”来形容。在一个没有电灯的地方能把硕大的礼堂弄成这样不知道用了多少会发光的宝石之类的玩意儿。铺了红毯的舞池在一侧，另一边则弄得像是个开放式的自助餐厅。舞会还没正式开始，安蒂斯先过去和他的同学说话了，我找了个挺显眼的位置坐下来等温妮和乔治。
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在说：“安迪！你还真找到舞伴啦！”（安迪是安蒂斯的昵称）
没过多久，温妮就出现了。她穿了一身银色和蓝色交织的长裙，让我有些惊讶的是她居然是和一个穿着火红色礼服裙——一看就知道是个格兰芬多的女生，一起说笑着走进礼堂的。
“奈莉！”温妮眼尖地看到我，礼貌地和身边的女生说了几句，就朝我走过来。
“乔治呢？他不是去找你了么，怎么没有一起来？”
“他呀，跟弗雷德两个在后面互相埋怨呢。”温妮笑了笑，指指刚才和她一起走进来的女生，“看到没，那是弗雷德的舞伴。今天你在地窖看到的是弗雷德，他俩串通好了，去邀请对方的舞伴。当然了，咱们平常和这双胞胎打交道的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这下好，两个人在后面互相埋怨是对方露出了马脚。”
“唔嗯。”我看着温妮笑得很明媚的脸，觉得有点儿提不起兴致。
温妮刚想说什么，乔治和弗雷德就大大咧咧地进了礼堂，于是我又变成一个人傻坐着。直到邓布利多开始寒暄，继而宣布舞会开始，安蒂斯才跑到我旁边坐下。
哈利·波特领舞时笨拙的舞姿让我觉得十分好笑，相比之下赫敏·格兰杰的表现简直要用“惊艳”来形容了。所谓旁观者清，不远处的罗恩·韦斯莱一副不开心的表情，好不烦躁地扯着自己礼服上的蕾丝。坐在我旁边的安蒂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学院的勇士——塞德里克·迪戈里，注意到他眼里的艳羡之色，我心里涌起一阵烦躁，那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感觉又回来了。
勇士领舞过后，大家先后也步入舞池，先是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然后是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学生一多渐渐就热闹起来。斯内普教授看起来一脸不爽地坐在教授圆桌边，卡卡洛夫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在看到隆巴顿和金妮一起走进舞池之后，安蒂斯终于按捺不住：“奈莉，我们也去跳舞吧。”
说实话我的舞技并不好，充其量只能算是不丢人，安蒂斯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开始曲子节奏很舒缓，后来渐渐加快了些，我就觉得有点不适应了。正好转身时注意到斯内普教授和卡卡洛夫一起出了礼堂，一个走神就忘记了舞步，安蒂斯措手不及，踩到了我的脚。
为了配合安蒂斯的身高，我挑了一双几乎没有跟的鞋子，鞋脸儿也浅，而且穿着短款的裙子不适合穿短袜，这一脚可踩得不轻。
“对不起对不起。奈莉你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很严重吗？”安蒂斯赶紧扶着我出了舞池坐在一边，查看被他踩到的地方。
伤口倒是没有，不过红肿是肯定的，隐隐的钝痛很快便褪去了。但我早已没了跳舞的兴致，古怪姐妹恰好出场了，礼堂里沸反盈天，安蒂斯看看我，又看看那边闹成一团的众人，眼神有些为难。
“不用管我了，我没事，又没有伤口。你难得有机会参加，先去吧。”我试图露出宽心的笑容，安蒂斯有看了我一会儿，才放心地跑过去和他的同学们一起折腾弗立维教授。
我一个人坐在那儿没多久，哈利和罗恩就一脸丧气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坐在离我很远的另一张圆桌边，很快赫敏也出来了，几个人似乎是发生了争执。我百无聊赖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就打算先回去了，这时一只猫头鹰从敞开着的礼堂大门飞了进来，径直朝我丢下一片树叶就匆匆飞走了。根本没人注意到我这边发生了什么，弯下腰捡起那片树叶——已经枯黄的悬铃木树叶，我估计这是一只猫头鹰能找到的最大的悬铃木树叶了，差不多能整个儿盖住我的脸。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不知道温妮在哪里，兴许是在人群里一起狂欢，也有可能和乔治去了别处，不管怎么说一时半会都找不到她，在如此喧闹的礼堂里喊人根本不现实，邓布利多也早就退场了。那么现在能做什么？对了，赶紧回寝室收拾行李，然后去办公室找邓布利多，申请提前回去。
这么想着，我拿上那片树叶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寝室，换上平常的衣服便开始收拾东西。好在温妮的习惯我都了解，很快我就整理好两只皮箱。又火速爬上八楼去找邓布利多，等我气喘吁吁地跑上去才意识到他办公室的口令早就换了。逗留了一小会儿，我决定回到一楼找麦格教授，结果却发现她不在办公室，估计还和卢多·巴格曼在舞会现场。
楼上楼下上跑了一大圈，再加上本身就有点心慌意乱，我感到一阵胸闷，双腿也有些发软。无助地四处打量着，在这个热热闹闹的圣诞舞会夜却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
就在这时，和卡卡洛夫谈话完毕的斯内普教授出现在了走廊。刚从外面回来，他的袍子上还有未落去的雪花，脸色也不怎么好。我哪顾得上这些，远远地一看到他，就立刻跑了过去，途中还因为脚上的疼差点摔倒。
“教授，斯内普教授。”本能地揪住求助对象的袖子，生怕他直接拂袖而去，“巴特莱先生……出事了，求求您……带我去找邓布利多校长……拜托。”
话一说完我就急促地低头喘息着，好久没有锻炼身体，今天这事真把我折腾得够呛。
“跟我来。”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带着我去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一直到他报了口令，和我一起踩着旋转的阶梯上升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他的袖子。我立即松了手，他看了我一眼，抚平了袖子上的皱褶。
“怎么啦？西弗勒斯？”大概是我的脸色确实难看，一进办公室，邓布利多就关切地询问。
“巴特莱先生出事了，我要申请提前回去，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我找不到温妮，她还不知道，我们要一起回去。”
“别急，慢慢说。你是怎么知道的？”邓布利多给我变了张椅子，我坐下来，注意到那只凤凰偏头看了我一眼。
“这个。”我把那片树叶拿出来，“这是温妮和艾萨克——那是我们的猫头鹰——的约定，温妮让艾萨克跟着巴特莱先生并时不时回来保平安，悬铃木的巨大树叶意味着有非常严重的情况。”
“聪明的猫头鹰。”邓布利多小声说了一句，紧接着表示，“我叫福克斯去把罗莎琳德小姐找来，然后斯内普教授会带你们从壁炉去破釜酒吧。”说完他转向斯内普教授：“西弗勒斯，没问题吧？”
斯内普教授没说话，表示了默认。福克斯发出一声清亮的啼叫就消失不见了。我陷进舒适的椅子里，脑海里一片茫然。
【番外之安蒂斯·潘尼·雨果】
我一下子认出了这个蓝眼睛的男生，他就是我们三年级时刚进霍格沃茨的安蒂斯·雨果，分院仪式上我对他有点儿印象。两年过去了原本的小男孩长大了不少。画像徐徐打开，温妮赶紧把我们拽了进去。
“快点进来，被看到麻烦就大了。”
进了厨房，雨果发出一声惊讶的赞叹：“哇！——这里就是小精灵工作的地方？”
“是家养小精灵工作的地方。真正的精灵从不为人类工作，而且生活在人们找不到的地方。”温妮认真地纠正。
“是吗？”雨果转了转眼珠子，很快就把这个问题丢在了一边，“所以你们经常过来是来吃夜宵的吗？我一直以为只有饭点在礼堂或者大厅里才有吃的。而且……这个画像，到底是怎么打开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秘密就在这幅画里，上面的水果都喜欢被挠痒痒，只要你挠挠它们就可以了。我和温妮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家养小精灵会给到厨房来的学生提供食物。不过你是怎么注意到我们的？”
“我叫雨果，安蒂斯·潘尼·雨果，是赫奇帕奇的学生。我们的宿舍离这儿很近，我……我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就会偷偷溜出来。费尔奇先生好像很少往这边来，所以……总是看见你们，你们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对吧？”
雨果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常常夜游感到不好意思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嗯哼，我们是斯莱特林。我是梅恩，爱莉维尔·梅恩。叫我奈莉就好啦。”
“温妮·罗莎琳德。叫我温妮。”
“唔……你们可以叫我安蒂斯。”雨果挠了挠头发，“他们都这么叫我。”安蒂斯似乎不怎么在乎学院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个来自麻瓜家庭的学生。
“好的，你想吃什么呢？可以叫家养小精灵帮你做哦。”
安蒂斯想了一会儿，说他想吃覆盆子甜甜圈。温妮在一边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一句：“怎么跟老蜜蜂一个样。”
很快，就有家养小精灵送上了一盘甜甜圈，我和温妮照例要了些布丁和果汁，三个人就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现在学长们都在争相邀请舞伴，据说这次的圣诞舞会将会是几百年来最隆重的一次。”安蒂斯一边享用甜甜圈一边发表评论。
“所以？”我歪了歪脑袋。
“我也好想去参加啊，但是我才三年级，肯定找不到舞伴。”小南瓜鼓起脸，皱起眉头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
“低年级的女生呢？没有一二年级的女生愿意参加舞会吗？”温妮觉得很好奇，照理说圣诞舞会应该很吸引人才对。
“我们学院大部分都是麻瓜巫师，我也是这样，她们大部分都想早点回家和父母一起过节，但是我真的很想留下来参加舞会，我的父母都已经同意了。可是就是找不到舞伴，一个人去也太丢脸了吧……”
“再多问问吧，一定有女生愿意去参加舞会的。”
“我们学院的都问遍了，愿意参加舞会的早就被邀请走了。”安蒂斯露出一副丧气的表情。
“不光是赫奇帕奇还有女生啊，还有别的学院的呢。多问问吧，一定会有低年级的女生愿意参加圣诞舞会的。”我一面安慰着，一面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好了不早了快宵禁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奈莉，温妮，晚安。”在厨房门口分别的时候安蒂斯认认真真地向我们道别。
“真是难以置信，我们居然就这么简单地认识了小南瓜。”在回到寝室之后，温妮依然觉得十分意外。
“小南瓜？”
“额，那是个爱称。你忘了，住在咱们隔壁的卡拉太太就这么喊她的小孙子艾弗里。”
“哦，艾弗里。听说他去法国上学了，那时候去卡拉家做客，每次卡拉夫人在大家面前喊他小南瓜的时候艾弗里还会脸红。”
“对了，爱莉维尔。”温妮突然语气一变。
“怎么了？”温妮很少这么叫我。
“我有个疯狂的点子，想听听看吗？”
“什么？”
“爱莉维尔，你看：小南瓜在为参加圣诞舞会找舞伴发愁，而你呢？难道要真的等到最后一秒形单影只地出现在礼堂——收起你那个表情，我绝对不允许你不参加这次舞会，多么难得的机会，小南瓜说的你也听到了，‘百年来最盛大的圣诞舞会’，怎么能在这种难得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寝室里呢？”温妮语速很快，她眼里闪着迫切的光。
“这真是个……疯狂的主意。不管怎么说，我没有新裙子，难道你要叫我穿着牛仔裤去跳舞吗？”听起来倒是两全其美，只是我压根没有为舞会做准备——不过如果是带小南瓜参加的话，我的确是愿意的。
“没有新裙子么……没关系，可以叫学校的猫头鹰去店里订，很多礼服店都有邮寄业务，再不济我可以用床幔给你变一条，保证撑过整个舞会。”温妮信誓旦旦。
“再说吧，不过我得先说一声，就算我同意带安蒂斯去，作为绅士，他必须来邀请我，你确定他会邀请一个比他大两岁的斯莱特林女生去参加圣诞舞会吗？”我表示怀疑。
“奈莉，只要你愿意去，剩下的全都包在我身上！”
“好吧。”我耸耸肩膀，拿上睡衣去洗澡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温妮就已经不见踪影了。因为我们选修的课不尽相同，我一整个早上都没见到她，直到中午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温妮不知从那儿突然窜出来。
“嘿，奈莉。我搞定啦！”
“搞定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拿了个盘子递给温妮让她坐下来吃饭。
“让小南瓜邀请你的事情啊。”温妮一脸大惊小怪的表情，“这么快就忘了？”
“哦是的。早上上算术占卜的时候被绕昏了头，我现在满脑子还是希腊字母呢。”
“看我多明智，我选的是占卜学。”
“我对占卜一点兴趣没有，相比较在特里劳妮教授面前对着水晶球或者一堆茶渣编一些莫名其妙的死亡方式，我宁愿上算术占卜，至少我还能自己编两道线性代数题划拉两笔。你懂的，维克多教授最喜欢看到学生的羊皮纸上被画的满满的。我敢说O.W.Ls里这门课我一定能拿到E以上。”不管是哪种占卜，教授似乎都不怎么靠谱。
“停停停，奈莉你不知道把话题带到哪儿去了。咱们说正经的，今天晚上去厨房吃夜宵吧，我和小南瓜约好了。”
“知道了，快吃饭。”我应了句，又嘟囔着，“我说的可都是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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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情上温妮要比我激动许多，晚饭过后没多久——我甚至连一篇魔咒课论文都没写到一半——温妮就把我拖去了厨房。
“晚上好啊，安蒂斯。”看到安蒂斯有些紧张的表情，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额……爱莉维尔·梅恩小姐。”安蒂斯鼓起勇气。
“嗯。”
“我有这个荣幸邀请您作为我的舞伴和我一起参加圣诞舞会吗？”安蒂斯说着，像个贵族绅士一样弯下腰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态。
作为三年级的学生，安蒂斯比我还要矮一些，他弯下腰的时候，我正好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
“当然可以，这也是我的荣幸。”
“太好啦！”安蒂斯显然非常开心，但是他很快就敛了笑靥，“奈莉，还有一件事你能答应我吗？”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可以。”
“不不，不是要帮忙。我爸爸，不，我父亲是伯明翰的一个服装设计师，他听说我要参加圣诞舞会，帮我做了一套礼服——”
“那很好啊，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爸爸，额，父亲还设计了一套搭配礼服的裙子，他说……如果我的舞伴愿意的话，他希望自己的设计可以派上用场……虽然好像每个女生都自己准备了裙子……”安蒂斯的声音越说越小，都快听不见了。
“安蒂斯。”我换上严肃的表情，“第一，在别人面前说‘Daddy’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不需要改成‘Father’；第二，我必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恰好没有准备裙子，你温妮姐姐还打算用床幔给我变一条呢。”
“真的吗？”安蒂斯的眼睛一下子就被点亮了，“我一定要跟爸爸说这个好消息，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后来没说几句话我们就回去了，本来也没打算来吃夜宵。温妮向安蒂斯许诺明天会把我的袍子尺寸给他，然后大家就和和气气地道别了。
临睡觉的时候，我小声说了句：“什么时候他才能不把我的邀请当做玩笑。”
介于这是个陈述句，温妮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小资料：巴特莱先生一家】
华德·巴特莱 Ward·Bartley （1923—1995）
妻：玛蒂尔达·巴特莱 Matilda·Bartley(1931-1971)
女：简·巴特莱·加西亚 Jane·Bartley·Garcia (1956—1981）
婿：班奈特·加西亚 Bennett·Garcia （1954—1981）
巴特莱先生的妻子是个法国人，很年轻的时候就嫁给了巴特莱，因为一场意外很早就去世了。班奈特·加西亚是个混血，两人1979年初结婚，没过多久就加入了当时战斗（但是他们并没有加入凤凰社，只是在为自己斗争），于1981夏天双双去世，未能留下孩子，此后巴特莱先生曾一蹶不振，常在书店打发时间。直到收养了爱莉维尔和温妮，生活才重新变得有光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