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抱歉我没有忍住吻你(万更)(1 / 1)
叶晨微微淡笑,远山眉扬起,笑指向他手中的一沓厚厚的病历。
那一沓,厚厚的,少说有二十来张,上面还有许多不同医院的各种标示。
同济,中南,仁康,第九医院,人民医院···
那啤酒肚男子讪讪一笑,犹豫了一会,走了进来,坐在椅上上,颇有些局促不安。
“医生,不是我我不相信你,只是这,这病···”
叶晨却只微笑着看着他,不说话,一双清亮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啤酒肚男子不说话了,低着头,只是在桌子下面不安地搓着手。
叶晨微笑,挑眉,看着病例上的名字:“杜先生,我想你今天来找我之前应该打听过我的名声了吧?”
啤酒肚男子点点头,抬起头看了叶晨一眼才说道:“我承认,我其实是冲着楚老的最新的关门弟子的名头来的,只不过,我没想到您是个女的,还这么年轻···”
他说着,还不停的抬头打量着叶晨的脸色。
叶晨轻笑,年轻?
恐怕委婉的说法吧?
没说太小了算是好了的吧。一张娃娃脸,十四五岁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个没张开的初中生。
面前这位还是算有素养的,没有立刻出去看看门牌号,是不是自己走错了。
叶晨只微微的笑道:“我只说三句话。三句话之后你还不相信我的水平,你可以转头就走,我绝对不会说你什么。”
啤酒肚男子迟疑了一会,脸上风云变幻,最后狠狠点了点头。
叶晨微笑着,盯着他的脸看,说道:“你是因为夫妻生活不协调的事情过来的吧?”
啤酒肚男子一怔,随即想到自己刚刚的表现,说不定这个小姑娘已经猜出来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
叶晨低头,垂眸一笑,接着说道:“你有着多年的高血压和高血糖,如今一直在依靠着吃药维持?”
男子猛地抬起来头,死死盯着叶晨,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来。
叶晨未待他反应过来,接着一笑,却没有说话,把手放在了腹部的右上方。
那啤酒肚男子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腾了起来,震惊的盯着叶晨,满脸难以置信:“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叶晨却不回答他的话,只是指了指大门,微笑问道:“先生,你现在还要走吗?”
那男子连忙坐在椅子上,连忙换上了一副略带谄媚的笑脸:“这位小姐,我为我之前的态度道歉,你绝对能担当的起楚老的关门弟子的称号。而且必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话他说的倒是真心的。
刚刚叶晨做的那个动作捂得地方是肝。
他因为长期熬夜酗酒暴饮暴食,几年前得了肝癌,做了肝脏切除手术,切下了大半个肝才算堪堪保住了一条命。
这些年,这个消息他从不对外说,除了最亲密的家人,别人都不知道他曾经切除过三分之二的肝脏。
现在,这个小姑娘却一眼就点了出来。
就算楚老在场,恐怕也要做个检查才看得出来。
这等功力,世间少有!
叶晨看着他的反应,微微一笑,仿佛没有看到他前后态度变化,淡淡说道:“师傅的多年经验,我自问不如。我们还是开始讲讲你的状况吧。”
啤酒肚男连连点头。
他踌躇一会,才缓缓道:“这种状况出现有几年了,每次都是明明刚开始特别兴奋,可是就是到了正要进去的时候,就疲软了···”
他说完,还特地看了一下叶晨的脸色。
叶晨却恍然未觉,认真的拿笔记着状况,冷静的问道:“有没有什么既往从医记录?”
啤酒肚男连连点头,道:“去看过很多医生,各种药一罐一罐的吃,按摩,针灸,打针,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都没有效果。”
叶晨伸手,头也不抬道:“把那些病历给我看看。”
男子连忙递过去,厚厚的一沓。
叶晨接过,翻了一翻,精神方面,精神方面,精神方面···
微微颔首,叶晨已经有几分了解状况了。
她低头记着东西,边说道:“把手伸过来。”
啤酒肚男愣一愣。
叶晨接着说了一遍:“把手伸过来,我要把脉。”
男子连忙把手递了过来,叶晨将手指搭上去,听着脉动。
果然,是精神方面的状况。
叶晨抬头,冷静的看着男人道:“先生,你是从什么事情之后开始出现这种状况的?”
啤酒肚男愣了一愣,随即脸色不自然起来:“医生,这个就不用说了吧···”
叶晨看着他的脸色,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接着,叶晨递给他一张药方:“照着这个方子抓药,一天三次。一个星期之后来找我。”
接着,又拿出一个小瓷瓶,郑重其事的放在男子的手心中:“这是祖传的良药,每天一次,连吃七天。一定不能忘记了。”
啤酒肚男闻言连连点头,看着那小瓷瓶就像是看着亲儿子一样,双手接过去,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最里面的兜里。
这才接过叶晨的药方,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待看着男子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叶晨才拿起桌边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接着,十分钟后,一沓厚厚的资料被送到了叶晨的桌上。
叶晨翻着资料,微微点头。
这个啤酒肚男叫做杜月和,是北省一家著名的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年逾四十,育有一子,平时两夫妻特别宠爱。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杜月和和他现在的老婆是结发夫妻。
双方从最艰难的时候一路摸爬滚来过来,到了发迹的时候,他也没有做出抛弃糟糠妻的事情,私生活也十分干净。
叶晨看着资料,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你好,我是你丈夫的主治医生,他这些天一直在找我们看病的事情您知道吗?”
“您看您现在有没有时间,我现在在人民医院,如果您有时间可不可以现在过来一趟?”
挂上电话,叶晨微微一笑,她大概已经弄清楚杜先生的病根了。
等待着杜夫人来的时间里,叶晨拿出一本中药典籍,金匮要略,背了起来。
空间升级要求可是要被50本中药典籍,她现在可是才背了5本。
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啊。
半个小时之后,叶晨办公室的们被一个风风火火的妇人推开了。
这妇人三四十岁的年纪,一身得体的红色套裙,显得十分端庄雍容,举止行动透着礼仪,有大家之范。
一坐下,她就开始风风火火的说开了:“这位医生,我不知道我家丈夫会因为这种事情来找您,这种事情夫妻之间解决就行了,怎么还能让外人知道呢···”
叶晨静静的听她说完,末了,才淡淡的问了一句:“杜夫人,你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你丈夫在到处找医生治疗这个病吗?”
那红衣夫人脸一白,说不出话来。
叶晨将一份资料递给她,微笑道:“杜夫人,你看看吧。”
上面是杜月和这些年到处寻医问药的记录,远远比叶晨看到的那些资料还要多。
遍布全国各地的医院,数量达到几十份的病历足以说明问题。
上面显示着,杜月和最早一次的问病在五年前。
而作为他枕边人的夫人却一无所知。
杜夫人慢慢的看着,脸越来越白,抓着那张纸的手开始收紧。
“医生——”她抬起头,喊道。
叶晨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冷静的看着她,问着她:“不要问他为不么不告诉你,我只问你,他曾经和你说过这个问题吗?”
说过这个问题吗?
杜夫人的表情有些茫然。
她记得,他是说过的。当时,他又一次失败了,在床上,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咱们去看看医生吧?”
当时,自己是什么反应呢?
当时就把他给臭骂了一顿,说,说,说你自己没本事难道还要弄的全天下都知道。
自己骂得凶极了,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提这个问题。
杜太太的表情风云变幻,久久未语。
叶晨看着她的表情,也不说话,只等着她自己想通。
半晌,杜夫人才缓缓开口,语气迷茫:“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在乎这个问题···”
叶晨微微一笑,问道:“杜夫人,你还记得你们第一次开始不协调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吗?
杜夫人努力回忆着。
她记得那一次,他和她正在剑拔弩张之时,突然,儿子推门进来了,哭着吵着要妈妈。
她当即就推开了他,哄着儿子,然后陪着儿子在儿子的房间里面睡了一夜。
当时他是什么反应呢?
她不记得了,或者说从未在意过。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这才惊觉这些年,她对他的关心越来越少了。
叶晨看着杜夫人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白,心下了然,不说话,任由着她整理着心绪。
其实,从那些病历中,她就看得出来,其实杜月和原本自身没有什么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吃那些药自然不会有效果。
这夫妻间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自然也需要两个个人一起解决。
况且,这件事情上,问题本身就出现在杜夫人身上。
她太过强势了。
从她一开始的做派就说明了她是一个强势而要面子的女人,这种女人往往在夫妻生活上也倾向于强势。
这样长期下去会让男人失去男性尊严,关键是,杜夫人却还丝毫未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也难怪杜月和的病一直都治不好。
最后,杜夫人收敛了心绪,向着叶晨勉强一笑:“医生,这——”
叶晨笑道:“杜夫人,你放心,我不会让杜先生知道你来过这里。更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杜夫人愣了一愣,随即点点头。
叶晨递给杜夫人一个小册子,浅浅的笑着:“杜夫人,或许你需要这个。”
杜夫人接过,翻了翻,脸有些泛红,却没有拒绝,将那个小册子放进了包中。
叶晨笑道:“杜夫人,夫妻是要靠两个人经营的,我希望你明白。”
杜夫人梦一般的点点头,抓着包,转身走了出去,脚步有些乱。
叶晨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
接下来,叶晨又接待了好几个病人,都是一些家常小病,叶晨也没有花什么力气,就解决了。
很快,一天的忙碌之后,暮色降临,叶晨下班了。
夕阳在天边红着脸蛋,拖着长长的影子在空中和人间告着别,才缓缓沉入地平线。
叶晨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推开门,愣住了。
扑鼻而来的是饭菜浓郁的香味,还有清甜的酒味。
叶晨愣了一愣,走进。
饭厅里,一大桌足足有十来道菜摆满了整个桌子,旁边还摆着几瓶红酒。
麻婆豆腐、油淋茄子、番茄炒蛋、青椒炒肉,紫菜蛋汤、排骨藕汤、梅菜扣肉···
色香味俱全。
叶晨疑惑的抬起头,这是?
然后,就看见系着围裙的萧子腾端着一碗红烧鱼从厨房里面出来。
他一身孤冷的气息,高档的黑色衬衣将他显得更加霸道,然而,腰间却围着一个粉红色机器猫的围裙。
异常的,喜感。
叶晨却笑不出来。
她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萧子腾看见她,顿了顿,漆黑的眼睛在她的脸上顿了几秒,接着说道:“过来,坐。”
叶晨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上前去,坐在了饭桌边。
萧子腾解下围裙搭在椅背上,接着递给她一双紫竹筷,说:“吃吧。”
紫竹筷触手生凉,比外面的月色还冷。
她的心绪有些乱。
握着筷子,却不知道如何下箸,她抬起头,看着萧子腾,欲言又止。
萧子腾头也不抬的夹了一筷子菜给她,淡淡的说道:“今天是我生日。”
叶晨下意识的问道:“多少岁的生日。”
随即,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别人好心请你一起过生日,你却还问着他多少岁的生日,真是太失礼了。
萧子腾却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二十岁。”
二十岁?
也就是说他现在才十九岁。
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她上下打量着他,一身高档的黑色衬衣完美凸显出他的身材,胸口的口子没有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用精致来形容他的锁骨,可能很不配他的气质。
但是,那样完美的锁骨在他身上却又那样浑然天成,仿佛量身为他打造。
右眼眼角下,一个泪痣,殷红妖娆。
叶晨正看着他,萧子腾突然抬起了头,撞上了她的目光。
叶晨正尴尬,萧子腾就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吐出两个字:“吃饭。”
叶晨低下了头,闷头吃饭。
半晌,她突然来抬起了头:“我还没有给你送礼物。”
萧子腾眸色暗了暗,淡淡道:“不用了。”
叶晨淡淡的哦了一声,却还是在心里想着忍不住想着什么时候出去给他买个礼物。
叶晨正吃着,突然萧子腾问道:“好吃吗?”
叶晨没反应过来,噎了一下,连忙找水。
萧子腾递过来一杯温水,正好是可以入口的温度。
叶晨看了他一眼,接过水,才缓过来:“挺好吃的,就是茄子有些咸。”
“咸吗?”萧子腾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去夹一筷子尝,淡淡道:“下次少放点盐。”
叶晨淡淡的嗯了一声,却找不到话说。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闷声吃饭。
一餐饭就这样沉默的吃完了。
萧子腾站起来收拾碗筷,叶晨连忙按住他的手:“我来。”
萧子腾看着她,深沉的眸光。
叶晨对着他的目光不知怎么有些慌,连忙解释道:“你做的饭,我来洗碗。”
闻言,萧子腾眼里浮现淡淡的笑意,却没有松手,只是说道:“你去收拾桌子,洗碗伤手。”
叶晨不由自主松开了手,萧子腾抱着碗走进了厨房。
不多时,厨房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叶晨在原地呆了一会,才去擦桌子,将没吃完的饭菜收拾一下。
突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这对话,这生活,怎么这么像一对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呢。
还未等她想清楚,就被迫将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
因为,萧子腾洗完了碗,从厨房里面楚老,打开了电视,招呼她去看电视。
“叶晨,过来。”萧子腾看着他,喊道。
叶晨不想看电视,下意识的一声不已经出了口。
萧子腾就那样看着她,一直看着她,不催促,不责怪,一直看着她。
她看着他的目光,漆黑的眼瞳中散发着孤冷与寂寞,仿佛被狼群抛弃的孤独狼王。
而他,就一直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
她看着他的目光,仿佛要沉醉在其中,心底有个地方微微一动。
她走了过去,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
萧子腾很自然的起身,坐到了叶晨的身边,拿着遥控器问道:“要看什么?”
叶晨又往旁边挪了挪,不自然的盯着中央一台的新闻联播。
萧子腾顺着她的方向挪了过去,将她的肩膀一把揽住,又问道:“要看什么。”
叶晨想挣开他的手,不停的挣扎。
萧子腾突然转过了头,深深的看着她:“别动。再动我吻你。”
叶晨立马就安静了。
萧子腾拿着遥控器,问道:“要看什么。”
叶晨根本没有心思看电视,就说道:“随便。”
然后,萧子腾换到了中央13台,卡通频道,里面在放着《大力水手波波》。
叶晨有些无语的看着里面那个受尽欺负的人吃了一个菠菜汉堡之后,变得肌肉横生,力大无穷,威风凛凛的打败了所有的坏蛋,最后受到众人夸奖。
萧子腾突然叫了她一声:“叶晨。”
叶晨转过头去,抬头看着他,眼神无辜而潋滟。
一个头在她的眼前慢慢放大,接着一个温热的唇盖在了她的上。
叶晨呆住了,意识放空。
大手插进她的头发,阻挡了她后退的路。然后,那双手渐渐用力,将她的头朝着他的方向按过去,加深着这个吻。
两双唇紧紧相贴,火热的温度。
萧子腾用舌勾勒着她的唇形,渐渐向里探去,叶晨的牙关却咬得死劲。
他将手伸进了她衣服里,温柔地挠着她的腰。
她没憋住笑了一下,他乘虚而入,舌灵巧的探入寻找着她的,与之共舞。
她躲他追,最终她避闪不及,被捉了个正着,被他温柔地缠着。
唇齿交缠,热情如火。
她瞪大着眼,无辜的看着他。
目光清纯潋滟,在他眼里却如最难以阻挡的诱惑。
他同样看着她,眸色一点点加深,漆黑如墨。
他一把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俯身压下,逐渐加深着这个吻。
整个客厅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好几度,热的叶晨的脸越来越红。
她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触手可及都是他滚烫的身子。
他的手捉住了她的,紧紧的握着,放在了他的腰上,
她的感受到他腰上滚烫的温度,猛地一缩。他却捉住了她的手,死死地将她的手禁锢在他的腰上。
她的脸越来越红,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感觉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
他的吻却越来越火热,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
一室火热,空气中都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终于,在她快要窒息而死的前一刻,他松开了她。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重新感受着新鲜空气的美好。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声音还带着一点沙哑:“我没有动!”
意思是,我没有动,你凭什么吻我。
萧子腾替叶晨轻轻擦去唇上的潋滟水光,淡淡的说道:“抱歉,我没有忍住。”
叶晨感觉一拳打进了棉花里面,十分的无力。
她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却不肯松手,死死的将她圈住。
“别闹!看电视!”萧子腾看着她,淡淡说道。
“我要回房间睡觉。”叶晨瞪着他,气呼呼的。
萧子腾看了她一眼,关了电视,打横抱起她,直接朝着他的卧房走去。
“你干什么,我要去我的卧室。”叶晨挣扎着要下来。
萧子腾听了,脚步一顿,转了个弯,向着叶晨的卧房走去。
叶晨还在挣扎,要下来。只是,她的手被他捉住了,根本拿不到腰间的银针。
萧子腾看着怀里不停挣扎着的人,定了定,看着她,淡定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叶晨呆了。
世界瞬间就安静了。
萧子腾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大步流星。
走到床边,萧子腾将叶晨轻柔的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接着,他也脱了鞋,坐上床,钻进被子,躺好,抱着叶晨,睡觉。
叶晨目瞪口呆,猛站起来,一脚踹过去:“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下去!”
萧子腾翻了翻身,躲开了,抓着叶晨的脚,用力一拉:“别闹,好好睡觉。”
叶晨没站稳,倒在床上,被他抓住,紧紧抱住。
叶晨还欲挣扎,萧子腾却淡淡的说道:“你再闹,我就把你当我的生日礼物。”
叶晨不敢动了,她感觉到了身后男人某个部位的凸起和滚烫。
她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一直等待背后的人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才睁开眼睛,蹑手蹑脚的下床。
走到桌边,拿出她的银针,想着男人的动作,恨得牙痒痒,就想一针下去,最好让他吃点苦头。
可是当她走到床边,看着男人安然的睡颜的时候,手中的银针却怎么也刺不下去。
最后,赌气扔了针。
拿着衣服,到浴室里面洗了澡。
去了萧子腾的房间,躺下,睡觉。
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她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摔了被子,又翻了一个身,却还是睡不着。
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躺在床上像是煎蛋一般滚来滚去。
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差了什么呢?
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她跳下床,坐到书桌边,拿起书,开始预习。
昏黄的灯光亮着,一直到深夜。
翻页声和笔尖的沙沙声响了许久。
第二日,她起床的时候却是在自己的房间。
她揉着脑袋,迷迷糊糊的记得她写作业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接着,一股安心的味道袭来,她似乎醒了一会,接着闻到那个味道又睡着了。
直到天亮。
她起床,走到客厅,却看见他在客厅里面忙内忙外,桌上摆着两碗白粥,几根油条,锅里还蒸着包子。
夏日的清晨,阳光很亮,从他的发丝间穿过,他身上那股让人心疼的孤冷气息都淡了不少。
长长的睫毛垂着,性。感的喉结微微凸起,眼角的泪痣妖娆,他认真的看着锅里。
认真的男人最帅!
她愣在了原地。
萧子腾穿着睡衣套着围裙,看见她,淡淡的说道:“快去洗漱,来吃饭。”
她木然的朝着洗手间走去,刷牙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今天又不是他的生日,他怎么又下厨?
饭桌上,她咬着油条问出了这个问题。
萧子腾头也不抬,只是很自然的说道:“以后我做家务。”
她含着油条呆住了。
脑袋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词:宜室宜家。
她抬起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这么会做家务?”
他的筷子停在了空中,顿了几秒,接着放下筷子,浑身气息一冷,淡淡说道:“我吃饱了。”
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卧室,啪得关上了门。
那背影比那一次夜晚看见的更冷,更黑暗,更孤单。
叶晨第一次这么恨着她的多嘴。
她闷闷的吃过饭,收拾了碗筷,留了一份早餐在锅里温着,接着背着书包闷闷的出了门。
走在路上,她的心情仍然有些不好,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子。
突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人堵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平头,一套白色练功服,裹得严严实实,眉目清秀,五官端正,脸上干干净净的。
不过叶晨明显不认识这个人。
她迟疑道:“你是?”
对面的人一下子就炸了毛,气的蹦起来,连连说:“你、你、你,你这个骗子!还说要教我学中国功夫的,结果就是十几天不见人,到你们班上去问,他们说你请了长假!你说,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叶晨这才认出面前的人,震惊道:“你是那个找我学功夫的人?”
接着,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难以置信的模样。
面前这个假小子真的是之前的小太妹?
小太妹气呼呼的说道:“是你说只要我换下那一身行头,你就教我学功夫的!你个骗子,肯定是不想教我,才会十几天不来的。你也和家里的那些人一样,不喜欢我,躲着我···”
说着,居然就那样嘤嘤的哭了起来。
叶晨最受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哭,连忙手忙脚乱的安慰道:“你别哭啊,别哭啊!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哭声戛然而止。
小太妹还挂着泪珠,睁着大眼问她:“真的?”
叶晨苦笑不得,只得点点头。
小太妹一下子就拉住了她的手,高兴的跳了起来。
叶晨顿时扶额,有些无奈:“不过,我平时事情很忙,都没有时间教你。”
小太妹的脸瞬间就垮了。
叶晨看着好笑,接着说道:“不过,我有一个人的联系方式,你去找他,就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让他教你功夫。”
小太妹低着头,思索了好一会才抬起头:“那,他的功夫高吗?”
“高!”叶晨斩钉截铁的说道。
“有你高吗?”
叶晨笑道:“我们两个练习的东西不是一个方面,不具有可比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功夫绝对比所有武馆的师傅们的功夫高。”
小太妹眼睛瞬间就亮了,连连道:“那好,让他来教我。”
叶晨就把邢骁的联系方式给了她,丝毫没有出卖手下的愧疚感。
小太妹欢天喜地的接了。
一路走进学校,叶晨挑眉,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学功夫呢?”
小太妹立刻就露出纠结的神色,搅着衣角,垂头不说话。
叶晨看她的神色不对,板了脸:“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师傅了?”
“当——”小太妹可怜巴巴的语气。
叶晨板着脸,看着小太妹。
小太妹看了一眼叶晨,垂了头,又抬头看了看叶晨,踌躇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头缓缓说道:“我妈妈身体不好,我的大姑大伯们总是欺负她,我想学好功夫,把他们都教训一顿,他们就再也不敢欺负妈妈了。”
叶晨心一动,上前牵着小太妹的手,手心的暖暖的温度传到小太妹的手中。
叶晨看着小太妹的眼睛:“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学好功夫保护妈妈的。”
小太妹却一下子红了眼眶,扑到了叶晨的怀里:“师傅,只有你相信我。每次我和别人说,他们都笑我傻,连妈妈都不支持我···”
叶晨轻轻拍着小太妹的背,无声安慰着她。
哭了好一会,小太妹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叶晨,有几分不好意思。
局促了一会,她冲叶晨笑了笑:“那个,师傅,我先去上课了。咱们放学见。”
然后,一溜烟就不见了。
看着小太妹的背影,叶晨无奈笑笑,转而给李玄发了个短信:帮我查一个人。
叶晨走进教室的时候,收到了全班同学的一致注目礼。
她还听见有人在悄悄的咬耳朵:“这就是那个拽得不得了,开学就旷课十几天的满分学霸?看起来也不怎样呀···”
叶晨岿然不动,笑的风淡风轻,自顾自的走到座位上坐好。
然后拿出书,纸笔齐备,开始预习初三的内容。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
教室里面瞬间就安静了,刚刚还各种不安分的同学现在都立马坐得端端正正。
第一节是灭绝师太的课。
穿着黑色职业套装,戴着黑款眼睛的中年妇女面无表情的一进来,就带着万径人踪灭的恐怖气息。
她推了推鼻子上架的眼镜,咳了咳。
她开始围着全班巡视,高跟鞋与大理石地面敲击的声音,在教室里面格外清晰。
“有些同学啊,就是太过不知道轻重。知识没有学到多少,以为考了个好成绩就目中无人,把老师,班级都不看在眼里。这才开学半个月,就请了十几天的假。你说,这是来上学的态度吗?”
她狠狠拍了拍桌子,粉笔灰漫天飞扬。
她接着又说道:“有些同学呀,要端正学习态度啊。开学第一天就顶撞班主任,接着又请长假,你当学校是你家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又这样当学生的吗?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才,神童呢?马上就是月考了,要是靠不到年纪前五十名可是要被提出这个班的···”
这个时候,叶晨举起了手。
“老师,我要求跳级!”
灭绝师太的脸瞬间又绿了。
全班一片静默,接着是阵阵强忍的笑声。
年级主任办公室里面。
叶晨站在那里,低着头看着脚尖,不动神色。
灭绝师太在喋喋不休着向教导主任痛斥着叶晨的罪状,唾沫横飞,经久不停。
从开学第一节课就迟到,还顶撞班主任,故意不答她的话让她难看,到连请十几天的假,不来上课,现在居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在她说话的时候提出跳级····
避重就轻,完完全全把自己说成了一个无辜受顽劣学生残害的弱势女教师。
叶晨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思考这一个问题。
难道是人到中年了,心眼就会变小吗。
这灭绝师太,罚站是她罚的,骂人是她骂的,她只不过第一节课回答晚了一点,就和她结上了仇。
这是什么破事?
完全没有理会灭绝师太的喋喋不休,那教导主任转过头,温和的问着她:“你就是摸底考试满分的学生?”
叶晨点点头。
那教导主任推了推眼睛,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为什么想要跳级?”
那灭绝师太见事态不对,连忙喊道:“主任。”
叶晨看也没有看灭绝师太,直接说道:“初二的内容我已经自学完了,最近初三的内容也已经自学了快一半了。我感觉现在初二的课程对我作用不大。”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准备一下,等下就来考试,初二整个学年的内容,通过了就可以进入初三了,然后根据你的卷面成绩决定你分到你的班级。”
叶晨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办公室里面接着传来了灭绝师太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和教导主任的叹气声。
叶晨走进教室的时候,简直一片混乱。
灭绝师太不在,教室里面的人就跟出了笼子的鸭子一样,闹哄哄的。
吃东西的吃东西,讲话的讲话,打架的打架···
只有少数几个同学还在奋笔疾书的写作业看书。
叶晨推门进去的时候,吱呀一声,在吵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细微,却让几乎全班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见是叶晨进来,大家都放心的长舒一口气。
接着就问起了叶晨灭绝师太的状况,和她的跳级成功了没有。
其中不乏看热闹之人。
叶晨一一笑着应了,一路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将自己的东西清理打包了起来,风轻云淡的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了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看见她,冷哼一声,讽道:“不自量力!”
叶晨根本没有一丝余光投给她,提着包,目不斜视就走了。
老远之后,还听得见灭绝师太跳脚骂咧的声音。
叶晨再到年级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卷子已经准备好了。
叶晨将文具盒拿出来,摆好纸笔,开始答题。
她扫了扫题目,还好,都不算难,她有把握。
叶晨要提笔的时候,那教导主任说话了,笑语吟吟:“叶晨,代我给许书记问个好。”
叶晨点头,了然,原来自己这又是沾了许明浩的光。
她点头,微笑道:“老师,我会记得和许伯伯说的。”
那教导主任捧着茶杯笑了。
沙沙沙——
叶晨奋笔疾书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沙沙作响。
卷子不难,六门,叶晨门门提前写完,很快,一个上午就写完了。
交卷的时候,她似乎从那教导主任脸上看到了见了鬼一般惊恐的光。
------题外话------
手瘫了,一万更从早打到晚,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