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行香子 > 3 第一回 濯香馆激赏雪练舞 烟雨楼乍迎不速客 下

3 第一回 濯香馆激赏雪练舞 烟雨楼乍迎不速客 下(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虐点要足!! 恭喜教主,贺喜教主 契子 苏叶未曾远 一个夏天 卿心不已 郝玉如封+流氓之喜事无边+乌龙日记+梦醒时分 笙声断流年 倩女幽魂OL之小故事(合集) [陶轩X苏沐秋]那些当年+[陶轩X叶修]那些没说完的话

剑如其名,于腾挪移滑,纵横捭阖之间,化作一道雪练。慢处似游蟒潜渊,伏象千里;快处如风驰电掣,气贯长虹。但见玉龙经天,银华匝地,豁豁然照得夜如明昼,又见烟霞掠空,星芒横曳,飒飒然仿佛狂风疾舞:直教寒光满园,锐气逼人。梅子修看得发呆,激赏不绝,叹道:“表哥的剑法果真神妙!”陆丘笑道:“可将众家绝招合而为一,还这般天衣无缝,也只有他了!”

梅子修一奇,却见沈白伸长脖子瞧得目不转睛,跟着剑招叫道:“这是华山派的‘倦鸟投林’,这是紫金堂的‘玉掌明珠’,这是海南万家的‘天南地北’,这是烟雨楼的‘揽月孤星’‘九死不悔’,啊!那是‘与君长诀’……我的阿彤果真是天下无双!”沈白抚掌,连连叫好,浑忘了怀里的手炉,直直滚到脚下去。

雅蒜忙换了个白铜烧蓝寒玉吐蕊手炉教他捧着,又将脚炉移到沈白足下。华彤收势,霎时银芒乍敛,风雪初定,然那梅林之中却无半点落英着地,便是雪上也殊无痕迹,不觉教人骇然生敬。沈白只觉心下一片甜蜜,想道:“阿彤果真懂我惜花之情。”华彤潇洒入席,将酒水一饮而尽。沈白满脸钦羡,一把搂住华彤臂膀,道:“阿彤,你已允了我读书习字,不如明年开春也一并把剑法教了我?”华彤却侧脸并不看他,只捡了沈白碗里的翡翠白玉丸吃了,依旧是那一句道:“小雪团,你若亲我一记,我便允了你。”仿佛赌气一般。

沈白一听,虽飞红了脸面,竟不似之前羞怒,只扭扭妮妮的伸长脖子,作势要亲上去。梅子修笑道:“你可别作弄雪童了——”话未完,却听一声尖啸,接着空中竟炸开一团金色光球。一人空降席前,气息未匀,便跪倒在地,“楼主,有贵客到。”华彤眸中一凛,弹弹袖口,道:“知道了。如此冒失,自去领罚罢。”遂告了罪,由菀菊跟着退了席。

方才又是笑,又是闹,沈白自然没有吃饱,眼下华彤要走,顿觉扫兴,便回了屋里。梅子修同陆丘见了,费尽心思哄了半晌,才教他笑起来,便又传了几道点心。过了一会子,便见绮枝亲自提着个双层葡萄玫瑰食盒过来。这绮枝容长脸儿,长挑身材,一双凤眼妩媚风流,眉心歪歪一点朱砂,别是俏皮;原是芹阮的侍女,因性情和婉,礼度闲淑,又明事理,便给华彤收了房,也擢了渊明阁管事,算是园子里的半个管家。

沈白一见她,便笑道:“绮枝姐姐来了,这个好吃,快尝尝!”说着已经夹了一块点心,用手在下头虚掬着,凑了上去。绮枝忙吃了,又亲手揭了食盒,一一取出来,却是清一色的青玉盘盏,含笑道:“这椰蓉银芋团和蝴蝶芸豆酥都是公子素来爱的,还有这道凤尾鱼翅和梅花马蹄,都是楼主亲自看着小厨房做的。”沈白撅了撅唇,冷哼一声,道:“他倒闲散!”绮枝忙低声在沈白耳边道:“公子别气恼,这是楼主亲自做的!”沈白听了,又惊又喜,一一尝了,笑道:“阿彤好手艺,我也做了谢他!”作势便要唤人。绮枝一听,不觉暗笑,因道:“公子先用了不迟,若凉了吃下去,身子岂不受害?”陆丘道:“眼下华公子不在,可没人给你揉肚子。”沈白赧然一笑,含含糊糊的道:“那便明日再说。”又看有几样是雅蒜、廉姜素来爱吃的,便命人留下。

沈白素来贪食,用了半碗牛乳燕菜粥,方觉得吃得多了,便丢了勺。绮枝见状,便自怀中取出一个暖玉瓶子来。那瓶子约莫三寸大小,上面螺丝银盖,鹅黄笺上写了“淬玉天香”四字。待服侍沈白吃了,绮枝才退下。三人闲聊了两句,便也各自散了。沐浴更衣毕,沈白尚无睡意,只搂着个黄铜汤婆子,披了那件狐裘,随手拣了本棋谱便在榻上歪住。正看时,却听雅蒜嗔道:“天寒地冻的,公子也不仔细身子!要是伤着了身体,倒叫我心里不安!”说着命人再取了两个炭盆放在帘外,自己则往柜子里取了一件蚕丝小衣伺候沈白换上。

待炭火齐备了,则开了柜上的紫檀匣子,取了个天青釉圆瓷盒出来。沈白见了,便垂了睫羽,调转身体俯卧在被上。雅蒜自盒里头沾了少许纯白无味的膏体,抹了在指尖上,轻轻送入沈白体内。沈白蹙着眉咬着唇,勉力承受。待施了药,沈白才从毛毯里头探出半个脑袋,却是双颊绯红,眼角带泪。雅蒜暗自抹了抹泪,理了顶箱大柜,又开了外间柜子翻出了好些衣裳。沈白吮了吮嘴唇,伸手到红漆洒金小方案上,取了暖好的青花釉缠枝壶吃花露。

却见雅蒜捧着一袭前些年便不穿了的紫貂裘,只看着不说话,眼眶却是红红。沈白怪道:“雅蒜,你哭做什么?”雅蒜陡然一惊,紫貂裘落在地上。沈白正要说他冒失,雅蒜却扑通一声跪了,膝行数步来到他跟前,道:“公子……雅蒜怕是再不能伺候您了!”眼泪便似断线珍珠纷纷滑落。沈白更是不解了,只无端也心中一疼,眼圈便红了大半。虽说他自小身边有雅蒜、廉姜二人相伴服侍,三人年纪又相仿,自然是亲密的。可廉姜毕竟在外间料理,沈白心底总与年纪相仿又善解人意的雅蒜稍稍亲厚些。二人虽为主仆,心底却与兄弟无二,如今说到分离,沈白哪里肯依,正要细问,却不想外头一阵骚动,紧接着珠帘一分,竟闯进一个人来。

自知事以来,沈白从未出过烟雨楼,除了楼里的人,不曾见过别的。濯香馆也非来去自如之地,现下这人忽然闯入不说,气势也与别人大不相同。沈白一惊,话也说不出,只呆呆的望着那人。只见他头戴十二颗东珠的玉冠,身穿四爪蟒暗纹靛青锻袍,腰系碧玉带;生得昂藏七尺,相貌堂堂,雄姿利落,威势凛凛。正是当今圣上的二子杞王赵沛。他一踏入室内,果然闻到一股浅淡奇香,幽若山兰,清若寒梅,竟是梦引魂牵,动心夺魄一般。打量了周遭装潢摆设,均是清雅绝俗的格调。又见小厮约莫十六七岁,已初见青年模样,身如弱柳,面庞也长得别样清秀。再看榻上人青丝如瀑,眸若春水。再观其体貌,若雪堆玉砌,弱不胜衣,倒像个晶莹剔透的瓷胎娃娃。那眉宇之间一枚五瓣梅花印子,颇有几分出尘之气。赵沛阅人无数,见此极品,也不禁低叹了一番,遂幽幽笑道:“你便是沈馥,果然名不虚传。”

雅蒜将沈白护在身后,手中举着也不知哪儿来的短剑,向他高声道:“你是何人?!”话音未落,四个黑影已闪入室内将他围住。只见华彤漫步入内,身后跟着左右护法苍耳子与白头翁,朗声笑道:“杞王,别来无恙?”赵沛含笑道:“沛不请自来,望华公子勿以为怪。”虽这样说着,眼睛却飘向躲入华彤怀中的沈白。

华彤浅笑道:“无妨无妨,只是吓着了我这小雪团。”又抚了抚沈白的肩膀,轻声道:“可早些歇息,我替你收拾这吓坏你的大猫。”沈白一听“大猫”二字,又止不住偷望了赵沛,见他面容冷肃,令他有些怯怯,但细看之下,还真像极了深山老林里的大猫,便道:“阿彤,这人是谁,真是像极了大猫。”声音温软娇憨,还不见少年的清越之音,他一面说着,还一面掩口轻笑,眉眼好奇的张望着,尽是一股子孩童的天真柔媚。华彤瞥了他一眼,只在沈白耳边道:“若要见客,可要换了衣服才好。”说罢,折身延了赵沛去大堂。

沈白更衣出来,已换了一袭霜白兰草纹素锦袍,项上依旧戴着和田玉并蒂青房长生缕。华彤向沈白道:“这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名讳未敢轻提,你唤他杞王便是了。”沈白见了礼,唤了“杞王”,却还偷偷叫他“大猫”。赵沛倒也不恼,只抱了抱拳,含笑道:“沈公子,有礼了。小王单名一个沛字,不过是个粗人,倒叫公子笑话。”华彤道:“王爷此行莫不是怕我阳奉阴违?”赵沛忙道:“岂敢岂敢!华公子何必如此生疏,依旧唤我子珅便是。”

二人相谈片刻,沈白听得云山雾罩,早觉无趣,索性回房歇息。房里早备了暖炉,站着个雅蒜伺候他更衣就寝。在梳头的档上,沈白迷迷瞪瞪,忽又想起雅蒜之前所说,便搂着他胡乱问了一通。说起儿时事体,不免生出一阵酸楚。雅蒜未敢细表,不过好言好语的哄着,给他换了衣衫,将沈白抱到象牙嵌花梨宁式大床上,又收好和田玉并蒂青房长生缕,放于枕边,复用玉如意压了帐。沈白渐渐困顿,双足抵着个黄铜汤婆子,不消片刻便入得黑甜乡去,只是眼角微红,犹带着泪花。雅蒜轻轻替他拭面,又命小丫鬟给暖炉添上了些银炭,方在塌下睡了。不在话下。

又说赵沛见了沈白之后,连连叹道:“好一个芙侍卿!芹阮先生所言非虚。”华彤执着杯盏,抬眼笑道:“怎么,还不曾入得宫去,竟已有了封号?”赵沛叹道:“父皇多年的心结,公子倒不知么?”华彤取出怀中的明黄布包,冷笑道:“冠冕堂皇,欲盖弥彰,可惜了将军一世威名。”赵沛双眼圆瞪,惊声道:“这、这何时到了公子手中?”华彤也不分辩,唇际笑意益发深切,道:“这旨不必宣了,他哪里懂得。”便随手掷入暖盆之中。赵沛施救不及,只好眼睁睁看它化为灰烬,涩然道:“自也无妨,公子只消按旨意办事即可。明年饯花节后,便是他上京之日,公子切不可忘。”华彤扫了赵沛一眼,冷笑道:“受人之托,忠君之事,倒是劳烦杞王记挂了。”赵沛忙道不敢。

眼见这分别在即,却不知华彤如何开口,且听下回分解。

目 录
新书推荐: 六零之社恐美人是军工大佬 恶女当家统统闪开 通古今:流放南蛮我靠直播养夫君 听我心声笑嘻嘻,我登基你哭啥 王爷掌心宠:和亲王妃不好惹 带全家穿七零,团宠小锦鲤旺爆了 掌中刃 落魄庶女大翻身!养老院火爆汴京 六零恶媳随军,五个前夫来堵门 白富美重生后,嫁京圈纨绔太子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