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了悟与迹象（1 / 1）
【以下是Sherlock的自述】
我沉浸在黑暗里，恐惧吞噬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从未感受到的恐惧的滋味，刺穿了我。
越陷越深，越来越遥远。
光。和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来着？
对了，是John。
那个忠诚的热情的友善的John。那个爱情。
爱情？这是爱情？
……
…
..
.
我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映在眼前的首先是Mycroft那张没有表情的冷酷的脸。环顾四周，并不是221B，好像是什么廉价的汽车旅馆，而我躺在没铺床垫的冰冷铁床上。等到微凉的温度让我稍微清醒过来，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又痛又哑只能发出奇怪的单字音节。Lestrate连忙递来一杯水，冰凉的液体刺激着我的胃和血管，但是我的心跳总算和缓一点了。
“我怎么了？”我冲着lestrate僵硬的动了动嘴唇，冒出这么几个词，“我们现在在哪？”
“你过度呼吸了。”lestrate示意我的哥哥手里的药品和注射器，“给你注射了一针镇静剂，你现在感觉如何？”
“没事。”我的心脏的确在十分平缓的跳动，这和我现在被称为焦急和恼火的情绪明显不协调。
“Sherlock你没有必要怨恨我，这是必要的程序。”Mycroft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是为了你们好，毕竟这只是为了案情进展顺利的一个计划，John和你以后就没什么关系了，继续做好你的工作吧，我的大侦探。你没有必要如此自责。”
自责？这种情绪不是懊悔不是自责，绝对不是，我虽然无法准确的解释，但是这不是。
这只是我不想失去John的一种心情。
我不想失去他。
“Sherlock，我仍然觉得凶手不是John。”lestrate突然开口，“这案子有必要继续查下去。”
我敷衍的应和着他的话，脑子里面想的全部都是John的事情。
我从未如此强烈的感受到他对我的重要性。但是与此同时我知道，我们已经完了。
我想念John，但是他恨我。
心脏在一阵阵抽痛，我的呼吸又在加速。
“Sherlock！”lestrate大叫我的名字打断了我的思绪，“别再想了！别！再！”他指着我的鼻子，“你做出的事情你自己负责，这是报应！你和他！”他又将目光扫向Mycroft，“你们两个人搞出的计划，把我的老朋友John，不是凶手John，给逼疯了！现在你想回归和他的一开始的关系？在你把他推向骗局的深渊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个结局！”
不，我并没有想到John会真的是凶手。我在心中默默地反驳，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和辩解了。
我不是想和他回归什么关系，我只是在为我们无法再拥有的亲密而哀悼。
我只是在为我们不能再在一张床上睡觉而哀悼。
“Sherlock，你是个罪人，你欺骗了John最忠实最热切的爱意，但是你并不爱他。”lestrate继续指责着。
我不爱他？
不，我爱他。
如果这种电击般的疼痛就是所谓的人类社会中的爱情的话。
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他。
“够了，Grage。”似乎是对我终于叫对了他的名字感到惊讶，lestrate立刻停止了叫喊，“我们的事，我自己解决。”
“哦，Sherlock。我……”然而他只是看着我的脸，一脸不知所措的为难表情。
啊。我对面破旧的穿衣镜和Mycroft递过来的面巾纸告诉我，镜子里这个头发凌乱，面色惨白的可怜男人，仍旧在落泪。
“我可怜的弟弟。”我的哥哥似乎在笑。
我休息了足够长的时间，让我平静心情，让我能够更淡然的面对John，让我不至于双膝颤抖着站不稳，让我不至于在他面前丧失一切尊严，不顾一切的解释和挽留他。
得到探视的资格后，我走进屋子。他坐在玻璃窗后面，默默地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宛如一潭死水。
我们就互相这么对视着，沉默，没有人说话。他就这么盯着我，但是没有表情，就好像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只有10分钟。”警卫提醒道。
我本可以用lestrate的特权去房间里探视他，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隐约有预感，他不会愿意见我。
或者是永远不想见到我。
“John。”我摩擦着双手，然后放在唇边，试探着讲话。听到我叫他的名字，面无表情的男人抽搐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回答。
“John，en……我很，抱歉。”我试图向他表达我的歉意，然后告诉一切的真相，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在听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一天没见他好像虚弱了不少，最让我感到难受的，是他无视我的态度。
他恨我。
我突然止不住的颤抖。
“Sherlock。”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和我说话的时候，沙哑的男音终于响了起来，“别再…..折磨我了，你走。”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全都是痛苦和悔恨。
真的是报应。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站起来的，在路过桌子的时候还被桌子腿绊了一下险些摔倒，警卫很是担心，上前扶我，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准备离开。
开门，我看见Sarah那个女人竟然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
看到我出来，她的表情立刻变成了厌恶，然后拔尖了嗓子怒吼：“你这个魔鬼！竟然故意制造骗局诱导John，让他被怨入狱？！他怎么可能是什么杀人犯！？”
“收起你的怒火，女人。”我提醒她，“我哥哥可是帮助了你。”
那个女人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她不安的瞪了我一眼，就进去探视了。
或许是着了魔，我站在玻璃窗后，观察那两个人的情况。
可见，她从lestrate那里要来了可以进房间探视的特权。John看见她似乎很吃惊，立刻就站了起来，然后那个女人就扑了上去。
然后。
他们接吻了。
我离开了。
我希望John幸福，他爱的女人回来了，他可以回归正常。
前提是我必须把他救出来，捉住真正的凶手。
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221B的，Hudson太太显然已经知道了一切，正准备训斥我，但是我不知道我的表情到底有多么糟糕，让她竟然哭了起来。
“哦，Sherlock，我的孩子。”她紧紧的抱住我，让我想起我最亲爱的狗死去的那天，我母亲给崩溃绝望的我温暖的拥抱。
那些该死的液体，哈，又来了。
第二天是在Hudson太太的敲门声中醒来的，“Sherlock！有你的包裹。”
上面没有发件人，只有歪歪扭扭的221B和SH几个字。
里面只有几张破烂的纸，好像是很老旧的档案。
“……施虐狂人？”看上去是个凶杀….案？犯罪手法和John被牵连的案件几乎完全一致！
时间是5年前。
不过为何我没有在档案馆看到这个东西？
是谁邮来的？
我仔细查看这个奇怪的包裹，发现在里面的夹层里，有一行鲜红的字，好像刀刻上去的。
“Sherlock Holmes，I LOVE YOU. So，I will torment you.——the murderer。”
16 end。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