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结果和抓捕（下）（1 / 1）

【以下为John的自述】

Sherlock终于回来了，无论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很愤怒，但是看到Anderson的状态我大概也是明白了一些，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没办法证明我不是凶手，而袒护着我的Sherlock，必定会变成被我拖累的对象。于是Anderson发疯了，Sherlock掉到了海里。

我知道我这不是反应过度，而是我真的爱Sherlock。

等他出院，我们的感情更加牢固。我以前从未想到现实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和一个男人，如此。

夜晚的Sherlock更加热情，可惜我们都已经不是年少，身体条件不允许我们为彼此付出更多，只是短暂的愉悦也已足够。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我，我甚至就那样的问出口了。

我不能再带给他不安，我需要他对我更加的信任。我不太清楚他需要什么，但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他一切要求。Harry曾经抱怨过我太惯着Sherlock，这种感情会使我处于不利地位。或许她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我的确沉浸于此无法自拔。

Sherlock最近很喜欢去档案馆，一呆就会很晚，或许是在调查最近一系列案件，或许他在尽他所能帮我脱离嫌疑。我无权干涉他的工作，但我明白他为我付出了多少。

Mycroft的特工似乎仍在监视我。一开始的怒火也变成了习惯和无奈。或许这在一种程度上是对我的一种保护，我可以在某种意义上理解，他们兄弟俩一样不懂得人情世故。

Sherlock夜里似乎总是睡不着，那天他接了一通电话就下楼了。我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发现楼下停的是Mycroft专属的黑色轿车。那个时候我的确就应该怀疑了，可惜正如Harry所说那样，我被这场来得飞快也走得飞快的爱情冲昏了大脑，我愚蠢的以为他们只是有普通的事情要交待，我甚至没有发现这时间选的太不寻常。

然后我就看见了，Sherlock从Mycroft手中接过一张单子，Sherlock脸色惨白，我甚至能看出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在微微发抖。这个时候，我大概就一经发现一些端倪了，但我仍没有怀疑。我看到Sherlock靠着墙根蹲了下来，他看上去那么无助，这是他在我面前从未展现的一面，一种不舒服感觉哽在我喉咙，心脏快速跳动，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我十分想知道那张单子到底是关于什么的。

楼梯间的脚步声渐渐响起，所谓医生的直觉和陪Sherlock办了这么多案子的经验，我能听出来人心情不稳定，脚步杂乱。那个人当然是Sherlock，看来直接导致他情绪变化的就是Mycroft和那张纸。脚步响到门口，我急忙躺好装作仍旧在熟睡。

冷风被男人带进了屋子，我眯起眼睛，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捉摸不透他的想法。男人轻手轻脚的脱下大衣，又缓缓的躺在我的旁边，他的唇在微微颤抖，他的手冰冷潮湿就像这冬夜窗外的空气。或许是没有开灯，警觉如他竟没有发现我在装睡。他只是轻轻的叹息，将被子往我这边推了推，好像毫不在乎自己即将结成冰块。

我只能将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寒气扑面而来，他似乎将我这个有意识的动作当成了我梦中无意义的行为，没有向我靠近。

我不敢睁眼，他好像支起身子看了我一会。我能感觉到他饱含复杂感情的目光扎在我脸上，他抚摸我的头发，又不想惊动我小心翼翼的仅仅触碰发尖。

我不知道他也会如此温柔，如此的。就像我是一只溺死在他蛊惑树脂里的愚蠢小虫，宠溺般就像我会离开。

但后来我明白了，我们没能结成琥珀，先离开的不是我。

是他。

“Sorry，John，goodbye。”他轻轻地呢喃，只有这三个词，然后翻身。这一夜，他没有再回头，用他陌生的后背朝向我。

我听不懂他的意思，思考了很久也睡不着，干脆就那么躺着。Sherlock很快进入了睡梦中，又或许他也是在装睡。但直觉告诉我，我不能动，一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而这些是我不能知道的。我的直觉同时告诉我，Sherlock和Mycroft在研究什么事情，而这件事严重到影响了Sherlock的情绪，同时牵连到很多方面。

第二天凌晨，保持侧躺的姿势不动太久，我的左半边身子已经麻了。Sherlock好像没有醒，我轻轻地慢慢地支起身子，下床，喘了几口气，渐渐氧气又使头脑活动了起来才慢慢转动脖颈，摸起一边闪亮几下的手机。

是lestrate。

这家伙很少发信息过来，但这次他这么做了，虽然只有几句话。现在看来，我将他的这一番言论发到我的博客回忆录上真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因为这会让我不断想起那天的情景。这条短信是一切真相的开端，是地狱的基础，是梦的破碎。

或许一开始就在做梦。

“John，sorry。我们欺骗了你，我本没有必要告诉你，但他们做的太过分了，没有人性的家伙们。”

我当时仍然没有看懂他的意思，而我也没有空闲去思考。Sherlock突然就醒了，我回头看他，发现他的眼中竟然有恐惧。但那仅仅是一闪而过，下一秒他就回归温柔的笑容，但那这种笑容感觉很陌生。

就像我和他在实验室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打招呼似的客套。

“John。”他温柔的拥抱我，但怀抱是森冷的，甚至令我感觉不舒服。似乎是机械的命令般：“昨晚你没睡好吧？”他摸我的脸，手心的干燥让我感受不到他的体温，我竟有些排斥的想躲开，“多睡一会吧。”他的笑容都僵在脸上了，显得十分不自然，然后从卧室出去了。

我最后温暖的回忆就是他冷漠的背影和电视机“兹拉兹拉”信号不良的声音。

当我意识到已经是上午9点的时候，我急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要推门出去，却发现门被从外面反锁了。在疑惑的同时我没有想太多，Sherlock可能出去了，这大概又是保护我的一种方式？但半个小时后且在我给Sherlock他不接的情况下，我开始犹豫了，一种直觉的恐惧在我的心中蔓延。

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开始恐惧了，在卧室里不停的踱步。然后，我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是Sherlock！我几乎是立刻就冲到了门口：“Sherlock！开门！”但没有回应，有的只是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和Sherlock时走时停的脚步声。我接下来在不停的呼喊，可他就像没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坐到床上，平复一下呼吸。我发现Sherlock的大衣还挂在卧室的角落，这更加让我确定了他没离开这栋房子。想起昨天夜里他和Mycroft鬼鬼祟祟的行为，我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准确的说，不是好奇心。这发生的一切再联系了一小下lestrate那条不明所以的短信，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有关，总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在他的大衣里摸索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在衣服里兜发现了几张纸，可惜它好像不是我在楼梯上看见的那张纸，因为它们要小一些而且纸质粗糙老旧，被折成了很小的小块。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打开，盯着那些文字看了一会。

我就后悔我将它打开了。

那是一些关于案件的记录档案，可见Sherlock去档案馆就是为了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关于没有直接证据仅有间接证据就结案的案件。还有一些关于双重人格罪犯的档案和判刑结果。甚至上面还有一些笔记。

证据，双重人格。我盯着这几个关键字和类别看了很久，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蜂鸣。

Sherlock并没有信任我，他在调查我。

我一直以为他在保护我，但他却利用对我的了解和和我亲密的关系，背着我对我犯罪的可能性进行研究。

这听上去多么荒谬可笑，但是这确实是事实。

窗外的太阳光刺眼耀目，嘲笑我的自以为是。手里的档案仿佛浸透在毒液中，令我指尖疼痛难忍。

愤怒，恐惧，痛苦。这些词都太轻松了。

我不能说我的心情是沉重的，那是比沉重还要更严重的形容词。穿衣镜里的男人看上去是那么可笑，他乱篷篷的头发，自以为陷入了纯真的爱情，自以为对方为自己付出努力，自以为是的男人。

我没有被打垮。我安慰我自己。至少这份感情是真的。

Sherlock是真的爱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那种仿若掉落井底的彻骨的寒冷从大动脉生根发芽，慢慢地注入，涌入我的每根毛细血管。

只要有这份感情在。

但我又一次错了。

卧室的门终于开了，lestrate站在门口一脸尴尬的看着我。我没明白是什么情况，直到一旁的Mycroft从门缝边闪进房间。

他居高临下的看了看我，对一边的背对着我的Sherlock说：“干的不错。”然后环顾四周：“lestrate。开始吧。”

然后，Anderson精神百倍的从门后闪了出来，将一个冰冷的东西架在我的双手上。

我看着手上的手铐和Sherlock冷漠的后背，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绝望。

1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