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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hapter 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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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看一下吧。”

黑暗中他的声音传过来。

我赶紧收拾心情。打开了灯。

果然房间恢复了明亮。

这种情况再三说谢谢也是非常尴尬的。于是我拿来湿巾让他把因为装灯罩而满是灰尘的双手清理干净。

啊——天下还有比我更加悲惨的面对自己初恋的少女吗?

为什么灯罩就不能是干净的呢?

为什么就不能改一天再坏呢?

在心里不停的埋怨着恶劣的天气,以及从来不曾想到清理灯罩的我自己。

不好。还忘了重要的事。

“你先坐着等一下。我去煮姜茶。”

慌忙跑出客厅进了厨房。

烧水的时候看着火炉上咕嘟作响的水壶,我开始在心里催促自己。

从现在开始不能继续再愣怔下去了,我必须找回我的从容心,以平静的心态来面对他才成。不过他看到我今天这个样子,肯定会觉得我是个奇怪的女人吧。

羞愧心就要到达顶峰了。

趁着煮茶的时间,我迅速回房间换上了日常的衣服。继续穿着睡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话,恐怕我会找不到活着的勇气的。

等我回到客厅的时候,相良正以非常认真的姿态,弯腰盯着餐边柜上的照片。

我把姜茶放在茶几上。走到他身后。

才发现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张奶奶保留下来的,我五六岁时候的一张照片。

上面的我梳着两只马尾,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袜子。

脸上是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

是的。没错。就是非常之吃惊的表情。

奶奶说她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身后居然有这么一件凶器在靠近,直到她让我转过头的时候,闪光灯忽然亮起,我还以为是什么巨大的闪亮的怪兽出现,脸上露出了在她看来十分逗趣的表情。

因此这张照片就被一直保存下来了。

夏川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这张照片,每次看到的时候笑容都十分的意味深长。

而它现在居然就在我最不愿意被看到的人的眼皮底下。

而这个人看的还很认真。

我狠狠咳嗽了一声。

相良这才转过头看向我。

“啊——这张照片是你吗?”

他的脸颊上居然有些红晕。

但绝对不会有我这样燃烧般的厉害。

“——喝茶。”

我喉咙口堵塞了好久,很不容易才蹦出来两个字。

相良好像也才反应过来,缓慢的点了点头,顺着我的指引坐到了沙发上。

幸好电视没有坏。

此刻我在心里庆幸着。如果电视都没有的话,那两个人的沉默一定会持续到天长地久吧。

前一个电视节目似乎结束了。现在正在播放新闻。

我并不能沉下心去理解新闻的内容,毕竟我的对面就是相良,他正捧着姜茶看电视。

看见他眼皮都不眨的样子,我忽然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看。

新闻里在播放一条消息,某个城市里发生了因邪教而灭门的惨案。母亲在亲手掐死女儿之后,又砸晕了刚回家的丈夫,用汽油泼满了房间,一家三口就这样在火灾中死去了。

“真凄惨呢。”

我感叹。

相良仿佛才醒过来一样。看向我。

“嗯……的确。”

他含糊的说着。喝了一口姜茶。然后因为太烫转而吸了口凉气。

“你家里居然只有你一个人呢。”

他好像才注意到这点。

然后,我发现,我也才注意到家里居然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下让一个男生进来了。

这真不是一般的粗神经的做法。但现在绝对不能指出这一点。

“奶奶这两天在朋友家玩,好像是以前的戏友。”

很好。就这样岔开话题。

相良放下杯子。忽然表情有点变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气氛变得有一点紧张。

“你知道建铁路的事了吧?”

我愣了一下。

“嗯……所有人都知道吧。”

相良深深叹了口气。他的头微微下垂,前发挡住了他的眼睛,只留下一片黑影。

“那诚俊想要搬回北京住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我猛地噎住。

诚俊就是在研究所被大家亲切的称呼为博士的研究员——虽然也的确有着博士头衔——同时也是相良的父亲。

诚俊在带着相良从十年前搬进里镇来住,成为了这里的一个居民后,就被镇长推荐进了研究所,进行里镇的特色——米酒酒曲的研究开发工作。这都源于镇长最大的心愿,想让里镇的米酒也可以在北方流行起来。

我从来不知道米酒的研究有什么意义,但诚俊却做得非常出色。听说这一次他搬回北京的原因也是因为和当地的企业签了合同,要转移到北京总公司继续研究,并兼职顾问。

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在这之前非要搬到里镇来不可呢?

总之他并非土生土长的里镇人,他的决定也并没有遭到里镇老人们的阻拦。

他搬家的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铁路修建。诚俊和相良的家与铁路的距离太近,这对需要安静的研究学者和正处于少年成长期的相良并不有益。搬家也是理所当然。

这件事情大概没有人不知道。关于相良的每一件事,恐怕大家都有所了解,更不用说他会离开里镇的传言了。班级里的几个女生还因此哭了,这样的事件想无视都困难。

我沉默着点头。

然后想到相良低垂着头的沮丧姿势恐怕看不见我的回应,点头也是没有意义的。转而想开口,却发现他居然是抬头直视着我的。

心脏差点就停跳了。

他的眼神不像往常一般直率,好像别有意义,又似乎是在质疑我。

就像是“你不在意吗?”这样的无声的质询。

说不在意是假的。除我以外,恐怕有很多人也是在意的。可即便是在意,这世界上的很多事,包括现在正在发生的这件事,都是无法阻止的。

对于运动也好,成绩也好,甚至相貌都相当优秀的相良来说,只是被拘禁在里镇这样狭小的地方是十分浪费的。这一点所有人从最初就很清楚。

不管是事实使然,还是为了他个人着想,离开是一件必然的事。

是的。必然。

这个词在我尚不完全且相较短暂的生命里占据了太多的回忆。

人是无法和必然斗争的。

所以现在我能做的最好的选择,就是对他说恭喜乔迁。将这件在他人的嘴里,以及前不久在我的脑海里被生硬打做谣言的消息做实。或许我该从现在开始就去选购临别礼物。

“这一次离开以后,恐怕不会再回来了。诚俊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叫我在学期末之前和朋友们告别。”

相良说。

他的语气是很平静的,但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带着暖意。

恐怕他的心情是相当抑郁的吧。

但我的所有注意力都被他的“朋友”两字吸引了。

我是被他当做朋友来对待的啊。

想到这一点,我甚至觉得有点控制不住想要微笑。他有着这么多的朋友,让我一直怀疑我被他视作是什么样的存在。

以前的同班同学?毕竟在小学时代是如此的。不过初中和高中的时候就从没有被分在一个班级里了。他的身边总是有那么多人,我们之间的对话如此稀少,有时一个月才讲得上两句话。

然而我还是被他视为是朋友的。

“美惠?”

他似乎说了些什么,我却被其他的想法占据了头脑,完全没听进去。

“对不起。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连忙道歉。

相良无奈的看着我,眼神和表情如同以往那样温和包容。

“你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以前?

小学的时候吗?

我脑海中出现了小学时代的场景。一个并不特殊却莫名难忘的场景。

我坐在教室的角落,手里拿着一片社会科学课用的小镜子,在黑板和天花板上反射阳光。我百无聊赖,也不喜欢和其他孩子们去抢秋千和滑梯。

而阳光却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

我透过窗口看,在那最好的阳光下面相良正在和其他的孩子说话。

他微笑的脸十分可爱。

然后他仿佛感受到我的目光一样,朝向了我这边。

他和阳光那么相像。从那以后都没见过如他那样适合阳光的人。

“你想要什么临行礼物呢?”

我从回忆里醒来的瞬间,不知为什么冷静下来了。

对着相良问出了我第一个确切的问题。

但他却沉默了。

“没关系的,最近我存了不少零花钱,只要不是特别贵的都没问题。你看——我们毕竟认识了那么久。”

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我的性格不好,也不会自然的使用套话。每次到了客套的场合都会忍不住沉默。但现在却仿佛开发出了潜力一般,想要对这个视我为好友的人表示最后的友好。

相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这让我越加忐忑不安。

是不是我说话的语气太怪了?这也很自然,我平常就不善于言辞。但相良没有关系,他不是会嘲笑自己朋友的人。

“嗯,的确呢。不过你这样问我想要什么就太没有诚意了,送礼不是应该经过一番苦恼的思考过程考虑对方究竟需要些什么吗?”

他恢复了往常的表情。

带着笑意。

“呃……好吧。我明白了。”

我烦恼的挠了挠头。

“那今天我先回去了,再不走的话雨就更大了。”

他向窗外望了一眼。雷电渐渐少了,但雨却是一样的大。

窗外的歪脖子树被吹的简直要正直起来。

我连忙起来送他。

他穿好雨靴,系上了雨衣的扣子,转过头来望着我。

一瞬间就好像看到了小学时的光景。我们之间隔着一道窗,他站在阳光下,而不是暴风雨中,表情柔和而眼神直率。

但现在他的眼神却并不是同样的直率。

只是我将它忽略过去了。

因为我比起任何其他的事物,都更相信必然。反抗必然是徒劳无果的,甚至还会被必然所害。为了自己和他人,都是绝对不能反抗的。

我的心脏一直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好像时刻都会被捏碎成一团血肉。

“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的思考送我什么礼物——”

他笑了。向我挥手走进了雨里。

我站在门口目送他越来越遥远的身影。

这就是我初恋的尽头。

我忽然这么想到。

从今天开始以后的每一天,这个时刻的我的心情都不会被忘记。

这个夏天的我的初恋,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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