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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篇六】镜中世界·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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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相遇,的确会让多数女子为之倾心,从后面发生的事情推测,海棠自然也不会例外,只是海棠开口与秀泽答谢之时,眼眸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身后那些倒在血泊中横七竖八的尸体,眉间的喜气暗暗换成了一层隐隐忧色

这么看来年轻时的今川秀泽确如传闻中的文韬武略,绝艳惊才,只是他也是这般的狠绝,桔梗与犬夜叉相视碰到一起,眸中是同样的心事重重,那些人死时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显然是被利用了,然而他杀了这样多的人,为的只是接近一个海棠

一阵冷风扑面,什么凉凉的落在脸上,犬夜叉伸手抹去:“雪?”

他抬头看天,天色是一片蒙蒙透不出光的灰色,雪纷纷掉落,周围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离散而去,亦或是他们自己离开了那个场景却毫无感知

他转身看去,素雪皑皑的街道尽头,是大户人家宅邸的朱红墙垣,桔梗就站在下面,静静的等着他

“我们进去吧”

两人踩着蓬松的新雪前行,嘴边呼出白色哈气,却不约而同的回身,看向街道伸向再没人行的灰白远方,冬鸟的叫声带着晚暮特有的萧瑟意味,冰寒的空气中也隐约着烧烟味道,那该是做饭时候炭火的气味,即便是在镜中幻境里,也有着这样的尘世烟火

街道尽头的暮色更加灰暗了一分,就是这样的时候,人们都会想起“家”这样的东西,然而这两个人,一个是向来赶不回家中,一个是从来就没有家,在心中也本能升起一种想要赶到哪里的惶惑之感

只是他们也很清楚要去哪里,接下来的,总归不是一个好故事

落雪中,二人对视一眼,却安安静静的笑了

碧色池塘倒映出积了白雪的玲珑石桥,天色正值暮色黄昏,石座里的灯火散出一层朦胧暖光

“由于死者的幸魂进入镜中,镜子便能够映照出死者心中所执的旧世,找到魂魄被困于的地方,有可能会找到她失落的另外两个魂魄”桔梗的话恍然响在耳边,那是身体融入镜中幻境一刻时,桔梗告诉他的话

庭院中似有对话声,二人停下脚步

庭中的几棵黑松在冬日中仍是苍翠姿态,映衬着白雪如似脱墨于一幅黑白古画,犬桔二人站在后面,隔着伞盖般的树冠半遮半掩的看去

外廊上对坐着一男一女,中间放了一张席子,一壶清酒,一束梅花,冬日的星子稀疏点在天上,暮雪纷纷而落

一眼便分辨的出来,廊上坐的是海棠和秀泽

“雪下大了呢”海棠一贯蕴有轻愁的眉间却是一层淡淡喜色,这样的暮色,这样的雪,其实真正留意到,并且和喜欢的人一起看的时候,是可遇不可求的,自然这样的时刻能留住多久就留多久

晚来天又雪,自古便是挽留之意

然而秀泽起身“是啊”,他看了看天色,“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再晚些雪下大了就不好走了”

秀泽外罩一层对襟披衣,里面是紫色狩衣,如雪雾轻轻垂逸在紫色光泽的珍珠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静雅高华,看样子他是该偏爱紫色

海棠几不可见的蹙眉,但还是起身,从女侍手中接过外袍,亲自为秀泽穿上

两人恍无其事的穿过犬桔二人的身体,执手缓缓走过石桥

犬夜叉急着追上去,一脚踩上石桥,却不料到这桥上的雪化了些,刚回头招呼桔梗,就一个不稳,还是招呼的姿势就扑向水中,水花飞溅

“犬夜叉!”桔梗倒吸一口凉气,没等她赶向池边,犬夜叉头发上滴着水,垂着头从池子里走了出来

朱红院门外,男子已接过随从递来的缰绳,偏偏回首看去

隔着纷纷落雪,女子撑着折枝红梅纸伞,一半的脸容遮在伞的阴影中

男子松开缰绳,走了过来,眼中流露出风流笑意:“怎么也不说句话,自我说要走,你就这个样子……..要不要………”

从脚底到头顶的一个激灵,犬夜叉将身上的水甩去大半,双手□□袖子,纳闷的看着紫衫男子,他平素最不喜欢看人这风流样子

桔梗有些担心的看了看犬夜叉:“真的不烤火么………..”

“不用”犬夜叉和女子同时闷闷道,犬夜叉吃转头,女子正闷闷不乐的看着男子,犬夜叉松了口气,原是海棠对秀泽说的

“不用怎么等,明年这院里的樱花开到七成多的时候,我就来接你”男子伸出手修长手指,在空中比出一个拈花手势,似这连翩飞雪也是由他手触花开,他笑望着她,眼中秋水横拟万山

就是这样一个风流人物

她望着他,没有高兴,亦无失落,晚风刮的她手中纸伞向一边扯,然而那伞就像偶人手中之物,只有伞不稳的晃荡,而她却一动不动,只是望着他

他手势还顿在空中,笑意也停在眉梢,薄薄唇角却毫无觉察的收紧

其实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给某人讲了个笑话,那人没笑不说,还淡淡的看着你,多数人会感挺无趣且不自在

然而今川秀泽却显然不是,他虽是一怔,却能反过来觉得这姑娘还挺值得琢磨

二人对望着,也不说话,衣袖在被风雪吹在身后

桔梗不由收紧眼眶,隔着落雪看着海棠的秀泽,此刻那样的安静,又是那样的…认真,她从这停留半刻的静谧时空中捕捉到了一种莫名感觉

如果只有这一刻,盛在今川秀泽眸中的情绪,不是假的

桔梗再看犬夜叉,他早就没了兴趣,生了堆火,烤衣服去了

然而秀泽就是秀泽,他知道怎么纹丝不动的调整自己 “信不过我么………………”秀泽手指比了比下巴,一副苦恼模样,手又探入袖中:“那这个你拿好,权当是我送你的信物”

“哎?”秀泽的手停在空荡荡的袖中,皱了皱眉回身道:“阿七,我早上放在袖带里的红木盒呢”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走上前,想了想脸上忽生出吃惊神色:“是小人不好,早上为大人熏衣服时,把盒子取出,就…….忘了放回去….”

“请少主恕罪!”

“蠢材”

“算了”海棠扬眉笑了笑:“若真有心,也用不到那些东西,春天你送的玉梳,我就当信物了”

雨雪霏霏,一蓝一紫的身影依依立在伞下,真是一对璧人

秀泽跃身上马,可能是因角度的缘故,他唇边的风流笑意瞬间在风雪中凝固成凉薄弧度,连蕴含秋水的眼也瞬间如冰雪封冻,只见他面无表情的落下手中马鞭,蹄声飒沓,风雪扬落在马后

马蹄声渐远,桔梗收回凝重目光,回首见犬夜叉站在簌簌飞雪中抱臂而立

风雪急遽加大,瞬间连视物都变得困难,地面开始摇晃,二人渐渐站不稳,拉住的手也各自分散

随着死魂记忆的深入,美好的回忆将终于此,场景的毁坏不过是记忆变迁的节点

桔梗紧紧咬牙,吃力的站住脚跟,眼看着一棵颗树拔地而起,桔梗的眸瞬间失色,身体被强大的力量撕扯入风中,桔梗无处借力,身体如坠入茫茫黑洞,彻骨寒风中伤口钻心的疼,桔梗的眸不听使唤的慢慢阖上,失去知觉...就这样坠落....就这样飘逝吧,似乎她不再抗争,如同睡过去一样自然而然融入这汹涌风潮...蓦的,手臂一紧,黑暗中是谁拉了一把,狠命将她扯进怀里,绯红的衣角遮盖视线……桔梗艰难睁眼:“……….犬夜叉”,犬夜叉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挥在风雪中,将迎面撞击而来的砂石树木撕裂开来,犬夜叉低首看了一眼怀中的桔梗笑出声:“怎么轻易就让风刮走了,这可不像你啊桔梗”

银丝发轻拂过脸面,触到犬夜叉温暖宽阔的胸膛,欲推开他的手缓缓收回,迷离白雪中,银发与黑发温柔的交缠着,桔梗的眼神迷茫起来

埋首在黑暗中,在他怀中不知过去多久,风雪声渐渐淡去

桔梗睁开眼,犬夜叉也松开手臂,然而桔梗低着头,几不可见的咬了咬唇,把头转向一边.....

“喂,桔梗………”犬夜叉生性有些木讷,但见桔梗偏过头去亦不答话,再木讷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立在原地,喉头动了动,沉默下来

犬夜叉攥拳的身形孤凉伫立,视线越过她看向别处,久久的,她听到头顶上传来犬夜叉的声音:“起来吧,地上凉”,她抬头,将手递向犬夜叉,站起身来

桔梗不动声色的将手自他掌心拿开,双眼仍是垂向地面,委婉垂下的发在耳边轻晃,她缓缓抬头,些许迟疑,安静双眸终于清浅凝向犬夜叉,她动了动唇,正欲启口说些什么,然而越来越强烈的异响自脚底传来,,二人凝神听去

“………”

很快的,马蹄声,脚步声四面而起,明明灭灭的火把已将眼前的宅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犬夜叉和桔梗回身,刚才没注意,方才还积着白雪的宅邸此刻已没有一点积雪,来回跑动的脚步掀起门前落花……夜里微凉…….现在该是春日时候吧

带刀的侍卫分成两队小跑着穿过樱花飞成的红雨,有条不紊的进入宅邸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侍卫们押送着身穿华服的男女走了出来,其中有长有幼,火把燃的炽亮,不用想,这是抄家的阵势,“这样快么?”桔梗拧眉,如那位老仆说,海棠一家于春日被捕并且就刑,便是这时候么?

然而两人的目光在人犯中逡巡几遭,却没找到海棠的身影......海棠为何不在此列,虽然知道结局的桔梗心中却无由的希望她不在家中,逃脱这场劫数

一贯清醒的她也会有这样的奢想么

院内人物众多,却出乎意料的静,大家都回过身,看着屋中那一豆灯火

凉风带起尘土,白色灯笼在墙壁上晃出一圈圈幽凉光影,犬夜叉抬头看了看雾蒙蒙的月:“要下雨了吗”

屋内,映着昏黄灯光的墙壁上投射出女子的跪坐身形,娉婷恍若云雾边的鹤影

玉簟席上的女子身上松松的罩着绘着霞光海浪的外衫,然而这样绚丽的色彩,映衬着海棠苍白的脸容只显得清冷,比起冬日时候,现在的她瘦的似乎变了个人,消瘦脸容上的一双点漆黑眸却格外安静,似乎她总是笼在她眉间的一层轻愁消失了,反而是一种略显奇怪的静谧,只是一个冬天,她便憔悴的这样,是发生过什么是么,然而他们亦无缘在这幻境中了解

她对面站着身着官服的男子,这男子却是桔梗和犬夜叉在镜中幻影里都不曾见过的,男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女子看,二人一坐一立,气氛如谈判般僵持着

“以我为大纳言大人所立的功业,瞒下你一个不会有人追问的”终是男子开口,脸上满是热切神色

小几上的烛火灯芯在空气中燃爆,然而也只有烛火的声音,女子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

抬起苍白的几近透明脸看着男子,微微皱起的眉透出一丝困惑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请海棠小姐务必随我离开,乃父是逆谋大罪,府内是不会留下活口的,你放心,今后我………….”

“我和家人一起”女子打断他未说完的话

“…………..”男子盯着女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忽的笑出声来,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你说这些,不过是在等秀泽那个家伙,对不对?…………好,很好,海棠小姐,我并不愿意让你伤心,但我更不忍你这样自欺欺人下去,秀泽用了一年的时间来接近你,然而过了冬天,他再没有来过是不是?”

一丝夜风入户,周围安静的出奇,女子耳畔垂下的黑发轻轻抖动,眸中确有思索神色,然而那不是什么怀疑抑或是恍悟表情,不过是什么东西再一遍印证心中所想,只不过神色如同她苍白脸色是没有起伏的平淡

“为什么他一离开,大纳言便开始召集人手暗中调查乃父?为何自他离开之后,海棠小姐一家便萧疏冷落,不复以往荣华?为何他再不敢来见你?海棠小姐,难不成你还痴心与他再见一面?你与他的再次相见,只能是在刑场上而已…………..”男子还没说完,话音已被天边一声炸雷蓦然隔断,雪亮电光刹那将二人的脸色照的惨白

隐隐轰轰的雷声渐渐平息,一场春雨纷然而落

隔着水气氤氲的竹帘看去,外面燃烧的几十只火把光晕也有些朦胧起来,女子纤细的手轻轻抚上发髻,指尖微转,取下一根银簪,她施施然俯身,挑了挑案上灯火,簪尾青金石雕成的小虫泛出淡淡冷光:是呢,还能在刑场上见他一面”女子唇边浮起的笑意,在跃动烛火中定格为一抹不经意的哀艳

她当然记得相识那的一刻,他杀了那样多的人仍可以面不改色,她知道自己喜欢上的是怎样的人,她甚至问过自己,他的狠绝,既可以用在别人身上,用在自己身上又有什么不可以?她轻笑,到现在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是执迷还是清醒?

她站起身来,消瘦的身体微微晃了一晃,没等男子能搀扶她一把,萧落身影已旋身踏出门外

海棠出门时,庭中的樱花在冷雨中开的兀自繁芜,她抬步,走入那一方落雨,他说,樱花开了七成时,他便来接她。现在的樱花,已开过十分

短笛的声音自映着昏黄烛火的竹帘后传来,天中央,云月明,桔梗凄然抬首,凉雨纷纷涟涟落下,那首哀然如逝水欲留不住的笛曲,是男子最后能为她做的一件事,潇潇月色中,为她奏一支挽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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