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好日子总是不长久(1 / 1)
北平十三将觉得罗成这一阵子很怪。他竟然讲起理来了!这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自上瓦岗就没再提起佛语不足为奇,那很可能是他为了达成不可告人之目标胡言乱语的。但当与众人在某些事情上有分歧时他竟没以武力相胁,也没冷嘲热讽或者甩手不理,而是平平静静的阐述自己的想法,努力说服不同意见者,表现得像个行动上很有理智,思想上极其成熟通达的人。
虽然这样的罗成很让人喜欢敬服,但这还是那个我行我素让王爷王妃头痛不已的北平小霸王么?不会是另一种病罢?要命的是他经常无缘无故的发呆,双目放空嘴角含笑,甚是吓人。
他们很担忧,可是往往担忧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兄弟们拉起喝酒了,也就忘了帮罗成找大夫。
大魔国众人也发现秦琼变得很怪。
往常他最爱去梅子涧洗澡,最多三日必要去涧里游一回,现在却任人怎么叫也不去了。整日呆在家中,除了必要的事务等闲不出府,要知道以前他是最爱和兄弟们相聚的,一个月至少有半个月和大家一处喝酒玩耍,如今连单雄信都请不到他了。
唯一的解释是表弟来了他就对兄弟们不上心了。
对此众兄弟很是气愤,表弟再好也不能因为他就不理我们呀!何况你那表弟迟早要回北平,和你并肩作战的还不是我们!
不过二哥向来讲义气,幸许是小罗成绊着他不许出门,只准陪他一个人玩,嗯,大有可能,他一直就爱缠着二哥。
这么说来二哥也很可怜。。。。。。想想罗成的战力和脾性,再头脑发热的人也不敢帮秦琼出头,且忍他几日。
宁氏也发觉他近日有所不同,这晚上等他来问安时慈爱地道:“太平郎呐,你可是有什么为难事?说来为娘听听。”
母亲多年未唤他乳名,秦琼一怔:“阿娘何出此言?”
宁氏道:“阿丑在我面前嘀咕几回了,说你上朝时心不在焉;单侄儿也说你不大到他府中了。你在我面前也常面带疲倦,叔宝,若有难处你就说出来,娘若帮不了你,成儿也能帮你!”
他?!要不是他每晚索求无度,我又怎会没精神?秦琼有苦说不出,看一眼坐在宁氏身旁的罗成,垂眸道:“并无难事,只是看书太晚走了困,故而白日无神。”
罗成笑道:“舅母放心,我会督促表哥早早睡觉的!”
他们的事情迟早要让长辈们知道,在此之前他要加倍孝顺舅母,好让她在事发时不过于责备他们。是以只要秦琼一有事做他就往后院来,变着花样逗宁氏开心,让过来串门的老太太们吃味不已,恨不能也有这样一个聪明伶俐又诚心孝顺的子侄。
在母亲跟前,秦琼不敢瞪他,怕目光中泄露出不应该有的东西。只道:“不用你督促,你管好自己就是!”
宁氏见真没什么事,笑道:“好啦,你们表兄弟能这样相互照顾,我们也就放心了!叔宝,阿丑和单侄儿那里,你很该解释一下,免得他们也跟着不安。”
秦琼应了,当晚坚决不从。
其实渐渐的他也觉出了这件事的美妙之处,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纵欲是不对的!
罗成也只得依他,与他十指交握,柔声道:“想必明日你能和兄长们好好说话了。”
秦琼心中一紧,道:“什么意思?”
自打那晚上开始,不知怎的他有种无法面对兄弟们的感觉,罗成若是在场他就更手足无措。仿佛他们都知道了自己和罗成的事,更知道他每天晚上被罗成折腾碾压,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就自我难堪得要命,根本不愿意见到他们了。
没想到罗成竟也有所察觉。
他却不知,罗成自识他以来大部分心力都用来研究他了,如何不知他的心思?轻笑道:“好哥哥,我早想和你说了,没人会想到这上面。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竟是这般好?让我快活得死在你身上也值了!他们知道了也只有羡慕的。”
秦琼脸上一下子烧了起来,又听他道:“何况我也不差,和我成亲不算辱没你罢?叔宝,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忙道:“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没有嫌弃你。”
罗成要的就是这句话,道:“那从明日开始,你在他们面前不要不自在了好么?就像以前一样,该如何还如何!”
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呢?以前我可以和他们搂肩搭脖,喝醉了可以和他们一床睡,天热了一起去洗澡,现在能么?难道你不会怒火中烧把我和他们隔开?秦琼叹口气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阿丑早约我去梅子涧了,那我明日就去。”
罗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道:“又淘气了!上回和你说的罗家家规还记得么?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秦琼反击道:“我记得你说要守我秦家家规的!”
罗成总有道理,揉捏着他道:“嗯,我守秦家家规,你守罗家家规,两不耽误!秦家家规是什么?”
秦琼轻喘道:“第一条,不要轻易与人结怨;第二条,听我的话;第三条。。。。。。不行,我说了今晚不行!”
罗成早提起他一条腿挂在腰上,用力塞了进去,边冲撞边道:“太平郎,再依我一次,我保证只一次,明早你不会没力气的,顺着我些!”
他常骗人,这次也不例外。
次日秦琼醒来,盯着顶上的素色幔帷道:“成儿,你该回家了,咄苾虽被你和李世民打远了,难保没有其它突厥部族犯边!”
倒也不全是托词。他记得上一世罗成后来提起过,破了长蛇阵回北平不久就有小股突厥军在关外烧杀抢虏,还是他出兵才打退了的。
罗成打个哈欠,睡眼惺忪地道:“叔宝不用担心,我来之前早布下了探马,突厥若有异动会传急讯到瓦岗山。”人还没醒,手就开始作怪,摸到他胸前那两颗又捏又扯。
秦琼一把拍开,皱眉道:“隋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派人来伐,你要是一直这样,让我如何领兵退敌?”他常年习武,气血顺畅,远比一般人身强体壮,这一个多月来硬是被罗成弄得自感虚弱,一不留神还会头晕眼花,幸得无人和他较艺,否则定会出丑。
罗成把头靠在他肩上,不以为然地道:“你忘了我是大魔国的副帅么?本副帅帮你领兵,帮你退敌。你只管舒舒坦坦的和我做夫妻!”
这样的混账话听得秦琼差点把他踹下床,想了想却又忍住。横竖暂无战事,随他胡闹罢!如此安稳时光,很难得。
如他所料,好日子总是不长久。
魏征派往长安的人传来消息,老杨林请旨二征大魔国,不想高丽国趁中原内乱,悍然犯边,在沿海一带抢了两州五县,此为第一紧急之事!只得带兵去打。丞相宇文化及便举荐昌平王邱瑞带五万兵马挂帅攻打瓦岗山,杨广早乱了阵脚,自无不允。
邱瑞无奈接旨,暗恨宇文化及借刀杀人。靠山王带十八万兵马都打不下瓦岗,你叫我带五万去打?这不是明摆着陷害我么!虽说甥儿叔宝是那什么大魔国的元帅,但大魔国又不是他说了算,此番多险!
只得勉力而为,点了自己的得意门生长安城四门总镇韩琪为正印先锋官,又想我可不能让那奸相太过如意,遂又点了宇文化及的小儿子宇文成龙为副先锋。
杨广常听宇文化及说儿子如何神勇,暗想正值用人之际,给他个机会出头,便也允了。
这可急坏了宇文化及,自家儿子有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何况他保举邱瑞为的就是坑人,哪放心儿子去?花言巧语要说服杨广收回成命,被邱瑞义正辞严的挡了回来。
更要命的是宇文成龙得知此消息,高兴得酒都不喝了,立时去打了全副盔甲,要让瓦岗山众响马知道自己的厉害!
这下连宇文成都都发愁了。一个人不怕没有本事,就怕明明没有本事还以为自己很有本事。
他家愁云惨淡,邱瑞心里舒服多了,择了吉日带上兵马浩浩荡荡的往瓦岗山扑来。
大魔国从君到臣没将此事看得多严重,杨林都打败了,大隋还有谁是敌手?昌平王邱瑞素有清名,却没多大威名,又只带了五万兵马,正先锋没什么名声,副先锋是宇文家的纨绔子弟。
这不是送上门的菜么?
王伯当谢映登等人知道邱瑞与秦琼的关系,皆笑道:“这一功二哥立定了,只不知是要文还是要武。”
若要武,硬对硬的来,保管能将人打退;若要文,就得设下巧计,做得好了还能劝降昌平王,就如对唐璧一般,人家回了济南便称王,隋朝无力去管,乐得他逍遥自在。
秦琼便去请教徐茂公,得了好计。惹得罗成大为不满,只他们两人时嘀咕道:“叔宝这不是小瞧人么?放着现成的成儿不用,偏去找徐三哥!难道我就没办法让姨父降了么?”
我知道你能,可上一世你不在,是徐茂公想出来的计策。就为这也要生气?秦琼拿他无法,道:“你是不是要和我吵架?”
罗成笑道:“不敢,不敢!”
虽然都不说,可两人心知肚明分别在即。
这几晚罗成格外的凶狠,秦琼能忍的都咬牙忍了,不能忍的也哭着忍了。上一世自瓦岗山分别后,直到颖州王杨义臣在东岭关摆铜旗阵时才再次相见,不知这次是否会有改变。好在天长日久,只要人还活着,哪怕分开也是欢喜的,因为总能重聚。
还没等邱瑞来到,罗成在草原上布下的探马急急来报,说是探得突利可汗调兵遣散,恐犯瓦口关。
听得此信罗成呆了呆,先命北平十三将去收拾行装,拉着秦琼回了内室,按到床上三两下脱了下裳,随意抚弄几下就强行挺了进去。
秦琼闷哼一声,抓着他臂膀低声道:“慢点。。。。。。”
罗成强忍着慢慢推进,全进去了方舒了口气有空来脱他衣服,将双腿折叠在胸前方便进出,沉声道:“我要走了!你每日每夜都要想我!”
这姿势实在太过淫靡,晚上就罢了,这光天化日的。。。。。。秦琼忍着羞意蹙着眉头道:“好!”
因是白天,光线很好,罗成把秦琼看得分外清楚,全身肤色淡金如蜜,胸前两点泛着樱红之色,只是看着就让他有品尝的冲动,更别提身下那销魂之处。没有他在身边,往后要怎么入睡?
发狠用力撞击,渍渍水声听得秦琼面红耳赤,慌忙拉被褥来盖脸。罗成一把扯开,狠狠道:“看着我,秦叔宝,我要你看着我!能这样对你的只有我罗成!记住我让你这么快活!记住你在我身下欲死欲仙!记住这种感觉,记住我!”
实在太快,秦琼用了好一会儿才稳住气息,道:“闭嘴!”
见他微张嘴唇眼角湿润,罗成的心一下就软了,叹口气将他双腿放下环在腰上,俯身抱住他在耳边冷声道:“不许喝醉,免得酒后乱性;不许在野外沐浴,不许在别人家过夜!”
又絮絮叨叨交代了许多进他罗家门不能做的事。
秦琼半个字也没听进心里,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咬着牙不说话,怕一开口就会情不自禁的叫出来。不知过了多久哼了一声忽然张嘴咬住唇下那坚实的肌肉。
罗成颤抖了一下,沙声道:“竟然敢咬我!”然后再也说不了话,只知凭着本能行事。
胡天胡地了一个多时辰,十三将早等得不耐烦了,去秦琼院子找了几次,无奈门从里面反锁了,叫也叫不开。好不容易等他出来,匆忙去后院拜别宁氏,趁天色还早打马下山。
秦琼追到城门口说要送他们,罗成坚决不许。
只好对十三将道:“贤弟们稍候,我有几句要紧话和成儿说!”
张公瑾心想敢情你们之前没说话啊,那一个多时辰都干什么去了呢?
他只是想想,史大奈却问了出来。
罗成笑道:“这是我和表哥的事,哥哥们管不着!先走罢,我能追上你们!”
等众人离开,对秦琼低笑道:“太平郎舍不得成儿了么?事一办完我就回来,必不让你独守空房!”
秦琼恼他胡言乱语,正色道:“成儿,每个人刚出生时都有福报,只是慢慢的增加或者减少,你往常行事刚绝,虽不算过错始终损了自己福报,多留一些余地行么?就当为了我!”
原料罗成要生气,谁知他笑吟吟地道:“好!”
他哪知自己现在罗成眼里就是送夫郎出征的空闺人,所有嘱咐都是因为不舍惦念,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高兴还来不及。
用力抱了秦琼一下,上马去追北平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