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小黑搅局(1 / 1)
正欲出口辩解几句,忽然心口好似被人打了一拳,剧烈的疼痛使季怀熙无暇顾及周围的反应,她本能地捂住胸口,跪倒在地。
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很熟悉的声音。季怀熙艰难地抬头,但眼前的人却模糊地看不清楚。
仿佛行走于烈火当中,细听时还有细微的求救声。
这个声音也很熟悉。
谁?
“季姑娘?!”
“季姑娘?!”
“嗯?”季怀熙应了声,随即眼前的画面便清晰了起来。
她身边围了一圈人,纳兰容正焦急地看着她,见到她醒来不由长舒一口气,“季姑娘,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方才老夫为你诊脉,并未发现有何病症啊。”
季怀熙摇摇头,“我也不知。”只是潜意识觉得是一种信号,或者是一种警示。
纳兰凤惹出的小插曲因季怀熙莫名其妙的疼痛而终结。
纳兰凤虽不服气,但也未再说些什么,因为新郎与新娘已经入场了。
看着沐靳面无表情地牵着新娘走进来,众宾客们都瞬间忘记了刚才的闹剧,进入了恭贺新人的状态。
只有季怀熙和纳兰凤二人脸上的表情与这热闹的气氛极不相称。纳兰凤是为什么季怀熙不知道,但季怀熙不爽的是若是沐靳与纳兰大小姐成亲了,那她给墨霜出的好计策不就泡汤了?
好吧,她只是有点不甘心。墨霜也不见得会喜欢上沐靳的。
但她也没想过要在这种场合去破坏他们的好事。
“一拜天地!”
司仪喜庆的声音传遍整个宴厅的大小角落。
“二拜高堂!”
“三拜……”
“喵——”
一个尖利的猫叫声响起,打断了司仪的主持。众人循声望去,纳兰德与沐家家主之间坐着一只闪着妖异的血红双眸的黑猫。
在座的有识货的,立刻便有人惊呼:“赤血灵猫!”
同时,离黑猫最近的几人也立即退出了十步远,当然,除了一脸玩味的沐靳。
“小黑呦,我的乖乖,你怎么在这儿~”沐靳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绽放出大大的笑容,他上前抱起小黑,亲密地在它肚子上挠了挠。
人堆中,季怀熙不住地颤抖,沐靳这个变态,没事在小黑身上挠什么挠!不知道那就是她的本体啊!不知道她会感同身受啊!沐靳绝对是故意的!
正待她受不了,要上前抢回小黑的时候,纳兰容一把拉住她:“季姑娘,不要上前,赤血灵猫可不是一般的小猫,这可是妖,惹了它必没有什么好下场。”
季怀熙一阵黑线,不过大叔这么一拉倒是让她冷静下来了。
小黑怎么会跑那儿去?这么摆明着要搅黄人家亲事的事可不是她授意的。
看沐靳那欠揍的笑容,似乎早就知道小黑会出现在那里了。
怎么小黑对她还有秘密了?
季怀熙正百思不得其解时,众宾客已经炸开了锅。
沐靳如此调戏赤血灵猫,可它却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顿时,沐靳的形象便高大了起来。
“贤婿,你认识这只赤血灵猫?”终于,纳兰德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自然。”沐靳轻笑,目光有意无意地朝季怀熙这边探来,“放心吧,除非你得罪了这猫,不然它的脾气还是不错的。”
“呵呵,那就好。”纳兰德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我们还是先将这堂拜完要紧。”
言下之意,是要沐靳与赤血灵猫商量一下。
可是沐靳好像没听懂似的,抱着小黑笑而不语。
“靳儿!”这回是沐家主发话了,毕竟与纳兰家是亲家了,怎么说也要给人家面子。
可是,他话音刚落,正舒服享受的小黑猛得立了起来,跳上沐靳的肩头,瞪大眼睛扫视四周,眼中寒意乍现。
众人皆是一凛,全身如冻结般僵硬着无法动弹。
沐家主和纳兰德两人的脸色铁青,他们也意识到这猫似乎是来搅局的。
“看来今日之事难成咯。”耳边,传来纳兰容大叔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
季怀熙挑眉,挑了挑嘴角,悄然靠近大叔,轻声问道,“荣大叔,为何难成?”
“今日无论出于何原因,这赤血灵猫,摆明了是来搅局的。人妖实力悬殊,即便是在场的众人合起来,也不知能让这灵猫玩多久。”
“哦~可是你们纳兰家怎么惹到这赤血灵猫了,它为何非要来搅局啊?”
经季怀熙这么一问,纳兰容倒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他看着沐靳沉思了许久,最终还是得不出什么结论,“老夫不知,兴许只是她觉得好玩罢了,也兴许是冲着那上古法器来的,谁知道呢,且看下去。”
季怀熙这边聊得很是悠闲,但礼堂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好好的一场婚礼是绝对进行不下去了。
沐靳正抱着小黑坐在方才纳兰德的位置上,嘴上还勾着意味不明的暧昧笑容。而新娘也早已将红盖头去掉,由丫鬟扶着,一脸羞愤地瞪着沐靳,眼中似乎还藏着泪水。而她身前的纳兰德表情越来越狰狞。
“沐靳,这亲你是成还是不成?我纳兰家虽说不及你们沐家,但我的女儿也决不允许被你们如此羞辱!”不知他们之前说了些什么,纳兰德的怒火彻底被挑了起来。
饶是如此,沐靳仍旧是那副样子,只不过在纳兰德之后,他冷笑了两声,将这父女二人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说道,“这难道不是你们纳兰家自找的吗?试问她的嫁妆,你纳兰家的上古法器在何处?”
从季怀熙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纳兰德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不过毕竟是条老狐狸,他立即扬声答道,“上古法器自然是好好地在纳兰家的密室中,我们两家不是早已商定好,待结亲之后,沐家主便可跟随老夫去取法器吗?如今你说这话又是何意?存心搅局?!”
沐靳又笑,将目光转向沐家主,可话还为出口便被人抢走。
“呵呵,爹,我看啊,是他的相好在场,他不好伤了人家的心才来上演这么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