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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被盯上了!驸马贞洁要不保了!
然后,然后就是我被狗啃了。
啃的连渣滓都不剩。
大约昨天合该本公主失~身,没栽在那几个环肥燕瘦、威武、文弱的人身上,结果折在了郁锦修手上。
丫丫个呸的。
真是一颗好白菜,叫猪给拱了。
翌日,当第一抹光辉照进屋子的时候,我揉着腰离开了东苑。我一边揉腰一边骂,丫丫个呸的,公主府的鸡都没有我起的早,公主府的狗都没有我累,公主府的猪都比我待遇好。
丫丫个呸,丫丫个呸,这还是在他受伤的情况下。这要是没伤,还不得把我吞了。
原来男欢女爱就是这么个滋味,本公主这头一遭可真是历尽了千辛万苦啊!
本公主现在满脑袋就记着疼,郁锦修这可恶的厮竟敢偷袭本公主,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挺着腰回屋倒头就睡,睡了足足一晌午,差不多用午膳的时候,环儿来把我叫醒,“公主,公主……”
我缓缓睁开眼睛,“几时了?”
环儿道,“公主,奴婢准备好午膳了,您怎么了?怎么睡得这么死,奴婢早前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支着身子起来,结果刚一动,腰和腿就疼的厉害。然后昨晚发生的事一股脑想起来了,我狠狠咬牙,“环儿,胡太医有没有来汇报郁锦修的情况。”
环儿点点头,“来过了,但是奴婢说您睡着,就走了。怎么了?”
“去把胡太医给我叫进来,我有话要问。”
“哦。”环儿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回来,“公主,胡太医在外面候着。”
“叫进来。”
胡太医躬着身子进来,“公主,您找微臣。”
我道,“我问你,你今儿给郁相大人请过脉了吗?”
胡太医道,“回公主,今一早郁相大人派卧延吩咐过微臣,郁相大人今天不请脉。”
“不请脉?”我咬牙,我猜他也不好意思请。昨儿他把我弄疼了,我一生气在他身上咬了一口,他肯定是怕让胡太医诊治的时候被胡太医看见。
我摆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胡太医退下了,环儿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公主,昨儿郁相大人怎么了?不好吗?您一夜没合眼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我捂着脸看环儿,“很明显吗?”
环儿点头。
我扁着嘴巴,“算了算了,赶紧传膳吧,用完膳我还要进一趟宫呢。哦,对了环儿,你现在就派人去大理寺一趟,请范大人过来。”
“是。”
轿子到了宫门口,我一边下来换乘轿撵,一边对环儿说,“你不用跟着我了,去打听打听三姐姐昨儿回来后怎么样了。”
环儿福了个身下去了。
父皇仍在埋头批阅奏折。我进去的时候,故意弄了点动静,父皇抬头对我一笑,“皇儿来啦。”
父皇冲我招招手,我行过去,与父皇并坐在一处,我看父皇脸色不大好,关切道,“父皇,累吗?”
父皇笑着摇摇头,“朕不累,倒是你,皇儿,你看着好像挺累的样子,怎么,最近公主府有很多事吗?还是在为郁爱卿的伤费神?”
我捂着脸,“父皇别看儿臣,儿臣丑了。”
父皇被我的话逗笑了,“谁说我皇儿丑,我皇儿要是丑的话,云黎就没有美的了。”
我轻笑,“父皇,你笑话儿臣。在儿臣心里,云黎有二美,儿臣羡慕都来不及。”
“哦?”父皇挑眉,“皇儿说出来让朕听听,谁会比我儿还美?”
我笑着弯弯眼睛,“当然是父皇和母后了。父皇玉树临风、母后沈鱼落雁,儿臣望尘莫及。”
“你啊!”父皇点一点我额头,“一张小嘴甜的,父皇真拿你没辙。”
我和父皇笑了笑,视线便落在桌案前的一沓奏折上。折子正好是范大人呈上的,父皇还来不及批。
我拿起来,跟父皇说,“父皇,范大人将前前后后都跟您说了?那李大人……”
“皇儿你的意思呢。”
“既然李大人已死,不管他身前是什么身份,如今都是一抔黄土。儿臣在家想了几日,父皇,可不可以饶恕李大人的家人?不要祸及无辜?”
“皇儿的意思是……放过他们?”
我点头,“是,但是不能就这么干脆的放了,李卿涵刺杀朝廷命官是事实,不如便命他们一家子迁出帝都,永世不得回来。”
“皇儿是想补偿那个李卿涵?”
到底是我的父皇,知道我在想什么。是,我想补偿李卿涵,我只有尽力保全她的家人,才能减少我心底对她的愧疚。若不是因我一时起的念头,她也不会被李大人派来刺杀郁锦修,也不会如此年纪轻轻就丧了性命。
她还是一朵那么娇艳的花,却如此早的枯萎了。
父皇叹气,“皇儿还是走了这一步……也是为了驸马吧。”
我一惊,“父皇,你都知道?”
父皇摇了摇头,“罢了,皇儿,按你说的做吧,朕会命人拟旨,兵部侍郎谭林酌晋升为兵部尚书,李玖余下家人即日迁出尚书府,离开帝都。李玖之死,只说是畏罪自尽。至于这一件事最大的受害者,郁爱卿,朕会格外赏赐他,你回去叫他安心养伤,朝上的事不必挂心。”
我偎着父皇,“父皇,对不起。是儿臣的错。”
父皇摸了摸我的头顶,“傻孩子,父皇早说过这件事交由你处理,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朕都没有异议。朕听说,你去过大理寺,出来后身子不大爽快?”
我低头,“是不是驸马说的。父皇,上次驸马的事是您错怪他了,其实,是儿臣坚持一人上路的,不碍驸马的事,当时驸马有事缠身,不方便离开……”
“驸马的事咱们不多说了,皇儿,你看起来像是没休息好,要不要朕宣太医来瞧瞧。”
我一愣,连忙摇头,“不用了父皇,儿臣没事,儿臣只是昨晚失眠少觉,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了。父皇,您忙吧,儿臣府上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环儿一早在宫门口等着我,见了我马上迎过来,我问,“怎么样了?三姐姐有没有被吊起来打一顿?”
环儿摇头,“公主,奴婢没见着三公主身边的侍女,只打听到说三公主现在被软禁在贤妃娘娘那里。”
我一笑,“看来三姐姐是有罪可受了,那正好,这一段时间我能消停消停,反正家里还有一档子事等着我呢,我不会很无聊。走吧,打道回府。养精蓄锐,会会家里那几位尊佛。”
环儿就笑了,“公主,您是不是怕家里那几位啊,这都来了几天了,您一直躲着。”
我切一声,“我怕他们?本公主会怕他们?不过是见不得他们使阴招,不愿跟他们计较罢了。现在我手上没事了,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过招,环儿你瞧着吧,我非把他们一个个都给驯服了。我还就不信了,这世上有本公主搞不定的刺儿头!”
环儿捂嘴一笑,“等公主您搞定了驸马之后再说吧,省的,人家一个喊“哥哥有人欺负我”,一个喊“忆辰,我想你”时,您就蔫了。”
“……环儿,皮子又痒了是吧。”
环儿笑,“没有啊,奴婢昨儿刚沐过浴,身上不痒。”
“哼,是吗!不过你身子不痒,本公主手痒了,环儿啊,我记着,昨儿三姐姐给你的一锭金子你还没上交本公主呢吧。”
“……”
我替李玖保全了他的家人,也算是帮了驸马一个忙。我急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驸马,连环儿都没理,下了马车匆匆忙忙往西苑跑。
西苑,为了给驸马一个惊喜,我都没叫人通禀,直接推门而入。
然后,愣住了——
有一个定律是怎么说来着?你想给人家一个惊喜,但是这个惊喜往往就变成惊吓。
驸马的床榻之上,有着一团白花花的肉。
我一进来,把床上的身影也给吓了一跳。
“公主……”阮令莹脸色苍白如纸,拿着被往身上盖,眼神如受伤的小鹿般,令人怜惜。
我迅速的扫了屋内一圈,然后大大喘气,幸好,幸好只有她一个人在,驸马并不在屋内,看来,看来她是想脱光了爬上驸马的床等着驸马回来勾引驸马。
“公主……”我身后乍然响起驸马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驸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见我堵在门口,一脸讶然。
“等等等!”我急忙反应过来伸手去遮驸马的眼睛,一并推着他的肩往外走,“驸马,你跟我来。”
脚一勾,把驸马的房门关上。
驸马被我推得搞不清楚状况,“公主,到底怎么了,你在臣的房门口作什么?”
做什么?做什么?本公主倒是想问你的好青梅竹马脱光身子躺在你床上是要做什么?
幸好本公主今天心血来潮,否则,那一堆白花花的肉就是入了你的眼了。
她也不怕你长针眼!
直到了安全地点,我才放开驸马。心有余悸的喘口气,驸马皱着眉,“公主,臣的房间有什么吗?”
“啊~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摆摆手,眼珠一转,又拉起驸马的手,“驸马,我突然发现你的房间陈设简单的很,我想重新替你布置一番,今儿开始,你就住在南苑。”
驸马,“……”
“公主……”
“不管不管,总之,本公主命令你,从今儿开始你只能在南苑,其他哪里都不许去,本公主会派人看着你的。”我说着拉起驸马的手,“走,我领你去看看你的新房间。”
走进南苑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环儿,我马上把驸马交给环儿,“来,环儿,驸马交给你,随便打扫出一间屋子来,把我的东西搬过去,然后派人去西苑驸马的房间把驸马的东西搬过来放进我现在的房间,驸马暂时住在南苑,以后我的房间就给驸马了。”
环儿被我弄得稀里糊涂的,我把驸马一推,然后吩咐一旁侍卫,“记着,除了南苑的人,其他院子里的人任何人不得入内,驸马出去,需有人跟着。”
回头看驸马和环儿都是一脸匪夷所思的模样,我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紧张的有点过头了。
但只要一想到我刚刚在西苑驸马床上看到的那一堆白花花的肉,我就恶寒的不能忍受。
我摇了摇头,把那一堆白肉拼命挤出记忆,还嫌不够,又吩咐道,“算了,环儿,从现在开始,你跟着驸马爷,驸马爷去哪里你都跟着,禁止任何人靠近。”
环儿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手捂在嘴巴上,冲我悄悄说,“公主,您说的那个任何人包括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