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挑衅(1 / 1)
灯光投射到顶上的圆转灯,五光十色的光茫照耀着舞厅的每一个角落,舞池边魅惑的身姿摇晃,空气中弥漫的腐费味道,都让所有人在忘情地投入。
胡雨萍在舞池上发泄得有点累,拖着双腿混混沌沌的走了下来,走到吧台旁坐下。
“喂,老大叫你过去,跟我来。”有人在背后突然地拍了拍她肩膀,把她吓了一跳。
哦,原来是大何,虎哥的手下。
“好吧。”她有点不情不愿地跟着大何走到了VIP房,当她一进入房间,接触到虎哥凌厉的双眼,脸上立即换上了世故讨好的笑容。
“虎哥,这么巧啊,今天也过这来玩啊。”
“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你,想见见你嘛。”这个club是模特圈子里固定的几个蒲点之一,来这里的话十有八九能见到她们。
见胡雨萍站着一动不动而且笑得勉强,虎哥有点不耐烦:“过来坐着说话吧。”
当她一坐下,虎哥就贴上她身旁,拥着她的纤腰。
“虎哥,上次那笔数不是已经还了吗?”
虎哥挑起了眉毛,含威而不怒地说:“怎么了?现在跟我只能谈钱的事吗?是不是现在有袁家二少爷撑腰,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同时将手放在她那半截露出的大腿上慢慢抚顺。
在场的人见到都肆无忌惮地笑了。
“哪里,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虎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呢,怎样,把哄袁少的本事使出来,让我也来见识见识。”虎哥一头凑到她耳边,“就当是付点利息吧。”说完,放在她大腿上那不安份的手居然往裙子里面探进去。
胡雨萍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同时按住他的手,脸带乞求地叫唤着:“虎哥。”
那虎哥满不在乎地把手抽了出来,“算了算了,你看你一点都不带玩的。给我把它喝了。”他指了指桌面。
大号的高脚杯盛满了整杯白兰地,胡雨萍觉得骑虎难下,只得狠下心来一手拿起杯子就罐入口中。冰凉的液体从喉咙一直贯穿至腹腔,她喝得急切不由得呛了起来,来不及进入口中的酒液顺着嘴角滑下,顺着雪白的项颈而下。
虎哥笑而不语,直到她一口气喝完放下酒杯:“虎哥,这样行了吧。”还不等回答她就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
只是她一转身,就慢慢地软下了身,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虎哥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人把她扶走了。
此时的顾锋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玻璃幕墙前,泉城早上的繁华全让他尽收眼底。但从侧面看去,他双眉深锁,紧抿着的嘴唇,挺直的笔梁,立体的侧面轮廓把他勾勒得严肃冷骏。
这几天不时传来证监会对上市公司的注册资金调查的消息,而启明公司要面临的就是申请上市过程中越来越严谨的审查制度。
他的目光专注地望着远处那一座座拔高的高楼大厦,但思绪却如长了翅膀般,飞往了几年前,飞往了另一国度。
那个炎夏的夜晚,那个寂静无人的蒙尔顿教堂里,只有他一人无言地坐在里面。
当,当,当……七点了,沉重的钟声响彻教堂,但始终打不破那压抑的沉闷。他依然目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半抬着头看着前面的耶稣,眼镜片后茫然的眼神不知在想什么。
一个灰色衬衣的身影来到顾锋的身边停下,他矫健的身躯和严峻的目光虽然威严,但掩盖不了的几束银发和半百的年纪却透露出他的苍老。
他居高临下,以凌厉的眼神望着顾锋,仿要透过那镜片洞悉一切。而顾锋,虽然低他一截却同样毫不迟疑地盯着他还以颜色。最后,还是他结束了对峙,在收回目光的那一刹看了看放在顾锋身旁的圣经。
他自然地走到圣经的一边坐下,缄默一下,还是开了口:“你母亲情况如何?”
顾锋没有回答。
停顿一会,灰衣男再说话了:“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我只有一个要求,两千万。”
同样沉默过后,灰衣男再度发话:“我说过,可以无条件满足你三个——
“我只有这个要求,就这一个要求。”顾锋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
“好,既然这样,你好自为之。”灰衣男不掩心中的怒气,呼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去。
随即,教堂里回复了那寂静。
……
现实中的顾锋仍是茕茕孑立于窗前,不过他的手随着思绪已经紧紧地握成拳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为什么这些年他这么努力,还是免不了被人翻旧账。
突然,办公桌上的手机响起了,他回过神来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来电没有显示,他按通了接听警惕地冷冷地问:“喂?”
那边立即传来了生硬刺耳的声音:“顾老板,有份大礼送了过去在你车上,你快点下去看看吧。”说完电话就挂了,只剩下嘟嘟的电流声了。
莫名其妙!近来不时接到没有发声的电话,他不想理会这无聊的电话,这次显然对方是用了变声工具来捉弄他的。
不知道是哪些人搞鬼,他放下了电话心中却仍然浮燥不定,还是决定下去停车场看个究竟。
来到自己的车前,果然车头玻璃里夹着一个文件袋。
他警惕地向环顾周围一圈,没有可疑的情况,接着伸手过去把文件袋拿了过来,打开,里面一叠不堪入目的照片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那些照片全是胡雨萍的特写,或衣着性感地亢奋地做着各种挑逗诱.人的动作;或失去意识、衣不蔽体任人摆布出各种僚人的姿态。
他一张张地照片撕得粉碎,但胸中的怒火却没有平息下来。他并不担心胡雨萍,只是恨、恨她这样不知自爱,曾经高高在上的女神怎么会变成这样。
深呼吸了几下,他平静了心神,再一次告诫自己不能再为这样的人愤怒、伤心,这次无论是何人的所为都分明是挑衅,自己是绝不会受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