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忍足侑士那只狼(1 / 1)
冰帝网球部的人对于汐言其实是很好奇的,毕竟一个让迹部调查了整整一个月的人在他们眼中有足够的吸引力,而且大爷上次那一句“洛伊斯•汐言,是本大爷要照顾的人”实在太震撼,让网球部的人想不记住汐言都难。
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一直没摆在明面上,你说恋人吧,这两人见面没多少交流,虽然汐言就是个不搭理别人的主;你说亲戚吧,他们还真没听说过迹部啥时候有个外国亲戚;唯一剩下朋友这层关系倒是能让人信服,但让迹部义气成这样的朋友也是罕见的生物。
知道答案的只有三个:迹部、汐言、桦地。迹部看这样子没打算说,汐言不会理人,桦地……自动忽略过去==。
所以,目前为止汐言在他们眼里还是个未知的谜。
“侑士,那我走了!”红头发的跳豆活力十足地朝忍足挥了挥手,背着网球袋拖着半睡眠状态的慈郎朝冰帝外的蛋糕店奔去。
忍足长叹一口气,呼,他今天可没这么快活了。
抱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忍足走在去后校门的路上。后校门里图书馆很近,可以说是为步行上学的学生准备的,而大部分冰帝学生是不会从后门出入的,毕竟爹妈买回来的车可不是玩具。
社团活动都已经结束了有一会儿,学院里的人已经少之又少,这后校门出现人这种生物的机率更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忍足侑士清晰地听到后校门附近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重重的喘息声还带上了轻微的咳嗽,忍足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好奇心,顺着声音找过去,刚看到这声源忍足就懵了。
大树下坐着的女孩子,捂着胸口努力深呼吸着,脸庞已经无法用白皙来形容,时不时的咳嗽又会带上几丝绯红,那个人是……洛伊斯•汐言?
还有那个症状,早听说她身体不好,却不知道她居然得了哮喘病这种要命的症状。忍足把网球袋放在一旁,快步走到汐言身边蹲下问道:“洛伊斯小姐?现在我带你去医务室好不好?”
忍足侑士?怎么遇到这只狼啊……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脑袋摇摇,汐言伸手指向不远处一个掉落在花丛旁的书包,在指了指自己。
“把那个包拿过来?”
点头。
“里面有药?”
再次点头。
“是这瓶?”
继续点头。
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这位大小姐不爱说话,要表达什么全部用肢体语言==。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这人命关天的事儿忍足还是不敢耽搁,尤其是眼前这条人命还是某大爷钦点要护着的,迅速把喷雾递到汐言手里,看着她喷下药呼吸开始正常化。
汐言今天按时起床按时出门按时吃饭按时回家,如此听话却还是依然的背,我说,后门那片花,下次开的时候提前给她说一声行不?就这么再次被花给撂倒她这心里可是相当悲凉的(┬_┬)。
看到汐言脸色逐渐正常,忍足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他家是开医院的没错,可是要让他一个人救活一个哮喘病患者他还没那本事,幸好,这漂亮丫头带了药的:“没事了?”
然后他就看见了汐言第四次点头。
拜托……你给他吱一声让他有点儿存在感好不好==。
翻开自己的背包,汐言掏出一块用绸缎包好的东西,放在自己腿上展开,拿出银针消毒后就开始往自己头上扎。
⊙﹏⊙‖好了,忍足已经不指望汐言对他吭一声了,但是她好歹肯定自己是个大活人而且站在她面前好不好,他知道那是针灸,可是看着一个女孩子当着他的面,面不改色地拿着针往自己漂亮的脸上扎,他内心的滋味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他就看着汐言闭着眼睛掐着时间,在十分钟后把针取了下来,抬头看向自己,宝蓝色的眼睛传达着“哦,你还在呀”的讯息,然后他就想泪奔了,他的魅力已经是浮云了对吧。
谢谢。
正在忍足内心悲哀时,他看见汐言的嘴一张一合,分明就是谢谢的口型。
“不用客气,只是……洛伊斯小姐你是不是……”他在犹豫他的措辞,也在思考到底该不该问。汐言到冰帝已经整整一个多月了,就算她爱请假爱旷课可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未曾听到汐言讲过一句话,既然可以理解为她不想讲,那他也可以理解为……她根本讲不了话。
嘛,算了,如果问实在是很失礼的举动,忍足摇摇头,没了下文。
忍足和柳生乍一看其实很像,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贵公子的气息,都对人彬彬有礼,同样英俊的外貌,同样的聪明,又同样戴着眼镜隐藏起可能有些锋芒外露的眼睛。
但是柳生给她的感觉是柔柔的,是一湖水,给她足够的平静和足够的深度让她用伪装去保护那部分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而忍足看似温润却总让汐言起防备之心,他太精明,明明有大海那样的深度却无论多深都要波涛汹涌把海底的秘密揭露出来。
汐言知道忍足想说什么,果然还是那些可爱的小动物比较有爱,像今天那只从树上摔下来的绵羊还腼腆地问她吃不吃蛋糕来着,还有立海大那团海带,只要柳生不多嘴,他至今都不会想到在她不会日语的同时,她也讲不出话。
虽然可以理解为他们不去多想其他的事活得没心没肺,可是和忍足拥有同样智慧的柳生呢?他从没有过问过汐言嗓子这件事,一些不得不和说话有连带的词也被他体贴地代换或者掩盖过去。
他会嘱咐他有事给他传简讯,他会注意到尽量不在汐言面前和别人交谈或者打电话,他会学着汐言张贴便签的方式来告诉她一些要注意的事项,无声无息地去保护着汐言的自尊心,想去给汐言一份“我们都一样”的爱护。
套用某小屁孩儿的话,和真正的绅士比起来,忍足大灰狼你还madamadadane。
反正又不是很丢脸的事,告诉他又如何,她说得了话说不出话她还是她,而且凭借她的医术又不是治不好,直白点儿告诉他也无所谓:
我嗓子有伤。
留下这个不明不白像在解释又没解释清楚的句子,汐言背好包包离开了忍足的视线。
嗓子有伤?所以呢?这句话可以有至少四种解释,说了不等于白说吗……
我嗓子有伤,所以不能说话。
我嗓子有伤,所以感觉不舒服不想说话。
我嗓子有伤,所以现在暂时不能说话。
我嗓子有伤,所以……可是我哑不哑巴管你啥事儿?!
转身慵懒地靠着大树,没有度数的眼镜下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朝着那抹淡金色消失的方向,洛伊斯•汐言,迹部看你的神情不会是恋人,包容了足够的宠溺和爱护,与其说是恋人还不如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