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CH8-1 Our Midnight(1 / 1)
“嬿嬿乖,小声一点,太大声会吵醒商叔叔和其他人的。”昏暗狭小的车里,男人好声好气哄着她。
他们已经到商家大宅超过二十分钟了,却不料某个小酒鬼精神很好,甚至有点太亢奋,他不敢就这样放她下去,吵醒商叔叔然后被发现他让她醉了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她抓着他的衣服,“唔,你到底爱不爱我呢?不爱我等我干嘛?爱我又干嘛和其他女人好呢?”
“我没有跟其他的女人好啊。”大感无辜,他什么时候和其他女人好了。
“你有,我一直记得那个女的,她头发短短的,发质很差──至少没有我好──而且明明脸上皱纹一堆还以为自己遮瑕遮得天衣无缝。身高也没有我高,可是喜欢仰角四十五度和我说话,我觉得看到她撑大的鼻孔好难过啊!”
他忍不住噗哧一笑,他记忆里她认识、他也认识的女人又符合这样形象的只有那一人──刘葳。
“妳呀,这样诋毁的话不要和其他人讲,听到没?”看妳还不被人家记恨一辈子。
“你看,你又帮她说话!”
“我没有,此情天地可鉴,我只爱妳。”男人无奈,和小酒鬼难以沟通。
“呜呜呜是不是你嫌我身材不好所以不爱我?”女人拉拉了他的衣袖,大眼汪汪无声控诉着他。
“才没有这回事。”她身材不好?那些宅男女神都可以谢谢一鞠躬下台了。
“你骗人!我都还记得,你还叫我多喝一点青木瓜四物饮,说什么被压到都没有感觉!”
男人大败,这都多少年前的事还拿出来提,而且那是口是心非懂不懂!懂不懂!
沟通失败,男人不理会发酒疯的小酒鬼,发动车子,方向盘利落一转,一个回转车子开上回家的路,他的家。
可是就是有人不乖,好好的位子不坐,安全带也困不住她,硬是要往他身上爬,他要一边顾着路况,还要拔下试图在他身上搧风点火的女人,他忙到方向盘握不稳,油门都要采成剎车。
“嬿嬿,坐好。”
“不要。”
她攀上他腰,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坐在他身上,外套在方才商家大宅楼下她早已自己扒掉,而身上那宽松的衬衫为了造型好看,前两颗扣子是没扣的,他这才发现这样的角度可以看见那深壑。
咬着牙,男人油门一踩到底,高速狂飙在夜晚不算拥挤的都市街道,他不在意收到多少红单,只求早一刻抵达,好教教这个小酒鬼,男人最受不了什么。
“看我等一下怎么收拾妳。”
“你好吵。”毕语,女人学着小说里的男人,吻上男人的唇,果真让他闭了嘴。
她的唇软软的,轻轻贴在他的嘴上,让他一个心惊,差点开到对车道上。可女人浑然不觉,兴许是方才在Midnight的调酒,让他的嘴里有种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勾着她。
她极为色-情的伸出舌头,在他嘴里勾弄,弄得他脸红心跳,气息紊乱。
男人眼神略暗,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环上她的后腰,隔着丝质衬衫缓缓摩娑。她的皮肤极好,身上找不到半点伤疤,又柔又嫩,偶尔不自觉的小颤抖更是让人难以自抑。
“唔……”车子停下,男人扣上她的后脑杓,深深一吻,吻得她几次险险都要没了呼吸。
“嬿嬿,妳惨了。”他们到家了。
半搂半抱着女人走上大楼,无视于警卫暧昧的眼光,快步走向电梯,电梯里,监视器看不到的角度,一只大手正在女人衣里探索,惹得她娇喘连连,不清楚到底是酒醉站不稳,还是男人的肆虐让她没有力气。
打开门,那灯光有点刺眼,她瞇着眼,头转呀转,看着周遭。
男人不是很满意她的分心,轻轻咬上她的锁骨,惹得她惊呼连连,他才满意舔了舔刚才自己咬下的地方,他是只被撩拨起欲望的公兽。
但她完全不在意自己快要被拆之入腹,只想着脑中一直闪过某个记忆,总觉得这里很熟,不是指四年前住过这里的熟,好像在那之后还有一段记忆……
她什么都还来不及回想就被搬到床上了,那张据说很大、很舒服、可以让两个人在上面滚来滚去也不会掉下去的KING SIZE大床。
男人三两下就解完她的衬衫扣子,衣襟半敞,深色系内衣托着她的高耸,配着她难耐的扭动,让人血脉喷张,食指大动。
低下头虔诚吻着罪恶的柔软,一手轻轻揉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比起四年前又大了……
“嬿嬿、嬿嬿……”
女人像是抗拒,又是邀请,环上男人的颈,“嗯、不要……”
氛围不知不觉弥漫着□□和暧昧的味道,房内温度升高,是冬天,他们却用着体温温暖对方,女人与女人的吟声浪语。
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手又不安份的游移,一个深埋,是叹息、是隐忍、是贪婪。
这个夜还很长,满室旖旎,春-色无边。
又一次的,她在他怀中醒来,只不过这次没穿衣服,浑身□□。
她透着晨光,细细观察着双眼紧闭的男人,指头轻轻描绘着他的轮廓,好像、有一点糟糕,这个世上好像真的只有他,让她这么放心交出自己,四年前四年后,一次又一次。
这一刻美好画面,直达永恒。
她在他颈边蹭了蹭,突然想起究竟昨晚涌上的熟悉感从何而来──是这男人身上的香气,清雅而悠远。
想起那日初回到國內,一入那间久违的房间迎面而来闻到一股熟稔、亲切的气息,一时想不起来,却在他的房子闻到一模一样却更加浓郁的味道,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这男人在这四年里太想念她,却又无法与她相见,相思难耐,于是偷偷潜到她的房间,睹物思人。待着待着,时间一长,他独有的香气就这么沾上那房间,也才会让她一直觉得曾经在哪里闻过,可不就是他身上!
唉呦,原来他这么爱她。
甜蜜在荡漾,她发现自己高兴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伸手摸摸嘴角,不行,这弧度太灿烂,被男人看到一定会得意地说:“呦,和我共度良宵让妳这么愉悦?”
她才不要让他知道她很喜欢窝在他怀里的感觉。
不料男人突然间睁开眼,直勾勾和她对望,那双眸没有刚睡醒的迷茫,清醒得不可思议甚至让她怀疑是不是刚才他一直在装睡。
明明方才看着他的睡颜是多宁静致远,可是当他醒了,她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好像回到多年前,同样令她羞涩的初夜。
“……早安。”
伸手将她搂向自己,感受到那又柔又嫩的肌肤紧贴着自己,嘴角勾起笑,“早。”
低下头,蹭蹭她小巧的鼻子,听见她如猫似的小声抗议,笑得开怀,轻轻在她唇边烙下一吻。
这一刻他是相信永远的,多么感谢上苍让他们相遇,让他还有机会抱着她,他愿意用尽一生虔诚信仰他的小女人,只求她幸福快乐。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有些人一转头就是一辈子,可悔?
执着么没有必要的坚持,在乎着他人的目光,那算来算去,到底是谁的爱情?顺着感觉走,闭上眼,才赫然发现深爱的那人就在眼前,还要等什么?
抱紧她之后,就不要放开了,人心太脆弱,也太害怕受伤害,不是每一次的争吵都会和好,不是每一次的分手都会复合,不是每一次的伤口都会愈合。
所以他是多么幸运,一切都还不晚。
“嬿嬿,妳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靠在她颈间,呼吸重重打在她的后颈,止不住一阵哆嗦。
“……还有什么关系,就青梅竹马兼床伴关系啊。”
“床伴?”
“对呀,我们彼此都空虚寂寞又难耐,刚好对方那么熟悉又挺干净的,就聚在一起互相取暖,当做暖床兼做有氧运动啊。”
瞧她说得头头是道,他扯扯嘴角,什么话都没说,大手一伸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像只炸毛的猫,惹得她惊叫连连,差点想跟他打架才停手。
她戳了戳他,“喂,有没有衣服可以借穿一下?”
“更衣间最右边那个柜子里面有些女装,妳可以去看看。”
雷达反应,已侦测不对劲。她瞇起眼,危险地看着他,“你金屋藏娇还敢带我回来?”
男人一愣,“冤枉!判罪前我要求看到证据。”
“哼。”她一把抓起昨天的衣服稍稍遮掩,风风火火走进更衣间打开他说的那一柜,一看,顿时全释然了。
那些熟悉到不行的衣服是她的,以前住在这里没带走的,而他全部留了下来。
女人是一种很容易感动的动物,满一柜的衣服就让她扑上床对着张曦威又搂又抱,还像小女孩宣布宣言似的朝他大喊:“你敢藏我以外的女人我就把你阉了!”
然后像孔雀高傲地走向浴室,就像在自己家里轻松随意。
留下床上的男人一脸好笑莫名,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从小被那丫头欺负惯了,长大后就成了被虐狂,刚刚那番“去势宣言”不仅没有吓到他,那小曦威晨间依旧兴奋。
罪过罪过,白日宣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