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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CH6-1 白驹过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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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大概就是一次美国总统大选,大概就是几千个日子,大概就是从大一到大四,大概就是从平坦的小腹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

不长,真的。

在离東方几千里苏黎世,陌生的人、陌生的景,四年的时间终于让某些人某些景的面貌逐渐模糊,不是想不起,只是不愿忆起。

在路峋买的豪宅除了几个帮佣外,就只有商以嬿和商以范,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家倒也没什么好适应不良的,每年寒暑假商以嬿都会被丢往国外住上一两个月,语言饮食不是问题。

在苏黎世的起初几个月很忙碌,国外的大学虽然比较晚开学,可是该补的手续、数据忙的她天翻地覆,有些东西不是有后台就能解决,她也不希望初入大学就给人一种“走后门”的感觉。

而事事亲力而为的结果就是日子忙碌得晕头转向来不及伤悲,只有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分才会突然想起那令人眷恋的怀抱,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他是不是轻轻松松就把她忘掉了?他是不是会向刘葳说起她的任性?

有些问题尖锐地让她窒息,每每总逼得自己痛哭流涕。

只是再怎么难过的伤痛也是会麻木,日子久了,再也没有人和她提起那人,那些事就像轻烟,悄悄在她的日子里被吹散,最终无影无踪。

商以范在经历八个多月的孕妇生活之后,生了个可爱讨喜儿子,唤做路又禹,是商以嬿替他取的,又禹、又与,王祖贤的《与世隔绝》有句歌词“人言和是非爱又怎会纯粹想与世隔绝想与你共赴爱凄绝美绝”。

商以范一听是当年《倩女幽魂》的王祖贤的歌什么都好,只是当路又禹在若干年后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是阿姨在纸上写下几个字,随便抽两张组合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撕了那笑来恶魔的亲人。

当然这是后话了。

婴儿时期的路又禹最喜欢的事就是对着所有人笑,那笑起来的幅度完美得让人难以置信,她甚至不用想就知道侄子长大后会有多么的祸害,只是很难想象移动冰山姊夫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妖孽儿子?

她还记得商以范有次临时有事要出门,她就带着刚满一岁的路又禹到学校去,她那严肃不苟言笑的便宜教授居然一看见小又禹就想冲过来抱抱他,还捏着他的小脸问她可不可以让他收做干孙子?

真的让她哭笑不得,系上都知道便宜教授对一个东方来的女孩特别好、特别优待、特别偏心,但和她家小侄子比起来,她怀疑教授眼中根本看不到她吧?

她在当地颇知名的大学攻读双学位,经济学系和企管系。而便宜教授之所以较便宜教授,是因为他并非正规教授,只是来学校演讲的荣誉教授,和她在学校的某场演讲上认识。

当时便宜教授演讲完她就离开会场,却不料在几个礼拜后街头碰上教授,他双眼冒光的问她是不是来自东方?她傻傻的点头,从此就开始了这段师生孽缘。

便宜教授对神秘的东方很是向往,他说他的妻子有一半东方的血统,一生中虽然已经踏上许多次,但还是十分憧憬,在满是西方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中看见一个显眼娇小的东方女孩,很是兴奋,不顾场合就想让对方和自己说些东方世界的奇闻轶事。

他以教授自居,和她也没有师生的拘谨,倒像朋友般亲切,师娘也待她如儿女,在苏黎世的日子她和便宜教授、师娘的关系就像家人,商以范也因此认识了教授一家。

她偶尔会带些姊姊做的饼干给师娘、便宜教授偶尔会用他和学校众教授的熟稔替她拉人脉,她想如果不是便宜教授,她可能没有办法在三年顺利念完四年的课程,还能认识那些社会上有头眼脸的人物,甚至还用了一年的时间去世界各国旅行。

那是姊夫送她的毕业礼物,她还记得那时候她打给远在地球彼端的姊夫,和他雀跃说着自己提早修完学分要毕业了,那端的路峋笑着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在短短的几年和路峋熟悉的很快,便肆无忌惮地开玩笑说不如给我个男人吧?

那姊夫也绝,毫不犹豫一口答应,说:“行,禹禹就归妳了。”

商以嬿顿时风中凌乱,姊夫究竟是对这儿子怨念多深啊,讨厌电灯泡也不是这个讨厌法吧?而且她实在对断禁、姊弟没什么兴趣,她行情可好着呢!

挥挥手和阳光的澳洲阳光男孩道别,随手将对方留下的电话号码塞进包包,这是第几个异国艳遇了呢?

丢开那笑来帅气的男人,她专心看着手上的平板,滑着一张张的名胜建筑,她还想着下一站要去哪里,见识过澳洲的新鲜空气和风光明媚的暖阳,是不是极端一点,来去个破冰之旅呢?

突然,包包的震动唤回她的注意力,放下平板摸出手机看着上头“姊夫”两个大字,有点无奈按下通话键。

“嬿嬿妳在哪?”

“我在澳洲呀,这里天气超棒的,姊夫要不要带姊姊、禹禹来度个假?”

“我们说好的一年假期似乎已经到了吧?”路峋有点无奈,这妮子玩疯了,都忘了她要到自家公司帮忙。

“唉呦,再给我一个月嘛!”

“没得商量,快点回来,爸放话妳再不回来他就要派人去抓妳了。”他口中的“爸”便是商以范、商以嬿的爸爸,他的岳父。

“耶?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回来吧,四年,很长了。”微微一叹,是啊,四年很长,长得台湾的所有人都忘了她。可是四年也很短,短的她还忘不了台湾的所有人。

她怕在路上撞见牵着手的两人还会忍不住颤抖,她怕亲昵的两个人上前打招呼会难以自然的问候,她怕她没有想象中的淡然。

但人生就是聚聚散散,没有人可以一起走下去,所谓的天长地久,太虚幻、太飘渺。不过就是一个前男友,以后或许还会有更多,是该感激的,对于前男友这些让人成长的人。

哪怕不愿,总要面对的,躲了四年,难不成躲一辈子?

***

大学念的是企管系,自然而然优异的成绩单被出钱的金主姊夫看见,早早相中人才,在苏黎世就让她签下了卖身合约,大有一种培养接班人的打算。

当然一切在商以嬿眼里看来不过就是要把她养成下一个路峋,然后姊夫就可以和姊姊开心的去度蜜月把公司丢给她。

生拖活拖硬是多磨了一年,最终还是要回来台湾为路峋卖命呀。

她不知道会不会遇上故人,只是该来的总避不掉,但她想四年的时间够久了,至少足够所有人用上这段日子去沉淀一切,或许再见面,仍会微微一愣,随即疏远而平淡的说声:“好久不见。”

一如四年前逃出国,四年后要回国路峋的办事速度依然迅速,早上通电话,下午商以嬿就拿到机票,隔天中午已搭上回台湾的飞机,直到飞机缓缓降落在桃园机场,她才回过神,终于认清她真的回到台湾了。

当年走得匆忙,心如乱麻没有多余的注意力细细观察桃园机场,睽违四年才踏上这片土地,她也看不出来究竟改变了多少,只是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她却在自己身上发现一种格格不入感。

就好像她再也不属于这里,也没有了她的容身处。

她曾经读过一个故事,有艘船在海面上遇上了暴风雨,船上所有人都不幸罹难,唯有一名年轻女子活了下来,她想靠着简易的装备撑过风暴,却不料东西太沉重,让船载沉载浮,甚是危险。

女子心想,这样不行,船会沉的。于是她开始把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丢入海中,减去重量,心想凭着家里的财力、实力,再派人捞起来就好了。

果真抛弃了那些东西船稳了,靠岸了,得救了。可是后来她花了大量金钱、时间、人力都未曾把那些在危难时丢弃的东西找回,这时她才开始感到后悔。

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不该抛弃,因为一旦丢了就再也寻不回。

当年的离开她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只是她抛下了台湾远走高飞,如今事过境迁再临故土,还有意义吗?

这些年在国外走走停停,遇过各式各样的人,碰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眼界宽了、视野辽阔了,她发现对于那些往事也多了几分释然。

她看过很多人的爱情,听过很多人的故事,所以明白在爱情中真的没有对或错,每个人仅仅是坚守着自己的爱情,以各自的方式捍卫自己的单恋、暗恋、热恋、苦恋、失恋。

只怪曾经的他们太年轻,总以为因为交往了、在一起了,所以谁就会是谁的谁,谁的心里只能放着谁。其实现实不然,只是总要在很后来才会明白,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没有谁会属于谁。

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一种互相体谅、包容的陪伴,在对方走过千山万水、满身疲倦时,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避风的港口,一些继续走下去的勇气,仅此而已,没有过多的干涉。

太过于钻牛角尖执着于某些事物上,反而会看不清事情的本质,走了几步再回首,其实很多事都能有一个更好的结局。信任是维持感情一个很重要的关键,只可惜她明白的太晚。

终归一句,当时的她和他都太青涩。

“姊,我下飞机了,妳要派人来接我吗?”拖着行李走出大厅,仰望无垠青天,她回来了,他们是否依然如初?

“已经派人来接我?嗯,我在大厅,我找找看。好,我找到人打电话给妳,嗯,掰掰。”

她在大厅引颈而望,寻找着看来熟悉的身影,四年了,她都忘记保镳们的长相,只愿保镳还认得她。

一瞬间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人在看她,视线之灼烈,让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却不敢回头,她有种预感,一旦回头就再也回不去了,又或者心里已经有个底,也猜到来者何人。

熙来攘往的大厅,她定格在中央,明明周遭吆喝声四起,她却清楚听见那缓缓走来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那人停了下来,她知道他没走,就在她的身后。

世界为之倾倒,恍若暂停了一世纪,转过身她望见他,两公尺的距离,咫尺天涯。

一瞬间她屏住气,望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有什么涌上心头占据了她的思绪,脑海间一片空白,那一刻牵绊着她的是心头残留的余温,弥漫的是过往的喧嚣。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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