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56章（1 / 1）
栖霞殿里萧贵妃一脸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凌策被她看得心里不乐意的说“母妃我又不是现在就走，你干嘛这幅表情”
“终究还是要来的，母妃真希望这个年不要这么快就到，让我能再陪陪你”
提起这个步云问“那个缅甸王还有妹妹，这样一来端王岂不是真的要娶她了”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到最后一定会有一个公主出现而端王也一定会娶一个王妃”长歌笑着答她。
“哥哥就肯定端王一定会娶缅甸公主”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年祭快到了离慕容妃恢复位分的时机也到了，到时候娘娘你可要小心了”凌傲提醒萧贵妃。
“恢复又怎样我与她斗了十几年了她有几次是赢得漂亮的，不用担心”
“现在可不一样了，她为了端王的前途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母妃您还是小心些为好”不放心自己妃母妃凌策也有些担心。
“我自有办法等你嫁了我就没有什么把柄和后顾之忧了，大不了与她来个玉石俱焚”
“娘娘还是不要这样想为好，为了裕王您还是保重好自己”步云真有些害怕她会做出什么，这样以来闵舒在宫里就少了一份保护。
似乎想起什么长歌对着萧贵妃说“娘娘能否多多注意一下太后的动向和看看宫里的藏书楼又有谁能频繁出入”
“注意这个为何，你要知道承德殿我是半分都插不进的”萧贵妃不解的看着长歌。
“我有一个怀疑只是没有什么思路所以让您多注意一下”
“我知道了，已经很晚了你都回自己的宫殿吧就不必陪我这个妇道人家了”萧贵妃也觉得睿王夫妇留在栖霞殿太久也不太好所以就请他们先行回去。过了一会栖霞殿都散了看着又是空旷的大殿萧贵妃也觉得凄凉无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也回去休息了。
又过了几日年味越来越重在腊八这一天举行了隆重的祭祀活动。永安宫外的祭坛上戒卫森严文武百官王侯将相迎着寒风而立，晋文帝携着恢复位分的慕容皇贵妃走上由汉白玉砌成的九十九块云台阶梯，来到祭台上时由引月大祭司为其撒上象征着圣洁的神水，晋文帝与慕容皇贵妃一同祷告着寓意安泰、祥和、丰收的文书。
在祷告完成之后便将文书烧成灰烬再用神水冲泡一饮而尽，最后响起高昂的奏乐声以及一众圣童神女的祈福声，声音洪亮而悠扬似乎能将人们的祈福声直达天宇。
祭台下祭司们抬起众多祭品开始跳起祈福舞唱起祝愿歌，古老的声乐伴随着夸张而张扬的舞蹈代表着人们强健的体魄和对丰收的感激。
大宣一年一度的年祭祈求的是来年的五谷丰登风调雨顺和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没有战争的场面也没有残酷而无情的祭品有的只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祝愿。年祭的祈福一般要持续半日繁复的礼节和严苛到有些一丝不苟的的程序让凌傲觉得困乏无比，在人群中他悄悄的对着长歌说“还是那么麻烦我突然觉得没有参加的那五年是多么幸运”
长歌也觉得累得厉害站了几个时辰腿都酸软无比但还是强争的精神说“一年一次自然会隆重些，毕竟是向上天传达希望的祭祀忍着吧”
没有办法祭祀还是继续，在天台祭祀完之后还有巡游建安城的活动，这代表着皇族对百姓的爱戴也是为了给百姓们心里上加上威信和信仰。对于百姓们来说这是难得见到圣颜的机会，平时基本上没有可能见到的帝皇与妃嫔在今天里都能见到。
即使道路上已经已经是重兵把守但也阻挡不了百姓的热情，人山人海中伴随这礼仪官高昂的传报声和磬、鼓、笙等乐器鸣奏出来的三长五短的雅乐预示着皇帝已经到来。百姓们纷纷安静成半鞠躬的样子目视着皇帝的御驾离去。
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皇帝与后宫之中最高位分的妃子要在神殿中吃斋沐浴三天这年祭才算完全结束。回到王府里的长歌立刻躺到了摇椅上，霓裳见他浑身疲惫的样子连忙去端热水为他泡脚。
热水中放了些凝神静气的精油长歌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扶儿由于年幼早就在祭祀的过程中睡着了，睡了大半天一回到府中便醒了，那只小狐狸如今也有一个多月大一见到扶儿回来便高兴扑到他身上等到扶儿跑到一边玩乐的时候凌傲也回府了。“
很累吧，我看你精神都不怎好”为长歌轻轻的按太阳穴凌傲温柔的说。
“还好只是一年一次若是多来几次可就累垮了”长歌闭着眼睛舒服的说
“你只是现在身子不适等你把肚子里的孩子卸下就轻松多了”凌傲调侃。
“卸货，凌傲我肚子里的这个东西是货你可真会形容”长歌睁开眼睛一脸不满的望着他。
见他脾气又起来凌傲也不还嘴只是将他扶起回到床上休息。“现在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等到春猎恐怕又是一场尔虞我诈”换下衣服凌傲也躺下对着长歌说。
“睡吧明日府中还有很多事情要操办”两人静静的睡下而下王府的地牢里被霓裳带回来的杜若可就没有那么幸运。
第二日清晨天空还是一片灰蒙蒙，寒风簌簌伴随着冰冷刺骨的细雨而下。长歌起得早便在屋檐下练起剑法，已经四个多月的身子还不不怎么明显，男子怀孕本就比女子不明显若是不注意观察是很难看得出，只有八个月大的时候才会变得如正常的孕妇一般其余的时候也就肚子有些微微凸起。
练习完一整套剑法霓裳便走了过来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听完之后他不禁蹙眉问“真的是她，先别惊动王爷我去看看”
“诺”
两人往地牢走去还是同样的牢房同样的阴冷潮湿只是关押的人不同了而已。杜若被铁链捆绑在柱子上，即使是如此她的脸上还是平静如初没有一丝的慌张和恐惧。
长歌走过去缓缓说道“杜若姑娘可安好”
杜若看向他笑得张扬说“你们以为将我困在这里就是万全之策，我告诉你们休想”
长歌只是微微一笑道“我既然能困得住姑娘自然也有办法让姑娘说出我想要的答案”
“越饶当初要不是我主动离开睿王，你以为以你的本事能抓得住睿王的心，我终究才是他最初爱上的人，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是他转移注意的配角”
“过去的终究只是过去，我要把握的只是现在和将来。杜若你还是老实的告诉我是不是太后安排你接近睿王，你接近他是何目的”
杜若只是大笑说“那个老太婆以为能掌控我，孰不知我又是她能掌控得了的”
长歌不语倒是霓裳走过去对着她说“猎鹰邪教向来是江湖人人诛之的存在，你既然是猎鹰教的后人那么一定也知道十年前旬州欧阳家遭灭门一事。一百一十五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如此滔天恨意实在是让我费解得很”霓裳说着表情狠毒的看着她。
“欧阳家不就是上一任武林盟主，据说是因为与戎族异教有关而被武林正道人士血洗。欧阳家不也是和我鹰教一半名声狼藉，你还给我装什么正派欧阳霓裳”
“既然连你也这么说，那么我也不必手软你去陪赫连焕君吧”说完一掌要拍向她长歌连忙阻止说“莫冲动霓裳，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一定会还你欧阳家清誉”
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好之后霓裳退到一旁不语，长歌又上前认真的打量起杜若他开口道“杜若姑娘，你千方百计的想要回到睿王身边真的只是因为思慕他，我看不是你留在建安恐怕是为了等什么人，而那个人不认识你，你只能做出引人注目的事情来获取关注让他找到你对不对”
杜若冷笑说“王妃可真会编故事，我接近睿王只是爱慕他并非有所企图”
“是吗，当初你在睿王失意之时陪在他身边，他也对你有所好感若是你坚决要和他在一起，睿王想必也会说服轩太子让你们能结秦晋之好。可是你选择了离开，你当时的离开想来也是有什么急事必须要离开所以轩太子的劝说才会有效。而你这次借机回来本是想依靠太后可你发现太后的野心太过强大所以才不得不选择睿王，而就是那么巧远宁侯从边境回京了。所以我大胆的猜测你等的人其实是远宁侯对吗”
杜若不语只是看着他的眼神有所改变，一闪而过的眼神并没有逃过长歌的观察。长歌又说“远宁侯不认识你，更准确的说他只认识你的前一任。远宁侯与太后本就是一个集团你为何会放弃太后而选择睿王，想必你们与远宁侯之间的事情太后也不知道对吗。为了掩人耳目你才选择你睿王，我猜是不是跟宁王有关，宁王是敬武帝的幼子并非昭和帝的幼子对不对”长歌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拽起质问。
“王妃您继续猜啊”杜若笑道。
长歌将她放下又说“以太后对敬武帝的爱慕她不可能会让人伤害宁王，但是远宁侯为了掌控边境军权又必须除掉宁王，所以才有了宁王败降的事情，既不伤他性命又能让他远离大宣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
听到这些一直未语的霓裳不解了她问“宁王是敬武帝的幼子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昭和帝的幼子吗，而太后又爱慕敬武帝这也太乱了”
“敬武帝过世时六十五岁昭和帝登基时二十岁，英王陛下皆为四岁，而宁王才出生所以宁王殿下现在应四十多岁。敬武帝生前修葺皇觉寺的时候太后便对敬武帝钟情了，所以等到昭和帝退位之后太后原本是打算支持宁王登基，可是你觉得远宁侯会同意吗”
“可是宁王是在昭和帝的名下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也许昭和帝不知又或许是为了保住敬武帝的名声总之，宁王是敬武帝的幼子没错，不然宁王有又怎么会一心扑在战场上他或许也知道他的身世吧”
“可是你的长姐居然愿意嫁给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谁知道呢这可能就是爱情的魔力”长歌柔柔的一笑。
“王妃真是会联想，杜若听着都信以为真”杜若只觉得长歌的推理真是很厉害，但她也没有表现出来。
“是真是假等到宁王回京便清楚了，你们与远宁侯合谋害得宁王被关押在北狄六年你们以为真的是天衣无缝吗” 杜若不语只是将头底下不在理会长歌和霓裳。
长歌见她的样子也不再理会，在地牢里待久了也觉得寒冷便和霓裳离去。等到他们都走后杜若便抬起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睿王妃果然是聪慧机智，侯爷你可要当心了”说完又将头底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歌回到院子里时早膳也才刚刚开始，用完早膳后便仔细琢磨着余伯送来的礼单，年节时送给各个大臣的礼品也让长歌颇为头疼，时间在慢慢的流淌中，这时传来锦重通报的声音说是缅甸王来访，放下手中的礼单长歌笑着迎接，李徽顺那高大威猛的身材便出现在长歌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