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白二十二(1 / 1)
车内温度不断上升,两个人又紧密地贴在一起。郝柏被秦槐南亲得七荤八素,脸色更红,一双眼睛水光迷离,身体还在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扭得秦槐南喉头阵阵发紧,加强了对她的禁锢。
渐渐地,郝柏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了,使劲用手去推秦槐南,两个人的嘴唇分开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郝柏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为了保持平衡,手里还抓着秦槐南胸前的衣服,嘴巴微微张着,几颗莹白的牙齿和丁香小舌隐约可见。
还没完全缓过劲来,秦槐南又开始对她进行第二轮的攻城略池。眼睛、鼻子、嘴唇,郝柏觉得有一片羽毛轻轻地划过她的脸,然后到了她唇上辗转。
“柏柏,”秦槐南蛊惑的声音让她浆糊一样的脑子剥出一丝注意力:“说,你喜欢我。”像被恶魔一步步引入深渊的天使,郝柏眯起迷离的醉眼想看清眼前的男人,朦胧里只能看见那人深邃的眼,嘴边诱惑的笑。
“唔,嗯。”无法消化对方说的话,郝柏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
“柏柏?”“嗯,喜……”沉重的眼皮垂下,郝柏发出均匀浅长的呼吸,秦槐南成功的从冰块变成了枕头。平息了翻腾的欲望,秦槐南把郝柏的头发理好,把她稳妥地放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车子呼啸而去。
郝柏又做梦了,梦里的主角还是秦槐南,不同的是,这次的梦,是春梦。嘴唇和肢体的碰触是那样的真实,让她一醒来就面红耳赤,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掀开被子一看,WTF!她哪来这么套毛茸茸的淡粉色睡衣?又是谁帮她换的衣服?大脑里迅速闪过昨天晚上一帧帧画面,最后一幕是三个秦槐南站在球桌对面看着她,不!是!吧……翻了个身,郝柏心跳如擂鼓。
“放心,衣服是定时来这里打扫的阿姨帮你换的。”穿戴整齐的秦槐南斜倚在房门口,眼睛底下有层淡青色,看来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他瞟了一眼某人的某个部位继续说:“况且,你也没什么可看的。”
“死变态!”郝柏拎起枕头就向笑得一脸揶揄的男人砸过去,被他单手接住:“卫生间里有新的洗漱用品,把衣服换了,跟我出去。”
郝柏在穿衣洗漱上的效率一向快得惊人,这都是上课经常迟到赐予她的好功夫。秦槐南给她准备的外套很合身,嫩嫩的薄荷绿让她想起昨晚那杯mojito,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神清气爽地走到客厅问:“秦槐南,我们要去哪里?还有,你这有吃的不?”
“叮”的一声响,背对她的秦槐南端着盘子转过身,塞一片烤完后放置得恰好温热的吐司到她嘴里:“目前只有这个可以填肚子,等待会儿出去想吃再吃。”
郝柏坐到餐桌前,左一口右一口地就把面包给啃完了,左手边放下了一杯牛奶。她端起来嗅了嗅,苦了一张脸:“我讨厌喝纯牛奶,不喝行吗?”秦槐南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吃东西:“乖,喝了牛奶就长大了。”郝柏:“……”
可是当郝柏在超级市场站在水箱面前和几只甲鱼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她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语。“你欠我一顿饭,放我一次鸽子,而我恰好不想到外面吃。”秦槐南这么跟她说。
“你会买菜吗?”郝柏只得推着车子和秦槐南穿梭在瓜果蔬菜之中,后者则用高贵的沉默回答了她的问题。
“秦槐南,你拿的青菜好多虫眼!”“这番茄一半还是青的……”“秦槐南,这虾子是死了吧……”“秦……”
“批准你去买零食。”“耶~”郝柏弃车狂奔。
收银台处,经过秦槐南再次“精心”挑选的菜被一件件的拿出来后,手推车剩下三分之二的空间全是郝柏搬运过来的各类零食。
“郝柏,喝这么多酸奶你确定自己不会拉肚子?”秦槐南满头黑线地看着被郝柏欢欣雀跃地拿出来的一大堆养乐多、畅轻、每益添、大果粒。
“好像是的诶,不要养乐多?不行不行,这是我的最爱。畅轻?黄桃味不能再好喝了QAQ!大果粒,呃……”郝柏满脸纠结地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和要生离死别,抛弃妻子一样。
秦槐南把东西从郝柏手里全拿了过去给收银员:“喝不完放冰箱慢慢喝。”
郝柏星星眼blingbling地闪烁:“大好人,活雷锋。”然后继续从购物车里拿出了德克萨斯烧烤味的乐事、意大利红烩味的乐事、蜜汁叉烧味的乐事……(秦槐南:……郝柏:有选择困难症的人伤不起你知道么!)
干净整洁的厨房、没有开封的调料、堆得杂七杂八的食材和一个穿着海绵宝宝围裙欲哭无泪的郝柏:“秦槐南,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坐在客厅沙发上某人声音悠悠然地飘来:“黄色挺适合你。”
打开油烟机,手机调到菜谱界面,郝柏左手油,右手锅盖,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慢慢靠近正被火舌舔着的锅,“滋啦!”“救命啊啊啊!”
秦槐南刚不放心地走到厨房门口去看她,就听见郝柏的惨叫,一个影子飞快地躲到了他的身后,一手拿着锅盖一手捏着他背上的衣服:“妈呀,油,快看油,好恐怖!”只见锅里的油像放烟花一样不停地向外溅得不亦乐乎。
“锅里的水你擦干了吗?”秦槐南从郝柏手里拿过锅盖盖在了锅上,问。
“干嘛要擦干水?”
“……”
不知什么时候,海绵宝宝猥琐的笑脸挂到了秦槐南身上,郝柏老老实实地在一边洗菜一边观战。“秦槐南!那是醋不是酱油!”“我勒个去,你把半袋盐都倒下去了吧?!”有时候两个人还得手忙脚乱地抢救灾难现场。
“喂。”正用面粉调着面糊的郝柏突然叫了声正切什么的秦槐南。
“嗯?”秦槐南一抬头,郝柏摸了把面粉就直接张开五指按在了他的脸上,鲜明地白色巴掌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感:“你好,海绵宝宝,我是派大星,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帅吗哈哈哈哈!”
秦槐南危险地眯起眼睛:“郝柏,你知道我刚才切什么吗?”
“什么,噗哈哈哈~”看到秦槐南的脸,郝柏还是忍俊不禁,笑了没一秒,一双血淋淋地手举在了她的面前:“我看你的脸色好像有点苍白,来点……”
“啊!你别过来,不要靠近我,走开!走开啊啊啊!”郝柏尖叫一声往厨房外面跑,秦槐南紧随其后。
于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孤男寡女推推搡搡、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在郝柏的奋力反击下,终于成功地把秦槐南以绝对的优势压倒在了沙发上。她撑起身子得意地狂笑:“小样,叫姐姐就放过你!”说罢,猛然间感觉秦槐南的眼神和手底下的触感不太对,她把手缩回来:“呵呵,我……”
一阵眩晕,她成了被压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