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一些人之间的相处（1 / 1）
亚丝娜确认了一下手中的纸片上面写的地址，然后看着面前这个巨大的建筑物——横滨港北综合医院。
优纪已经从艾恩葛朗特消失过了三天，因为怎么也无法忘怀她离开的那个瞬间的事情，想着优纪流下泪水也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自那之后不管怎样都联系不到她，就算是去找瞌睡骑士团的其他人，在他们经常聚会的酒馆里面也只有修奈一个人。
之后，不只是优纪，其他成员从此之后也再没有在ALO登录过。
虽然仅仅只有几天的交往，但是对于亚丝娜来说就这样短暂的交往，却是给了她没有办法磨灭的记忆的印象，要她就这样忘记这些人，绝对做不到。
在桐人将这张纸交给亚丝娜的时候有说，这里是日本唯一的，进行‘Medicuboid’的临床试验的地方。
穿过了擦得干干净净的两层自动门进入大厅，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在空气中漂浮着。
因为不知道优纪的名字，亚丝娜和穿着白色制服的女护士交谈了很久才确定了优纪的身份，然后自己被要求拿出身份证确认了信息才见到了一个叫仓桥的医生。
是一位稍微有点胖的男性医生，年纪大约三十出头，光亮的额头上头发梳成了三七分，带着粗框眼镜。
面前这个仓桥就是优纪的主治医生，优纪的全名是绀野优纪。
他说了很多事情，有关优纪的。
明明是个绝对不吐露自己软弱额孩子，在这几天里，和他面谈的时候却一直都在说关于自己的事情，说完后一定会大哭一场。
会说想要和自己更要好，但是做不到，想要见面可是已经见不到了，这种……心情……
在述说的时候，仓桥先生也会路粗少许沉痛的表情。
在站在玻璃面前的时候，亚丝娜忍不住使劲把脸靠近玻璃，凝视着那张床。里面有一个几乎一半都沉入了蓝色床垫的矮小身影，白色的被单盖到胸口，在那之上是□□在外瘦到让人心痛的肩膀，喉咙和两臂上连着各种各样的管子，接到周围的机器上。
“……优纪……？”
亚丝娜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就这样背对着一声，亚丝娜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挤出了声音，“一声……优纪的病，到底是什么……？”
“是‘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AIDS。”
说不定就是这样的，在进入到这里看着那可以说得上严密的防护的时候，就猜想到了可能会是这样的，桐人的话大概也是提前就已经知道了。即使是这样，在真的得到这样一个答案的时候还是不可抑制的开始呼吸困难。
优纪……
优纪明明是那么一个乐观、精神的小女孩……应该要是那样的才对，不应该是躺在无数的机器之中……
“HIV感染十五年……艾滋病发病三年半。木绵季君的病情已经是晚期了。她也用清明的意识认识了这一点。我想，木绵季君她，从你面前消失的理由已经很清楚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啊！”明日奈睁大眼睛，轻轻摇头。
优纪对于接近亚丝娜的事情总是抱着踌躇的态度这就是真实，顾虑着亚丝娜的事情。不要让亚丝娜为了马上就会确实到访的别离痛苦，优纪一心只想着这个。不，不只有她一个。修奈她们瞌睡骑士团的成员们也都理解这个情况，因此才在偶尔触及这个话题的时候显示出奇妙的态度吧。
但是，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她低下头，把额头抵在冰冷的平面上。
自己已经充分的战斗过了。所以，执着于现在简单的幸福有什么不对吗，她心中的某处这样想着。恐惧变化，害怕冲突，对后退着不敢张口这种事找着种种理由。但是，优纪从出生以来就一直战斗着。和夺走全部、实在太过残酷的现实只是一个劲儿地不断战斗，然后，即使知道结束的时刻在不断靠近，也能露出那样灿烂的笑脸。
亚丝娜用力闭上眼睛。
…………
出了门之后，外面冷冽的寒风就直接吹了过来，黑子走出门外才看到靠着铁门上等着自己的桐人。
桐人在看到黑子之后稍微皱了皱眉。
“为什么总感觉你越来越瘦了？”
“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啊！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饭的，健身房最近都已经没怎么去了，怎么会越来越瘦？”
桐人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双手插.在了衣服口袋里面。
“没什么，我们走吧。”
“恩，刚才爸爸说过了要我早点回家。”
“你还真是只有不在他面前的时候才一口一个‘爸爸’啊！”
黑子听过桐人的话之后，想了想才回答，“没办法啊，如果总会在他面前喊的话，未来一定会得意忘形的。”
“说的也是……”
不知不觉中，他们之间的对话更多的是现实中的事情了。黑子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
“开始下雨了啊！”
“正好我带了雨伞。”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爸爸和桐人的关系好像变得比以前好了。”
“嘛，这不也是你希望的吗？”桐人一只手温柔的搭在了黑子的背后将她整个人圈在了雨伞下面。
确实是呢！
“我听小直说，你最近有往医院里面跑？怎么？在SAO那段时间的复健还没有做好吗？”
黑子将脸偏到了一边，“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经常不怎么舒服。爸爸妈妈又因为以前的事情经常喜欢过度担心什么的……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哦，对了，爸爸说，过段时间会将我送到乡下去静养，总感觉有种命不久矣的错觉……”
“……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好笑！”
桐人不自觉得严肃了起来。
诗乃端起了一杯混了少许牛奶的冰咖啡放在嘴边，却迟迟不见有喝。
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将杯子放下，视线投向了玻璃窗外。坐在这种淳朴到完全和外界没有联系一般的小店里面，然后听着外面模糊不清的淅淅沥沥雨声，其实倒也并不是什么很糟糕的事情。
“下得真厉害啊！”
听着这种音调过于低沉的声音，诗乃其实一瞬间还花了不少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对她说话，也对，因为店内除了她之外再没有其他客人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诗乃也因为觉得无聊离开，恐怕这间店的主人艾基尔就连说话都只能是自说自话……
稍微偏过头去看那个巧克力肤色的巨汉。
“不用太担心啦，等会儿就会有人来了……艾基尔先生。”
“如果是桐人的话，那还是少一个人比较好。”
艾基尔面容十分可怕的开口，如果是不清楚的应该很容易就会被吓到，诗乃只能是忍着笑不去特意指出艾基尔的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艾基尔把诗乃忍笑的行为当做了什么意思，一瞬间卸下了气，就在这个数会后入口的人响了一声，刚往店内踏出一步的桐人在看到艾基尔的脸之后，下意识的后退，将跟在后面的女生挡住了开口。
“……黑子，我们好像来错地方了。”
黑子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紧接着将脑袋探进去看了看，在看到艾基尔那凶神恶煞的面容之后，叹了口气。
“艾基尔先生，这种表情是不是表示我很不受这个店子的欢迎啊！”
“……我说啊艾基尔，要是每次都用这种脸来迎接客人，这家店过不了多久就会破产了哦！”
“不，不是啦，小黑子，完全没有一点不欢迎的意思。”
“我知道啊！”黑子边开口，然后举起手向诗乃打招呼。
黑子毫不在意的走了进来，桐人在后面将伞抖干了放入身边的威士忌桶里。
“好慢啊，黑子。”
诗乃瞪着黑子这么说了一句——黑子就像是完全没看见一样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之后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是你太早了。”
“你确定不是因为没有坐过电车的原因？”
“……开什么玩笑？电车我还是坐过的好不好。”
“桐人你应该骑你那辆摩托车的……”
“你不知道外面下雨吗？还有未来很明确的禁止了让我骑摩托车搭乘黑子的行为啦……艾基尔，黑子要一杯茶就好，我要一杯Caffe Shakerato。”桐人坐在了诗乃的对面，把开襟的衬衣上边的纽扣松了开来。
诗乃看了看这两个人，最后也不去想他们点饮料的品位。
“……尼克，他怎么没来？”
一直紧绷着脸的诗乃突然问了这个一句完全以私人感情占主导的话，黑子第一时间双手往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下去。
“哎——黑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啊！”
“尼克他那边也开学了，大学那边好像挺忙的，一直都没有时间，我打了无数个电话，被直接给挂了……”
“如果是尼克的话，这种行为不是很正常吗？”
“怎么会，尼克一向都对我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直接挂电话的举动……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怀疑尼克是有女朋友了，那些电话都是那个女朋友A挂掉的。”
在黑子十分正经的说出这个一个稍微有点不太现实的假设之后，诗乃歪着脑袋立刻看了过去，这时吧台那边发出了卡锵卡锵的声音，转头一看，之间艾基尔用十分精妙的手法在晃动着银色的调酒壶。说起来黑子想起来了这家店到晚上是会变成酒吧的，然后艾基尔就在黑子的注视之下把调酒壶里的液体倒入了玻璃杯中，然后放在托盘上送了过来。
“哎——从来没有见过的……”黑子指着上面的泡沫。
诗乃相当惊讶的看着桐人面前的杯子，“这就是刚才说的什么，摇摆……什么来着？”
桐人只是笑了笑然后将杯子推了出去。
“你们试一试。”
诗乃好像就是等着桐人的这句话一样，立刻拿起了玻璃杯，轻轻抿了一口，之后毫不吝啬的夸奖了一声好喝，诗乃那高兴的样子看的黑子心里痒痒的，也试着喝了一口，结果一口的泡沫，清凉的味道在嘴里散步过去……黑子使劲的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喊出声音。
“……水……水……”
艾基尔慌慌张张的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喝过水后，黑子张嘴就说，“桐人你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我受不了这种薄荷的清香味道……”
“嘛，我只是想试一下是不是真的而已。”
“唔————”黑子一只手往椅子上一拍就打算往桐人那边扑过去，但是桐人笑着就躲开了，站起来就跑，黑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十分幼稚的行为一时间特别在意的就追了过去，桐人顺着咖啡店里面的桌椅一直绕圈，黑子也跟着绕圈去追，不过相比起在这样的行为里依旧笑得开心的桐人，黑子倒是一直紧绷着脸。
“喂喂，你们都多大了，别总是做出这种事情好不……”
“啊——”
被尖叫声和重物落地的闷哼声给打断了台词的诗乃撇着嘴转头去看，黑子正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桐人也顾不上什么，啪踏啪踏的脚步声就跑了过去，然后突然间黑子伸出手抓住了桐人的一角，直直地注视着脸上惊慌的表情还未褪去的桐人。
“啊，终于抓到你了。”
诗乃将桐人点的那杯不清楚名字是什么的饮料拿到了自己面前，‘咕’的一声全部灌进了嘴里面。
“我说黑子你耍诈也太过分了吧！”桐人哭笑不得，“诗乃，你将我点的饮料全喝完了唉。”
“哼——”黑子撇过头不理。
“想喝你就再点一杯。”
桐人没有办法，只得拉着黑子坐了回去，之后从厨房里现身的艾基尔把两个冒着热气的碟子摆上了桌子。烤得接近米黄的豆跟摆放在正中间的柔滑可口的大块腌肉，因为只是吃过了早饭这个时候确实是已经饿了，这让诗乃像是被吸引过去一样拿起了汤匙。然后她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缩回了手。
“啊，我、我可没点这个啊。”
然后巧克力肤色的巨汉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恶作剧的表情。
“没所谓啦，请你吃的。黑子她。”
黑子眼疾手快抬手就朝着艾基尔的背部击打了过去，反正他皮糙肉厚自己这种柔弱女生造不成什么伤害值就对了，“艾基尔大叔不要多嘴啦！”
但就算是这样也已经没有办法补救了。
黑子低着头，“好啦，总之，诗乃，恭喜你了。GGO举行了第四次Barrett of Bullets个人部分决胜赛，恭喜你夺得亚军。所以所真的很烦啊，为什么尼克还没有来。”
诗乃发出了笑声，“好啦，我知道了，谢谢款待了！”
再一次听到了门口处的响声，总算这一次是尼克到了。
“抱歉，我来晚了。”尼克将手中的蛋糕放在了眼前，纤细的手指骨节分明，明明和蛋糕想比这双手更加的让人转移视线，有种特别让人想画下来的冲动。另一只手将雨伞放下之后，还有一个袋子。
“庆祝用的蛋糕和礼物，总之，诗乃，祝你夺得亚军。”
“亚丝娜……？”
这个问题是桐人回答的，“她去找‘绝剑’优纪了。”
“不，得分个主次问题，尼克你一直不接我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因为我的手机被偷了了。说是今天给诗乃办庆功宴的事情还是桐人在网络上通知我的……黑子你还真是蠢啊！连这种事情都猜不到！桐人你也是的，既然已经联系到我了就好好的告诉这家伙啊，这种指责根本就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吧！”
尼克一边哈哈的笑着，然后向这一桌走近，将蛋糕和礼物放下之后坐在了桐人的旁边。
“好了啦，黑子，不要生气。”尼克准备伸手去抚摸黑子的脑袋，但是被桐人给打开了。
“你干什么啊！”
“啊，你还真是管得宽啊！”尼克朝着桐人翻了个白眼，之后继续开口，“这些事情就先不说了，当时的赛况虽然是全程都观看了，但是一想到最后只是亚军，还是稍微有失望啊！”
诗乃狠狠的瞪了尼克你一眼，“如果觉得亚军不尽如意，你为什么自己不参赛啊！”
之后几个人开始聊起了有关STL的话题。
“不是说STL创造的虚拟世界和梦差不多吗？又是会做一些很长很长的梦，就算起床了还会浑身疲劳，要是可怕的梦的话就更是……”
诗乃板着一张脸点了点头，“从什么东西手中逃啊逃啊，逃到一半都觉得这应该是梦了，但就算这么想着结果还是醒不过来。逃了好久之后才想着终于醒过来了，结果连醒来这部分也是梦。”
“这种梦，感觉上过了多长时间的呢？”
“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左右吧。”
“就是这里。把脑波放到屏幕上显示出来的话就能发现，虽然本人是觉得看到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实际上做梦的时间只有醒来之前的几分钟而已。”说到这里桐人先停了一下，突然把手伸了出来，遮住了桌上并排放着的两台手机。他用恶作剧般的视线看向诗乃，轻轻地笑了一下。
“开始说STL的话题时是四点半左右吧。诗浓，你觉得现在是几点了？”
“咦……嗯……四点五十分左右……？”
然后桐人把手机上的手移了开来，把画面转向诗乃，电子数字显示着的时间是五点左右。
“哇，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桐人和诗乃已经啪嗒啪嗒的聊了就有这么长的时间了，相比起他们两个各尼克和黑子两个人完全没有听这些内容的乐趣，只是黑子会时不时的问一问尼克大学生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的。尼克似乎很不愿意和黑子谈论这些事情，但还是很不耐烦的抱怨着说了几句，什么论文和课题全部都挤在一堆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干什么其他事情的事实。
“哦哦，我听和叶说桐人你前一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回家。”
“那个事情啊，因为是长时间连续运行试验，三天间不饮不食地在里边潜行，虽然有做营养剂的点滴，但果然还是瘦了吧！”
“并不是瘦了一点吧！”黑子撇了撇嘴。
诗乃看着黑子就算是面无表情也可以表现出各种可爱模样的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之后开口，“嗯……这么说起来，你是在连续潜行的三天内，一直都用着思考加速机能工作着吧？实际上在里边过了多长时间？”
“刚刚讨论过的问题？”
桐人也是因为诗乃的疑问一下子哑了口，用着不确定的语气回答，“嗯——刚才也说过，潜行中的记忆被限制起来了……不过，听说就FLA机能的现状来说，最多把时间延长到三倍左右……”
“这么说是……九天？”
“差不多有十天左右吧。”
“哦……到底是在怎样的世界干了些什么样的事呢。你说过无法带出记忆了，那么现实的记忆能带进去吗？还有其他的测试员吗？”
“没啦—这方面的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说是有预备知识的话，会影响到实验结果什么的。不过，虽然潜行中的记忆被遮蔽了，之前的记忆又怎么样呢……我去的六本木大厦里只有一台STL实验机，潜行的也只有我一个。关于‘里边’的事我是一丁点都不知道，作为玩家来说，这种测试也没有一点成就感的。总算是让他们说出来了的，只有实验用虚拟世界的代号而已。”
“哦，是什么？”
“‘Under World’。”
“Under……地下世界？是这种风格的VR世界吗？”
“不知道啊，世界设定是偏现实还是偏幻想又或是偏SF，连这点事都没告诉我啊。不过嘛，既然是这种名字的话，应该是像地下风格那样，是个偏暗的世界吧……“”
“嗯～总觉得很难想象啊。”
“不对，我就觉得有种阴谋的感觉！”黑子托着下巴开口。“不过……哦，可能是爱丽丝故事里面的名词吧！”
“爱丽丝……？”
“刚刚说过拉斯这个名字也是如此吧，是‘爱丽丝的奇幻冒险’里选出的名字。那本书，最早的私家版好像是叫‘爱丽丝地底探险记’的。原本的标题是‘Alice's Adventure Underground’。”
“那么桐人你在潜心的时候有没有和女王一起喝茶啊！”
“如果是‘爱丽丝疯狂回归’的话，桐人你还有机会和爱丽丝一起血战呢！”
“啊——那些不知道，不过似乎有梦到了可怕的事而吓醒之后却想不起梦里的内容，就像那样吧。”
“有什么……好像忘记了一件必须现在马上去做的什么事……？”黑子缓慢的开口问。
之后因为时间原因，几个人各自准备回家了，桐人在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时，自言自语般的声音传出来。
“爱丽丝……”
“很在意那几天的潜行的事情吗？”
桐人看起来一脸头痛的样子。
“哦，黑子，我跟诗乃先走了。”尼克应该是打算送诗乃回家。
桐人挥手和两个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