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武气化衣(1 / 1)
时间倒回到一个时辰前。
第五卿眼见着白冥彦的手一顺顺往下滑时,心中悲愤欲绝,别看她平时言语剽悍,荤素不忌,但其实她的心中还是有一个纯真哒少女梦,那就是自己可以心甘情愿地与自己所爱之人达到心灵上的共鸣,可现在?
这叫什么事!
第五卿眼神冰冷,郁怒的脸色散去,换上了微微的森冷,素来流波生光的眸子里青幽幽地散发着寒气,直直地盯着白冥彦,愤怒解决不了事情,她一定要冷静!
似是受不了这种气氛,白冥彦停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怎么,不愿?”似是不明白,手指捻起第五卿胸前的一缕丝发。
废话!这事儿就跟一头猪突然对你说我喜欢你你跟我睡吧有异曲同工之样啊,你说这样谁会愿意啊,你这只自信心爆棚的沙猪!
第五卿心里大骂一声,不过脸上表情不变,“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你看你长相妖艳,气息糜漫,一看就是小伶馆的头牌,我免费嫖次鸭,还是如此香艳的鸭,是我赚了,我为什么会不愿呢?”
第五卿冷笑一声,继续道:“也是,看你这瘦不骨丁的身材怕不是操劳过多,一眨眼就能完事吧!”
第五卿继续挑衅,亲王府不会这么长时间没有发现动静,若真是救助无望,她就使出那一招,虽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大不了十八年后姑娘又是一条好汉,但我一定得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白冥彦不动了,揪着她的头发直直地盯着她,突然间笑了,眼中似夏花烂漫,但却令人心寒地想起了雪中白狐,无声无息,等待敌人落入陷阱,等你发现不对之时,已经晚了。
“你在激将吗?”白冥彦不上当,卷起手中缠住的头发,“你在等谁来救你吗?”
第五卿心中一惊,不由大骂——这男人太特么狡诈!
“既然亲亲娘子有需求,做相公的也不能不满足,那就不玩了,直接来吧。”
语气散漫,可内容却一点也不散漫!
什么叫直接来吧,喂喂,你为什么不按照剧本走啊,一般男子不应该恼羞成怒吗,你这么不合常理出牌,你家里人造吗?
眼见着身上原本就要掉不掉的澡巾快要被拿走时,眼看着那两点薄樱快要暴露在空气之!时!
第五卿愤即暴起,“你丫的!”一时间身上红光大盛,穴道冲开,武气化衣,遮住身形,闪电般扑向白冥彦。
她撞进白冥彦的怀里,趁他半卧着身子,大力地把他狠狠地撞进墙角,膝盖一抬,撞向某重点部位,掌心运气,以雷霆之势疯狂直击他的天灵盖。
白冥彦虽然惊讶武气化衣的神奇景象,但多年的生死之境让他迅速翻身反击,一时间他们就这样保持着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谁也挣脱不了。
“砰!”门被撞开,万俟骅冲了进来,就看到这一景象,第一反应是惊讶,第二反应是愤怒!他手中不停,挥手运气,带着撕裂空气之势腾龙出海般冲向榻上的男子。
白冥彦眸色深沉,转身肘弯一压将第五卿压进自己怀抱,使第五卿背对着万俟骅,而此时的万俟骅掌风一闪,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反冲而上。
白冥彦拳背沉落,风声猛烈。
万俟骅指影尖锐,折戟沉沙之势断开白冥彦搂住第五卿的猪蹄,一切碰到她身子的东西都得抹杀!
风声飒飒,光影缭乱,第五卿只觉得身子被人一拉,已经在三尺外,身旁的万俟骅与白冥彦对视,冷笑,个子虽小,却一股霸道狠厉之气倾泻而出,尊贵、睥睨。
白冥彦看着个子不到第五卿肩头的孩子,玩味一笑,转身飞离了屋子,那红影如炬,几个呼吸间就消失不见了。
而屋内扶着晕倒的第五卿,看着她身上的气化衣,眼中露出了深思。
……
此时七秀坊内,一片沉寂,一种风雨欲来之势让坊内的每个人脸色深沉。
“公冶,我信了你,相信老大没死,暂且不去找那个人的麻烦,就算他五年前对老大有救命之恩,但,不可放过!”姚泱挥扇,掩去眸中狠辣,浅笑,腰间悬挂地银色印鉴在空气中划过一抹不寻常的痕迹。
外界传言的意气书生着一身浅褐色衣袍,袖口绣着水墨云纹,而那双执扇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因长期浸淫在书中而显得秀气非常,若是被那些推崇她的文弱书生们看到此刻的姚泱,大抵要说一声:传言误我!
公冶竞不语,他紧紧盯着一串草线。
他们追到一破庙后,老大的线索又断了,而这次并不似前一次,这次老大的气息全隐,若不是老大自己隐去,那便是有高手硬生生给抹去的!
看着这棵狗尾草编织的形状,公冶竞笑道:“老大不仅无事,而且还向我们下达任务了——
看来,月神教的手伸地太长了……”公冶竞姿态随意地斜倚在廊前,星光下,优雅似可随时如画。
濮阳无尘听此,立马蹿了上去,抱住公冶竞的胳膊,眼泪汪汪道:“公冶,这是真的对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大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似是要再次验证心中的不安般,濮阳无尘死命地晃着公冶竞。
当听到公冶的一声答应,他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自老大出事后他一直陷入自责中,茶饭不思,都瘦了好几斤,不行,得赶紧养回来,老大说过他要肉肉的才可爱。
于是,濮阳无尘带上自己的小伙伴——绿蛛,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奔向厨房,去进食了。
而落叶欢却并没有因公冶竞的话而放松神情,他们其余六人一直都有意识地保护濮阳无尘,在他们眼中他虽然有点小聪明,但心思单纯,一些事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好。
待濮阳无尘走远,落叶欢眉间一挑,问道:“公冶,说吧,你还发现什么事了?”落叶欢绯色轻衣散落,像碎落在三生河畔的彼岸花,美丽,妖娆,其中夹杂着无法收敛的沉寂之气在无声中划过。
公冶竞叹了一口气,他依旧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那么强大的一个人,突然之间失去所有武气该是多么难以接受?
看着公冶的满面愁容,虞珂缓步走来,翩飞的衣角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她直直盯着公冶,道:“说吧,只要是活着,就终归还有希望。”
“没有气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失去所有武气。”
淡淡的一句似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搅乱了在场每个人的心,没有武气,在这个大陆中该如何生存?
淳于妁一言不发,转身离开议事厅,她一向沉默寡言,除了老大的事情,其他的她向来不理。
望着门廊前的花卉,在月光的倾酒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似一只震翅欲飞的蝴蝶,一刹那间,淳于妁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如夜间暗然绽放的幽昙,令人深深着迷!
嗯,她要造一只循迹蝶,她一定要赶紧找到老大!
而落叶欢垂下了头,神情难辨,一泻如瀑青丝中似夹杂着几缕波折,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抬头望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射向远方天际。
老大,但望你一切安好,放心,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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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探头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