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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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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好?”云莫离不抬眼。他知道,关于云倾城的事,没有人会向他透漏一字半句。只是突然很想问一句,成全一下自己的任性。

风灵亦盯着棋局,并没有说话,手下的子飞快地落着。

见风灵无话,云莫离的心沉了几分。手下的棋子有些乱了分寸。

半晌,风灵抬起头,见云莫离垂着眼睛,嘴唇微微抿着的模样,倒是难掩孩子气。便淡淡开口,“好。”

一句话清清淡淡,不着痕迹。散在空气中便没有的音讯。云莫离却扬起嘴角,满足地笑了。

如是而已,便是有一个字他也是能安心的。当日若不是他执意要往成府去,怕是成府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吧。手中握着的棋子裂开了缝,发出清脆的响声。云莫离后知后觉,仍沉寂在那腥风血雨的登基之日。

阳光晴好,百官跪迎。他就站在云城的最顶端,俯视着匍匐在身下的臣民。那一刻,也许只是那一刻,感觉这世界都是自己的。恍惚间,他还能听到母亲最后一道圣旨在耳边呼啸的声音。母亲表情淡淡的,像往常询问他无关紧要的事情。父亲跪在百官之中,他迷离氤氲的双眼看不清是父亲坚实的脊背在颤抖,还是泪水溢得太肆无忌惮。

见云莫离陷入沉思。风灵便也不多说,盯着棋盘出神。随后,风灵嘴角扯出一抹笑,心下暗自嘲笑了一番。

再回过神来,云莫离已掩去情绪,在棋盘上落子。

“云家亲王众多,为何偏偏是我?”

云莫离的声音悠悠地在内室中回荡,一声声清脆地瞧在风灵的心上。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心性暴戾,难为太平。你较之他们,秉性纯良。”

“风公子从何而知。”云莫离抬起头,凝着风灵。似要看出其中端倪。当时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只有他二人。

风灵笑的更灿烂了些,并不答话。心道,云莫离竟是在这方面与云倾城相像的紧。不愧是重离的一双儿女。

见风灵那般眸光闪烁,想来再问也是徒劳。便专心落子,不问缘由。

一盏茶功夫,棋盘上满是棋子,云莫离执着最后一颗子,踌躇的紧,脖子一梗,凤目微瞪,“要是姐姐在,定不会让你钻了空子。”

见云莫离这样说,风灵勾勾手指,待云莫离便靠近一点,戏谑地笑着,“你怎知你姐姐在便能赢了我?”

“我姐姐怕是做这王位都绰绰有余!”手下悄悄收着棋子,眸光一转,凝上风灵的目,“这么说来,为何当时母亲不传位姐姐?”

“深宫困了她十七年,难不成还要困她一辈子?”

见风灵这么说,云莫离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却瞟见风灵靠在榻上,一副得逞的笑。

“母亲就说你非良师益友。”云莫离瘪着嘴,将棋子都收起来,白皙细长的手指在额前扶了一下,“果然没错,你便是那纨绔的。”

“重离眼光不错。不愧是我重城的三百一十七代城主,有点眼力。她……”

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指伸到风灵嘴边,堵住他要接下去的话。云莫离似有恼意,更多的却是为朋友担忧的责怪,“我看你是越发大胆了,竟敢公然说起母亲来了。”

见一只手指近在眼前,风灵赫然向后倒去,头狠狠偏到一边。眉头拧起来,满眼的嫌弃。

云莫离见风灵如此,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暗自记在心头。嘴上露出盈盈笑意,少年的开朗活泼劲与他一身明黄色的袍子甚是不搭。

少年那一抹年少的气息晃了风灵的眼。他震了一下,随即恢复玩世不恭的笑脸,“我说的是实话。莫不是重离还放不下我重城的国师?”

“哪有你这样的人?尽说些胡话!”云莫离顿时红了脸,恼羞成怒的样子,像极了发狂的小兽。

“今日重妤已进宫,明日你们便可相见。”说着,风灵直起身来,向暗格门外走去。

见风灵已经抬步离开。云莫离眼底溢出淡淡的不舍。随即恢复面无表情的自己。帝王,本就不该有这么多的感情。在这暗格内与风灵私下交好已是越距。不再奢望什么,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苦笑。随即掩起神色,大步向暗格外走去。

书房中老太监还是一副偷瞟奏折的模样。云莫离当即太不上前,做回椅子上,举起刚刚看到一半的奏折。老太监伸了伸微酸的脖颈,默默记下云莫离为之发笑的奏折。缓缓落回原处。

云城的夜还是泼墨一般的黑,云莫离向着敞开的大门看去,竟是只有两盏宫灯在远处随风晃动,甚是孤寂。

——

招财栓马车的空档,嬷嬷丫鬟们已经迎出大门。云倾城掩住被抓坏的衣服,匆匆进门。嬷嬷还是有些拘谨,想来柯城那件事怕是早已经传回这边。不知缘由的人们,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是无所谓的。

嬷嬷垂首跟上云倾城的步伐,刚过垂花门,便传来一股氤氲的饭香。这府中的厨子当真了得,便是在云城王宫也没有食物会令云倾城食指大动。

偏偏是这里,这个小小的院子,西厢旁边那座小小的厨房。

见云倾城停下脚步,默默抬起头见厨房昏黄的灯下那个窈窕的身影穿行,缓缓和善的开口,“迎春姑娘说今日得了好东西,在厨房忙活,等着凌姑娘回来一同用饭呢。”

话声刚落,便见小厨房里几个人鱼贯而出,端着几道色泽明艳的小菜。嬷嬷忙上前接过迎春手里的食盒,便听到迎春对嬷嬷耳语一声。

嬷嬷应声浅笑,“谢迎春姑娘了。”

云倾城浅笑,对上迎春的目。嬷嬷已经提着食盒穿过垂花门向别的院子走去。小丫鬟们端着菜进了东厢,将小桌子上的摆设撤掉,摆上饭菜。

云倾城进门便摆弄着今日淘来的匕首。看着很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迎春做饭累了,便坐在椅子上歇着。半天不见云倾城说话,便朝那人坐着的方向凝一眼。那人手中镶着宝石的匕首一眼便勾了迎春的魂去,碍着房间里人多,便对当先的小丫鬟说,“你们也摆一桌去西厢房吃吧,厨房还有一壶酒也给你们,今日就不用过来伺候了。”

小丫鬟机灵地退了出去。院子里小小一阵低低地议论。云倾城探头瞧个究竟,适时迎春已坐到身边,若无其事地捧起桌上的茶碗,抿一口茶水,漫不经心地问,“哪来的?”

“你也觉得熟悉么?”云倾城将匕首向迎春近前挪了挪。

迎春眸子缩了缩,勾起嘴角,放下手中的茶碗,“是你想多了。”拉起云倾城的手向饭桌前走去,“我今日得了些新茶,做了些菜,尝尝。”

将迎春异样的举动收起,接过迎春递过来的筷子。过眼之处均是些没有见过的食物。香气宜人,闻着便让人心旷神怡。汤中飘着翠绿的茶叶,菜上点缀着点点绿色。手中的筷子踌躇了半天也不知要先吃哪一个。

见云倾城这般模样,迎春取过汤匙,舀了一碗鱼汤放在近前。云倾城方回过神来,落筷。

云洲是很少春意盎然的,云倾城便对那遥不可及的风灵山揣着幻想。她喜欢绿色,喜欢那种充满生机的色彩。

申府另一个灯火通明的院子里,几个男人对桌而坐,丫鬟将小厮送来的食盒打开,申忌崖微微颔首,丫鬟们便把菜拿到餐厅端到桌上。众人面面相觑。送菜小厮在申忌崖耳边低低耳语几句,申忌崖不动声色地微动眉头。小厮随即退出门去。

“二哥,不是说了今日去夫人那边用饭么?”年纪最小的申集贤蹿申忌崖跟前试图听到小厮的讲话。

“这是何意呀?”老大申集忠眸光淡淡,喝着面前的茶。

老六申集孝瞅一眼二哥,便不说话了。默默地凝着上首的申忌崖。

半晌,见丫鬟们都退出餐厅,申忌崖便抬步向外走去。

老七申集贤快步跟上申忌崖,“二哥,今日我便不回去了。在你这里吃可好?”

见老七离开,剩下的兄弟们坐在堂上,面色顿时变了几个颜色。童石榴适时进门,向堂上各位少爷行礼,“各位爷,刚才小的已回了各家太太夫人,不用等爷回去了,今日便留在议事堂吃了。”

几个兄弟面色稍有和缓,也不理笑意迎人的童石榴,兄弟们商议起刚刚议论的事情来。

申忌崖自是知道这些个兄弟的脾气,他若是低头服软,请他们一起吃,便是没好脸也不肯服软。不理他们,他们又心下不服气。只得将这种令人头疼的事交给童石榴。还好申集贤最小,直性子,装不下事,便是不顾及任由性子来的,便能与他同桌而坐了。

申集贤飞舞着手中的筷子,才不管谁来了没有,每道菜都吃了一遍,满足地舔舔嘴,“二哥这几日进了新厨子。不若给我好了。”

闻言,申忌崖笑了笑,执起筷子,并没有要落下的意思。申集贤瞧着,以为申忌崖不舍得厨子,小脸一板,“跟你换还不行么?”

申集贤这句急赤白脸的话便被堂上的兄弟们收到了耳朵里。老大当下不动神色轻咳一声,老三已经快步向门外走去。老四哪里是肯想让的,掠出门去。老五瞧一眼六弟,瞅一眼大哥,耐不住心下的好奇,颔首便向外去。老大还撑着,心下想着这老六怎么还不走。

童石榴见这二人不动,突然想起师父来,古灵精怪的脾性给激发起来了,“爷,请您挪步。”

老大怕是要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抬步。老六自然还端在那里,入了定一般。童石榴见大爷走了,便也不着急了,疑惑地嘟囔了一句,“六夫人怕是已经在找那厨子了吧?”

老六的背明显一僵,眼睛缓缓睁开,假意朝四下看了看,嘴里低低呢喃,声音高低正好让童石榴听得到,“咦?人都哪去了?”

“回六爷,下面小饭厅去了。”说着,童石榴躬下身,做出个请的姿势,老六倍儿有面地朝外走去。

饭厅里先来的后到的,一上桌便问起厨子的事,老六最后进门,只是听着争抢声。心下想着自家老婆若是要这厨子,弄不回院里怕是惹麻烦,也支起耳朵听。

“先吃饭,吃完再说厨子的事。”申忌崖执起筷子。

一桌饭吃了一个多时辰,竟是争抢厨子的事了。申忌崖坐在原地,瞧着弟兄们争得差不多了,便幽幽开口,“这不是厨子做的。”

一缕悠扬的声线入耳,餐厅里一时静的可怕。众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神交流了一番,才听到申忌崖的声音,“大账房开发的新菜。”

申忌崖将大帐房重重强调一遍,众人低低议论起来,大帐房便是这两日争相声讨的女子,今日一干不看好她的人,到争相哄抢起来。面上自然无光。

老五清了清嗓子,“二哥,哪个账房有持着玉令的权利?莫不是二哥有心偏袒。”

“说的也是,玉令是当家的手令。二哥将手令拱手她人,莫不是这乡野丫头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老四不咸不淡地开口,瞬间结成联盟。

老七不干了,瞪着眼站起身来,“二哥不是都说了么,只是大账房,你们这是干嘛?”

“这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妥的?”老三也插上一句。

“这不,可怜了成家小姐。世代姻亲,今日成家落魄了,连姻亲都不结了。”老六堪称神补刀。站在门外的童石榴都捏起了拳头。

火候刚刚好,老大低喝一声,“都别吵了,二弟子有分寸。”

瞬间拉拢了孤立的老七,老七当即来了精神,“就是,二哥自会处理!”说着,担忧地瞅了一眼端坐着面无表情的申忌崖。

此时的申府里,每个有女主人的院里,都送了一盘茶叶蛋和一盘摆的精致的绿茶蒸糕。来的嬷嬷说,当家的新进的厨子送的,让太太们尝尝鲜。

一炷香之后,议事堂外来了各家的小厮,摧自家主子回去说有要事。

老六申集孝当先出了门回自家院子。老三老四见状也都告了辞。老大申集忠是最后走的,又问了下厨子的事。申忌崖还是老话,便也没再细问,拂袖走了。

丫鬟们随即进门收拾。申忌崖叫了童石榴,两人连夜去云倾城住的小院。

小院里甚是安静,忙了一晚上的嬷嬷,丫鬟,家丁都喝了点迎春秘制的酒睡去了。只有东厢房里的两个人在桌前研究菜式。

申忌崖在院外踌躇半天,不知该不该进,迎春便迎出了垂花门。“当家的站在院外等什么呢?进来就是了。”

“这不怕伤了你们的清白么?”童石榴见了迎春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这女子,当真是有魔力的。

迎春翻起白眼,“你们商量了两天,我这哪里还有什么清白!”

闻言,申忌崖便无所顾忌,过了垂花门,穿过抄手游廊。

进了东厢房,便见云倾城端着一盘他们今日没见过的菜,左看看,右瞧瞧。听到申忌崖的脚步声还不忘向他招招手,“过来看看。”

凑近了才发现这盘子里的菜,摆放讲究,只是看起来缺点什么。

“这是新菜式,你们先尝尝。等会再一起摆盘。”迎春进门便看见两个对着盘子发呆的脑袋,顿时无语。

听迎春这般说,申忌崖转过头来,“你就不想知道我深夜来此的目的?”

“除了想开饭馆子,还能有什么?”迎春拂了下凳子,坐下,“既然知道,我还问什么。”

申忌崖举起筷子挑了一口新菜,“那……”

“不考虑。不开!”迎春当即打断他的话,没好气地掏出玉令,“这个也给你。”

申忌崖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嘴角勾笑,“给都给出去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没这玉令,路州的大宅子怕是也改不起来喽。”童石榴说着风凉话,不忘挑一口菜吃。

白一眼吃菜的童石榴,“府里的茶是谁采办的?”

“除了吃货,还能有谁。”童石榴秃噜出一句,方知道大事不妙。低下头等着申忌崖发难。他虽和申忌崖同门师兄弟,奈何不过是个下人,不能搬弄主子是非。

迎春哪里管那么多,自动屏蔽了申忌崖难看的脸色,一把拽过玉令,“明日带上你家吃货主子,咱去枫洲。”

童石榴当即点头如捣蒜,申忌崖立起眉毛,迎春却适时开口,“听说这玉令是当家的信物。能号令申家众人可是真的?”

申忌崖黑着脸,不能发作,“自然。”

“那此令便命你将挤压着的皮子都给我准备好。”迎春摇晃着手中的玉令,心中七上八下。

哪知申忌崖黑着脸一颔首,“是。”

云倾城一笑,“爷等着我们荣归吧。”

云倾城这一笑,晃了申忌崖的眼。申忌崖竟红了脸,下意识将凳子挪远了点。举着筷子也不会动了。仿佛这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申忌崖呼吸渐渐失去平稳,云倾城收起笑容,起身进了里间,心道,笑都是惹人的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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