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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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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一路欢快地往迎襄苑走。

忽地背后阵阵凉意。迎春想,这疾病猛如虎啊。脚下不由又快了些。手炉暖暖的,在她不算特别光滑的手里,她觉得挺满足的。

花园到通往迎襄苑的小路上十分僻静,迎襄苑的房顶上一个黑影闪过,手炉脱手而出,一瞬砸向黑影。手炉在空中脱盖散开,滚烫的炭块分毫不差袭向黑影。

下一秒钟,怀中的暖炉脱出,向着迎春脑后丈远处飞去。

来不及管身后的人,迎春一个箭步冲上迎襄苑的房顶。黑影手中剑不出鞘,微微侧身,躲开了火炭。迎春已近在咫尺,手肘抵在剑上,手轻松一扭,剑落在迎襄苑的院子里。厨娘惊得出来看究竟。跟在身后的黑衣人掠进院内,厨娘的尖叫还没出口,黑衣人向后踉跄数十步。云倾城一掌把厨娘推进门,低喝一声,“关门。”直接迎上前去。

屋顶上的黑影没了武器,着实有点吃力。迎春长拳一出,那人善剑术,自然不敌。十几招下来,便堪堪躲着迎春不算狠毒的招式。

随着院里一声低喝,黑衣人堪堪打出数十丈。落在花园的尽头。迎春低头一看,云倾城还穿着中衣。这女子当真是跟着啥人学啥人。手下不再逗留,速战速决。当头一喝。一掌劈出那人数丈。

迎春看见小童出来收拾残局,忙跳下屋顶,驱赶着云倾城回房。

厨娘吓得够呛,半天没反应过来,上牙齿打着下牙齿。整个屋里咯咯噔噔的声响。云倾城病情似乎又加重了。昏昏沉沉躺在那里,问话也不答。迎春倒是出了一身好,精神了许多。

厨娘傻傻坐在屋里,迎春只得去厨房冲些姜汤。给云倾城灌点,剩下的都给厨娘喝了。

不多久杜总管在院外寒,“姑娘们受惊了。当家的抓了伤寒的药,端来了。”

迎春急忙又出去接药,杜管家叮嘱怎么喝药,药碗旁边还有一个瓷罐,估摸着放着梅子。碍于礼法,实在不方便进迎襄苑,杜总管心焦的目光真真是让迎春感动,末了,杜管家忧心地道,“快回吧,当心。”

迎春进屋,晾温了药,直接捏着鼻子给云倾城灌下去。云倾城睡得迷迷糊糊,胳膊伸得老长,探着打迎春。药灌进去一多半,让她折腾撒了一半。中衣湿了一片,迎春又忙着给她换衣服。这来回折腾的又是一身汗。

忙完这一阵,厨娘也好多了,不似之前恍惚。还坐在那里出神。迎春也没心思理会,窝在短榻上喘气。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醒来时,房里已经掌了灯,地炉烧的暖洋洋的。路上温着饭菜,拿碗扣着。药也煎好了,都利索在那里备着。再看屋里,云倾城还睡着,厨娘不在了。

迎春不以为然地下地。踢踏脏了的绣鞋也换了干净的。屏风后面的脏衣服也拿走了。想着这府里没有婆子,谁管这些?厨娘一时半会也清醒不了。心里一瞬紧张,摸摸怀里,申忌崖给的玉令还在。松了口气。

“来,吃药。”迎春啪啪睡眼眼惺忪的脸,推了推床上的云倾城。谁知那厮还是迷迷糊糊,只得又端起碗来,准备捏着鼻子给灌下去。

“迎春姑娘。”一声有些胆怯的叫声惊醒了迷糊的迎春。迎春机敏地回头。外间探进一个头来,“杜嬷嬷?”

迎春下意识喊了一声,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回过神来,端起药,又去捏云倾城娇俏的小鼻子。

“我来,我来。”急步在迎春身后响起,迎春下意识回头。真的是胖胖圆圆的杜嬷嬷。虽然胖,行动却一点都不迟缓。利落地坐在床边上,扶起云倾城。

待云倾城头稍稍向后仰着,杜嬷嬷利落地接过碗来,一大碗药一滴不洒地灌进云倾城嘴里。

迎春坐在榻上半天回不过神来。心道,病了连脑子也秀逗了。

杜嬷嬷待云倾城把药都咽下去。利落地让她躺下,掖好被角。转身,从地炉上取下温着的热水,递给迎春,“先喝口水,顺便清醒清醒。”

迎春机械地接过水,灌了两口。脑子果然清醒了不少,“杜嬷嬷不是回家了么?”

“我家当家的说二位姑娘不好,厨娘又着了魔征。我便过来看看。”杜嬷嬷说话间,取了个碗,舀了碗粥,粥上面夹了一筷子咸菜。

迎春木讷地接过白粥,喝了两口,嘴里苦的紧。又放下了。方想起杜管家送药的时候给了个白瓷罐,里面有梅子。站起身来一通好翻。

杜嬷嬷不知所措地瞧着她。半晌看见迎春寻了梅子吃,笑得像一个满眼慈爱看着自己孩子的母亲。

迎春看一眼杜嬷嬷,又垂下眼去,纵然是这样好的嬷嬷,当日何苦要那样呢?

杜嬷嬷似乎觉察出迎春的情绪,笑着道,“姑娘先歇着,我明日再来。”

迎春看一眼外面的光景,怕是三更天了。更深夜凉的,“嬷嬷这么晚去哪?”

“家住的不远,两条巷子就到了。”杜嬷嬷有点讪讪地道,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看的迎春都揪心了,“嬷嬷不嫌弃的话就别回了。”说着,迎春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旁边屋子是之前给川铃儿收拾的屋子。烧起地炉就能住。”

杜嬷嬷心一暖,眼看着就要落泪,“不用麻烦了。”

迎春也不知是病了还是怎么地,伸手拉住要出门的杜嬷嬷,“不麻烦,想回家,明日天亮了再回。”

杜嬷嬷一滴滚烫的泪掉下来,鼻子有点抽噎,但抬起头的眼睛却明亮,笑声明亮,带着点羞怯。迎春不自觉为她抹眼泪,“等嬷嬷不哭了,我去帮你生炉子。”

杜嬷嬷到羞涩,边抹着眼泪,边否认,“哪哭了,就数姑娘会打趣。”

说着兴高采烈地挥着手,倒像个孩子。又怕迎春着了凉,特意扭过头来叮嘱,“姑娘别动,我自去旁屋去睡。”

迎春看着杜嬷嬷离开的背影,多好的嬷嬷,这人心到底,究竟是多么深奥的题目?让人纠结不清。

想到这里,迎春倒是睡不着了。索性就多想想。申家人多年不在,再加上申忌崖最是面善心软的主子,府里的嬷嬷们难免没了分寸。回头想想,这申家给的月钱都比普通农家一年一个人辛苦劳作挣的钱多。到底是什么让这嬷嬷们蒙了心去违拗这样的主子。这真真是一门学问。

眼看到了四更,还是毫无困意。云倾城倒是迷迷糊糊醒来了。要水喝。

迎春给她倒了水,两人坐在床上聊了半晌白天杀手的事。杜嬷嬷又不放心暖炉不够热,披了个棉服就过来加炭。

云倾城一看是杜嬷嬷,也吓了一跳。杜嬷嬷见两人聊得高兴,笑着添了炭直接回房去了。

迎春才慢慢说起这些事。云倾城点点头,又摇摇头。为难了半天。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便笑了。这府里的事什么时候归她们管了?两人为妄做了回主人把自己给逗乐了。

快天亮了,两人才灭了蜡烛睡下。

——

乾州城景府内人声鼎沸。齐国主传来两道圣旨,府中上下打点着传旨的太监。府中请了有品阶的家将吃饭。小厮们侍候左右,久经沙场的汉子们,豪迈地吃喝着。

景公催促着景仟陌点兵出征。

“这枫洲北地千里是我景家封地,我自当先为我百姓考虑。”景仟陌细长的手指略过沙盘上枫洲以北的疆土。

景公黯然,“君王有令,我父子必将竭尽所能。”

“暂缓出兵。”景仟陌如今是景家军的主帅,手指一弹,景家迎风招展的大旗落在沙盘上合阴入口处。

景公摇摆的心顿时定了定。既然卸了兵权,这事他也管不了了。遂迈着四平八稳的官步出了门。

惜玉跟在景仟陌身侧,低语几句。景仟陌脸色微变,随即示意一声。惜玉应声下去了。

传旨的大队人马离开。不多时,景家后门跑出几批马去,没入夜色中。

乾州城另一所大宅门庭冷落,大门紧闭。内宅却灯火通明,歌舞升平。迷离醉人的声音在内宅里回荡。枫洲二月开始回暖,大地出现春色。绰约的树荫冒着新鲜的嫩叶,时令早的花开的遍地春意。

内院中设了廊型长桌,摆满了珍馐美味。长桌中央置一张美人榻,榻上搭着白狐皮拼接的毯子。毯子被一个身型稍显魁梧着一身黑色锦袍的男人压在身下。他靠在榻上,时不时张嘴便有果实落下。榻上轻靠着几个眉目秀丽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姿态魅惑,一颦一笑都是颠倒众生。

那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指,勾起一女子的下巴,眼中流光溢彩。下一刻,女子已然拥入怀中。

立在不远处的众人,背对着美人榻的方向,垂着首。女子娇嗔一声。垂着首的某个人微微打了个寒噤。

喘息之间,打寒噤的某个人已经被近旁的人拖出内院。

“铭公子。”声音来自内院的高墙,那人同样一袭黑袍,端正地立在那里。

“说。”躺在美人榻上的男人,懒洋洋地拨弄着没人的秀发,来人丝毫没有打乱他的兴致。

“景家有异动。”高墙上的人面无表情。

榻上的男人仰起脸,露出阴鸷而美貌的脸,“那是自然。”说着,缓缓坐起身,“何时出兵?”

“暂不出兵。”墙上人抱着剑,声调平静。

美人的尖叫声掠起,廊型长桌已被掀翻,男人黑袍下起伏的胸腔,昭示着此人怒了,“景家的老匹夫,当真要跟本候作对!”

“定国候请息怒。”原本背对着美人榻的众人转身跪倒在地。黑衣男子翻了桌子抬头时,高墙上的男人早已隐在风里不见了。

“老匹夫,定要你景家军给你陪葬。”齐铭低声嘶吼,如暴跳的猛兽,阴鸷的眼神掠过众人,重重拂开衣袖,二月枫洲的风里含着春日朝气蓬勃的味道,“滚,都滚!”

半刻不到,内院俨然没有了最初的歌舞升平,莺莺燕燕。收拾的井井有条的院落深处,齐铭在一间敞着门的房间里坐着。俊俏的脸上,阴鸷的眼神盯着远方。

柯城的北门外,有人重重垂着城门。守城的士兵迷迷糊糊地对着下面喊,“城门已下钥了,明日请早。”

“密令文牒,速速开门。”城下人晃动着手中的明黄色折子。

守城士兵忙唤醒同伴,“快去通知府尹。”随即对城门下喊,马上就来。

守城士兵骑了快马在柯城街道上狂奔而去。城下高头大马上坐着的人略显疲惫,宝马在他胯下已然濒临极限。守城士兵摸出钥匙,开了门,确认了却是通关文牒,才放人进城。

一进城,那人便下了马。牵着缰绳,缓缓走在柯城黑暗的街道上。守城士兵在城楼上点起一把火。远远看着那人消失在黑暗中。

府尹骑着马碰上半夜进城的人时,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谁?有半夜通关的文书。”

“封澜。”来人抬头看着马上坐着的柯城府尹,“黔城人士,路经此地。”

说完,名唤封澜的人牵动缰绳,疲惫的马儿随着他向前。府尹对这样的人竟一时语塞,征征看了半晌,方回过神来。想着不是他要拦截的人。调转马头,向府衙而去。

名唤封澜的人,走过几条街,在申府门前停下,叩响大门。

应声开门的小厮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来人。便听见童石榴跑不过来的声音,“封公子,请。”

来人松开缰绳,跟迎面上来的童石榴淡淡微笑,讲怀中的文书交给童石榴。

童石榴一扫文书,脸色微沉,两人快步走向二进院子。

小厮不明所以地关好门,把马牵去马厩。

申忌崖仔细看了两遍文书,是半密信的方式写来的。大概内容是朝中风云诡谲,特派封澜相助。

申忌崖嘴角牵起一抹奇异的笑意,“石榴,带封公子下去休息。”

童石榴还是很懊恼地不愿意接受这个名字,却也没办法,“封公子,这边请。”

封澜抬步将出门,又退回来,“公主可在府上?”

申忌崖头也不抬地道,“不在。”

封澜所有所思,却也不多问,随着童石榴出门去。

屋内申忌崖又看了两遍文书,虽说看不出问题。他心里却总有疑虑。这个男人前几年是见过,申忌崖看不透,也不放心。

重新起身泡了一壶茶,申忌崖取出经商的地图。在图上勾出几个标志,仔细思考着行进方案。本想几日后把府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再行处置。

下午的杀手,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府里。晚上又来了不明所以的封澜。这样的情况让他看不清前路。申忌崖决定带着云倾城一行人离开。

既然对前路也没有把握,倒不如赌一把,最起码有胜算。

申忌崖把地图收好,收拾好行囊,把封澜带来的文书收在怀中,又让童石榴收拾了两辆马车,几匹好马,才去睡了。

——

云洲的天总是亮的晚些。童石榴早早准备好了干粮。套好马车。

去到迎襄苑的时候。杜嬷嬷正好去给云倾城烧地炉。童石榴就悄悄喊,“杜嬷嬷,杜嬷嬷。”

杜嬷嬷应声出来,方说,“凌姑娘昨夜四更才醒来,两人聊到方才才睡去。”

童石榴踌躇半晌,还是跑回去问申忌崖的办法。

申忌崖将整理好的行装放在一辆马车里。检查了马车里铺着的毯子够不够厚。在花园里散步。

童石榴迎面跑来,面露难色,“刚睡着。”

申忌崖想着要不要推到下午再走。杜嬷嬷就喘着气跑过来了,“姑娘们说可以走。”

二人松了口气,杜嬷嬷却是喘着气还有话说,“凌姑娘病的严重些,怕是得带点药,路上吃。”

申忌崖见杜嬷嬷几天不见,稳妥了多,有心想留在车上照顾云倾城。转瞬想想,杜嬷嬷家小都在柯城,把人带去着实不对。便没有提,只说煎两服药带在车上便好。

杜嬷嬷便去了厨房,泪眼婆娑地边煎药边哭。声音竟把前院的杜总管也招来了。

左一句舍不得,哭上一阵,又一句可怜的女娃子,哭上一通。

煎了两服药下来,杜嬷嬷到成了泪人。杜管家站在身侧,瞧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倒有些心疼起来。自家的婆娘,何时有过这般为别人起来。

把煎好的药封到几个瓷罐子里,杜嬷嬷不忘装了满满一罐子梅子。想着俩姑娘这一路上难免遇到病痛,心里竟绞得难受。都不知道自己当时被什么猪油蒙了心,竟也那般对过她们。

云倾城穿了棉服,外面有加了申忌崖送的雪貂裘,总算是不那么冷了。迎春觉得自己好了。也没穿那么多。还是没心没肺地先拉着申忌崖问问给她的权限,能不能大展身手。

人人都知道此去路上惊险。风灵懒洋洋地穿着他的破白袍,睡眼惺忪地看着花园里的众人。对申忌崖挥挥手,又返回听竹轩去了。

云倾城恍惚间想起,风灵的袍子,几时起破了呢?他的袍子是不新,但一定是干干净净,好着的。几时破了呢?云倾城深深地望了一眼听竹轩的方向,静静听着听竹轩里传来的微微的鼾声。竟有些失神地笑了。

迎春望着云倾城,凝起神来,并未闻任何声响。就连听竹轩的竹子都未发出只言片语。

------题外话------

圣诞快乐啊。

加紧更新。喜欢的点收藏!

风灵是神。至于是什么样的神?我也没想好。总之不是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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