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五章 半路杀出 程咬金(下)(1 / 1)
时间过的很快,柔晴已经跟金美学习了1个月了。金美十分有礼貌的来学校上最后一节课,身穿白色高领毛衣,驼色修身大衣,一头利落的马尾的金美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今天是最后一节课,谢谢老师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
金美甜美的笑容犹如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银刀深深的□□了柔晴的心脏,这种480度的转变让柔晴有些措手不及,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大脑当机了。
直到最后一节课圆满的结束,柔晴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这是第一次跟金美上课如此的顺利,柔晴已经开始舍不得下课了。
下课的钟声准时响起的时候,门口一个熟悉的黑影,即便只露了半张脸也很容易被认出来。
“永载?!”
柔晴以为永载是特地来接自己下班的,可就在离永载一步之遥的地方,她看着被金美紧紧抱着的姜永载愣在原地。
她的眼神很复杂,只是少了快乐。她没有办法想象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姜永载的。
“老师,这是我的未婚夫姜永载,也是一个律师哦!”
金美笑嘻嘻的抬头望着帅气十足的姜永载,依偎在永载怀里的金美就好像一个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一样一脸的幸福,而这种幸福是柔晴曾经有过的,所以她很清楚这种感觉,现在这种感觉却不是自己的。
望着表情复杂的许柔晴,姜永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直到金美说要去汉语学校学习汉语,永载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金美设计的万丈深渊了。他看了看金美,又看了看柔晴,表情特别的别扭。
金美当然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她对许柔晴几乎是了如指掌,可是许柔晴似乎对她一无所知,不过这样更合她心意。她就是要挽回那颗原本就属于她的心。现在捣乱的金美都不知道那个心地善良,性格温顺的自己已经变成另一个人。
“晴,我。。。”
永载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他不想承认金美口中说的关系,可是又无力反驳,只好转移话题。
“柔晴,你的手还好吗?”
姜永载原本想伸手拉住柔晴的右手却因为柔晴的闪躲而孤零零的停留在半空。
“永载,这件事情可真的不是我干的!”
金美想打破尴尬的气氛却因为她的话而让永载的表情更加的难看。柔晴的手臂的确不是金美主动造成的,不过这并不能说跟她无关。要不是因为金美缠着他,跟他聊了一个小时的电话柔晴也不会一个人站在路灯下,也就不会受伤了。
“你让我来,我也来了,你的目的达成了,我先走了!”
“永载,等等我!”
许柔晴就这样的被晾在原地,孤孤单单的她脑子一片混乱,到现在都不能明白这一切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也没有人给她解释一下,而姜永载就这样走了,甚至是一句冰冷的再见都没有听到。
柔晴放下了手袋,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回到已经没有温度的椅子上坐下,打开一盏昏暗的灯光,光线直射眼底,却照不到她那颗漆黑的心。
那晚的温度格外的低,可能是一阵冷气流吹过,让原本变暖的城南又扫过了一阵寒冷,柔晴望着窗外,居高临下的感觉,让她觉得更加的寒冷。
直到晚上九点,学校里还有几个老师在上课,柔晴专用的教室里已经空了好久,冰冷的空气就快把整个房间冻结成冰。昏黄的灯光把柔晴的剪影映在了墙上,那一道黑色影子细长高挑,却让人觉得很单薄,孤独的影子陪伴着孤独的柔晴。
整栋教学楼彻底的埋进了黑夜之中,中央空调都已经停止工作了,柔晴才打算回家,重新收拾好提包,关上了已经烧的灼热的台灯离开了教室。
城南的街头也是空荡荡的,寒冷的空气从柔晴的面前吹来,被整个人硬生生的隔开后依依不舍的跑到了柔晴的身后。也许是因为马路上实在是人烟稀少,孤寂的冷风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作伴,难得看到同样单身一人的柔晴便形影不离的贴在柔晴身子前后。相反被秋风遗忘的树叶,在冬天缩成了一团,不过十几片叶子堆在一起,彼此依偎看起来并不孤单,反而还有些许的幸福。
柔晴一步一步在人行道上挪动着,原本也是十分钟的路程,柔晴走了近一个小时。
“柔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寒假中的学生特别幸福,忙碌的贤恩也偶尔会宅在家里,看着电视剧,吃着零食,素面朝天的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度过一整天。原本还想跟柔晴一起吃饭看电影的,打了电话才发现柔晴把电话落在了家里。看到柔晴有些疲累的样子,贤恩也很担心的问着:
“柔晴,你怎么了?”
“贤恩!”
柔晴抱着贤恩瞬间眼泪决了堤。她的心好痛,这种被骗的感觉就好像有人蓄意的把自己的心脏硬生生的挖走一块。被掏空的心像是被扯断的电线还存在一些存留的电流却起不到任何用处。
这样的爱情真的是自己等了十多年,盼了十多年的吗?她很想知道这一切不是真的,这一切只是一个骗局,可惜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她答案。
“柔晴,是不是还没有吃饭,我弄些吃的吧!”
贤恩不知道柔晴到底经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肩头的毛衣已经湿了一大片。这样的柔晴是她从未见过的,不过泪水可以洗刷伤痛,食物能弥补空虚,现在可以帮助柔晴的看样子只有一碗热腾腾的拉面了。
晚饭结束后,柔晴的眼泪已经成功的被止住了,不过可能是因为强烈的饱腹感让眼皮变得越发沉重,最后紧紧的合在了一起。
“柔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就会平安无事了!”
贤恩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她不会主动问,但如果柔晴愿意说,她一定会很乐意的聆听的。
刚一推开房门的柔晴走进黑暗的房间里,房间里的一切都像是被推进了黑色的染缸里,所有的摆设全部都是黑色,柔晴连它们的形状都傻傻分不清,要不是伸手碰到了房间的开关柔晴的胳膊腿可就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