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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信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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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过了一个星期,叶真卿终于又来了。

那天沈灼才发现,谭思古的书房重新被布置了。她以前倒是很少到谭思古的书房晃悠,他的书房连着阳台,和客厅沟通。谭思古在家时常常在阳台的办公桌工作,书房里两面环书,色调灰重,书架上都是些晦涩难懂的理论书籍。

这天她再走进来,发现阳台前的架子不见了,那页不怎么用得上的白色窗帘拉上之后,亮了灯,房间里的氛围尤其罗曼蒂克。

沈灼转了一圈,在叶真卿面前赞叹:“叶医生,这地方是你重新布置的?比起之前好太多了!”

叶真卿不谦虚道:“有心才能做好,这是个好地方,我们可以好好利用。”

皮沙发位置不变,角落的留声机是沈灼在一个二手市场淘来的,心疼它做工精美,得来不易,所以不舍得丢,但被谭思古扔在柜子里,久而久之,尘埃落定,无人问津。如今她却要感谢叶真卿让它得以重见天日了。

沈灼转身坐在他对面的皮质沙发上,叶真卿随后落座。

沈灼说:“谭思古的品味其实不差,这屋里面的,都是好东西,但就是不知道怎么摆。”

叶真卿道:“看得出来。包括你在内。”

沈灼一怔,忍不住抿嘴笑:“叶医生,我以为心理医生都是很正经的人,讲话需要一板一眼,要让人肯信服,而且不屑于恭维。”

叶真卿笑道:“心理医生也是人。而且这也不是恭维,我是一板一眼说的,你得相信我。”

沈灼被他的风趣打败,心情放松下来。

大概女人都喜欢听异性说好听话,又或者是因为房间里的气氛实在恰到好处,沈灼开始愿意主动开口,但万事总是开头难,她问叶真卿:“我们该从什么地方开始?你要怎么对我做心理辅导?”

叶真卿说:“就从你……为什么突然自愿配合谭先生来找我做心理辅导开始吧。”他看着她,“沈灼,你不妨先说说看突然改变心意的原因。”

沈灼坐在沙发上,手撑在额头,她想了想,说:“一定要说么?”

叶真卿微笑道:“很为难么?”

沈灼耸肩,并没说话。

叶真卿说:“如果觉得难,可以像把我当作神父,倾诉或忏悔都可以。”

沈灼顿一顿,突然一笑,说:“可惜我不是教徒。”

叶真卿道:“很多做心理辅导的人,也是因为感到困惑,想要寻找解脱的方法才来的。两种形式很像,所以我需要你主动倾诉。”

沈灼问他:“叶医生,你信教么?”

叶真卿说:“我不信教,我信人——信眼睛,信心灵。”

沈灼趁机扯远了说:“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的导师跟我们说,人没有信仰很可怕。”

叶真卿倒是迁就她,点点头,摊开手问她:“这句话很对,有的人信天,有人信主,有人信自己。我信人,人定胜天。你信什么?”

沈灼敛去表情,终于还是被抓住了。

她默了默,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信。”

叶真卿看了她一会儿,莞尔道:“你可以信我。”

沈灼抬眼,也笑了:“算了吧,我更不可能信你。”

“为什么?”叶真卿表情失望又疑惑。

沈灼说:“首先,我并不觉得自己有病,你要我跟你坐在一起接受治疗,就是在让我相信自己有病,我很反感。其次,我知道你会把我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谭思古……”

叶真卿顿住,随即道:“第一,我并没有把你当作病人,心理医生和咨询人的关系是合作关系,并不是医患关系。第二……你怕我把你的治疗过程告诉谭思古,才是你不信任我的关键因素吧?”

沈灼垂首,算是默认。

叶真卿笑道:“沈灼,并不是有病的人才需要看病,我们高兴或生气,悲伤或失望,这些都是正常的情感表现,有时候情绪达到极端,需要旁人来帮你疏导。这个人可以是你的朋友,可以是你的亲人,也可以是我。我这么说你明白么?”

沈灼拿下手臂,两手交握,手指搅在一起。

叶真卿走后,沈灼来到谭思古面前。

他正在吧台泡茶,出差回来带了些乌巴,他最爱的红茶。冲泡完,递给沈灼一杯,谭思古随口问她:“聊得怎么样?”

沈灼说:“叶医生刚刚出来的时候,没跟你汇报?”

谭思古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我问了,他说无可奉告。你是不是也要说无可奉告了?”

沈灼笑了一下:“暂时无可奉告吧……”

谭思古一边喝茶,一边喟叹道:“你开心就好。叶真卿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的后辈,早些年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我们认识了,虽然关系不深,却也认识许多年了。我倒觉得,你可以和他成为朋友。”他说这话时,表情很认真。

沈灼不由想到叶真卿刚刚在书房对她的承诺,心里突然一软。

她朋友很少。有次看电影,听到这样一句话,说“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烂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时,会觉得其他人都是浮云”。

她遇到了卫渠,于是其他人都将变成了浮云,大学毕业后,浮云各奔东西,她身边寥寥数人,大概如今,就剩下了诸跃然。想来多少觉得悲哀。

叶真卿,真的能成为她的朋友?

谭思古看她没说话了,手掌在她头上揉了一下,“神游到哪儿了?”

沈灼正色,端起杯子,退了一步说:“没什么。”

谭思古看着她,并没有多问,他相信,她自有主张。

后来的几天,谭思古一直很忙。冉氏企业的设计师全部抵达北城,MT在冉氏成员抵达当天与之会面,定在次日宴请几位重要代表。

在那之前,叶真卿又来了一次。

继上次之后,沈灼对叶真卿态度改善很多,叶真卿也确实如他所说,认真地扮演一个聆听者的角色,并且扮演地很好。他从不追问,只去引导。

沈灼觉得,哪怕把和他聊天是当作一种消遣,也是享受的。

那天她问叶真卿:“叶医生,你有没有无法面对的人?”

叶真卿道:“你是说,喜欢的,还是讨厌的?”

沈灼说:“以前喜欢,现在……大概是讨厌吧。”

“有。有过一个。”

“那你……要怎么对待他?”

叶真卿细心回答:“这个问题很简单,既然你现在讨厌他,就当他是个讨厌的人就好了,你是怎么对待讨厌的人的?”

怎么对待讨厌的人……沈灼认真思考了一下。

叶真卿说:“如果你没办法让时间倒退回去,就别让自己活在过去。”他拍拍沈灼的肩膀。

沈灼耸肩,这种话,说起来倒是容易,做起来却不容易。

到了赴宴那天晚上,夜黑得很快,冷空气沉沉压下来。

沈灼和谭思古去酒店的路上,谭思古递给她一只盒子。

“什么东西?”

“补偿的礼物。”

沈灼打开来看,是tiffany的T型手链,经典款。

她嘟囔了一句:“没新意。”

谭思古耳朵灵,听到了,把手链拿过来,绕到她腕上,絮絮道:“下次喜欢什么直接告诉我,我买来给你。给女人选礼物,是对男人的折磨。”

戴好了,他举起她的手看了眼,“挺好看的,戴着吧。”

沈灼的手腕贴着冰凉的金属链条,注意力稍稍转移,她看向窗外,随口问:“今晚人多么?”

谭思古说:“算多,有些下属的家眷也来了。”

电影里的那些名媛交际花、太太茶话会什么的,沈灼也经历过了。

谭思古出差的那段时间,曾有不少公司员工的太太们邀请沈灼去喝茶,巴结奉承的居多。头两次沈灼去了,如坐针毡,第三次就没再答应,外界便开始传她个性清高冷漠,不好相处!也觉她年纪轻,太不懂交际。就这样,人缘一下就没了,往后,也再没人来找过她。今天去,可能会再见到那些人。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她作为谭思古妻子的必修课,她没及格前,绝不会被放过。

沈灼结婚之前,王嘉禾就常常念叨她:若为人/妻,得学会为丈夫着想。

王嘉禾拿她当年对沈灼父亲的例子,说她如何为了沈灼父亲的工作做关系、做人情,才让家里有些积蓄,不至于沈父突然病逝后家里一贫如洗。沈灼把王嘉禾的脾气遗传得十成十,可这点儿却死活没学到。

工作归工作,交际归交际,遇到这种完全没有戳到兴趣点、需要斡旋的情况,沈灼选择做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子中。

谭思古却是打定主意要扯着她的脖子,把她从沙土中拉出来!

叶真卿说:“去吧,死不了,就是会难受,难受难受就好了,信我。”

沈灼撇撇嘴,心里的小人窜出来大叫:信你个大头鬼!

到酒店,门庭若市,很多人到了。

沈灼后背肌肉紧绷着,眼睛像雷达,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只为寻找一个人的身影。是直面,还是躲避,难以抉择。

后来,她在包间内看到卫渠。

晚宴就是一场饭局,来宾二十几,分座两桌。

卫渠和谭思古一样,一来就被围住,如今的他,早不是那时匍匐在地的小设计师,他是这里的另一个主角,是冉氏企业设计团队的代表,也是冉氏企业未来的女婿。

一身黑色西装,眉目清秀,唇红齿白。他褪了男孩子的稚气,多了几分英气,与笑颜如花的冉琦结伴相携。

许多人看到,赞说:“如花美眷,事业腾达,卫总监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部分业内通晓内情的人,尴尬地跟着附和,只看到谭思古来时,突然才有了底气。

谭思古也并不回避,带沈灼过去,坦坦荡荡地和卫渠握手打招呼。

卫渠道:“谭总晚上好,入座吧。”

他处事的功夫到底高沈灼一筹。她早已在谭思古的掩饰下丢盔卸甲,他却是游刃有余,言谈自如。

她该做些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整个人像挂了线的木偶,被人提到哪儿,就走到哪儿。她心里不痛快,为什么?为什么他好像一点都不介意,在各种衣着华丽的人群中游走,好不自在。

沈灼想到这里,心里这才生出了恐惧。

对,是恐惧。

恐惧的原因是,她竟然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这个曾经陪在她身边九年的男人。他此刻在别人身边,谈笑自如,望着冉琦的目光温柔又饱含宠溺,沈灼恍然地想,以前,他是不是也这么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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