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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话 儿肝鬼话(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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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仍不听,到时候再——我如此下定决心。

“没事。”我对如月说。

此时,我的妻子已被唤来。

锦慧挺着肚子,莫名其妙的坐在垂帘内。

我感觉得到她很不安,心神不定。

家父抬起右手,却被祥仙阻止。

“请稍等。”祥仙道,起身走向前,对垂帘内的锦慧道:“请见谅。”他用右掌隔着垂帘贴在锦慧腹部。

过了片刻,祥仙回到原位坐下。

“怎么了?”家父问。

“请维时大人的夫人退下吧。”祥仙说。

他没说理由。儿肝是他提出的,既然他如此要求,家父也只得听从,暂且让我妻子退下。

锦慧离去后,家父问祥仙:“怎么回事?”

“那个不能用。”祥仙说。

“为什么?”家父不解。

“因为肚子里的胎儿是女的。”

“女的?”

“这回的儿肝,不要女婴,要男婴肝脏才有效。”祥仙道。

“原来如此。”

听到家父点头这样说,我觉得自己的血液总算重新有了温度。

“对了,”家父似乎想起某事,用手抚摸着下巴说:“陈管家的妻子似乎怀孕了。”

下人立即唤来那女子。

那大肚子的妇人跪在窄廊下的庭院里。

家父握刀起身,他走下庭院,站在那妇人面前,一刀挥下,人头落地。

他用刀剖开妇人肚子,里面是一只血淋淋的女婴。

“丢掉。”家父道,面容冷酷残暴,完全似变了个人。

妇人和女婴的尸体立即被拖出庭院。

家父遣人买来三位怀孕女子。去寻找这些女人的下人也不知道家父为何命他们做此事。

三个女人跪在家父面前,瑟瑟发抖,嘤嘤啜泣。

家父亲自握刀,剖开三人肚子。只有一人肚中怀有男婴,家父当场吃下那男婴肝脏。

那时只有祥仙一人在场。我是后来才得知此事。

“人肝出乎意料的好吃。”

恶疮痊愈后,家父曾在我面前轻声感叹。

我那时已经怀疑父亲吃了儿肝,得到他亲口证实,心里还是一时难以接受。

家父突然压低声音,嘴巴凑近我耳边,悄声道:“杀掉祥仙,偷偷埋了。”

“什么?”

“只有祥仙知道我吃了儿肝。不知那男人会在哪时、哪处向人说出什么。现在杀死他比较安全。”

这时,祥仙还待在平家宅邸。

我找到祥仙,让他逃走。

“为什么?”祥仙问。

我告诉他家父说过的话,并向他说:“我虽然恨你教我父亲有关儿肝的邪法,但那时你救了我妻子和孩子的性命。”

如月一个人在庭院里玩,抬头凝视着飞来的鸟群。

我望着她,向祥仙道:“说不定家父改天也会命人杀掉如月。你们和我一起离开这宅邸,两人远离此地。我在途中回来,告诉家父,说已杀了你们两人并埋了。”

“维时大人特地来告诉我这么重大的事,我不知该如何表示感谢。可是,维时大人,您若说已杀死我们,日后平胜真大人要是得知我们还活着,不知会有多愤怒。您放心,我有个好办法。”

祥仙说毕,跨开脚步。

“你去哪?”我问。

“到平胜真大人那儿。”祥仙答。

祥仙见了家父,说:“我有话对您说。”

“什么事?”家父问。

我坐在一旁听两人谈话。

“有关恶疮的事。”

“噢。”

“看上去似乎完全痊愈了,但您还不能安心。”

“什么?”家父大惊。

“这恶疮不知何时又会出现,届时您可能还需要我的力量。”

“此事当真?”家父问,转动眼珠瞪着我。

因为家父刚刚跟我说过将他杀死的话,所以他会起疑。

我拳头中紧握汗水,忍耐着家父逼人的视线。

等他回望祥仙时,祥仙才说:“今日以后,我不会离开此地,打算一只在平胜真大人身边伺候。不仅恶疮,任何疾病,我都可以为您效劳。”

祥仙说得很有道理。不去任何地方,在家父身边伺候的话,便不可能向旁人提及儿肝的事。

“明白了。”家父点头。

如此,祥仙在平家府邸住下,成为家父的专属医师。

而家父的恶疮也如祥仙所说那般,每隔几年就会出现。

起初使用那膏药,当膏药也无法抑制病状时,家父就再吃儿肝。

每次痊愈后,过几年又会出现恶疮。

每次最后都必须靠儿肝才能抑制。且每次使用儿肝时,数量也随之增加。

“这实在是令人发指的事。”平维时咬牙向傅舒夜道。

内容太骇人,东宫连城怔怔听完,说不出话。

“平胜真大人最后一次吃儿肝是何时?”傅舒夜问。

“正好约六年前吧……”平维时道。

“这六年来恶疮都没出现?”

“是。”

“我想您大概也听过了,最近有人在京城四处袭击怀孕女子。这跟平胜真大人有关吗?”东宫连城询问道。

“恐怕是我父亲做的。”平维时道。

“那么,他因这回恶疮已经吃了好几次儿肝了?”傅舒夜问。

“是。”

“尽管如此,这回的恶疮还是无法痊愈?”

“正如傅阁主之前看到的那般……”

“平胜真大人行踪不明,那祥仙和如月呢?”

“我察觉父亲不在时,立即到祥仙居处通报,但两人都不在。”平维时表情郁郁不安。

“平胜真大人……”东宫连城插嘴道,“他会不会为了儿肝去了哪里?”

听到这话,平维时惊叫出声。

“可是想起了什么?”傅舒夜扬了扬眉。

平维时点头,“昨天有佃户送来为冬日储备的煤炭……那个烧炭人名叫岩介,那时他说他妻子正在临盆。我父亲或许略微听到了一点风声……”

“那岩介住哪里?”傅舒夜问,眉头略微皱起。

“他在桂川西边山沟搭了间茅屋,住在那里烧炭。”平维时道。

……

马车停在桂川山脚下。傅舒夜、东宫连城和平维时跳下马车。

“连城,你留下。”傅舒夜对东宫连城道。

“我也要去。”东宫连城坚持,“让你一人去危险之处,你认为我能平心静气吗?”

傅舒夜微微一笑,点头道:“这话我很爱听。”也不再阻拦,凭自己的力量保东宫连城安全自然不是问题。

已是傍晚,太阳在山顶露出半边,微微一跳,全部隐没下去。

三人沿着迂回曲折的山径上山。群树左右遮掩着狭窄的路,夜晚如乌鸦昏暗的翅膀,将天光遮蔽。

平维时点燃火把,高举在头顶。

山径陡度变得较缓,空气中传来木炭味。

“快到了。”平维时道。

月亮已升起,火把照不到的地方也隐约能看见。

尽头有个类似小屋的影子,看上去黑漆漆。一旁也可见有个类似烧木炭的窑影。

走在前面的平维时驻足。他用火把照看脚边。

看清那团东西后,平维时惊叫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已经死了。”傅舒夜道。

他走过去,附身去看地上的尸体。脖子被斜砍,伤口大大裂开。鲜血已流光,渗入四周地面。

死尸仰躺着,圆睁着的眼睛中遍布着红色的血丝。

原本应是遮住小屋入口的席子落在地面。

那席子以奇异形状隆起。

维时掀开席子用火把映照,是一具女子的尸体。

腹部被人用刀刃剖开。

平维时没说什么,但众人都知道那女子是谁。

小屋里有火光露出,跳跃不停,一个黑色的人影映在墙壁上。

平维时将剑从腰上的刀鞘内拔出。

傅舒夜和东宫连城随他进入小屋。

是间简陋狭窄的小屋。地面是泥地。中央有个用石头围起的火炉。

火炉另一方有个黑影蹲在地面。

那黑影蜷曲着背部,背对入口,蹲在地面看似在做某事。

黑影旁的泥地插着一把长刀。长刀刀刃沾着鲜血。

黑影蠕动着肩膀和脖子。

传来一阵湿润的咕叽、咕叽声。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是令人脖子汗毛倒竖的声音。

黑影背对入口,看似在吃着某种湿润的东西。

“父亲大人……”维时以低沉嘶哑的声音呼唤那背影。

黑影的肩膀和脖子停止蠕动。

“维时吗……”黑影背对众人说。

黑影缓缓回头。

“怎样?我的脸恢复原状了?”那东西说。

那东西已非平胜真也非人脸。

头部四处冒出类似泡沫的肉瘤,分不清何处是眼睛何处是鼻子。

只看得清嘴巴。那嘴巴和脸沾满鲜血。

那东西——平胜真双手捧着刚才埋着脸吃的东西——正是取出不久的婴儿尸体。

“父亲!”维时发出宛如在流血的声音。

“噢……”

平胜真站起身。抛出双手捧着的婴儿尸体。

“痒,好痒……”平胜真说。

说完,他开始用双手手指用力抓自己的脸。

他用指甲挖肉。让手指潜入肉中剔肉。头发带肉掉落。

扑通,扑通,撕裂的肉块掉在地面。

自掉落的肉内侧出现某物。

仰赖平维时所举的火把亮光,众人可看清那光景。

“那、那是……”东宫连城叫出声。

自原本是平胜真脸庞内侧出现的,是——

一张人脸!

火把亮光中浮出张不是平胜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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