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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话 疮鬼蚀魂(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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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舒夜一身藏青色的束身锦衣,还是往日的俊朗气质,微挑的黑眸望着东宫连城,里面有浅显笑意。

猫又夹在两人中间,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大灯泡。

马车在朱雀大街前行,前面就是朱雀门。

咕咚——

马车晃了一下,停住。

猫又直起身子,想要窜出去。东宫连城按住它的脑袋,温柔的摸了摸。

“怎么回事?”东宫连城问。

“请问这是骷髅阁主人傅舒夜的车么?”

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随从回应“是”。

东宫连城用手指在垂帘掀开个缝隙,望向外面。

车前站着个身穿窄袖服的男子。

男子眼尖的看到垂帘掀开缝隙,挨过来。

“请问您是傅公子吗?”男子弯腰作揖,望着东宫连城。

“傅公子在里面。”东宫连城笑道,“有事吗?”

“我家主人说务必见傅公子一面。小人可以带路,能不能请傅公子随我过去一趟?”

你家主人是哪位?东宫连城正准备询问,傅舒夜冷清的声音从车内传来,“走吧。”

“感谢公子。”

男子行了个礼,在前面引路。

东宫连城吩咐随从跟在男子身后,合拢垂帘。

咕咚——

马车再度前进。左转,似乎是往西。

“你认识他家主人?”东宫连城不解。

傅舒夜薄唇微勾,俊逸的面容露出一丝戏谑,“当初还是你做的好人,让他去找我。现在自己反而忘了?”

东宫连城想了想,讶然:“独孤昱!”

“正是。”

“你怎知一定是他……”东宫连城不服。

“我在长安城熟人并不多。”傅舒夜道。

两人说话间,马车经过朱雀院,来到淳和院附近,停了下来。

距离不远的前方有株大柳树,树下停着一辆青布马车。

一个男子掀开布帘,从车上跳下。正是独孤昱!

看到驶来的马车,独孤昱迎了上来。傅舒夜挑开半边帘子,淡淡望着他。

“傅公子。”独孤昱显得有些惶恐。

“独孤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傅舒夜问,猫又在旁边探头探脑。

“唉,一言难尽……”独孤昱往四周望了望,抬眸看到马车里东宫连城露出的半张脸,更显尴尬,“原来紫候也在……”

东宫连城笑了笑,道:“独孤大人不必不好意思,你跟阿夜之间的谈话,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听他这样说,独孤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开口道:“我曾找过傅公子几次,但骷髅阁神秘莫测,竟是不得门道。这次半路叨扰,很是惭愧。也许傅公子已经听说,自从家父过世后,在下娶了门下省侍中王大人的女儿,如今已过半年,仍无产子迹象。在下也纳了几个侍妾,也不见动静,所以……”

马车上的人面容依旧冷清,独孤昱几乎要落荒而逃。

东宫连城望了望傅舒夜,抿唇道:“独孤大人,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我知道,可是……这太不同寻常。前些日子,遇到一位得道高人,说我家府上有黑气笼罩,宿怨太重,断了子嗣命根。”

傅舒夜眼眸闪了闪,道:“那位高人既然看得出是宿怨作祟,为何不帮你祛除?”

独孤昱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说这事还得骷髅阁主出手。”

傅舒夜薄唇缓缓上扬,突然问了一个问题:“独孤大人可还记得,半年前你驾车载我去为高堂治病,路过玄武湖附近的一家宅院的时候我曾问过大人一个问题?”

独孤昱一鄂,神色黯然下来,半响道:“记得。”

傅舒夜笑了笑,笑容冷清:“当时我问独孤大人,可认识院子的主人?大人说不曾得识。”

独孤昱白皙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抬袖擦了擦,“我当时说了谎。”

傅舒夜微微阖眸。那日,他在独孤昱的靴子上发现一种红土,土质奇特。后来进入玄武湖旁边的鬼宅,才最终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既然是说了谎,就要想办法去补救。”东宫连城摸着猫又的尾巴,朝独孤昱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了。”独孤昱垂头,一脸的灰败,转身,步履不稳的朝来时乘坐的青布马车走去。

“我没有要帮他。”傅舒夜道。

垂帘被放下,马车再次行驶起来。

“我知道。”东宫连城回他一个温柔的笑,“既然他知道悔改,为什么还要制造更多的杀戮呢?”

“做了违心的事,就应该得到惩罚。”冷清的眸底泛着碎冰。

东宫连城叹了口气,“虽说是他骗了那鬼女,害她形神俱灭,但死者已逝,活着的人若能懂得珍惜,懂得去爱,不也是很好的事么?”

右手从宽大的袍袖中伸出,放到傅舒夜面前。

“作甚?”傅舒夜不解。

“鸡血石啊。你若不给他,断了的命脉还是不能被续上。”

他总是太过善良。傅舒夜无奈,从怀中取出一块血红色的石头,放在那白皙的掌心。

“多谢阿夜。”东宫连城粲然一笑,眸子亮亮的,显然是很欢喜。

**

傅舒夜和东宫连城坐在檀木椅上,与平胜真相对。

两人和平胜真之间隔着垂帘,看不清他的身姿。

平胜真坐在垂帘内的软榻上,脸部裹着布条,只露出双眼。

宽敞的厅内还坐着另外两个人。并坐在一旁距离较远处,似乎在观察他们。

傅舒夜和东宫连城进来时,这两人已在场。

一个是六十岁左右的老人,瘦削的身子蜷得小小的坐在那里。

另一个年约三十左右。表情略有些僵硬,却是平维时。

“劳驾了,傅阁主……”平胜真在垂帘内说,包扎着布巾的头转向东宫连城,“没想到紫候也大驾光临。”

“听说平大人病情复发,特来看望。”东宫连城道,目光淡淡瞥向旁边的平维时,总觉得他与上次见时有些不同。

“紫候莅临,蓬荜生辉。臣有病在身,不能以面示人,得罪之处请多包涵。”说罢,隔着垂帘行了个简单的宫廷之礼。

“无妨。”东宫连城笑了笑。

“那边静候的是医师祥仙……”

平胜真说毕,老人向傅舒夜和东宫连城作揖,道:“在下祥仙。”

“一旁是我儿子,平维时。”

听平胜真如此说,较年轻的男子望着傅舒夜,恭敬行礼。抬起脸后,隔了一会儿才说:“在下平维时,傅公子和紫候探望家父病情,在下感激不尽。”

“说起来,这恶疮是十九年前长出的。那以后一直受祥仙照顾。”平胜真说。

“十九年前?”傅舒夜喃喃。

平胜真点头,继续道:“那时多亏祥仙,十天就痊愈了。可是,今天又长出这东西来。”

“这东西?”傅舒夜扬眉。

“我脸上的恶疮。”

平胜真的声音自垂帘内传出。裹着布条,声音含糊不清。

“有关这恶疮,我想,与其问我,不如问祥仙,因此今天才请他到此。”

“十九年前,你如何医治?”傅舒夜问祥仙。

“用一包紫雪(以羚羊角、水牛角、麝香、朱砂、玄参、沉香等成分制成,能清热解毒。)加两成水,每天喝三次,再涂上我调配的药剂。”

“药剂?”

“硫磺加麻油,再混入熬过的八角附子,苦参,雄黄,涂在患部。”祥仙道。

原来如此,这是恶疮的一般治疗方法。

“用这方法,十天就好了?”

“是。”

“这回起初也是祥仙大人医治吗?”

“是。”

“何时开始?”

“今年年初便长出恶疮,我接到传唤……”

“这回你用什么方法?”

“跟十九年前一样。”

“结果呢?”

“完全没痊愈迹象,恶疮反而愈长愈多。”

“是吗?”傅舒夜唇角露出笑意。

“我用尽各种方式,这回完全束手无措。”

“这回的恶疮和十九年前不同?”

“依我看来,恶疮跟以前一样……而且,这恶疮,不仅十九年前,在此之前也好几次出现在平大人脸上,每次都是我医好的。”

“既然至今为止医好过几次,这回医治方式也跟过去一样,为何无法医好呢?”东宫连城不解。

祥仙转向他:“这个,正是我百思不解之处。”

“到底是什么样的恶疮……”东宫连城目光落在垂帘内的平胜真身上。

“这……”

傅舒夜淡淡望着他,眸色如同深井水般,看不到底。

“我刚刚虽称为恶疮,其实我也不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祥仙瘦弱的身子像是要折断似的叹道:“一般来说,疮以疔疮为首,有癣疮、疱疮、丹毒疮、疥疮、浸淫疮、夏日沸烂疮、王烂疮、反花疮、月蚀疮、漆疮等等,五花八门。会痒的是癣疮,疥疮……疔疮若搔破而出脓,即便碰触衣服也会痛。搔的话会肿胀如蛋,搔破会出脓,变成紫黑色,闻起来很臭……”

傅舒夜没有说话,祥仙只好继续说下去:“到最后,可切开或以针刺故意挤出浓汁来治疗。可是,平大人患的并非这类疮。”

“那是什么?”东宫连城问。

“接下来就不是我能随口说的了。请傅阁主自己看看,我想,会比听我在这口若悬河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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