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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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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新进去,见学生们动身要走的意思,就放住前面的话不说,专称大爷要宴请几位相公。

那几个学生都听说过先生的兄长是个好客之人,精明强干,颇有见解,又待人宽厚,相貌生得虽不及先生,但也相当俊挺,早就想拜一拜,如今韩靖沧有请,先是假意推辞了一番,就半推半就地去赴了宴。

学生们一走,这里就成了小原儿的天堂。他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吃东西了,而是光明正大地把那一个个食盒打开,东看看,西看看,捡着自己中意的东西就吃上两口。

韩靖昙不大管他吃东西的事,他私心里其实极其疼爱这个小家伙,小家伙吃东西开心,他就让他吃,何况一会还有他最讨厌的书等着他去背,现在让他高兴一下又何妨?

小原儿甩开膀子大吃,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越来越近。

韩靖昙隐隐有些担忧。

他算是初来乍到,刚才来得那几个学生,他一个也不认识,今天稀里糊涂被他混过去,如果以后到了书馆(学堂),他这做老师的连自己学生的名字都不知道,岂不是一下子就露馅了?

真要谎称自己病重,教不了书,把学生遣散,让书馆就这样黄了(倒闭)?

韩靖昙不甘心。

如果没了书馆,最起码在一段时间内,他八成要靠韩靖沧吃饭,这让韩靖昙很不舒服。

他是一个公私很分明的人,虽然没有十分强烈的事业心,但也不想自己就从此当一个白丁,当一个穷秀才。他有自己做事的一套原则,有些事放任不管,但也有些事执着地可怕。

再一想,好歹他也是穿越过来的,比人家多了解好几个世纪的事,怎么能到了这里就变成一个废柴?

越是考虑,越感觉书馆暂且先不能关闭,可以先坐着馆,慢慢地熟悉了这里,再另谋他路。

既然不能闭馆,那就不能对自己现在教的那帮学生一无所知,还是要先了解各人的姓名,脾气秉性如何。韩靖昙皱着眉头一想,有了个计策。

韩靖沧请那些大小相公们吃了饭,自己亲自送到门口街上,见那帮学生走远了,慢慢转身回去。突然,他顿住脚步,好像是见到了一个熟人。

待那个人走近了,韩靖沧拱拱手,笑道:"果真是张贤弟!"

张傲欢脚步一顿,"韩大哥!"他看了一眼韩靖沧,嘿嘿笑道:"韩大哥今日怎么也没去铺子里?你这大老板不去坐台,小伙计恐怕撑不起台面。"

韩靖沧反而问他:"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张傲欢凑到韩靖沧身边:"听说最近来了一个苏州的和尚,在韦陀寺卓锡(僧人找地方落脚,叫卓锡),求占问卜,无不灵验。据说那和尚以前是道士,不知为什么又改信了释家,但道士那飞星演命,他也能飞一飞,演一演。易书里面六十四个卦象,也都能解得出来,别人家婚丧嫁娶,都去问他,我正好有一点小事,求他给算上一算。"

韩靖沧拉住张傲欢的袖子,笑着问:"张贤弟有什么事,何不说给为兄听呢?"

张傲欢脸上一热,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莫不是去问姻缘?"韩靖沧促黠地说。

张傲欢整张脸都红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韩大哥说笑了。"

韩靖沧意味深长地笑:"你喜欢上了哪家姑娘?你不嫌弃,韩大哥给你去作伐(做媒)。"

张傲欢扭过头,半晌才说:"韩公子的伤好些了吗?"

见他移开话题,韩靖沧也没有再逼问,答道:"比前几日有好转。还是多亏了梅贤弟的药。"

听到"梅贤弟"这三个字,张傲欢的身体一僵。

"韩大哥也要多注意身体,自从韩公子被孟大狗打伤,韩大哥也跟着憔悴了不少。"

韩靖沧点点头:"多谢贤弟,我会注意的。"

"韩大哥还有什么吩咐没有?没有的话,小弟先去了。"张傲欢一副焦急的神色。

韩靖沧放过他,"去吧!"又向他眨眨眼睛:"韩大哥等着喝喜酒呢。"

张傲欢顶着一张大红脸走了。

韩靖沧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尽,没有姻缘的,在寻姻缘。而他这有姻缘的呢?他蓦地感到胸口一阵绞痛。

他慢慢朝家走,心中却再起了波澜。既然那个和尚如此灵验,我何不去向他讨个秘方,也叫雪蓬不再对我冷淡?说不定还能想起以前的事,即使想不起来,重新爱上我也未可知。

他这样想着,先回家看了韩靖昙,吩咐了家中的事,等到了傍晚,自己袖了几两银子,到了韦陀寺。

问了一下小沙弥,说那个算命的和尚叫无念,住在后殿的僧房里,门口挂着一根旧锡杖的就是。

韩靖沧找到那里,敲敲门,无念和尚走出来,把门开了。

韩靖沧走进僧房里,与无念两人坐在蒲团上,无念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僧没有猜错的话,施主问的,怕是和姻缘相关。"

韩靖沧吃了一惊:"师父怎么会知道?"

无念但笑不语。

韩靖沧叹口气,决定不说自己,假托别人:"不瞒师父,在下确实想问师父一件事。不过是替朋友问,求师父赐个良方。"

"请讲。"

韩靖沧谨慎地措了一下辞,说:"在下的朋友,有一个……妻子,往日里两人相敬如宾,夫妻和睦,可是最近那位友妻不甚得病,不但忘了丈夫的好,还对丈夫冷淡了许多。在下的这位朋友甚是心急,央求在下来向师父求个良方,以永续夫妻之情。"

无念沉吟了一下,说:"小僧以前做道士的时候,还真听过一个古方,专治夫妻不和的。"

韩靖昙急忙说道:"请老佛祖赐教!"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无念身边,"我那位朋友急求良方,若能见效,定另当重谢。"

无念顺手拿起银子,在手中掇了掇,笑道:"方法不难,但这是秘方,恕小僧不能泄漏,容施主给小僧一天时间来备齐几样物品。明日这个时候,施主可以来取。"

韩靖沧心里着急:"现下这方子配不成吗?"

无念捋着自己的长须:"配不成,要一场雨,才好配方子。"

"一场雨?"韩靖沧问:"如果今日或是明日不下雨怎么办?"

"施主勿要担心,雨就在今晚。"

韩靖沧疑虑重重地走出韦陀寺,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个无念和尚的话。

但是,韩靖昙看着远处渐明渐暗的春光,那种莫名的悲伤又涌上心口。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无论有没有效果,还是先试一试再说。

"雪蓬……"韩靖沧向着远处的虚空处低喃,"你快点好起来……"

回答他的只有柔软的如水藻一样的醉人春风。

这个春天对于韩靖沧来说,竟比寒冬更冷酷无情。

虽然得到了那个无念和尚的保证,可韩靖沧心里没底,或许是失望太多,他这段时间变得沉默而又多疑。偶尔和别人调笑,到头来也会以重重心事,坐立不安而结尾。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韩忠看到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爷,你怎么了?"

韩靖沧没有说话。

韩忠伺候他换了衣服,知道他在为韩靖昙的伤发愁:"爷不必担心,我听韩新说,二爷自从抹了梅相公的药,已经好多了。就算是忘了些事,以后也会慢慢想起来的。那个金太医不是说了,叫爷多给二爷讲讲以前的事。爷不必太操之过急。"

是他操之过急了?韩靖沧坐在椅子上,整个身体都陷进了宽大的椅子里。

不是他操之过急,而是,他们都不知道那种失去的痛苦,那种失去之后,慌乱地只想追回来的痛苦。

他们都不懂。

金太医不懂,梅荷清不懂,韩忠不懂,雪蓬……更不懂。

韩靖沧闭着眼睛,疲惫地像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

韩忠送饭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昏暗的房间里,韩靖沧那张无助的脸。因为那张脸,比已经降临的夜色更加浓重。

韩靖沧只吃了一碗粥,他放下碗,又坐在椅子上发呆。

这时韩新突然过来,在门外问道:"大爷回来了吗?"

韩忠看了韩靖沧一眼,回答:"已经回来了。"

韩新说:"我们爷想找大爷过去。"

之后,韩忠就听到"咣"的一声响,韩靖沧豁然起身,急冲冲就朝外走。

这时韩靖昙醒来后,第一次主动叫他。

韩靖沧心里控制不住地憧憬:这个时辰,叫他过去,是担心他没有地方睡觉吗?毕竟新炕刚磨好,还不能入睡。虽然韩靖昙不叫他,他也会厚着脸皮去,但其中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韩靖昙的院子,推门进去。

韩靖昙正坐在炕上,小原儿趴在他身边,支着两只小耳朵听韩靖昙讲故事。

烛台上跳动的烛光映着韩靖昙的脸,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皮肤清透地如初春融化的溪水,带着一层清冷的冰霜,却也流动着盎然的□□。

韩靖沧站在门口,登时就痴了。

这个故事对小原儿来说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韩靖昙的嘴,就怕漏掉哪怕一丁点的声音。

韩靖昙给他讲的是青蛙王子。

讲到后来,小原儿跳了起来,急急地问:"爹,爹,我是不是青蛙变的?"

韩靖昙忍俊不禁,很客观地对他说:"你不是,你是我的一颗细胞,和你娘的一颗细胞,结合在一起变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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