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1 / 1)
绒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动,起初以为是青青。后来一想,她早就打发了青青回去睡觉了。那么在外面的人会是谁?
绒绒刚要起身,就看到房门被推开了。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擅自闯进来的人,猛地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他,“相公,我是不是在做梦?”
南少忱捧着她的脸又凶又狠地亲了上去,哑着嗓子道:“是不是在做梦?”
绒绒被他亲的有些喘,摇头道:“不是梦。可是白天的时候我收到你的信,你说去了北疆,怎么会回来呢?难道是战争已经结束了?”
“没有。可是我想了想自己不能就这样走了,无论如何也要回来看看你。”所以他先脱离了军队,绕道回了炎州,等天一亮就必须马上离开汇合。
“怎么光着脚?”说着便托着她的臀,抱了起来。
绒绒抱着他不肯松手,“你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一早。”
绒绒鼻子一酸,“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南少忱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尽快回来的。”
“都不跟爹娘说一声吗?”
“他们为我操了不少心,此次前去,生死难料,还是不要让他们为我担忧了。”
绒绒看着他,道:“生死难料?难道你就让我担忧吗?”
“傻绒绒,为了你我也会保重自己的。”
“嗯,你一定要早些回来。我在家里等着你。”
南少忱心里又酸又软,满心满肺的不舍,亲了亲她的鼻子,“我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爹娘,还有你自己。回来以后若是看到你瘦了,瘦一斤便打十下。”
“我若是吃的太胖你,你回来以后不认得我了怎么办?”
南少忱低低地笑道:“不会,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认出你来的。”他低头寻到她的嘴唇亲了下去,手也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衣襟。
绒绒也有些想他了,倒是乖巧地配合着。
南少忱动作凶狠,绒绒被顶撞地发出细碎的轻吟声,紧紧地抱着他的背,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抛出去。
最后绒绒被烫的颤抖起来,弓着身子,面色酡红。
南少忱生怕压着她,支撑着胳膊。
绒绒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微微喘着粗气。
南少忱低头亲了亲她,留在她里面的东西很快又蠢蠢欲动起来。
绒绒小声道:“不要了。”
南少忱用力一撞,哑然道:“我明日就要离开了,下次再这样疼你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一折腾又是好长时间。南少忱这些日子实在操劳,现在也困倦不已。
抱着满头大汗地绒绒道:“若是这次有了孩子,便生下来,爹娘会好好疼爱他的。”
绒绒先是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他,“为什么是爹娘好好疼爱他,你呢?你难道就不疼爱他吗?”
“我自然是疼爱他了。”
绒绒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她哽咽住,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是抱着可能会无法活着回来心态。
“你先别哭啊。”南少忱给她擦擦眼泪,“战场从来都是生死难测,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活着回来,可是我可以保证,我一定会努力活着回来。”
绒绒抱着他小声抽泣起来,“我不管什么一定不一定,我就要你活着。若是你敢丢下我一个人,我立刻改嫁,即便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不告诉他谁是他的亲生父亲。”
南少忱轻笑两声,“绒绒,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嗯,我舍不得。所以你要是出了事,我就跟你一起去。”
南少忱叹气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绒绒在他怀里蹭了蹭。
天未亮,南少忱便起身穿衣服。
绒绒也坐起来从后面抱住他,“到了北疆,万事小心。我在家会照顾好爹娘的。”
“我会的。”
即便再不舍的,终是要走的。
晨光微亮,南少忱走后,绒绒便抱着被子坐在那里。
青青早上过来就看到她的双眼发红,急忙道:“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昨夜没睡好?”
“是不是为了少爷的事?”
绒绒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老爷和夫人。”
“奴婢知道。我去帮少夫人拧块帕子敷敷眼睛,别一会吃早饭的时候被夫人看出来。”
南夫人发现绒绒这些日子总是神情恍惚,做事也总是丢三落四的,有时候叫她好几声才会反应过来。
“绒绒,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事,可能是天气热,有些苦夏。”
什么苦夏,她看到绒绒这倒像是害了相思病了。南夫人只以为她是想少忱了。刚刚成亲的小夫妻正是情意浓烈的时候,却被迫分开这么久,不想他才怪呢。
南夫人见她总是闷在家里不是种花就是闷在书房里,生怕她这样会闷出病来,干脆叫她一起出去散散心。
高夫人在北山有座宅子,冬暖夏凉。每年都会邀她们前去避暑,住上几日。南夫人叫上绒绒一起前去。
绒绒本不想去的,可是又怕南夫人看出端倪,便欣然跟着一起去了。
一下了马车,绒绒便感到一阵阵凉风袭来,甚为清爽。
青青笑道:“夫人,少夫人,这里可真凉快。”
南夫人拉着绒绒的手,“要是觉得舒服便多住几日,高夫人可是很好客的。”
“离着老远就听到有人夸我了。”高夫人声音颇为洪亮。她和南夫人寒暄了几句,看了看绒绒,道:“这应该就是少夫人了吧。”
“高夫人,您叫我绒绒就行了。”
“模样真是俊俏,难怪连太后都喜欢你了。”
绒绒红着脸羞涩的笑了笑,“是太后抬爱了。”
“这脸红的样子就更是招人疼了。”
南夫人打断她,“绒绒面皮薄,你就别打趣她了。”
“好好,赶紧进去吧,人都到齐了。我准备了很多吃食,还有西域来的酒,红色的,看着怪吓人的,可是味道真真是不错。”
绒绒看着那如同鲜血般的酒时也着实吓了一跳,凑近闻了闻味道,有淡淡的葡萄味。她突然想起祖父曾经说过这种酒,说是用葡萄酿的。她抿了一口,甘甜可口,酒的味道不算浓郁,倒是很好入口。
高夫人问道:“这酒是不是很不错,不过也不能贪杯,这酒的后劲可不小。我第一次喝的时候觉得好喝,喝了不少,结果第二天差点没起来。”
人们纷纷笑道:“你这是贪杯,我们可不像你那样。”
“对了,一会儿咱们这里还要来一位贵客。”
“谁啊?”
高夫人故作神秘,道:“来了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有人被前呼后拥地朝这边走过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楚慧。
绒绒暗道,真是冤家路窄,早知道楚慧会来,她说什么也不会跟过来的。
“这位是新上任的知府的夫人。”
楚慧笑道:“我与高夫人是远亲,说起来应该称呼您一声表姑呢。”
高夫人性子耿直,又是在自己的宅子,自然不计较那么多礼数,笑道:“这里也没有旁的人,都别拘束。”
楚慧一抬头便看到躲在南夫人身后的绒绒,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扬起嘴角,“南少夫人,真是巧,你也在这里。”
“是啊,好巧。”
高夫人道:“原来你们认识啊?”
楚慧道:“说起来,南少夫人的父亲是我相公的先生,我与南少夫人很是投缘,前些日子还一起游过湖呢。”
“如此说来实在太好了,既然大家都相识,说起话来更热闹了。”
几位夫人都颇为健谈,一点都不冷场,很是热闹。
绒绒说不上什么话,就在一旁吃果子。
反倒是楚慧,擅长交际,说起话来游刃有余。只是目光时不时地瞟向绒绒这边,她只装作看不到,闷头吃东西。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话头,说起了北疆的战事。
“听说北疆不断挑衅,皇上震怒,已经派兵去了。”
绒绒心里咯噔一声,急忙看向南夫人。
南夫人显然很震惊,询问道:“此事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相公上次去外地做生意,还看到了派遣去北疆的将士。他这脑筋一热,还说要捐钱捐粮呢。这关乎国家的大事,我自然是要多多支持的。”
楚慧托着下巴,看向绒绒,道:“我听说南公子就在京城的军营,这次北疆的战事可有他?”
南夫人也看向绒绒,然后道:“少忱前几日还寄来书信,说是一切都好,应该并没有前往。”
楚慧笑了笑,“我听到的可并非如此。京城的军营向来是为防备战事而准备的,每次战事也都是一开始就要前往的,说不定南公子早已经去了。只不过是怕南夫人担心,故意没说罢了。说起来,南公子可真是国家栋梁呢。”
南夫人的脸色一变,好半晌没有说话。
绒绒见楚慧又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很是恼怒,道:“即便是我相公去了北疆那也是应该的,我相公曾在北疆浴血奋战,杀敌无数,此次前去定然也会旗开得胜,凯旋而归。儿女情长的小事在国家危难前自然不足挂齿。”
楚慧哼了一声,“南少夫人说的真是够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那就希望南公子早日立下汗马功劳,凯旋而归了。”
高夫人隐隐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太对劲,连忙上前打圆场,“说了这么久,大家都口渴了吧,我这里还有上好的茶,叫人泡来尝尝。”